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橫行霸道的惡霸阿刀,緊那羅讓他大夢一場,夢中他招惹了一個惹不起的人物,全家都被屠戮,慘死在他眼前,連他自己都不例外,最後悽慘而死。
驚醒過後,阿刀醒來,本以為不過是大夢一場空,卻發現緊那羅就在自己身邊。
他以夢境之結局點化阿刀,令其幡然醒悟,倘若自己不做出改變,終有一日夢境之事會變成現實。
阿刀領悟到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道理,唯恐禍及家人,悔不當初,自此痛改前非。
發誓要做好人阿刀!
而最後的妓女阿羞,緊那羅在見到她時,詢問她為何要做妓女,卻被阿羞告知,她生平還沒遇到那個令她發抖的男人,她一直在等那個男人。
所以,儘管她是城裡最美的女人,天生媚骨,一顰一笑勾魂奪魄,將女人如水的魅力施展到極致,與高潔出塵的高冷仙子形成兩個極端。
引得無數男人趨之若鶩。
連仙子都嫉妒,她就像是世間極致的妖孽,是上天投放到人間的毒藥,連國王都垂涎,連大祭司都渴望與她共沐春風,翻雲覆雨,mei開幾度。
但阿羞就是不為所動,甚至為了逃避國王的逼婚,做出自己的反抗,隨便找個男人過ye,破了自己的shen子。
甚至為了躲避國王,自甘墮落,主動進入妓院,做起了接客的花魁。
一雙玉臂千人仗,一張朱唇萬人嘗。
幾乎夜夜做新娘,常換枕邊郎。
無論是青澀少年郎,還是花叢酒色人,阿羞都來者不拒,大開裙邊之門。
而每一個與她一夜風雨的人,都會被她剁下一根手指,按她的話說,這是在每個男人應該付出的代價。
阿羞告訴緊那羅,想要她不做妓女,除非遇到那個令她心動的男人。
隨後的兩天,緊那羅都想盡辦法,想要感化阿羞,但都沒有成功,反而在與阿羞的接觸中越發認識到這個女人不像表面看起來那樣輕浮。
她找人破shen,是為尋找心靈淨土。
她雖入妓院,看遍恩客,心靈卻依舊純粹,依舊有美好的祈願,只是被她封存在內心最深處。
等待那個令她發抖的男人敲響。
這讓緊那羅對阿羞很是欣賞,認為她身陷污穢,心向光明。
更加下定決心,要拯救對方。
最後,緊那羅終於在應了阿羞的要求,答應陪她一晚上,若是中間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阿羞就離開妓院從良。
是夜,月光如水,灑下一地清輝。
雕樑畫棟的小樓里,阿羞與緊那羅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帥哥靚女,一個嫵媚風情,主動親近,本是曖昧旖旎的風光,卻因為一旁白衣男子雙手合十,一臉不為所動的禁慾模樣,頃刻間蕩然無存。
「小和尚,你怎麼就不多看我一眼?是我長得不夠漂亮?還是不夠主動?又或者你喜歡欲迎還拒的調調?」
「小和尚,你看是我的皮膚白,還是冬日飄零的雪花更白?你看是我的嘴唇紅,還是院中盛開的啼血杜鵑更為紅艷?」
「小和尚,你可嘗過人間禁果?你可體會過魚水之歡的樂趣?我也曾從過往的客人那裡聽說過,佛門講究入世修行,體悟紅塵百態,淬鍊一顆琉璃剔透的佛心,小和尚既然你是佛門修行客,那你可曾入過紅塵?可曾親身體會到男女之情,若是沒有,豈能證就大道,道心又豈能圓滿?」
……
房間內,燭火搖曳,散發出朦朧光亮,混合著銀白月光,照在阿羞身上,將她的皮膚襯托得越加白皙,清麗明艷的顏容更是多了幾分清冷的殊色。
仿佛籠上一層銀白的薄紗,半遮半掩,讓人忍不住想要探尋薄紗深處的風景。
領略那一番別樣風光。
尤其是此刻的阿羞,嫵媚與清冷,妖嬈與柔美,性感與優雅……種種元素機緣巧合下,在這個時候匯聚在她身上。
極具致命的誘惑。
哪怕是佛陀此刻恐怕也會甘心沉淪。
即便是女子,見到這撩人的一幕都會心生痴迷,隨心而動。
只是,儘管如此,緊那羅依舊雙目緊盯著自己合十的雙手,一臉淡然,坐懷不亂。
絲毫沒有燈下看美人,越開越精神的勢頭。
看著自己使勁渾身解數,依舊沒有絲毫異樣的緊那羅,阿羞臉上不僅沒有絲毫羞惱,反而臉上的笑意更加直率,雙目生異彩,灼灼地盯著緊那羅。
她覺得自己終於等到了那個讓她發抖的男人。
只是,繼續看了一眼不為所動的緊那羅,阿羞想到自己男人對自己的趨之若鶩,不甘心承認自己對緊那羅沒有絲毫吸引力,也想要對緊那羅進行最後一場考驗。
於是tuo了衣裳,不著si縷,蓮花輕移,走到緊那羅面前,拋出最後一道殺手鐧。
「小和尚,你是不是…………不行!」
此話一出,緊那羅眼皮一跳,面色一僵,停下默默誦念的佛號,抬頭看了一眼在自己面前毫無遮掩的阿羞。
見到緊那羅終於有所動作,阿羞一臉得意。
果然!只要是男人,就不能聽到不行這兩個字,以往,她也曾遇到過極少數坐懷不亂的才俊。
本以為遇到的是良人,沒想到當她祭出這道殺手鐧後,原本看起來不為色所迷的人,立刻翻身化猛虎,像是要證明自己的能耐一樣,急不可耐,翻身而上,開始橫衝直撞。
不時發出幾聲大吼。
想到過往的經歷,阿羞嘴角噙著一抹冷笑,神情滿是譏諷,眼中卻帶著幾分失望與黯然。
果然!
天下男兒皆薄倖,哪有男子不好色。
不過是有的外顯張揚,有的披著一張虛偽面具。
明明心癢到不行,偏偏要裝作不為所動的模樣,實際上內里糟糠的模樣,更加令人噁心。
而緊那羅在阿羞眼裡,此刻就成了這樣的人,她橫眉冷對,抬目看去。
對上緊那羅的眼神,整個人忽然身子一抖!
蓋因此刻的緊那羅與她料想的模樣截然不同,
沒有過往被激恩客的憤怒、狂熱,與她對視,緊那羅雙目清亮且坦然,眼神極正,不見半點兒別樣的情緒,更不見一絲一毫的情動。
「紅顏本枯骨,皮肉皆表相,眾生本無相,一切不過由心而動!」
「行與不行,施主說了不算,貧僧說了也不算,至於究竟誰說了算,其實一切心明。」
「阿彌陀佛!」
看著眼前跟自己笑談道理的緊那羅,阿羞忍不住心跳加速,聲如雷鼓,這一刻,她終於確定,緊那羅就是自己一直在等的人。
「行即是不行,不行即是行!」
阿羞略有所悟,一邊說著,一邊穿上衣物,對著緊那羅嫣然一笑,笑容真誠,全所未有的燦爛,聲音也是從未有過的溫柔。
「小和尚!我答應你,明日就離開妓院,從此從良,安穩度日!」
而緊那羅回以阿羞微笑,這一笑發自肺腑,真心實意,讓阿羞覺得自己得到救贖,是緊那羅,更是眼前人,將她從黑暗中拉了出來。
「謝謝!」
一夜漫長,阿羞卻覺得這一夜過得太過迅速,仿佛只是過了一瞬,與緊那羅的單獨相處,她總覺得遠遠不夠。
只是隨著天光破曉,大日光明驅走黑夜陰霾,阿羞始終沒有將自己心頭縈繞的愛意,告訴緊那羅。
千言萬語到嘴邊,最後也只化為一句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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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期限已到。
大祭司帶著眾人找到緊那羅,要將他驅逐出去。
蓋因他沒有在約定時日讓阿羞離開妓院。
所有人都認為昨天晚上緊那羅與阿羞春風一度,大祭司看緊那羅的眼神更是冒火。
因為從來沒有男人能夠順利在阿羞的閨房待上整整一晚。
往往是歡愉過後,就被阿羞砍斷一根手指攆出去。
連他作為大祭司都不例外。
所以他嫉妒!
他憤恨!
因為阿羞待眼前這個和尚不同。
「和尚,既然你沒有成功勸服阿羞,那就請你遵守約定離開!」
「對!離開這裡!」
……
大祭司態度強硬,引得身後人一陣附和。
「阿彌陀佛!誰說貧僧沒有勸服阿羞施主?」
緊那羅不驕不躁,氣定神閒,擲地有聲地說道。
「誰能證明你勸服了阿羞?誰敢證明你成功感化阿羞,讓她從良?」
大祭司一臉桀驁,態度咄咄逼人,哪知他話音一落,緊那羅尚未開口,一道熟悉的女聲忽然響起。
「我能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