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情況變化

  城內。

  大鷹們紛紛尋找落腳點，在河谷城的廢墟上休息。

  拉達加斯特和貝奧恩從鷹背上跳下來，直奔甘道夫所在的方向。

  「你們來了。」

  甘道夫跟他們打著招呼，隨後又向大鷹們問好。

  「就現在的情況來看，我來的應該還不算太晚。」

  「說的沒錯，你們來的正好，拉達加斯特，還有貝奧恩。」

  甘道夫邀請兩人上城牆，望著遠方山腳下李維剛建好的石牆說道：

  「我們的計劃剛受到一些阻礙，你們就來幫忙了，這時機非常合適。」

  「那就好。」

  「但是情況看起來依舊不算樂觀。」

  換皮人貝奧恩說話了。

  雖然李維等人成功登上渡鴉嶺，但牆外的大軍可是一點都沒減少，他們還在做著各種嘗試，比如天上那飛著的巨大石塊，就沒停過。

  換一般的牆早就被砸爛好幾回了。

  「相信李維，他們會搞定的。」

  「那個人類麼。」

  貝奧恩喃喃道：「我的野性本能告訴我，如果與他為敵，那最好的選擇就是逃離。」

  「也許他的確值得相信。」

  說到這，貝奧恩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他說道：

  「拉達加斯特，我記得你剛剛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甘道夫。」

  「啊，對！」

  拉達加斯特一拍腦門。

  「我剛確實想說這件事來著，甘道夫，我看到有一支奧克大軍從北方的山脈向下行進，就是渡鴉嶺的方向。」

  「他們正往山頂的另一個入口走。」

  「不好。」

  甘道夫眉頭一皺。

  「索林他們有危險。」

  「那個人類呢？」

  「他沒事。」

  「但他不一定能顧及到所有人。」

  甘道夫來回踱步，只是看著城牆下堵得死死的奧克大軍，一時間也沒有辦法。

  「我們可以去支援。」貝奧恩主動發出提議。

  就在這時。

  嗡——

  奧克們的指揮號角再次響起，左側的一列軍陣邁著步伐向前進攻。

  嗯？

  甘道夫覺得這一步走的有點怪。

  「射擊！」

  但是牆上的守軍卻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嗖——

  在幾輪箭矢和煙花火箭的齊射下，這一支向前靠近的隊伍很快就沒了站著的奧克。

  嗡——

  指揮台再次發出命令，有一列奧克不斷向後退，和後面的軍陣撞上，緊接著是座狼出擊，看著沒有敵人的戰場呲大牙，然後是撞牆的食人妖小隊、亂走的大軍、停止工作的後勤…

  戰場上一片混亂。

  「他們到底在做什麼？」

  城牆上的人都感到有些迷惑。

  「我記得和你們同行的還有一位半身人，他似乎不在這裡。」

  這時候，貝奧恩左看看右看看，忽然說了一句。

  「噢，你是說比爾博，他不就在那邊…」

  「嗯？」

  「比爾博？」

  老甘道夫看著空空如也的城牆邊兒，慌了神。

  「比爾博呢？」

  他連忙走到之前囑咐的士兵身邊問道：

  「我讓你看著的霍比特人去哪了？」

  那士兵低著頭，伸出手指著一個方向說道：「不就在那兒。」

  「哪兒？！」

  「就在…」

  「怎麼不見了？」

  巴德注意到這邊的異動，快步走了過來。

  他一把抓住這名士兵，逼迫他抬起頭。

  入目是兩個青腫的大眼圈。

  「阿爾弗雷德？」

  巴德皺起眉頭。

  「告訴我，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離開的？」

  阿爾弗雷德連忙答道：「對不起，老爺，我，我也不確定。」

  甘道夫感到一陣頭疼。

  這倒霉玩意兒！

  他閉上眼，深吸口氣，跑到城牆邊對著混亂的戰場大喊了一句：

  「你這愚蠢的傢伙，給我回來！！」

  只是，這番喊話註定只有身邊的幾個人能聽到。

  那霍比特人，早就不知所蹤。

  另一邊。

  在渡鴉嶺背面，所有人都沒注意到的地方。

  半山腰處，有兩道輕盈的身影在山岩上跳著，不斷地往上攀爬。

  「我們得加快速度，陶瑞爾。」

  萊戈拉斯一邊往上跳著，一邊說道：

  「我沒想到大軍已經提前抵達，我們還是慢了一步。」

  「希望這裡的人沒事。」

  當兩位精靈抵達孤山的時候，大軍已經圍堵在城牆前，這讓他們失去了從城門進去的機會。

  於是只好換條道路，依靠自身過硬的條件和身手硬往山嶺的哨塔上爬。

  「是的，希望他們沒事…」

  陶瑞爾緊握著懷裡某個矮人送的小物件，往上爬的腳步都更快了些。

  精靈對於情緒的變化總是敏感的。

  陶瑞爾的變化，萊戈拉斯都看在眼裡，只是他此刻選擇了沉默，什麼都沒說。

  對於陶瑞爾，這位精靈王子更多的是把她當作一名可以把背後交付出去的可靠戰友，又或者是感情較為深厚的姐姐或至交好友一類的角色。

  除此之外，並無他想。

  陶瑞爾在一定程度上彌補了萊戈拉斯從小便缺乏的『親情』。

  也正因如此，當瑟蘭杜伊下令驅逐陶瑞爾時，萊戈拉斯選擇跟她一同離開。

  當眼睜睜看著陶瑞爾陷入到某種無法自拔的感情漩渦時，萊戈拉斯也選擇沉默，甚至一定程度上還表現出隱隱的支持。

  雖然他既不懂，也沒感受過，但他知道那或許就是『愛』——那是對一個精靈來說最重要的情感。

  「有蝙蝠…」

  山爬到一半，萊戈拉斯忽然抓住一隻大蝙蝠的爪子，跟著它一塊往上飛。

  陶瑞爾雖然對這種大膽的行為感到有些驚訝，但也很快就學著抓住另一隻蝙蝠，緊跟著萊戈拉斯。

  也就是精靈才能這麼幹，換成其他種族當場就得墜機。

  很快，兩人就飛到渡鴉嶺頂端。

  找到一處合適的落腳點，萊戈拉斯掏出匕首，往蝙蝠肚子上一戳，就結束了這次單程飛行。

  嗡——

  奧克的號角聲響起，旗語打出。

  「不好，他們開始進攻了！」

  這個時候陶瑞爾也落下來，抬頭看了一眼。

  「在那裡，那是他們的指揮台。」

  順著陶瑞爾指出的方向，萊戈拉斯望過去，他往前走幾步，抽出背後的長弓，有些躍躍欲試。

  「讓我看看他們的指揮官是誰。」

  正好附近沒有奧克，這可是斬首的大好機會！

  「我看到了…」

  「是李維！」

  「？」

  萊戈拉斯有些失態地睜大眼睛。

  「李維！？」

  啪嗒啪嗒啪嗒。

  此刻李維仍在不停地撥動機關，亂打著旗語，玩得不亦樂乎。

  「夠了！給我住手！！」

  自一處塔樓後發出怒吼。

  是阿佐格，他終於繃不住了，主動跳出來阻止。

  當然，他敢冒出來也是有原因的。

  自其身後，大批來自貢達巴德的奧克整齊劃一地邁著腳步向前推進，越過廢墟和碎石，最終站在阿佐格兩側。

  那大軍一望無際，看不到盡頭，絲毫不比山嶺下的少。

  他們的源頭是渡鴉嶺北方的另一條路。

  沒一會兒功夫，整個山嶺就已經都被他們全部占據，密密麻麻不見絲毫空隙。

  這些就是阿佐格敢於直面李維的底氣。

  實際上，如果不是這支大軍抵達，他還能再繃一會兒。

  「現在，讓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少能耐！」

  阿佐格揮起手上的屠刀，直指李維，乃至一旁的索林都被忽略了。

  「準備戰鬥！」

  索林沉聲和身後的矮人們囑咐著，緊握自己手中的劍。

  「李維，如果我沒能回去，麻煩你代我向比爾博說一聲，他是一名絕對合格的戰士，也是我永遠引以為傲的朋友。」

  「你先前可不是這麼說的，還記得嗎，是你最先拒絕讓他參加作戰。」

  索林搖搖頭，沒再繼續說話。

  李維繼續說道：

  「我的提議是，有話你自己跟他去說。」

  「我可不是你們的傳話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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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