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聖曼扶著金德曼的棺槨進了皇城,張楠也終於是有機會一睹新羅皇宮的全貌。
不過看了兩眼之後張楠就覺得沒有什麼意思了,用四個字來形容那就是索然無味。
新羅的皇城完全就是根據長安的皇城模仿的,但是最主要的是新羅模仿的還不像,例如高度,就很明顯的要比李二的皇城短上一截。
短不說,它還小,完全就是一個微縮版的長安皇城,所以張楠看了一會之後就覺得沒有什麼意思了,畢竟在這片土地上,大唐就代表著最高的文化水準,所以再看別的,張楠總會感覺差那麼一點意思。
進了皇城之後,便又專門的禮官引著金德曼的棺槨去另外的地方,本來就金聖曼是想跟著一起去的,結果卻被金哲勛給阻攔了下來。
「公主,女皇下葬的事宜就由禮官去準備了,公主舟車勞頓,還是早些休息吧,明日我們還要和白,公主可是不能缺席啊。」金哲勛看著金聖曼笑著說道。
金聖曼聽見金哲勛的話,臉色大變,她知道金哲勛想要這個皇位,她也知道金哲勛會很著急,但是金聖曼沒有想到這個金哲勛如此的無禮。
「金哲勛,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現在姐姐屍骨未寒,你就惦記起了皇位了嗎,我不同意,和白之事,怎麼也要等到姐姐下葬再說。」金聖曼寒著臉說道。
「不不不,臣想公主你誤會臣的意思了。」金哲勛依舊是一臉笑意的說道。
「哦?那可要請大對盧說說,本公主怎麼誤會你的意思了。」金聖曼也是一臉冷笑,隨後環抱雙手說道。
「臣的意思是,這不是在和公主你商量,臣只是在通知公主你罷了,和白之事的時間就定在了明天,這是不可能更改的,所以公主還是儘早回去休息吧。」金哲勛說完,還裝模作樣的給金聖曼行了一禮。
「你好,很好,張大人,我們走。」金聖曼說完,便帶著張楠前往自己的宮殿。
走在去金聖曼宮殿的路上,金聖曼越想剛剛的事情就越生氣,不由自主的說了一句「啊西」。雖然那個「八」字沒有出來,但是張楠還是領會到了金聖曼想說的是什麼意思。
於是張楠疑惑的問道:「公主,你剛剛和那個胖子再聊什麼呢?怎麼把你氣成這樣。」
「他說明日就是和白了,看來他對這個皇位可真是迫不及待了。」金聖曼連頭都沒有回,冷著臉說道。
「明天?這未免也太快了吧,這女皇現在人在哪裡我們都不清楚,明日要是和白推舉金哲勛我們怎麼辦?」張楠詫異道。
「是啊,現在最主要的事情還是不知道姐姐和昔和將軍走到何處了,要是明日能夠到慶州,那我們還能拖上一拖,若是明日到不了,我們明日又該當如何呢?」金聖曼也是一臉憂愁的說道。
「我們還是先回去說吧,這裡人多眼雜。」張楠也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很快,金聖曼便帶著張楠來到了自己的寢宮,雖然金聖曼的寢宮位於後宮的位置,但是誰讓金德曼是女的呢?並沒有妃子什麼的,所以張楠進入金聖曼的公主府倒也並沒有什麼阻礙。
到了公主府,金聖曼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張楠拉近房,然後屏退所有下人,嚇得張楠還以為金聖曼要獻身於他了呢。
「公主,我們這樣恐怕不太合適吧。」張楠一臉苦笑的看了看緊閉的門窗。
金聖曼聽完張楠的話,隨後便白了張楠一眼之後說道:「怎麼,張大人是害怕本公主壞了你的名節?」
「那倒不是,就是怕外面人傳閒話,對公主的名聲造成影響。」張楠攤了攤手說道。
「哼,誰敢亂嚼舌根?」金聖曼一副豁出去的樣子,讓張楠也是不禁的佩服萬分,新羅的風氣確實要比大唐的開放。
「好了,不要再說這些閒話了,我們還是好好的想想明日之事該怎麼辦吧。」金聖曼說道。
「嗯,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趕緊召集女皇的支持者,我想明日和白的時候,一定會有人支持你上位的,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趕緊拉攏這些人,明日能多爭取一分時間就是一分時間。」張楠道。
「嗯,我現在就去讓人召集我姐姐的支持者。」說完,金聖曼便快步走到門口,然後對著守在門口的侍女耳語了幾句,侍女便行了一禮離開了。
這邊金聖曼在召集人手,那邊金哲勛同樣也在著急明日參與和白的貴族。但是規模顯然要比金聖曼這裡的大得多,偌大的大對盧府,幾乎是快要被坐滿。
而金哲勛,就坐在廳中的首位,面對著一眾的貴族,頗有幾分皇帝看臣子的意思。
「大對盧,不知道您這麼著急的把我們召集在一起是所謂何事?」其中一個貴族問道。
「何事?還能有何事?當然是明日的和白了,明日和白,我可要仰仗諸位了。」金哲勛說著便拱了拱手。
「誒,大對盧說的這是哪裡話,我們今日能夠坐在這裡,自然是要支持大對盧的。」另外一個貴族說道。
金哲勛聽後,便滿意的點了點頭。
「只是不知道現在公主準備的如何了,最怕明日公主突然出個什麼招,那我等豈不是要功虧一簣?」
「哼,她?不足為慮,我手下的人告訴我,她回到了公主府第一件事就是和那個唐朝來的官員共處一室,然後又召集了那些頑固的石頭。」金哲勛的情報工作還是做的不錯的,在金聖曼回到了慶州之後,金聖曼的一舉一動便都要傳到金哲勛的耳朵裡面。
「和那個唐人共處一室?大對盧,這恐怕於理不合吧。」此時有一個年長的貴族捋著鬍子說道。
「我當然知道,她和她姐姐一樣,就是喜歡去投靠唐人,不過無所謂了,她和那個唐人走得越近,她就離皇位越遠,只要到時候我們說她名節已經敗壞,這還未出嫁就以敗壞名節,我倒要看看她怎麼跟那些和白的老傢伙說。」金哲勛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