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包廂的距離相對於賽馬場地有點遠,而且也比較高,所以張楠也是在每個包廂的小看台前面加了一個立式的望遠鏡。方便在包廂裡面的權貴來觀看賽馬運動。
李二也是走了張楠的這個望遠鏡前面,這個東西李二也不陌生了,所以李二也是稍稍的彎下了腰,一隻眼睛閉起來,看起了賽馬場地內的情況。
「嚯,這個五號馬果然如朕猜測的那般神駿,清泉,朕有預感,這個馬絕對是這次賽馬的冠軍,看來你那一千貫,應該是打了水漂了。」李二看著望遠鏡裡面那個通體黝黑的馬笑道。
「是,皇上說的是,不過這賭嘛,有贏有輸,這把臣輸了,下把說不定臣就贏了呢。」張楠也是笑道。畢竟在張楠心裡也是很看好自己選中的那匹大唐的土馬的。
張楠就是喜歡這種大家都不看好,但是突然殺出來一批黑馬的震驚感,這樣才是賭馬的樂趣嘛,這可是屬於大冷門了。
騎手們騎著自己的馬匹,在賽馬欄裡面已經是做著最後的準備,有些坐在馬上一動不動的看著前方,有些則是緊了緊自己手中的韁繩。
而只有五號騎手,俯下身去在自己的馬耳邊悄悄的說著話。
在騎手心裡,也是很想贏得比賽的,畢竟張楠已經是放出話去了,每個騎手都是每個月拿著很高的薪水,張楠這樣子做,也是想採取高薪養廉的方式。
雖然現在對每個騎手的信息都是保密的,但是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除了在思想上面給這些騎手進行教育,剩下的,就是給這些騎手比較高昂的薪水了,這樣才能最大限度的保證他們在面對外面誘惑有抵抗力。
而只要贏得了一場比賽的冠軍,張楠就會給他們一貫錢的獎勵,這樣也是在保證比賽的公平性。
正當所有人還在下面討論著自己買的是幾號馬的時候,一個人已經是走到了賽馬場跑道的中間,然後用自己最大的喊聲喊道:「賽馬比賽馬上開始。」
雖然這一句話喊出去,就像是泥牛入海,完全沒有了聲音,但是這個人又是很快的掏出了自己身後的小紅旗,對著看台上面揮了揮。
眾人看見之後,也是不約而同的閉上了嘴巴。
隨後這個裁判便是走到了跑到的旁邊,高高的舉起了自己手中的紅旗,然後用力的揮了下去。
紅旗剛剛揮下,馬欄便是開了門,騎手們則是騎著自己的馬沖了出去,而看台上面的觀眾們也是喊了起來。
每一個人都是在口中喊著自己買的馬匹的號碼。
這一點甚至是連在包廂裡面的權貴都不例外,畢竟他們每個人少則十幾貫,多則百貫錢已經是下了出去,雖然只是玩玩,但是誰也不喜歡自己的錢打了水漂,所以他們也是喊了起來。
除過程咬金這樣天生大嗓門的武將之外,就連平日裡溫文爾雅的房玄齡,還有一直保持自己氣勢的長孫無忌,甚至是儒家大拿孔穎達,一個個都是喊得面紅脖子粗的。
對於他們來說,賽馬可是個不可多得的娛樂方式,雖然他們平日裡做不得如此高強度的賽馬,但是看看,過過眼癮也是不錯的,要是能夠自己看重的馬勝出,那也是一種別樣的幸福。
而在張楠身邊推動著立式望遠鏡的李二則是喊的太陽穴的血管都鼓起來了,看的出來李二也是用盡全力在喊了。
「五號!五號!五號!」李二一邊喊著,還一邊拍著大腿,現在的李二也是達到了忘我的狀態,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下面還有長安城的百姓們有些在盯著看自己。
而長孫皇后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壓根就沒有往看台邊走,雖然長孫皇后也很想看賽馬,但是她丟不起這個人。剛剛李二還在教導自己的女兒們出去轉悠不能丟了皇家的臉面,現在李二倒是像個街頭的潑皮一樣,沒有絲毫做為皇帝的樣子,喊的是臉紅脖子粗的。
而張楠似乎也是受到了這樣的情緒感染,不自覺的也喊起了自己看好的十一號。
氣氛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就算是平日裡再冷漠的人,在大氣氛的烘托之下,也會變得有些許的不同。
而那匹來自大唐本土的土馬也是沒有辜負張楠的期望,一騎絕塵的跑在前方,甚至是領先了第二名的五號兩個身位。雖然十一號的耐力不行,但是賽馬畢竟只是短途,拼的就是爆發力和速度,這一點,大唐的土馬可是占盡了優勢。
短短的賽馬跑道在這些專門挑選出來的賽馬腳下完全不夠看,很快,十一號便閃電衝線。而就在衝線的一瞬間,看台上面則是發出了「哦」的驚嘆聲。
畢竟十一號可是大家都不看好的馬,而且賠率還很高,所以大部分人都沒有想到這匹馬能夠獲勝,而少部分買了十一號馬的人,一個個都是欣喜若狂,一副中了大獎的樣子,畢竟本金翻三倍,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當然,也有很多猜中的人在懊惱的錘著自己的腦袋,似乎是在後悔自己剛剛為什麼不多下一點,這樣就是更多的錢了。
看台下方可謂是人間百態,什麼表情的人都有。
看台上方自然也不例外,就例如張楠,自己這一千貫變三千貫也是個小驚喜了,雖然現在三千貫對於張楠來說是完全不夠看的,但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嘛,這也算筆小橫財。
和張楠形成強烈對比的,自然就是輸了馬臉色鐵青的李二同志了,李二看見十一號馬衝線之後,則是呆呆的坐在了看台的椅子上面,死死的盯著下面的馬。
看著李二這幅樣子,張楠則是笑呵呵的走到了李二的身邊道:「皇上,看開點嘛,這有贏就有數,哪有一直能贏的呢,再說了,這才是第一場馬,今天一共三場馬呢,下場馬還有半個時辰開,您要不再選一匹?」
聽見張楠這麼說,李二才是扭過了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