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糟糕的御前會議
「安達爾人絕不允許有人強掠我們的領民。」
「乾死他們！」
「維斯特洛的失敗者，還想跑回來爭領地？」
瓦蘭提斯的消息沒有讓這群貴族激動，他們對黃金團的反應倒是出乎亞瑟的預料。
不過也能理解，無論是安達爾人，還是七神文化，都絕不允許奴隸的存在。
更何況黃金團的大多數軍官是維斯特洛的失地貴族、私生子、叛党家族成員，西大陸上的正統們自然極為敵視。
「安靜！」再次喝停了封臣的吵鬧後，亞瑟一世宣布道：「等我們驅逐了鐵民、攻下了西境以後，大多數家族都要出兵風暴地，徹底清除黃金團這群敗犬，而後將石階列島掌握在我們手裡。」
石階列島是位於狹海中的一系列群島，從多恩東部直達爭議之地。列島中僅有兩座島有名字：血石島和灰絞架島。自由貿易城邦之一的泰洛西也位於那裡。
「若是瓦蘭提斯膽敢插手我們的內政，坦格利安家族將帶領所有西大陸的鐵甲士兵們，攻下爭議之地，一直打到洛恩河口，讓所有瓦蘭提斯的奴隸失去他們的腳銬，重新得到人身自由。」
瓦蘭提斯是第一強的自由貿易城邦，在瓦雷利亞自由堡壘覆滅以後的「流血世紀」（征服歷前一百年）里，虎黨執掌的城邦曾發起了光復自由堡壘的戰爭，同時攻擊里斯、泰洛西、密爾等三個城邦，並占領里斯島與密爾長達兩代人。
後來在風暴王亞爾吉拉·杜蘭登、龍石島的坦格利安家族、海上霸王布拉佛斯、泰洛西、潘托斯等勢力的介入，以及里斯、密爾兩地的叛亂等多重因素下，瓦蘭提斯才從兩座城邦退兵，並由溫和的象黨執掌至今。
一句話總結瓦蘭提斯，厄索斯西南的唯一真霸主，單抗周圍四個城邦的狠角色。
要是黃金團只是擁立伊耿六世，那亞瑟還真找不到出兵石階列島的理由，西大陸的貴族也沒必要和瓦蘭提斯的富商們干架。
但若是東大陸的勢力介入風暴地，並將農民們搶走當奴隸，那領主家督們可忍不了。
國王的表態讓堅定廢奴的領主們大受振奮，多名大貴族如馬圖斯·羅宛、克萊蒙特·派柏等當場表示支持王室的出兵政策。
由於潘托斯與女泉城的貿易還在繼續，所以亞瑟一世命威廉·慕頓伯爵繼續關注東大陸的各種消息，尤其盯著瓦蘭提斯執政官有無擴軍的政令。
第三個消息「密爾的求援」說起來與第二個消息有點關聯。
該城邦坐落於厄斯索斯大陸的西海岸，被一個巨大和平靜的海灣－－密爾海－－保護著，有一段瓦雷利亞大道從密爾延伸出去。
貿易是密爾的經濟命脈，其手工藝聞名世界，出產蕾絲、地毯、玻璃、眼鏡和綠色蜜酒，還有各種加工產成品。其中一個密爾出產的發明是望遠鏡，此地出產的地毯和蕾絲非常昂貴。密爾由一個總督會議集體統治，總督們主要是本地的富商和貴族組成。
黃金團原本在為密爾當護城軍，後被伊利里歐拿大價錢收買過來，並為伊耿六世作戰。
而九個自由貿易城邦中，大多數沒有自己的軍隊，如科霍爾，就是靠自家的傭兵與無垢者軍團來抵擋東邊多斯拉克人的進攻。
再如密爾，就是常年與次子團、風吹團、長槍團、鴉暴團、黃金團等知名傭兵團建立合約，讓傭兵提防瓦蘭提斯與遊牧民族的進攻。
而在哈利·斯崔克蘭團長背約以後，密爾的軍事實力大不如前。
泰洛西與里斯的內戰即將爆發，兩者都想拉攏密爾這個潛在盟友。
不巧的是，黃金團背約的消息傳開，有一個新近崛起的波諾卡奧帶著他的卡啦薩（多斯拉克人的大型部落）前來打秋風。
波諾卡奧曾是馬王卓戈卡奧－－丹妮莉絲的第一任丈夫，現已死亡－－的寇，寇是卡斯（卡啦薩下屬的小型群體）的指揮官。
馬王死後，波諾聚攏了三萬人左右的多斯拉克人，成為新的卡奧，並帶著他的卡啦薩來到了賽荷魯江的源頭地區，準備敲詐某個自由貿易城邦。
賽荷魯江是洛恩河的支流之一，波諾卡奧向南走，就是瓦蘭提斯的重鎮賽荷魯鎮，向西走，就是密爾的轄地。
所以，密爾的富商與貴族向周圍的各大勢力發出了求救信，如無意外，君臨城馬上就有一個使者團抵達，請求維斯特洛的貴族派出士兵幫著抵禦馬人或瓦蘭提斯的奴兵。
「這點到時候再看，有必要的話，我們可以派出士兵，密爾的富商給出的薪金不會讓我們失望的。」亞瑟總結道。
雖然密爾也販奴，但總的來說，與西大陸的關係還算不錯。
而且駐兵這件事，請神容易送神難。
亞瑟自己，也對潘托斯、密爾等大肥羊有想法。
隨便攻下一個中等的自由貿易城邦，就足夠解決河間地、王領、君臨城的糧食危機，並讓國王得到組建一支龐大常備軍的財富。
維斯特洛由於分封采邑制度的原因，集權相當的難，就是搞個大一點的王領，都會被很多封君和大貴族牴觸。
但厄索斯就不一樣了，一但征服，就可以直接當做王族的直屬領地，並派遣軍隊長期駐紮。
第四個消息「潘托斯的動搖」也與黃金團這個狗皮膏藥有關聯。
因為潘托斯的北方鄰居布拉佛斯的影響，該城邦是不允許奴隸存在的。
但總督們與富商的豪宅庭院裡，名為僕人實為奴隸的男人女人都不少。
由于丹妮莉絲的攪局，所以整個世界的奴隸貿易受到極大的影響，瓦蘭提斯、密爾等地的奴隸市場只有早前的一成規模。
而潘托斯的一位總督，伊利里歐，已經為他的同行做了示範。
要是奶酪販子和黃金團在風暴地掠走的農民很受瓦蘭提斯自由民的歡迎，那至少有三位潘托斯總督將加入到販奴的事業中。
他們極可能派出自己手下的衛隊與傭兵，進入風暴地參與捕奴，同時也會承擔一些伊耿六世與黃金團派發的作戰任務。
「亞尼納·賈斯基斯表示若伊利里歐成功，他也會參與販奴，但與女泉城的糧食貿易不會停止。」威廉·慕頓伯爵道。
亞瑟坐直了身子，斥責道：
「他敢來風暴地我就敢打到潘托斯，不慣這群商人的毛病。」
由於動作激烈，讓國王的純金王冠偏了點。
王后珊莎伸手，為丈夫扶正王冠。
亞瑟看了眼她後，繼續對群臣道：「販奴的都是我們的敵人，在河灣地加入我們後，糧食暫時不是大問題。」
七國與坦格利安王朝加起來，幾千年沒讓東邊的厄索斯來西大陸搶奴隸，就是巔峰時期的瓦雷利亞自由堡壘都沒有做到。
要是在亞瑟手裡讓幾個大商人做成了這事，那他也不用當國王，趁早跳神眼湖算了。
貴族們很滿意亞瑟一世的態度，他們表示會服從關於抗衡東大陸勢力的王命。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封臣與國王的關係就不是很融洽了。
有人提出要商議御前會議成員的問題，梅斯·提利爾公爵接著話茬，當場宣布自己就是國王之手的第一人選。
「放眼七國，陛下還能找到像我一樣長於治理、富有謀略、武德充沛、忠心於坦格利安家族的大貴族嗎？依我的聰明智慧，必能讓七國上上下下的貴族們都滿意，讓鄉野與市鎮的平民都稱讚亞瑟一世陛下的英明……」
充氣魚大人不僅自誇，還順帶誇讚了一番未來的國王女婿。
對於他的自薦，亞瑟倒是沒有意見。
梅斯是個能力很平庸的公爵，他手下的藍道·塔利、馬圖斯·羅宛等人比他強多了。
但正是因為他平庸，亞瑟才敢放心讓他當首相。
要是換個精明的河灣貴族來，國王還不一定玩的轉。
以亞瑟的能力，剛剛能把梅斯公爵拿捏在手裡。
提利爾大人當首相就這麼定了，河間貴族們卻有了新的提議。
「陛下，是我們先擁立您的，再怎麼說，河間人起碼也得兩席御前會議的名額吧？」
一位大膽的河間騎士高聲喊道。
克萊蒙特·派柏、伊尼斯·佛雷、威廉·慕頓等大貴族出言贊同。
讓亞瑟頭疼的大事終於來了。
按慣例，御前會議通常有七席：首相、法務大臣、海政大臣、財政大臣、情報總管、御林鐵衛隊長、大學士。
後三席地位特殊，大學士的任免權更是在學城的樞機會手裡，國王還不能插手。
也就是說，能拿出來的位置就四席，且國王之手已經給梅斯公爵了。
而雷德溫艦隊占據了龍石島，忠於亞瑟的勢力里，也就派克斯特·雷德溫伯爵有強大的海軍力量。
海政大臣的名額也確定了。
至於財政大臣，亞瑟準備讓精於算計的提利昂·蘭尼斯特擔任。
雖然在很久以前，亞瑟曾承諾讓小惡魔當他的國王之手，但那會兒與現在的情況差別很大，而提利昂自己，也還在潘托斯，也就不用恪守這條了。
空出來的法務大臣，國王準備讓藍道·塔利伯爵擔任，這也是他拉攏並扶持塔利家族的開始。
他家的角陵在高庭南邊不遠，正適合強化一波後與玫瑰家打擂台。
國王問道：「你們有人想當情報總管嗎？」
算過來算過去，留給河間人的，只有御林鐵衛隊長、情報總管等職務了。
但御林鐵衛隊長事關王族的人身安全，亞瑟準備細細選拔，不急於一時。
河間家督們相互對視，都不怎麼情願去做情報總管這個名聲極差的活。
「陛下，君臨城守備隊司令也曾進入過御前會議，這是個好職位吧。」一旁的珊莎低聲提醒道。
她在君臨城時，瑟曦王太后曾讓君臨守備隊的司令傑諾斯·史特林進入御前會議，史塔克王后對此事有點印象。
亞瑟也想起了這回事兒，於是向封臣們宣布：「君臨城守備隊司令也可以讓河間貴族擔任，你們推選一位吧！」
這些有特殊交換的御前會議席位，是為了贏得基本盤的支持，亞瑟準備讓他們內部決定誰上位。
讓國王意想不到的是，家督們選出來一位家族實力一般的伯爵，且其人還不在這裡。
克萊蒙特·派柏伯爵提名了崔斯坦·萊格，而後幾個龍党家族也支持此人。
亞瑟轉念一想，卻也在情理之中。
河東地區的紅粉城、旅息城等勢力曾是徒利家的忠臣，此前因種種因素擁立了亞瑟，他們與龍党家族不是一路人。
但柳木城的崔斯坦·萊格與克萊蒙特·派柏一手聯絡了各大伯爵，促成了早前的河間王國的成立。
萊格家也是龍党家族，所以兩波人一致同意讓他作為河間貴族的代表，進入御前會議。
至於三河地區實力最強的佛雷家，被這群人集體無視。
「那就是崔斯坦·萊格伯爵擔任君臨守備隊司令。」亞瑟一世宣布。
聽到這個任命後，光頭伊尼斯·佛雷氣的直跳腳，「陛下，我們佛雷家向您宣誓的時間可比這群人早多了吧？在……」
從光頭紅到脖子的他本以為河間最強的自家會穩穩撈到一個御前會議的席位，沒想到居然沒一個伯爵提名。
「佛雷侯爵會擔任戰爭大臣。」
見惱怒的光頭要把以前的某些事抖落出來，亞瑟急忙亂說了一個職務。
「戰爭大臣，那是什麼？」站在人群中最前列的梅斯公爵疑惑問道。
以他的見識，居然想不起御前會議還有這種成員。
大多數的貴族也低語商議國王的任命是否符合傳統。
亞瑟無奈，給這群老頑固解釋道：「接下來的幾年裡，整個王國會有數場大戰，但我並沒有分身，可以去各個戰場指揮作戰，所以設立幫國王打仗的戰爭大臣就很有必要了。」
「伊尼斯侯爵的權責，就是協調各境的家族，做好戰爭準備。必要時，他也可以代表國王指揮某一路的軍隊……」
亞瑟斷斷續續的發言，補充了這個幾分鐘前編出來的職位分工。
這個臨時搭建的御前會議並沒有讓國王滿意，成員和職位任命充斥著妥協與交換。
但沒有辦法，除了有龍，亞瑟自己直屬的軍力與領地都不強。
也就只能這樣了。
但好在情報總管這個臭名昭著的職位可以由國王自己選人，亞瑟準備在這上面做點手腳。
而且海塔爾家族也沒表明自家態度，他想著以此為由，逼迫舊鎮的領主在大學士的任命讓做出一次讓步。
老奸巨猾且忠於蘭尼斯特的派席爾必須被換掉，心思單純的科本可以提上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