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救出秋家意

  男人似乎察覺祁蔓要離開,眼中閃過起的希翼頓時黯淡,卻又不甘於此,拼了命的想要做些什麼,讓眼前的人救他。

  不!

  不要走,救救我!

  男人在心裡瘋狂的吶喊,但藥物所帶來的作用讓它渾身癱軟,壓根使不上半點力氣。

  祁蔓好像心有所感一樣,清澈的目光落在男人的身上,強忍著土坑裡的惡臭氣息,跳了下去,目光灼灼的盯著男人,精神力和系統溝通。

  「叄叄,檢查身體。」

  【宿主,這人長時間被下藥,身體虧空的厲害,藥效有些厲害,可以讓一個身形壯碩的男人,連續三個月,不能動彈,甚至不能說話,和活死人植物人沒什麼區別。】

  祁蔓眉毛微微一皺。

  嘖!

  有瓜吃?

  祁蔓好奇心作祟,這男人究竟是得罪了什麼人,居然被神不知鬼不覺的關在這裡,還被下了藥。

  村民民風淳樸,應該干不出囚禁人的勾當。

  差點忘了,村里還有幾粒老鼠屎呢,湯太濃,沒有浮出來而已。

  這種症狀,只需一顆小修復丹。

  大修復丹現在還剩一顆,小修復丹多的是。

  祁蔓豪無人性的從空間內取出一顆小修復丹,跳入土坑之中,緊捏著鼻子,避免惡臭味瀰漫,將丹藥塞進男人的嘴裡,然後迅速的跳出土坑。

  沒法,這土坑裡頭實在是太臭了。

  排泄物長時間沒有清理,再加上小空間內空氣不流通,臭味循環,所以有種臭氣炸彈的感覺。

  轉頭看著頭狼說道:「去找些野果子。」

  頭狼旋即消失在了叢林之中。

  隨著小修復丹入口,男人身上的藥性全都解了,只是長時間沒有下地活動,腿部肌肉已經萎縮,一時站不起來,等小修復丹的藥性徹底揮發,人才恢復了些許力氣,動了動手和身子,小心翼翼的坐了起來。

  抬頭看了一眼站在土坑邊緣的祁蔓,雙眼朦朧,雙膝跪地,長時間沒有說話的緣故,語氣有些生疏:

  「謝…謝謝。」

  祁蔓很是好奇,眼前的男人咋會這麼慘,到底經歷了什麼,落到了這個地步。

  蹲下身子,好奇的問道:「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男人滿臉胡茬,看不清面上情緒,雙眼中卻思緒萬千,滿是滔天恨意,說話亦然咬牙切齒:

  「我本是京城人士,五年前,縣城探訪,卻被青雲村白夢弟設計,再醒來時,就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窖之中,我想藉機逃跑,但每日都被強行灌入藥物,整日渾身癱軟,四肢無力,別說動了,就連說話也說不出。」

  說話都有些澀口。

  一想到這個,秋家意甚至絕望的想要去死。

  結果,天不遂人願,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終日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渾渾噩噩的過一生。

  看著眼前的姑娘,秋家意喉嚨苦澀,從床上滾了下來,赫然跪在祁蔓的跟前,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艱難開口:

  「女同志,求您,救救我,如若我回到了京城,一定會重金酬謝。」

  秋家意心裡清楚,即便是他現在恢復了體力,也難以逃出這深山老林。

  除了不熟悉路線之外,就是怕碰到那個女的。

  他被囚禁了五年,不管是哪一方面都退化,又怎會是常年在地里勞作的女人的對手,要是被抓到,恐怕又得過那種暗無天日的日子。

  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尋求眼前人的幫助。

  能憑空掘土,又有野狼相隨,看得出來是個有本事的。

  他是京城人士,曉的能人異士居多,如果得她的庇護,一定能安全出山,離開這個令他終身難忘的地方。

  祁蔓疑惑的歪了歪頭,疑惑開口:

  「就這麼肯定我能帶你離開這個地方?」

  秋家意目光堅定,重重點頭。

  祁蔓眼珠子圓溜溜的轉,開口說道:「你須得答應我兩個條件,你要是同意,我就帶你離開這個地方。」

  「好,我答應你!」

  祁蔓:???

  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你難道不應該問,什麼樣的條件嗎?」

  秋家意苦笑一聲:「呵,我早就是窮途末路之人,要是能離開這個地方,別說兩個條件,就算是十個百個上千個,我也答應你。」

  祁蔓盯著秋家意看了一會,最終敗下陣來,長嘆口氣,開口說道:「跟我走吧。」

  說著縱身一躍,跳出了深坑。

  反倒是秋家意,攀爬出深坑費了不少的力氣,出來時早已累得氣喘吁吁,頭冒冷汗。

  但感受著林中的新鮮氣息和自由的味道,瞬間覺得身上的疲憊消失殆盡。

  秋家意走路困難,祁蔓就讓頭狼馱著他走。

  後者坐在頭狼背上,有些心生懼意,強壓下心中的那股恐懼,故作鎮定地坐在上面。

  為了避免引起恐慌,頭狼從始至終都沒有口吐人言過,一直都是安安靜靜的。

  在祁蔓她們離開的那一瞬間,先前被撅起來的土壤全都恢復了原狀,就好像從來都沒有人來過一樣。

  臨近到山腳下,祁蔓才讓頭狼把秋家意放下來讓它回林中。

  畢竟頭狼這麼個龐然大物出現在眾人的視野當中,恐怕會嚇出人命。

  頭狼深深的看了一眼祁蔓,最後縱身一躍進了林中。

  祁蔓瞥了一眼秋家意,找了距離最近的小路往家的方向走,後者動作緩慢的跟在祁蔓身後。

  祁家。

  祁老爺子看著自家孫女,領著一個蓬頭垢面,渾身髒兮兮的乞丐回家,急忙把孫女拽到身邊,問道:「這是咋回事?」

  祁蔓眨了眨眼,實話實說。

  「在山裡頭撿回來的。」

  祁老爺子恨鐵不成鋼:「咋能在山裡頭隨隨便便撿人回來?萬一是個壞人呢!」

  祁蔓咧嘴一笑,天真爛漫:「就算是壞人,蔓蔓也不怕,而且他也不是壞人,是個可憐人哦!」

  「可憐人?」祁老爺子疑惑。

  祁蔓點頭,轉頭看著秋家意:「你要想在這住下來,就得告訴爺爺你的身份。」

  為了尋得庇護,秋家意將自己的身份遭遇過程全都一五一十的告知了祁老爺子。

  祁老爺子聞言,頓時氣憤不已,一拳頭憤憤不平的砸在桌子上:「簡直不是人,白夢弟看著挺老實的一個人,咋這副德性!」

  白夢弟算是高齡婦女,今年三十五,至今未婚,先前有人給白夢弟說媒。

  白夢弟做夢都想要嫁出去,咋可能會放過說媒的機會,結果那次卻破天荒的不樂意結婚,甚至還放出狠話,這輩子都不可能結婚。

  起初還心生疑惑,現在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一股惡臭味襲來,祁蔓眉頭微皺,進房間找了一套祁東辰的衣服出來,秋家意則和祁老爺子正在院中閒聊。

  祁老爺子時而氣憤,咬牙唾罵。

  祁蔓將衣服遞到秋家意跟前,開口說道:「你先進去洗個澡。」

  說著指著浴室的方向。

  秋家意接過衣服,沒有說話,而是站起身來朝浴室走去。

  院子裡只有祁老爺子和祁蔓兩人,正當祁老爺子想問話時,門外忽然響起陣陣劇烈的敲門聲和女人尖銳刺耳的喊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