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鐵搖頭,說道:「沒有,我只是回想起了一些關於蕭姐夫的往事而已。所以才有感而發!」
「呃。」林巧巧語塞。
過了幾日後,林鐵閒聊道:「巧巧姐姐,如果你再見到陳秀才,他還是之前的模樣,你還會如小時候那般與他親近嗎?」
林巧巧陷入了沉思,與陳秀才做鄰居以來,陳秀才好像一直都是那個模樣。雖然是鄰居,但是,其實二人見面的次數也不多。陳秀才經常不在家,就比如她回來後,陳秀才家的大門上落了很厚的灰塵。那鎖都生鏽了,顯然很有幾年,沒有開過門了。
「不知道。」林巧巧道。
林鐵道:「我進京趕考的那一年,我在離京的那天,我瞧見了他。我以為自己眼花了,便沒有上前。畢竟,哪有人這麼多年,絲毫沒有一點變化。我若和他站在一起,定然會以為我和他是同齡人。」
林巧巧笑著說道:「這其實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有些丹藥可以維持青春,還有些人修煉的功法也可以。慕容瓊花都跟爺奶一個歲數了,但是,她看起來就只有十七八歲。」還有張英也是,但是,林巧巧沒有提及關於張英的話題。
林鐵甚是詫異,說道:「這世間可真是無奇不有。」感慨萬千後,林鐵又道:「巧巧姐姐,你說世上真的有妖嗎?」
「啥?妖?不知道啊,沒有見過。」林巧巧道,而後,遲疑了片刻,又將淼淼的事情講了出來。
林鐵聽後,甚是驚訝,說道:「武林中人這般厲害!若是如此,這是妖還是人,真的很難分辨出來。」
「確實!」林巧巧笑道。林巧巧心中的疑惑更深了,總感覺林鐵似乎話裡有話,但是,卻遲遲沒有直說。林鐵到底想要表達什麼呢?
行了大半個月,林鐵都是跟著林巧巧的馬車並行。林巧巧就沒有瞧見過林鐵和薛氏或者林二福聊過天。但是,記憶里的林鐵,林鐵不讀書的時候,是喜歡跟著薛氏的。走了大半個月,這才進了城,準備補充些路上的消耗品,再讓眾人好好休息一夜,明日再繼續趕路。林巧巧沒有感覺到疲倦,可能是坐馬車坐習慣了,也可能是自己修仙的原因。
林鐵喊道:「巧巧姐姐,我陪你一起逛吧,許久都不曾與你一道逛過街呢?」
林巧巧停下了腳步,回頭笑著說道:「好哇。」
百合立馬想要跟上來,林巧巧笑著擺手,說道:「不必了,我就和弟弟一道就成。你們都在屋裡歇著吧。」
薛氏道:「早點回來,天色不早了。」
「嗯。」林巧巧點頭。
兩姐弟在街道上閒逛著,宛如小時候那般,瞧見喜歡的會磨一下價錢,再購買。等漸漸越逛越遠,離客棧甚遠後。林鐵道:「巧巧姐姐,如果一個人的外表和另一個人一摸一樣,性格也一樣,就連記憶也一樣。這樣一個人若是混進了對方的親戚中,枕邊人能不能察覺出來?」…
「這。又不是雙胞胎,怎麼會一樣?即便外表長得一樣,性格一樣,但是,這記憶怎麼會一樣?這又不是人的影子,影子才會形影不離的跟著。若是有一天,影子可以取代了本尊,那恐怕除了本尊,誰也分辨不出來。」林巧巧道。而後,林巧巧停下了腳步,略有所思的盯著林鐵。
林鐵拉著林巧巧的胳膊,進了一旁的店鋪。林鐵丟了碎銀子,說道:「看著安排!」
坐在無人角落,林鐵說道:「也可能是我多心了,巧巧姐姐,你有沒有察覺到我爹娘的異常!」
異常?林巧巧一手托著下巴,思索一番後,說道:「二伯娘變得大方了。雖然以前也很大方,但是,現在太大方了。」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句話是小嬸嬸教的,我還記得課堂上,小嬸嬸說,一個人的秉性是很難去改變的,他只會改變外在的習慣,性格是天定的,很難改變。除非那人經歷過大起大落之後,才會有所改變。」林鐵接過店小二送來的茶壺,給林巧巧倒茶,而後,又給自己沏一杯茶。
林巧巧端起茶杯,有點燙嘴,輕輕的吹著。說道:「確實。」
林鐵道:「也不是完全不一樣,畢竟不是同一個人,細心點還是能察覺出來。但是,無論怎麼驗證,仿佛那就是同一個人。」
「穿越、重生吧!」林巧巧道,而後,將這兩詞解釋了一遍。心裡更加疑惑,難不成林鐵在懷疑自己一家三口。但是,細想一下,那個時候的林鐵還很小。
林鐵雙眼一亮,說道:「可能是穿越,但是,看起來不大像。巧巧姐姐,你可千萬不要去試探我爹娘。他們的肉身還是他們,但是,內在,早就不是了。」
林巧巧瞪大了瞳孔,捂著櫻桃小口,明顯吃驚不已。吞咽了一下口水,鎮定了下來,說道:「咋不一樣呢?弟弟,你別嚇唬我。你有沒有找之前給咱們遷墳的道人瞧過,他看起來挺有本事的。二伯和二伯娘,莫不是被鬼魅附體呢?但是,我咋瞅著不大像啊!」
「找過,二姐夫還讓我不要聲張,此事,二姐夫沒有給二姐姐提起。」林鐵道。
「啊,那二姐夫咋說?還有道人咋說?」林巧巧道。
「道人說拿捏不准,沒有近距離接觸我爹娘。他只是遠遠的觀察一番,也沒瞧出有什麼異常來。但是,我們三個在一起商量後,派去小道童去試探一番。我爹娘沒有見過道人新收的道童,道童當時穿著一身破爛,便到了店鋪門口去要飯。我娘當時不在店裡,我爹在店裡。我爹立刻就出來了,把道童帶進去好生招待一番,又是送衣服又是送了二十兩銀子。」林鐵道。
林巧巧陷入了沉思,三兄弟裡面其實林二福最摳門小氣的那一個。林大福雖然有點混不講理,但是,林大福還真不摳門,只是愛占小便宜。林二福看著大方,其實若是沒有利益可圖,他反而是最摳門的那一個。當初林大福一提出要修建祖宅,林二福立刻跪下來哭著求二老。光從這一點,便不難看出,林二福很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