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巨龍的來歷
雖然一夜酣戰，但亞瑟的體力還維持在較高的水平，只是肚子已經在咕咕叫了。
人生圓滿的多恩公主呆呆望著帳篷頂，「我快死了！」
亞瑟站起來道：「現在還早，我去讓人弄點吃的。對了，你想吃什麼？」
「隨便來點羊排或雞肉什麼的，我現在又餓又累。」亞蓮恩無力道。
河間王一陣收拾，終於穿好便裝，在他準備出門時，卻被多恩公主叫住了。
「怎麼了？」
亞瑟回頭，看見一手撐著腦袋的亞蓮恩正媚眼如絲盯著他看。
「沒什麼，就想說一句，小龍龍真的很棒，我以後只和你杜艾。」
河間王昂首挺胸，「見識過太陽的光芒後，必不會屈從於蠟燭的微光。我相信你做了正確的選擇。」
說完，掀簾出門，去吩咐梅丹準備五人份的早餐。
充沛的體力對應的是無底洞的胃，亞瑟覺得今早他能吃四個人的飯。
……
早餐大吃一頓後，河間王又餵多恩公主吃了營養粥，而後兩人開始打掃小桌上的托盤和食物殘羹。
「伱的那條黑龍是怎麼來的？」
人生三大友誼，就是戰友、獄友以及同窗之友。
亞蓮恩和河間王已經有了兩大友誼，關係已經拉的很近了。
亞瑟想了想，還是把奧杜因的來歷對外統一為御林中飛來的。
「神奇，我叔父奧伯倫遊歷過兩片大陸，也曾在學城學過幾年，但他得出的結論與你說的真相併不一樣。」亞蓮恩撩了下自己的黑色大波浪，坐到河間王身邊。
「我也很好奇親王是怎麼想的？」
亞瑟對龍的起源很感興趣，於是拉著多恩公主的手，和她分析起魔龍的來歷。
「按學城的記載和各大陸上的傳說，火龍的起源一般有兩種，馴服說和血魔法縫合說，我叔父奧伯倫支持血魔法縫合說……」
火龍和瓦雷利亞自由堡壘的起源有數種不同的說法，但歸納所有的記載和傳說後，一般可分為兩類三種。
第一大類就是馴服說，瓦雷利亞人馴服了能噴火的巨龍，然後開始稱霸整個厄索斯大陸。
馴服說又分為兩大類，一種是十四火峰發現論，一種是亞夏發現論。
十四火峰是連結瓦雷利亞半島和厄索斯大陸的一條巨大火山鏈，下面埋有深礦，四百年前，火峰爆發，吞沒了整個瓦雷利亞半島，甚至讓半島真正變為島嶼，形成了如今的煙海。
在第一種說法中，極為落後的遊牧民族瓦雷利亞人在十四火峰附近發現了巨龍，並在五千年前左右掌握了馴服巨龍的方法，於是一夜之間從遊牧民族進化為自由堡壘，開始向外擴張。
但這個說法有四個極為明顯的漏洞：
第一點，瓦雷利亞人如何得到瓦鋼的製作方法；
第二點，瓦人以前比多斯拉克人還要落後，如何從部落狀態突變為自由民都可以議論統治的開明社會；
第三點，瓦雷利亞的黑石建築如何建造；
第四點，如果火龍真是馴服而來，為什麼只有四十個龍王家族可以騎龍，普通的瓦人並沒有在魔龍跟前獲得優待。
這幾個漏洞暫時補不上，於是馴服說的進階版來了，亞夏發現論閃亮登場。
在這個打了補丁的說法中，有一個名為「豢龍族」的神秘種族在極遙遠的東方、亞夏以東的陰影之地發現並馴服了巨龍，然後將瓦鋼的製作方法、黑石建築、火龍的馴服之法一股腦交給了遊牧民族瓦雷利亞，並將落後的部落制度改為自由民皆可議政參政的自由堡壘制度。
亞瑟不好說這個「豢龍族」是不是扶貧來的，但起碼還是有個漏洞。
既然訓龍方法是傳授而來，為什麼普通瓦人和四十個龍王家族有區別？
於是另一個更為殘酷，但現實許多的血魔法縫合說被學士、修士以及有見識的貴族整理出來。
四十個龍王家族其實是「豢龍族」用血魔法縫合出來的頂級魔法生物，火龍也在同一時期被縫合出來。
支持這個觀點的上古傳說基本沒有，但許多的歷史遺蹟隱隱約約指向了這個驚人的真相。
比如科霍爾的原始居民流行的一些奇怪習俗和遠超其他城邦的冶煉鍛鐵技術。
這個建在丘陵上的自由貿易城邦，比較出名的特徵有：愛用火燒的方式行進血祭；附近有種類人小型生物，長相異常俊美；鍛造水平遠超維斯特洛大陸和厄索斯絕大多數地區，但凡知名的大鐵匠，一般都是科霍爾來的，整個世界能重鑄瓦鋼劍的鐵匠，必是科霍爾人；信仰黑山羊，但愛用火燒人的光之王洛赫拉也在這裡有一定數量的信徒。
「我叔叔在東大陸當傭兵期間，曾去過科霍爾一段時間，那裡異常的習俗引起了他的思考。他認為，若是那個神秘民族真在那裡進行過血魔法縫合巫術，期間傳授了一些鍛鐵技藝給土著民的話，那科霍爾的奇怪習俗就不難解釋了。」亞蓮恩道。
河間王抱胸沉思，道：「我也覺得火龍和四十個龍王家族是血魔法縫合的產物。」
上古時期的血巫術士們曾在世界各地進行燒人的血巫術，可能十四火峰、陰影之地、科霍爾大森林都是實驗地點，但只有十四火峰附近成功了。
許多已知的事實能和血魔法縫合對得上。
比如曾有位坦格利安公主，騎著巔峰時期的黑死神貝勒里恩去煙海和瓦雷利亞廢墟，但負傷而歸。
已知當時的所有火龍都在坦格利安家族的控制之下，而黑死神長到了身長一百米、翼展三百米的巔峰體型，是絕對的天空霸主。
但就在這樣巨龍的保護下，那名坦格利安公主仍然受了重傷，而且黑死神也受傷了。
弔詭的是，受傷後，這名公主的體內開始出現長著人手人臉的血蠕蟲和火蚯蚓。
而這兩種奇怪生物都在學城的記載中出現過，兩都來自厄索斯大陸南邊的索斯羅斯大陸。
更巧的是，索斯羅斯等地土著民有個特點，但凡該地的女人與其他種族通婚，都會生下非人型的怪胎，且為死胎。這和「殘酷的」梅葛的後代情況對應上了。
據傳，梅葛並非維桑尼亞和自己弟弟伊耿一世所生，而且兩人用血魔法製造出來的。
所以的這些已知事實隱隱指向了一個猜想：瓦雷利亞龍王家族成員是用普通瓦人、火蚯蚓、血蠕蟲、索斯羅斯土著民等數種生物縫合而來，其中可能摻雜了科霍爾大森林中的那種俊美類人生物，來讓龍王們擁有「非人」的美貌。
那名坦格利安公主的受傷就能解釋了，她在瓦雷利亞廢墟中經受了超高溫，讓身體開始不穩定，於是「原始股東」火蚯蚓和血蠕蟲選擇退出。
至於火龍的來歷也可以用這個血魔法縫合說來解釋。
火龍的特徵有：能噴火；空間不受限制的話，體型可以無限成長；類人的智慧；能騎龍的人只能是四十個龍王家族。
有三種類龍生物在索斯羅斯生活：長翼龍、斑紋長翼龍、沼澤長翼龍。
和上面類似，能噴火的魔龍由三種類龍生物、瓦雷利亞龍王家族成員、耐高溫的火蚯蚓等生物縫合而成。
這就解釋了為什麼火龍只親近龍王家族成員，並能聽懂純正的瓦雷利亞語。
「同時我叔叔認為，紫瞳白髮可能並不是瓦雷利亞人的特徵，只是種血魔法縫合後的標記，比如參天塔的海塔爾家族、墜星城的戴恩家族，他們都曾有銀髮紫瞳的樣貌，只是因為幾千年和外人通婚，變淡了。」多恩公主說出了最後一個猜想。
戴恩家族和海塔爾家族都是先民時期就存在的古老家族，可以肯定的是，這倆家族並不是瓦人，但相當多的家族成員都有紫瞳白髮的特點。
權游世界第一舔狗，「大熊」喬拉·莫爾蒙，他在比武大會上所娶的那個海塔爾老婆，就是白髮紫瞳。
這也是為什麼受瓦里斯指派去接近丹妮莉絲的大熊在見到她後，立即歸心丹妮莉絲，並叛變的部分原因。
因為長相絕美的丹妮莉絲就是喬拉·莫爾蒙老婆的豪華進階鑲鑽版。
亞瑟道：「這點我倒是沒有想到，但我知道參天塔里一定有什麼秘密，這個秘密或許能揭示史前魔法文明、豢龍族、長冬長夏的本質。」
目前能肯定的是，某些黑石建築早在瓦雷利亞興起以前就存在於這個世界，比如海塔爾家族的參天塔、鐵群島的海石之椅、蛇蜥群島的蛤蟆石、夷地皇帝所崇拜的巨大黑石。
這些黑石建築是油性、多脂的，與瓦雷利亞人建造的乾性、無脂黑石建築略有不同。
如果由血巫術士組成的「豢龍族」曾在世界各地進行血魔法，並留下了他們蹤跡的話，這個世界的一些謎團就能解釋了。
至於他們的動機，八成是因為他們所信奉的神明能從血魔法縫合的生物中獲得力量，就像魚梁木能給舊神提供力量一樣。
兩人正相互交流彼此的看法，波德瑞克忽然在帳外稟告道：「赫倫堡送來一隻渡鴉，有重要情報。」
亞瑟只得先和多恩公主結束探討，約定以後有時間再深入淺出的討論這個事。
「進來吧！」
圓頭圓腦的波德走了進來，將一個滾成捆的紙條遞了過來。
「什麼事？」已經穿好衣服的亞蓮恩趴在河間王身上，看著紙條上的內容。
「河安夫人病重，即將去世。」
亞瑟小聲念道。
「是赫倫堡里的那個河安夫人嗎？詛咒怎麼沒對她生效？」多恩公主問道。
「這不已經生效了嗎？她的家族就剩她一個成員了，最親的外甥艾德慕也奄奄一息，兩個外甥女史塔克夫人和萊莎夫人也好不到哪裡去。」
亞瑟隨口回道。
徒利家的家徽是鱒魚，最為出名的特點就是能生育，簡單講就是家族成員一發必中，只要有關係就能懷孕。
這樣強悍的血統，在霍斯特公爵娶了一位河安女做妻子後，徒利家竟眼瞅著就絕後了，不得不說赫倫堡的詛咒真是強大。
而現在，這個詛咒馬上就落到即將成為赫倫堡新主人的珊莎·史塔克身上。
雖然那顆魚梁木已經被移出了城堡內，但始祖王那邊可還沒有破掉，保不齊還有什麼詛咒效果。
「我得趕在河安夫人死之前去一趟北境的大荒冢，時間真是緊迫呀！」
亞瑟想了想，必須快速解決掉王領這邊的戰事，才好抽身帶著奧杜因去北境，揚了始祖王的墳。
「去那邊幹嘛？我也要跟著去。」亞蓮恩撒嬌道。
河間王最不耐煩這種嬌滴滴的女聲，於是答道：「有個很重要的事情要我去辦，你要是想跟去也可以。現在，我得先乾死這幫河灣人。」
安撫了亞蓮恩後，他轉身出了睡覺的帳篷，準備開始陰了梅斯公爵。
一切按計劃進行，在崔斯坦前往河灣軍營告知了托曼的死訊後，充氣魚大人果然應邀派來馬圖斯·羅宛，來商議暫時的停戰，好讓他們退到君臨城外。
……
君臨城，紅堡梅葛樓。
眉頭更加緊鎖的史坦尼斯盯著桌上的地圖看。
十幾天來，城外的敵軍已經逐漸填平了他下令挖的溝壑、陷阱和深坑，連城外的幾座碉堡也被巨大的投石機砸成了廢墟。
為了最大可能的將敵人攔在城外，史坦尼斯派人在外圍建立了數道防線，其中包括為了攔阻河灣地龐大騎兵軍團而建立的溝壑、陷阱地帶，但用兵異常沉穩的凱馮用上萬的士兵和雜役一步一步推進，將所有的溝壑陷阱給填平，並將城外的阻敵工事全都破壞掉。
如今已是兵臨城下，就等進入城牆爭奪戰、雙方大幹一場了。
妖艷異常的梅麗珊卓搖了進來，將手裡的托盤遞給史坦尼斯。
「先前的四個偽王已經死了，就剩你活到這一局，如今托曼又已死，讓另外三個偽王死於光之王的祝福，你就是唯一的真王。」
一臉陰沉的史坦尼斯接過托盤，走到旁邊的火盆前，將三個吸飽了國王之血和微薄龍血的水蛭扔進了火盆中。
「伊耿·坦格利安六世。」
「亞瑟·布雷肯。」
「攸倫·葛雷喬伊。」
三隻水蛭在火種噼里啪啦的燃燒，而後化作三團黑色固體物質，直到燒出三道黑煙，鑽入火焰中消失不見。
「這就行了嗎？沒有一點火焰中的預言？」
梅麗珊卓裝作極有把握的樣子，「這就夠了，光之王是最強大的神明，任何人都逃不掉他的詛咒。」
她沒有明說的是，確實逃不掉詛咒，但如果敵方精通魔法，破解的方法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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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