驚蟄時休息了兩天,大家都去把已經認養的土地翻了翻,耙了耙。♝☝ 69ѕ𝔥𝓤Ж.ςⓄⓜ 🐒🍟Google搜索閱讀
這點活兒,李正國帶著陳鎖柱就做完了,沒讓家裡三位女性幫忙。
正屋的上樑時間,選擇在了二月十六。
正屋上樑,西邊那五家都很認真,田靜也不敢隨意,一切都聽王大哥和王大嫂的。
時間,人數,聽王大哥安排。
準備拋灑的小饅頭,聽王大嫂安排。
田靜想用純細糧,被王大嫂說了。
要是李家用了純細糧,以後社員再蓋房子,就不好操作了。
田靜妥協,細糧粗糧一比五比例,不過加了白糖,這個王大嫂沒意見,甜的好,意喻好。
既然沒時間暖屋,田靜決定上樑的這天中飯,留下幫忙的人一起吃頓飯。
王大哥和王大嫂都贊同。
還有三天就春分了,該整地育苗了,準備春種了,確實沒時間暖屋,搞頓上樑酒也可以的。
準備做一頓大餐待客,鹹肉就不適合出現。
前一天的傍晚,李正國和田靜就上山打了十多隻野兔野雞,還順帶了兩背簍野菜。
正好楊支書和歐隊長都在村尾,李正國把背筐中的野雞野兔給隊長檢查,因為辦事用,也就不上交了,直接扣工分。【】
歐隊長拍拍他肩膀,「行了,我會叫李會計扣你家工分的,春天了,少打獵。」
「我知道,帶崽的都放了。」
這一晚,李家的廚房就用上了,只從陳家搬回了碗筷和桌子。
又從王大哥家借了碗筷和桌子,才準備齊了明天的三桌所需。
九點鐘上樑,八點,李家這邊就圍了很多人。
村尾的另外五家上樑時的動靜,也沒有李家的大。
那五家都是分家分出來的,要不是因為其中有楊支書和歐隊長兩家的兒子,社員們都不稀罕來湊熱鬧。
誰家糧食不緊張?灑那麼幾個粗糧粑粑意思意思就好了。
可是李家昨天的動靜,社員們都看到了,雖然留下吃中飯是不可能,但是搶個代表五穀豐登的饅頭,應該還是有希望的。
人群後方的方秋紅和張芳草,令田靜皺眉,趕人?不合適。
摸摸褲兜里的種子,她笑臉迎向張芳草,「張同志家的新房上樑,我沒時間過去,實在是抱歉,你能來我家看熱鬧,實在是心胸寬廣,我只盼你別成為熱鬧。」
「你?」張芳草氣惱之後,立刻轉了笑臉,「你不必激我,我們走著瞧。」
「可不就走著瞧嗎?」
田靜轉身到了方秋紅身邊,「怎麼?與她握手言和了?你也夠大氣的,我佩服,不過,我就是不明白,她到底給了你什麼誘惑?」
「以前是因為臉上的胎記,可你這胎記看著就快好了,她還有什麼能利誘你?我很好奇,不過我不在意,我等著看你能蠢到什麼時候。」
方秋紅反而不屑地譏笑,「你不就是一直在看我表演我的蠢嗎?就像藥膏。」
「敢情我的好心,還被當成了驢肝肺了。是你直接否認了我,當時,我要是說藥膏是我給你,你會相信嗎?」
「僅此一點,就看出你的蠢了,你比李敏蠢,不,應該說你寧願繼續蠢下去,也不願意相信我,對吧?那就繼續作吧,我期待著。」
做了該做的,田靜放心了,回到正屋牆體前,等著上樑。
六個大漢抬著三根裹著紅布的主梁,齊聲吆喝著準備踩著梯子上牆頭。
「慢著。」
田靜喊停,指著其中一人,「他,必須換下。」
王大哥皺眉猶豫。
李正國毫不猶豫地把陳鎖柱給推上去,一推一拽,就把陳鎖柱和那人給調換了。
被換下來的這人抬的可是堂屋的主橫樑。
到了這個地步,王大哥必須相信田靜,這房子畢竟是李家的,而且田靜的武功之高強,肯定不會無的放矢。
主持上樑儀式的是楊支書,他看了眼在李正國手中掙扎的人,繼續吆喝著節奏。
三根最直最粗的主橫樑,安安穩穩地安放在了三間正屋的屋脊上。
鞭炮聲響起,小饅頭拋灑下。
田靜腳下一發力,催生了張芳草和方秋紅腳邊的種子。
兩個想趁機離開的人,當然是摔了個狗啃泥。
忍痛爬起來,繼續抬腿,又是一摔。
連連起,連連摔,小饅頭搶完了,社員們就看著這兩人摔跤。
有人好心提醒,「你倆站著別動,看看還摔不摔?」
兩個人再次爬起來,站在原地不動,不摔了。
「奇怪了,你倆乾脆站著等會吧。」這位好心人又給提了醒。
張芳草和方秋紅對視一眼,不敢再抬腿離開。
樑上好了,可以處理事情了。
王大哥問李正國,「怎麼打算的?」
李正國把手中一直拽著的人,拎到歐隊長面前,「請隊長搜他的身。」
那人掙扎,「你們沒有權利這樣做。」
歐隊長卻不管這些,生產隊裡人少地偏,公社沒給派治保人員,那就由他來。
當他從這個人褲兜里掏出幾張摺疊的紙錢的時候,反手就是一個耳光子。
「一個生產隊的,有多大的仇恨,能令你在李家上主梁的時候,惡毒到在身上裝了紙錢?後續是不是還要偷偷壓在梁木的紅布下?」
「你的心這麼惡毒,生產隊中的集體榮耀,你不配參與,除去你認養土地的資格。」
男人捂著臉,對著歐隊長吼著,「憑什麼?我要去告你,你這是宣傳迷信,我帶紙怎麼了?上樑都不該這麼講究的。」
「你?」歐隊長指著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見隊長被威脅住了,田靜開口了,「那你連村尾那五家一起告吧,我也是看他們很認真的辦了儀式,我才認真起來的,畢竟我是先蓋偏屋的,對不對?張芳草。」
「我從來都不怕別人威脅我,因為我做什麼,都是跟在別人身後行事的,就像李會計夫人曾經提到月子婆,我就喜歡跟在別人後面,誰敢告我,我就敢告一群人。」
「張芳草,你和方秋紅為什麼離不開?要不要叫這個人現在就去告,好叫公社來人看看,你倆為什麼離不開?」
見社員們都狐疑地看向她,張芳草忙開口,「田靜,你別胡扯,這個人可與我無關。」
「你這話,聽著就心虛,我什麼時候說他與你有關了?你的耳朵聾的話,可以問問大傢伙兒我剛才說了什麼話,做賊之人,總是心虛的。」
田靜揮揮手,「我今天很忙,沒時間和你撕,你就好好地站在那裡看著,你不是說讓我等著瞧的嗎?我讓你站著看。」
「是你?是你搞的鬼。」張芳草指著田靜,氣急敗壞地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