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死了也是自作自受

  還活著?

  還自己下山了。

  真不愧是天道眷顧的氣運女,挑斷手筋和腳筋,都能在短時間內離開深山。

  想著去湊個熱鬧,祁蔓笑嘻嘻的看著祁老爺子,軟聲軟氣的開口說道:「爺爺,我過去瞅瞅,是咋個回事。」

  祁老爺子點頭,耐心的叮囑道:

  「成,記得準點回來吃飯,再晚點,飯冷了就不好吃了!」

  「誒…」

  祁蔓爽快的應了一聲,下一秒人就跑沒了影。

  祁老爺子被徹底逗笑,無奈的搖頭,嘴裡寵溺的嘟囔著:「這丫頭,一天天的…」

  白母得到消息,哪裡還有心思上工,馬不停蹄的到了山腳下,看著捧在心尖尖上寵著的寶貝閨女,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渾身都是鮮血,頓時亂了陣腳,心疼的哀嚎大哭。

  「嬌嬌,嬌嬌,你這是咋了?你別嚇媽呀,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要俺可咋活!」

  這才上個工的功夫,咋一眨眼,閨女就變成了這副德性!

  村民們也被白嬌的這副德性嚇了一哆嗦。

  哎喲喂,這渾身都是血,身上還有幾個血窟窿嘞,傷口那邊上還沾染了不少的破樹葉和泥土,血還源源不斷的從傷口湧出,看著怪嚇人的嘞。

  不用想,白家小閨女指不定獨自一人進了深山裡頭,所以才會落得個這樣的下場。

  不聽勸,就是自作自受。

  眾所周知,深山老林中全是猛獸,連村裡頭的成年漢子都不敢進深山裡頭,這白嬌手無縛雞之力,又是個嬌弱的女娃,進去咋可能會完好無損的出來。

  村民們忙著吃瓜,完全沒有注意到站在不遠處看熱鬧的祁蔓。

  白家兩口子就是太寵白嬌了,盲目的往山裡頭跑,這下好了,命丟了一半。

  聽到母親的呼喚,白嬌掀開沉重的眼皮,汗水順著眼角進了眼睛,刺激的她閉了閉眼,強撐著一口氣,奄奄一息的說道:

  「媽,救我,我還不想死!」

  即便利用空間靈泉修復的手筋和腿筋,精神力被耗空,無法修復調斷手筋腳筋所帶來的疼痛,還有身上尚未癒合被挖肉的傷口,在汗水和泥土都沾染下,變得劇痛無比,每觸碰一下,就痛得呲牙咧嘴。

  她不能就這麼輕易的死了,祁蔓所強加在她身上的痛苦,她定要一一的討回來。

  要將祁蔓千刀萬剮,感受她所受的苦,心裡才會平衡。

  白嬌氣惱,同為異世來的,祁蔓為什麼要趕盡殺絕,咄咄相逼。

  難道不應該是相互扶持,互相成就嗎?

  想的越多越頭疼。

  白嬌飽受摧殘,交代完後,徹底的暈了過去。

  「好好好,俺帶你去找韋叔!」

  白母猛吸鼻子,滿眼通紅,艱難的把人背在背上,匆匆的朝著韋非家中去。

  「滾開!」

  朝著圍堵的村民們大吼,村民們紛紛自覺的讓開了一條道,待人走遠才議論紛紛。

  「村裡頭的三歲小孩都曉得不進深山裡頭,咋這白家小閨女還單獨一個人進?怕不是嫌命太長了,進去找死?」

  「這一看就是被那兩口子給寵壞了,不曉得孰輕孰重,非得去山裡頭轉悠,就算是丟了性命,也是自作自受!這也怨不得別人。」

  「可不是嘛,現在這年代,個個都吃不飽穿不暖,能省一點是一點,哪個不是更看重兒子,偏偏到了白家就不一樣,個個都把一個賠錢貨當成心尖尖的寶貝一樣寵著,啥用都沒得。」

  ……

  白嬌整日在村裡頭遊手好閒,惹到不少人非議。

  白母在村裡頭是出了名的潑婦和護短,一張嘴走遍天下,所以村民們都不敢在白母面前說白嬌的壞話。

  生怕白母一個不快,一連串的問候所噴出來的唾沫都能把人給淹死。

  且不說一個白母,就連白家三兄弟那三個糊塗腦也指不定會替白嬌做主,所以村民們自然不會沒事找事,引禍上身,一般都是在暗地裡頭討論。

  祁蔓暗自隱逸身形,再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韋非家附近,為了不被發現,特意找了一個極佳且能全方面觀察到一切的位置。

  祁蔓兩大愛好:乾飯,吃瓜,擺爛。

  日子過得極其愜意。

  「老韋!老韋!」

  白母背著人火急火燎的進了院子。

  韋非從房中出來,就看見了白母背上渾身都是血的白嬌,急忙過去搭把手,一邊把人放在院子的床上,嘴裡一邊嘟囔著:

  「咋搞的?渾身都是血?」

  院子裡的這張床是韋非為了方便給村民們看病,特意搞的。

  看著白嬌渾身都是血窟窿,都少了一些肉,看著就滲人,跟個篩子似的。

  白母看著渾身都是血洞的閨女,淚水湧出,語氣哽咽:「俺咋個知道,嬌嬌說去山腳下轉一轉,結果就上個工的功夫,就聽村裡頭的人講,嬌嬌渾身都是血躺在了山腳下,等俺趕到的時候,嬌嬌就變成這副樣子了,老韋哥,你可要救救俺嬌嬌,俺嬌嬌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說著一屁股坐在地上哭爹喊娘,手也不斷的在空中揮舞著。

  韋非:……

  看著腦瓜子疼,揉了揉眉心,嘆了口氣:

  「有啥事兒你站起來說,都多大個人了,我先給這丫頭瞅瞅。」

  白母吸了吸鼻子,從地上爬了起來,用手肘擦乾眼角的淚水,紅著眼眶,安安靜靜的在一邊看著。

  韋非將白嬌身上山口的落葉還有泥巴處理乾淨,儘管再怎么小心,還是會觸碰到傷口,痛得昏死,過去的白嬌發出陣陣的悶哼聲。

  白母心疼不已,在一旁擔憂的開口:「老韋,你小心一點,可別弄疼嬌嬌了。」

  韋非手一哆嗦,瞪了一眼白母:「要是不把傷口上的髒東西給處理乾淨,你閨女傷口就得化膿,到時候有了傷疤去不掉,你可甭怪我?」

  傷成這樣,咋可能會不疼?

  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白母見韋非語氣不耐煩,急著解釋:「韋哥,嬌嬌打小就怕疼,所以俺才讓你輕一點,你弄你弄,俺不說話了。」

  說著就把嘴巴抿住。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