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五章辛苦了

  紗織可不知道自己被人把底細都套出來的事情。

  紗織要是知道了,估計就該哭了。

  我把你當朋友,你確套我底細,你是不是人呀。

  這也是經歷過戰爭,並且在生死線上走過的人,和沒有經歷過戰爭,只是孩子的人的差距。

  沒有辦法,在外面,他們誰都不敢輕易相信。

  輕易相信別人的話,死的太快。

  要是連別人的底細都不知道,死的更快。

  這也是沙土一口一個傻孩子的原因。

  不過,此時的紗織,並沒有經歷去想那些事情。

  因為她,現在忙的手腳都不協調了。

  「紗織,趕緊去倉庫調一百箱醫用護理包出來。」

  「紗織,現在體檢人員不夠用,你來幫忙進行登記。」

  「紗織,新調來一批物資,你去跟著檢查入庫。」

  「紗織,沙土大人讓去統計一下今天的物資消耗。」

  …………。

  作為一名經歷過教育的人,紗織此時,很想罵人。

  這是抓住一個能用的人,就往死裡面用是吧,真是過分。

  十幾天的時間,紗織除了做飯,活生生的把所有崗位都體驗了一遍。

  要不是她爹當初逼著她進行了體能鍛鍊,她恐怕都堅持不住了。

  不過,沒辦法,既然幹這份工作,就需要努力。

  又是一天,好不容易熬到中午,看著那分發過來的盒飯,紗織拿出了難民的氣勢,毫無形象的吃了起來。

  「爸爸,那個姐姐吃飯的樣子和我很像呀。」

  不遠處,一個穿著破爛的小男孩,指著紗織大聲說道。

  紗織聽見聲音,抬起頭,不屑的掃了一眼小孩。

  愚蠢,你吃飯的姿勢是什麼,老娘是什麼,老娘這是狼吞虎咽,你那是飢不擇食。

  反正就是一句話,紗織覺不承認,自己現在吃飯的姿勢很難看這個事實。

  在紗織眼裡,自己永遠都是那個小仙女。

  不過,在來的其他砂忍眼中,他們成功的見證了,一名小仙女,是如何變成村頭農婦的。

  來的時候,紗織吃飯叫數米粒,現在,叫做用盆說話。

  以前,紗織吃飯,得安靜,得坐好了,現在,隨便往地上一坐,直接開吃,管你髒不髒,關我何事。

  紗織的蛻變,被很多人看在眼中,在老一輩忍者的眼中,紗織的這種變化,很好,很不錯,很讓人欣慰。

  尤其是沙土。

  在看到自己老友的女兒變成這幅樣子之後,大感欣慰,為此,寫了一封信,讓人轉交老友。

  然後,然後沙土就被罵了一頓。

  在紗織老爸眼中,自己的寶貝女兒,這段時間,得遭受了多大的虐待呀。

  竟然從仙女,變成了農婦。

  而對於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沙土,自然不會有好臉色。

  沙土表示,自己怨呀。

  自己什麼都沒有做,甚至,為了怕紗織睡不好,還給紗織弄到和葉楠一起住,兩人有個照應。

  反正就是一句話,在軍營,什麼臭毛病都能給改掉。

  紗織以前的臭毛病雖然不多,還是有一些的,現在,別說一些了,就是一個,都沒有了。

  就差回家之後,每天給一次泡一杯枸杞,養養生了。

  吃完午飯,紗織又一次開始了自己的辛苦生活。

  這是比996還要恐怖的工作制度。

  沒有午休,晚上也是天黑才休息,早上是天亮就起來。

  天天工作,沒有休假。

  而,紗織,只能堅持。

  直到這一天,剛下班的紗織被叫到了沙土的辦公室內。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已經徹底褪去羞澀,一身幹練氣息的紗織,沙土露出滿意的笑容。

  不過,一想到自己老友,平均兩天來一次的罵人信件,他的好心情就逐漸消失了

  自己今天需要回砂隱村匯報工作,和老友見面是不可少的。

  隔著這麼遠,還寫信罵他,要是見面了,還指不定怎麼罵他呢,打他也不一定。

  所以,沙土的心情,很不爽快。

  「咳咳,紗織呀,我待會回一趟砂隱村,後天回來,你有什麼想對你你父母說的話嘛。

  或者,要我幫你傳遞一些信件嘛。」

  沙土思緒回歸,開口問道。

  紗織則是驚訝的看著沙土,在他的印象里,沙土不像是這麼通情達理的人。

  紗織的疑惑眼神,還有震驚的表情,讓沙土很是憤怒。

  這是什麼意思,質疑我嘛。

  「沙土大人,您回去,不是有正事嘛,幫人帶信這種事,也可以嘛,不怕耽擱正事。」

  紗織作為一個直性子的女孩,尤其是還在長輩面前,更是口無遮攔。

  「無事,思鄉心切,誰都有,很正常。

  幫人帶信……嘛,放心,你不是個例。」

  仿佛是為了讓紗織相信,沙土從辦公桌下面拿出一個箱子,裡面是一堆信奉,粗略一看,有幾百封。

  紗織畢竟是忍者,眼神比較好,看到上面一封是葉楠的,收信的人叫漩渦炎。

  「原來,還真不是個例呀。」

  紗織喃喃道。

  沒了心裡壓力,紗織拿起沙土的筆,找了一張白紙,蹭蹭蹭的開始寫了起來。

  可以用下筆如有神來形容紗織寫信的速度。

  足足寫了五大張紙,紗織才滿意的收起來,裝進信封,交給沙土。

  沙土則是滿臉黑線的看著鼓鼓的信封。

  「你這是把自己平時吃什么喝什麼,說什麼話,都寫進去了。」

  「嗯,每錯,從我第一次往回寫信,寫的不清楚,挨了說之後,每次我都寫的清清楚楚。」

  紗織一臉認真的說道。

  沙土則是慚愧的低下頭,作為一名萬年單身狗,他實在理解不了這種父女情。

  當然,他更加理解不了老友那種對女兒的擔心。

  反正,一般人也都理解不了,究竟是什麼樣的父親,才對女兒擔心到說什麼話都要管呀。

  這也太恐怖了吧。

  沙土用憐憫的眼神看著紗織,孩子,攤上這樣的爹,難為你了。

  紗織對沙土的眼神,那是感觸頗深,因為,不是第一個了,每一個了解的人,都會用這種眼神看她。

  「我總是理解你為什麼來這裡不告訴你爸爸了,我支持你,有什麼需要,儘管說。

  叔叔還是有一些能力的。」

  沙土一副你辛苦了的表情,一臉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