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聲本來只有二百名穿著迷彩服的軍校學員們在唱,可是漸漸地,聲音是越來越大,穿著盔甲的士兵們受到了學員們的感染,也是低聲跟著唱了起來。
歌詞雖然不知道,但是調子卻是朗朗上口,唱完一遍之後,基本上士兵們都能跟著哼哼起來了。
等到第二遍的時候,已經是在長安城外的所有士兵齊唱起來,聲音直衝雲霄。李二也是看著眾將士們,低聲跟著唱起來,一共唱了三遍,歌聲才停了下來。
李靖這個時候,快步走到了李二的面前,大聲的喊道:「啟稟皇上,所有將士們已經準備完畢,請皇上指示。」當然,這一套也是從張楠哪裡學過來的,李二覺得這樣子其實挺符合軍人大的身份的,而且說出來鏗鏘有力,所以便是讓將軍們推廣在軍營之中。
「出征!」李二也是氣沉丹田,然後用盡力氣大聲的喊了出來。
「是!」李靖說完,便又回到了隊伍之前,大聲喊道:「眾將士聽令,出征!」說完,將軍們上馬,拽過馬頭便走在了前方,而大軍也是緩緩的向前移動了起來。
張楠也是看著大軍們緩緩的離開,不過看見了軍隊裡面有個軍士的身影張楠卻是感到有些熟識,張楠隨即又搖了搖頭,認為是自己看錯了,畢竟穿著盔甲的士兵這麼多,單憑一個背影,實在是說不通。
李二就這麼目送著大軍離去,等到軍隊離開了一段距離之後,李二便說道:「起駕回宮。」說完,便帶著一眾的宮人們往長安城中走去。
張楠也是準備趕緊回府睡個回籠覺,要是自己回去的早的話,被窩應該還是熱乎的。
可是一個人的出現,立馬讓張楠想睡個回籠覺的美夢破滅了。
「你來幹什麼?」張楠一臉的黑線對著劉炳說到。
劉炳聽見張楠這麼說,也不惱,畢竟劉炳對張楠是從心裡佩服又尊敬的,雖然張楠的嘴巴不饒人,很多時候也是喜歡開玩笑,但是對於自己這個閹人來說,自認為閱人無數的劉炳能看的出來張楠是真心對自己的,跟在李二的身邊的時間也不算短了,劉炳看慣了這些當官的對自己虛與委蛇,但是張楠卻和這些官員們不一樣。
所以劉炳對於張楠的這個態度,不僅不惱,反而是一臉笑意的說到:「張大人這說的是哪裡話,咱家過來當然是傳旨了,張大人,皇上讓您先別回府,跟著一起入宮去,皇上有事情找你。」
「不知道劉公公知不知道皇上是因為什麼事情找我。」張楠問道。這李二把軍隊送走了,現在又開始給自己找事了,這是張楠內心的第一反應。
「這咱家就不知道了,聖意難測啊。」劉炳道。
「誒,算了,我還是跟著你入宮吧,走吧。」張楠沒有辦法,只得乖乖的跟著劉炳入宮。
李二要見自己,就算是天上下刀子,張楠也要入宮去,更何況現在的天氣這麼好,根本沒有下刀子的可能性。
來到了養心殿,張楠看見李二毫不在意形象的躺在了火炕之上,張楠趕緊給李二行禮。
沒想到李二眼皮也不抬的說道:「清泉來了啊,來了就隨朕去一趟東宮吧,現在軍校的學員們已經離開了,朕害怕承乾這個孩子有些想不通,所以才讓你跟著朕去。」
張楠心道:「我去了能有什麼用,我又不是個心理醫生。」
「你是不是在想著你去東宮有什麼用?」李二繼續眼皮也不抬的說到。
「李二什麼時候改行算命了,怎麼猜的這麼准。」張楠一臉的驚訝。
「朕覺得是你把承乾送進軍校的,這勸說的工作,還是清泉你來做才好。」李二道。
張楠一聽,心中暗暗的吐槽道:「怎麼現在又他麼成我把李承乾送到軍校裡面的了,要不是你點頭,李承乾肯定是在報社當上幾天的免費勞動力然後乖乖的回東宮做太子,雖然是一個崇尚突厥文化的太子。」
「行了,走吧,過一會承乾的老師可就要給承乾授課了,朕不想耽擱承乾的功課。」李二說完,張楠便跟李二出了養心殿,往東宮走去。
等到了東宮,李二一進去,就發現孔穎達正坐在東宮偏殿的椅子上等著給李承乾授課。
「孔師今日來的早啊。」李二上前給孔穎達打了個招呼說到,孔穎達也是站了起來給李二回了個禮,當然張楠也能看的出來這個禮只不過是君臣之禮罷了,而李二對孔穎達要恭敬的多。
要說這孔穎達,那可不是一般人,這可是孔子的第三十一世孫,不僅身份尊貴,才學更是不必說,能任國子監祭酒,而且還是李承乾的老師,也是經學大師,孔穎達也算是當世的大儒一名了。
「老夫年紀大了,這精力也是大不如前了,老夫現在只是希望不要辜負了皇上,想要趕緊把太子培養成一個合格的儲君罷了。」孔穎達笑著說到。
「孔師說的哪裡話,孔師現在精神頭朕看著可是不錯,孔師可是要長命百歲的啊。」李二笑著說到。
說完,李二便隨手指了一個小太監說道:「你快去把太子給朕叫出來,這先生都到了,這做學生的讓先生在這裡等,成什麼體統。」
小太監領命,便快步下去去找李承乾了。
不多時,小太監便跑了回來給李二說到:「回皇上,太子,太子不見了。」
李二一聽,問道:「不見了?什麼叫不見了?」
「回皇上的話,小人剛剛去太子的寢宮中,太子並未在寢宮之中啊,這東宮其他地方小人也找了,太子也不在啊。」小太監一臉委屈的說到。
「混帳,太子在東宮好好的,難到還能飛了不成,給朕找,肯定就在東宮,朕早已排千牛衛守在東宮門口了,太子是不可能出東宮的。」李二頓時大怒,嚇得小太監連滾帶爬的就離開了李二的視線。
「皇上莫要著急,許是太子有些不舒服,可能如廁去了。」孔穎達坐在椅子上說到。
李二點了點頭,畢竟人有三急,也許李承乾現在就在茅廁中努力中也是說不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