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問題
可能是他感受過得最舒服的睡覺體驗，這是亞瑟醒來的第一反應。
柔軟的羽毛床凹成人型，承載著他度過了這一夜。
醒來一出門，就有一位男僕等在門口，隨後洗漱的木盆毛巾等物被送了過來。
在亞瑟用鹽和水漱了口，又用毛巾擦乾了帥氣的臉蛋以後，僕人端著工具離開。
他說會有人過來，引導著亞瑟去大廳吃早餐。
紅磨坊的領主在這個間隙穿上了自己的板甲，沒有帶頭盔和面罩。
本來按照正常的貴族禮節，去別家做客，進餐時不應該穿甲冑，而該穿絲綢袍子或是羊毛短衫這樣日常家居服。
但亞瑟並沒有帶著這樣的衣物，也就拿板甲湊合了。
去而復返的僕人引導著亞瑟走過漫長的過道、樓梯，又向上走了三層，才來到目的地。
說實話，亞瑟覺得前世的一個笑話很貼切的形容出了高庭之大：
我家的門衛和廚師分手了，理由是異地戀。
高庭給客人吃早餐的地點是一個很是空闊的大廳。
目測足夠容納幾百人站立，而事實上現在只有幾十人。
一張長桌橫在中間，兩側擺著椅子，靠牆則是成排的男僕和女僕。
已經有十幾名貴族坐在長桌旁開始吃早餐。
他們領口的貴族標誌五花八門，大多數亞瑟都不認識。
「亞瑟大人坐在我們旁邊吧。」
霍柏叫道。
這次紅磨坊的領主總算是分出他倆了。
他接受了邀請，因為還要詢問一些細節。
「一塊麵包，半隻雞，兩條這樣的小魚，以及一大杯麥酒。」在椅子上坐定以後，亞瑟這樣對著湊上來的男僕說道。
這個機靈的僕人點點頭，然後快步去拿食物。
「你家來交易武器甲冑的人是誰？」
這是亞瑟的第一個問題。
「我爹，派克斯特·雷德溫。他正好應邀前來參加高庭的某個聚會。」
荊棘女王是派克斯特的姑媽，雙方的來往很是頻繁。
是雷德溫家的家督來的話，亞瑟就放心多了。
據傳言，雙胞胎很受派克斯特伯爵的喜愛。
按原著的劇情，霍柏、霍拉斯在君臨城的比武大會結束以後，留在了首都，於是在戰爭爆發以後，被君臨城方面扣為人質。
於是雷德溫伯爵投鼠忌器，不敢和獅家、王領的聯盟作戰，宣布了自家的中立。
而青亭島的雷德溫是整個維斯特洛大陸的一線貴族，家族脫產士兵過萬，家族艦隊足足有兩百艘長船。
作為對比，整個王家艦隊，也才兩百多艘。
這樣的家族中立，讓本該在各方面碾壓史坦尼斯的藍禮在狹海失去了海上優勢。
這也是開戰後，風息堡被二鹿史坦尼斯的五千軍隊所圍的直接原因。
現在雙胞胎被亞瑟提前帶回了河灣地，雷德溫家族又是玫瑰家的傳統強勁盟友，他家的艦隊必然加入以後的戰局。
所以開戰以後，鹿家的兩個兄弟應該會在狹海先斗上幾個回合，這樣河灣地全部倒向蘭尼斯特家就會大大推遲，甚至可能不發生。
那魚狼兩家對付獅家加王領就輕鬆多了。
亞瑟自己也有了發育的機會。
不然後期玫瑰家和蘭尼斯特家兩家聯合起來，脫產士兵就達十萬。
亞瑟就是自己再強，也打不過，就是他打贏，也只剩孤家寡人了。
說起來，在大戰初期，老謀深算的泰溫其實犯了很多錯誤。
按維斯特洛大陸的地緣，任何幾家大戰，蘭尼斯特家只要在在前期中立來保持實力，後期再出兵河間和王領，他家總能得到最大的好處。
但五王之戰初期，泰溫先是為了家族的榮耀出兵河間，後又被豬隊友喬佛里砍掉了北境封君的腦袋，這才和魚狼兩家結下不死不休的仇，被拖在河間地的泥沼里抽不開腳。
就是西境被少狼主羅柏禍禍了一半，泰溫還在率領兩萬主力囤住在東線，沒有救援老家。
這個為自己的侏儒兒子出兵河間的錯誤，本可避免，但泰溫還是知錯仍犯。
他不犯，他就不是高傲的泰溫公爵，他就不是一振獅家雄風、縱橫捭闔的蘭尼斯特家督。
他的高傲，不允許任何人侵犯蘭尼斯特這個姓氏。
群狼和鱒魚有什麼資格評價雄獅！
亞瑟泛泛的想了半天，然後提出了自己的第二個問題：
「若是我花錢僱傭，能在河灣地招攬到多少可靠的戰士？真正能上戰場的那種。」
河灣地是整個維斯特洛大陸騎士文化的起源地，對比另一個產糧大區河間地，玫瑰家的封地上人們很是好武。
再加上人口七國第一，有為數不少的戰士可以招募。
現下大戰在即，能招一些是一些。
霍拉斯雖然不明白亞瑟為什麼這麼熱衷於擴張自己的軍事實力，但還是給出了參考：
「就在高庭附近，用金龍動員兩三百人沒有一點問題，若是你有時間的話，可以去舊鎮看看，那裡的自由武士、流浪騎士更多。」
舊鎮是大陸五大城市之一，也是學城、伊耿一世加冕的繁星聖堂所在地，自然也有更多的「閒人」聚集。
但是亞瑟覺得時間上來不及。
比武大會已經結束十二天了，小惡魔說不定已經被俘了，這之後的兩三周內，魔山就從凱岩城出發，帶著兩三百人禍禍紅叉河沿岸去了。
而亞瑟帶著武器甲冑北上到河間地就要兩周以上的時間，再去一趟舊鎮，實在來不及。
高庭附近若是能招到兩百人，也是一個不錯的結果。
亞瑟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後埋頭乾飯。
這種頂級貴族家提供的飯菜質量非常高，多吃點總沒錯。
早餐以後，這個大廳里的所有貴族都被帶到了另一個同樣大到誇張的房間。
這裡，諢號為「充氣魚」的梅斯·提利爾公爵、河灣地的封君，將會處理他們的事務。
等了半天以後，總算是等到亞瑟的事了。
「從君臨城來的信鴉已經說明了情況，我決定讓你自己去武器庫挑選你需要的甲冑和武器，不超過三百套就行。」
這是梅斯公爵的答覆。
亞瑟對此很滿意。
但是下一秒，他的滿意就消失了。
「有我在，你休想帶走一件武器。」一個雄渾的男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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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