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龍蛋
在園丁家族統治河灣地時，曼德勒家族因為勢力膨脹而引起河灣王皮斯昂三世的警惕，後者命自己的封臣將該家族逐出河灣地。
流浪多年後，約在征服歷前九百多年，北境之王接納了這個旗幟為人魚的南方家族，並將白刃河入海口附近的一大片領地賜予曼德勒們。
此後，人魚家族用自己帶來的財富，建起了維斯特洛五大城市之一的白港，並讓家族維持了千年的繁榮。
與凱岩城的蘭尼斯特們一樣，曼德勒家族最出名的特徵就是經營和智慧。
實際上，最近一代的獅家人和狼家人中，只有寥寥幾人有著祖先的特性，如聰明智慧、巧舌如簧的小惡魔，有奔狼之血的艾莉亞。泰溫的強勢和艾德的品德高尚，都是特殊原因造成的，並不是這兩個家族千年一來展現在世人面前形象。
威里斯作為白港的第一繼承人，行事很有曼德勒們的作風。
「這會不會有詐？」
他先是提出了自己的疑惑，然後建議不要去談判，大軍直接起程。
威里斯的話贏得了一些求穩之人的支持。
對於現在的聯軍來說，有了喬佛里這個最有分量的人質，就有了相當大的主動權。
亞瑟想了想，道：「也可以這樣，你們先走，我帶人去一趟君臨城，不進城，就在諸神門前和他們扯幾個小時。金袍子們沒有大量的馬，無法快速追擊。等到大軍走遠後，我再追上來。」
雖然城裡面的守軍算算最多也就五六千，可若是一心護著自己兒子的瑟曦王太后發了瘋，派守軍出來搶回自己兒子，那一萬人的聯軍也得死一層人才能脫身。
而在羅柏無意鐵王座，只想著追求北境－河間聯合王國獨立的情況下，獅家和史塔克們的衝突其實還沒他們和拜拉席恩兩個王的衝突劇烈。
畢竟無論是藍禮還是史坦尼斯，都稱自己才是鐵王座的主人，其餘的王全是偽王。
而擁兵近十萬，在苦橋虎視眈眈的藍禮才應該是泰溫老爺該頭疼的。
珊莎和北境的幾位大貴族商量了一會兒，覺得哥哥羅柏想要的應該是在合適的時機和獅家停戰，然後讓鐵王座承認北境河間的獨立。
「那你就去吧，在場的幾位大人各給亞瑟一些人，打著你們家的旗幟，讓這個拖延時間的談判看起來正式一點。」
珊莎提議道。
眾人點頭同意了，於是亞瑟帶著二十名傭兵、一百二十名聯軍士兵，以及一些吃食和水，出發了。
為了壯大聲勢，這一百四十人竟然打了八九十面旗幟，從史塔克家的白底斷頭狼、波頓家的X型剝皮人、曼德勒家的藍綠底人魚、史塔克家的黑底日芒星、佛雷家的雙塔旗，到陶哈家的褐底哨兵樹、賽文家族的銀底戰斧、霍伍德家族的橙底駝鹿，再到北境小家族各種顏色、形狀不一的旗幟，總之，看上去真的像一回事了。
當然，亞瑟的金刀馬旗打在隊伍最前方。
在談判的隊伍離開後，一萬聯軍開始生灶做飯，吃過一頓後沿著國王大道北上。
……
諸神門外。
隔著老遠，亞瑟就下令不再前進，然後派一名史塔克高級軍官前往城門外傳話。
在石籬城外被坑過一次後，他就開始注意陷阱了。
君臨城方面顯然也沒想到亞瑟居然這麼謹慎，磨蹭了好一會兒後，御前會議的眾人才出現在了城樓上。
考慮到布雷肯單騎擒詹姆和劫走喬佛里的事跡，城樓上的眾人也不敢出城來。
聯軍的談判隊伍離城門的距離應該大於五百米，這還是不能交流。
於是財政大臣貝里席被派來和亞瑟進行第一次的交鋒。
「瑟曦陛下允諾，在聯軍釋放喬佛里一世陛下後，北境和河間就會被允許獨立，蘭尼斯特、拜拉席恩和史塔克的戰爭就會結束。」
小指頭穿著及膝的黑色貼身長袍，顯得精明幹練。
在貝里席身後，則是十幾名騎著馬的金袍子們，他們同樣打著十幾面旗，除了鹿家和獅家，還有一些王領貴族的旗幟。
「什麼時候我們獨立還要被允許了？這條太不尊重羅柏陛下，讓伱們的王太后重新組織用語。」
反正是拖時間，亞瑟也就在這種小細節上開始胡攪蠻纏。
他身後的諸多北境士兵倒是對這話頗為認可，點頭附和。
小指頭無奈，勒緊馬繩，又帶著人回去了。
第二次交談時，君臨方面的言辭就客氣多了。
他們承諾喬佛里以後就是五境守護，北境和河間永遠不再是鐵王座的勢力範圍。
亞瑟以條款不夠清晰為由拒絕了，並且要求君臨方面給出準確的停戰時間和具體的疆域範圍。
小指頭深色嚴峻，再次帶人離開。
果不其然，瑟曦王太后的怒火又被他承受了。
「他到底想要什麼？這個該死的布雷肯。」面容扭曲的瑟曦站在城牆上，死死盯著遠處的旗幟群。
要是蘭尼斯特重騎兵軍團在這裡，她早下令衝過去踩死這個河間地的臭蟲了。
奪走她弟弟的是布雷肯，奪走她大兒子的也是布雷肯。
大學士派席爾極為仰慕泰溫公爵，所以暗中投靠了獅子家。
所以他也對喬佛里被俘一事很是上心，思慮了一會以後，道：「可能是叛軍們覺得沒有撈到足夠的好處，要不我們先給一些金龍和財寶，這樣說不定他們的態度就會好一點。」
「可別，北境人倔強又自尊，條件還沒談清楚前給金子，會讓他們以為這是施捨，打發叫花子呢。」情報總管瓦里斯反對這條。
「就是，我們手上的錢也不多了。擴充守備隊花了很多的錢，再不借錢，紅堡維持不下去了。」
貝里席最清楚鐵王座還有多少錢，因此也拒絕先給金龍。
喬佛里的弟弟托曼王子也跟在母親身後，他提議道：「只要我們一直答應他們的要求，總能讓北境人滿足的，還是再去談幾次吧。」
瑟曦深呼吸了幾口氣，對著貝里席叮囑了一頓她能給出的條件。
小指頭無奈，先確認了瑟曦的底線：「在歸還喬佛里陛下後，忠於鐵王座的所有士兵都會撤出河間地，並且保證羅柏的疆域和地圖上標的兩大王國一樣大。」
王太后點點頭，揮手讓小指頭離開。
這次亞瑟拒絕的名義是得讓西境兵先撤出河間地，才能歸還喬佛里。
就這樣，雙方在諸神門外進行了十次左右的交涉，拖延了足足四個小時。
等覺得聯軍也走出四五個里格後，亞瑟明確拒絕了歸還喬佛里，然後帶人離開。
城樓上，瑟曦當場傻眼，本來就帶著痛苦面具的她又多了些懵逼、怨恨。
現在輪到她體會史塔克夫人的心情了。
最殘忍的事莫過於給了希望後又無情的澆滅，「叛軍」派人談判的舉動讓王太后以為兒子很快就能回來，可布雷肯轉身就走的樣子告訴她這群人只是耍耍她而已。
「要是我的兒子出了一點差錯，我一定殺了這個布雷肯，我對著七神發誓！」瑟曦咬著牙恨恨說道。
……
緊趕慢趕，在黃昏前，亞瑟終於帶著人趕上了聯軍。
一個不好的消息正等著他。
在諸多年輕的北境小貴族的攛掇下，珊莎想殺了喬佛里為自己父親報仇。
而比較理智的威里斯、赫曼·陶哈等人正在中軍大帳勸阻。
還沒進去，就聽見帳中吵鬧聲不停，亞瑟頓感不妙。
衝進去一看，被綁的嚴嚴實實的喬佛里正驚恐不安的看著圍著他一圈的北境貴族。
往常威風凜凜的國王陛下現在倒像個小綿羊，等著變成羊肉串的那種。
「哎哎哎，現在還不能弄死喬佛里。」他急忙走了過去，隔開了幾位拿著匕首的北境貴族。
「史塔克小姐你怎麼也犯糊塗了？」亞瑟衝著珊莎搖搖頭，示意現在真不能弄死喬佛里。
起碼不能傳出去是北境人弄死的喬佛里，不然獅家可真的不會停戰了。
珊莎看著還是沒有清理甲冑的亞瑟，忽然淑女起來。
「那就聽亞瑟大人的，都散了吧。」史塔克小姐這樣說道。
眾多北境貴族忿忿不平，但也無可奈何，只能離開大帳。
當然，他們還是唾了口痰再走的。
滿眼驚慌的喬佛里也被珊莎的親兵帶出了帳篷。
珊莎指定的四位參與指揮之人倒是留了下來。
「這樣不行，聯軍一萬多人，保不齊就有人偷偷溜去殺了喬佛里。」亞瑟道。
陶哈伯爵提議道：「或許可以讓一隊人帶著喬佛里先走，直接送到赫倫堡或者奔流城。」
威里斯道：「萬一走漏風聲，君臨方面知道了，他們派出一堆精英騎手搶回喬佛里怎麼辦？」
君臨方面沒有大量的騎兵部隊，但一兩百貴族和騎士組成的小部隊還是能湊的出來。
「我可以互送喬佛里，且先不用定下去哪座城堡，這樣就是聯軍中有人向瑟曦報告此事，他們也不知道我的路線。」
亞瑟建議。
其實他是想帶著喬佛里去孵龍的，但于勒一點消息都沒有，所以他想著直接去盛夏廳。
「可以。」羅貝特對亞瑟的印象相當不錯，點點頭表示贊同。
這位一直高昂著頭的葛洛佛只認可亞瑟這麼一位河間人。
於是計劃被確定下來。
半夜十分，亞瑟帶著所有的科霍爾傭兵和詹德利、科本以及喬佛里離開。
帶詹德利是因為他是勞勃的私生子，而勞勃的奶奶是龍家人。也就是說，詹德利有八分之一稍多的龍家血脈。
之所以說稍多一點是因為鹿家本身就是龍家的近親，總有那麼一丟丟的血脈加成。
雖然詹德利也不能騎龍，但龍家的血脈可以讓幼龍與他親近。
亞瑟自己沒有絲毫的龍家血，也不知道這樣孵化出來的龍認不認他這個主。
要是不認，就得讓詹德利照顧幼龍了。
兩百多人的隊伍動靜還是很大的，緊緊盯著喬大帝動向的幾家密探頓時上報給了老爺們。
當然，令這些潛在二五仔和珊莎等人疑惑的是，亞瑟居然帶人向南邊去了。
……
整四天後，亞瑟的隊伍走出了御林，又五天後，他們抵達了盛夏廳附近。
這裡曾經是坦格利安家族的夏宮，也就是夏天避暑的城堡。
在征服歷259年，伊耿五世為了慶祝孫子雷加的誕生，於是決定在盛夏廳召開盛大的聚會，一些龍家人和半數的廷臣據此聚集。
同時伊耿五世想著用一些魔法儀式孵化出巨龍，所以使用了野火等加熱了龍蛋化石。
但這引起了火災，整個參與聚會的貴族們和盛夏廳一樣，被付之一炬。
這讓人口本就凋敝的坦格利安更加雪上加霜。
二十四年後，單傳了兩代的龍家王朝就此覆滅。
在通向多恩領的骨路旁，亞瑟帶隊向東，然後就見到了這個巨大城堡的廢墟。
即使遠遠一看，他也不得不承認那一把火燒的足夠大，快四十年過去了，盛夏廳的遺址還是焦黑一片。
帶人走近後，發現居然還有十幾人在遺址上活動。
其中就有士兵派普和亞瑟的叔叔于勒。
「大侄子你咋親自來了？聽說北邊打得正凶，缺了你這樣的猛將不是會？」
于勒見亞瑟親自帶兵前來，急忙迎上來，陪著笑臉，牽著馬繩。
「石頭找的怎麼樣了？」
于勒看了眼侄子身後的騎手們，低聲道：「已經確定了大概的位置，就是因為人手不足，所以找的慢。」
因為盛夏廳還算個大城堡，靠兩個人是短時間找不到的，所以于勒就去附近的村子裡僱傭了十幾個農民和農夫幫著尋找。
按于勒的說法，他們已經翻過了大概八成的區域，確定裡面沒有「橢圓石頭」。
剩下的兩成區域正是盛夏廳的地牢和大廳所在地，因為建築大多是石制的，所以搜尋起來有些困難，讓進度延遲了。
「既然你帶來了這麼多人，那很快就能找到了。」于勒道。
亞瑟也想早點結束這檔事，畢竟丟了兒子的瑟曦離瘋不算很遠。
於是兩百多名傭兵們也被派去找「橢球石頭」。
在已經規劃好搜尋計劃的于勒的指揮下，整個隊伍投入到了找石頭的緊張工作中。
期間亞瑟也幫著搬走了數塊大石頭，然後在一根巨柱下找到了七顆泛著珠光寶氣的龍蛋化石。
根據現在的時間線，龍媽已經孵出了三條龍，所以整個世界的魔法開始復甦。
那麼血魔法應該是有用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