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你沒聽見老子褲襠掉了

  第四十章你沒聽見老子褲襠掉了!

  一大早,整個新鄭就炸開了鍋,街頭巷尾,到處都在談論韓老魔身死的事情。

  有人親眼見過韓老魔的死狀,除了一張臉完好無損,其餘部分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啃食過一樣,四肢都被吃得東一口、西一口。

  身體都被掏空了,內臟被吃得一乾二淨。

  屍體上散發著濃濃的惡臭,令見過的人,隔夜飯都吐了出來。

  有人猜測是仇家上門,有人猜測是遇到了某種未知的靈異,畢竟這種東西,隨著大秦的靈氣復甦,雖然稀少,但也不是鳳毛麟角。

  偶然有人午夜夢醒,也會有被壓床的時候。

  只是,這波輿論潮流剛起,更多的消息如紙片一般,在新鄭城內,傳得沸沸揚揚。

  讓整個新鄭城一時風聲鶴唳,人心惶惶。

  「這新鄭城出大事了,韓老魔知道嗎?」

  「知道,他不就是昨晚死後,被拋屍在路邊了嗎?聽說,還是死在花樓一條街,說不定就是昨晚運動多了,體虛乏累,被人尋機給做了,我說兄弟,你這消息有點落後了。」

  「呸!那消息老子早八百年就知道了,那韓老魔身死是小,我要說的這件事,可是一件能把你嚇的褲襠掉了的大事!」

  「我吳老狗真不信這個邪,老子挖墳走夜路這麼多年,就沒在怕的!快說說,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消息,能讓你陳老四,在老子面前胡吹大氣,風大也不怕閃了舌頭!」

  被稱為陳老四的那人嘿嘿一笑,半揚著腦袋,神秘兮兮的說道:「昨天晚上,除了韓老魔,還有不少人死了。」

  吳老狗心中一驚,身子不由自主地前傾,作洗耳恭聽狀。

  陳老四壓低了聲音,更加神秘兮兮的說道:「今天早上,這整個新鄭半數的半步先天強者,都在昨晚晚上離奇慘死,死狀跟那韓老魔大同小異。」

  說著,陳老四左右看了看,更加壓低了幾分聲音,湊到吳老狗耳朵邊,咬著耳朵說道:「據說,連城中僅有的三位先天,都無聲無息的死了兩位!」

  「哪兩位?」吳老狗的聲音不自覺地帶上幾分顫音。

  「一個是西城區喜歡癱在床上,精修睡功的那位葛大爺,一個是東城區那位一劍傾城的公孫大娘!」

  「消息確切?」

  吳老狗心有點發顫,七上八下的跳個不停,死的這兩位,在新鄭城裡,可是如雷貫耳的大人物。

  那位葛大爺,雖然不是韓國勛貴,可也是家財萬貫,平生最好睡覺,連媳婦都沒娶,有人聽他親口說,是嫌娶個媳婦太累,還要生孩子,還不如睡覺舒坦。

  這位以睡聞名的牛人,靈氣復甦後,從武道碑上學到一門睡功,更加睡得比誰都勤奮。

  家財萬貫散盡,也是眼皮都不抬一下,直到有一日一睡到先天。

  這才重新一舉成名,沒想到這位喜歡癱睡的牛人,昨夜竟然身死,吳老狗心慌的同時,也引發濃濃的好奇。

  究竟是什麼,引得這位萬事無煩憂,一睡解千愁的大爺,破天荒了睜眼,還搭上了性命。

  還有那位公孫大娘,原名少有人知,本是一位貴族府上少有的女門客,出身百家中的名家。

  自幼擅擊劍之術,自武道碑上習得一門精妙劍術後,潛心鑽研,以劍成就先天,名聲大震。

  甚至,有先天強者曾見公孫大娘舞劍後,興之所至,口中吟詠一首詩歌,流傳天下:

  今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

  觀者如山色沮喪,天地為之久低昂。

  耀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驂龍翔。

  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青光。

  ……

  當時,公孫氏頗為高興,欣喜地朝那人詢問,這詩的名頭,當聽聞是《觀公孫大娘舞劍》後,直接手持長劍,瘋狂追殺那人。

  畢竟,年齡是女人的禁忌,尤其是對公孫氏,這種成功進階先天,容貌青春常駐的女人來說,更是心中逆鱗。

  那人直接將他稱她大娘,雖此娘非彼娘,可依舊惹得公孫氏大為光火。

  硬生生追殺那人上千里,從那人嘴中得知,此詩出自昔日咸陽城盛傳的說書人之口後,方才罷休。

  後又懸賞萬金,尋求那位說書人的線索。

  至今未有所得。

  倒是公孫大娘之名,一炮而紅。

  這兩位可是鎮壓新鄭的擎天柱,就是在整個浩瀚大秦,為數不少的先天強者中,也能占據不低的位置。

  現在若是身死的消息為真,再加上城中半數的半步先天武者慘死,足以在大秦都掀起不小的風波。

  吳老狗不敢再繼續想下去,一雙眼珠子瞪得滾圓,緊盯著身旁的陳老四不放。

  陳老四在吳老狗膽戰心驚的表情中,煞有其事的點頭,似乎看出對方所想,用帶著幾分沉重的語氣說道:「此事千真萬確,你也知道我們陳家有一位太爺,功力深厚,距離先天境也只差一線。這件事,我是偷溜出來的時候,路過老太爺院子,偷偷聽到的,這件事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傳得到處都是。」

  砰!

  木凳碰撞地面的聲音響起,吳老狗嚇得一屁股歪坐在地上,這回是真的要發生地動了。

  而就在這說話的當口,剛才所說的消息,立刻就傳了開來。

  頓時間,整個酒館的人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

  陳老四是個閒不住的性子,立刻就要抬步,朝最熱鬧的一桌走去,剛走幾步,忽然頓住,扭頭看著依舊坐在地上的吳老狗。

  不解的皺眉問道:「你怎麼還不走!」

  「你先走!」吳老狗尷尬一笑。

  「怎麼回事?」陳老四看著自己的好友,依舊坐在地上,絲毫沒有動彈的跡象,更加不解地問道。

  眼見陳老四轉身,抬步就要走過來,吳老狗知道自己裝不下去,只好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偏偏聲音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令陳老四神情一愣,忍不住又問了一句,「你說什麼?大聲一點兒!」

  吳老狗又小聲嘟囔了一句。

  見陳老四沒聽見似的,又問了一句。

  如此往複數次。

  吳老狗直接火了,雙目圓瞪,濃眉一豎,粗著嗓子吼道:「老子特麼的褲襠掉了,叫你先走,特沒聽見嗎?」

  陳老四伸手,用袖口擦了擦噴在臉上的唾沫星子,似乎被突然發怒的吳老狗震住,忙不迭地說道:「聽見了!你褲襠掉了,我先去那邊!」

  說著,陳老四轉身就走。

  只剩下吳老狗,在眾人戲謔的目光注視下,一張粗糲的麵餅臉漲得通紅。

  忍不住暗罵了幾句。

  小酒館內原本緊張的氣氛,一時間倒是舒緩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