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一個平A交代所有

  「你這孩子…」

  白家純感動的熱淚盈眶,哽咽著把人扶了起來:「來,爺爺領你回家。」

  爺孫倆相互攙扶,回了家。

  次日,公雞鳴啼,聲音嘹亮刺耳,清晨的微光普照大地,背著背簍上田間的村民們,看著不遠處盎然生機的稻穀,皆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顧不得田間路狹隘,猛的往前沖。

  當摸到沉甸甸的稻穀時,大傢伙才確定了真實性…

  剎那間,村民們個個瞪大的雙眸,激動得熱淚盈眶,相擁而泣,有的因為奔跑過於急促,沒有站穩,滾落田間沾了一身的泥。

  即便如此,喜悅莫過於疼痛,激動的嘴角都快裂到耳後根了。

  稻田片片金黃,沉甸甸的,比先前還要更飽滿一些。

  走到半路的白家純,也被人連拖帶拽的往田野里趕,腳底生風,特別是在這狹窄的山路上,特別容易摔跤,這把老骨頭摔了,這輩子都甭想下床了,於是乎萬般叮囑前方的人。

  「誒誒誒!慢點慢點,俺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這麼折騰。」

  等到達目的地,手才被鬆開,白家純累得氣喘吁吁,雙手撐著膝蓋,氣急敗壞的抱怨道:

  「你這混球,是不是想累死…」

  話還未說完,剛抬起頭來,片片金黃映入眼帘,村民們個個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在田間裡豐收稻穀。

  白家純被迴光返照的稻穀驚得目瞪口呆,激動的有些站不住腳跟,手胡亂拽住剛才拖拽他來的小伙子,有些語無倫次:

  「俺…俺還沒有嚴重到老眼昏花的地步吧!」

  小伙露出兩排大白牙:「村長,是真的嘞,俺們的稻穀起死回生了嘞。」

  白家純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踉蹌的走了過去,摸著那顆顆飽滿的稻穀,激動的老淚縱橫:「好好好!好啊!」

  生怕又有變故,白家純不敢有半點耽擱,火急火燎的安排。

  「快去抬收割機,時間緊迫,儘早把稻穀和麥子全收了。」

  生怕這是一場夢。

  因為稻穀全軍覆沒的緣故,白家純在夜深人靜時已經不知道摸了多少把淚。

  可能是老天爺被他的真誠給打動了,一夜之間讓所有的稻穀全都死而復生,而且比之前的還要豐碩,沉甸甸的。

  村民們忙不迭的開始豐收,不敢有半點耽擱,生怕中途再出事,大部分村民都沒有回家吃飯,而是讓家裡人送到田裡頭,隨便應付兩口,又繼續奮鬥。

  這一天,是青雲村最為忙碌的一天,個個累得汗流浹背,汗如雨下,都不敢停下來喘半口氣,到了黃昏,這才得以閒下來,回家休息。

  而祁蔓因為昨天過度使用異能,被掏空了體力,硬生生睡了一天。

  祁老爺子今天在家裡做飯,只是簡單的炒了個小菜,還弄了一個胡蘿蔔炒肉,外加一個湯。

  祁老爺子只會做一些簡單的家常菜,至於平日裡那些花里胡哨,又好吃的家常菜,是整不出來的。

  祁二丫和祁東辰早就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飢腸轆轆,回家把手洗乾淨,就上桌吃飯。

  人還沒有到齊,所以兩個人沒敢動,直到祁老爺子把飯端上來,這才開口道:

  「蔓蔓還在睡覺呢,咱們先吃。」

  昨天晚上回家後,蔓蔓就提醒過,今天可能會睡一整天,不用去喊她。

  要不然,祁老爺子早就在中午的時候就把人給喊起來吃飯了。

  祁二丫一聽堂姐還在睡覺,也顧不上吃飯,面色擔憂的問道:

  「堂姐是不是不舒服?咋這個點還沒有起來呢!」

  按照堂姐的脾性,到飯點比誰都準時呢,這會都還沒有爬起來,屬實怪異的很。

  「對啊,爺爺,要不然讓韋叔過來給妹妹瞅一眼,這一整天都沒起來,該不會有啥事兒吧!」

  祁老爺子隨意擺手,坐了下來:「不用,吃你們的,要是蔓蔓真出了啥事,我比你們兩個還急勒。」

  兩人面面相覷,見祁老爺子一副不勝在意的模樣,這才稍稍安心,拿著筷子端著碗,就狼吞虎咽的扒拉著飯。

  今天割了一天的稻穀屬實,把他們給餓壞了,午飯就應付了兩三口,所以吃飯的時候也顧不上形象,只想把這空了一天的肚子給填飽嘍。

  至於堂姐/妹妹要真出了啥事,爺爺早就去喊人去了,哪裡還有心思這麼氣定神閒的坐在這。

  兩人吃飽喝足,休息了片刻鐘,祁二丫進房洗澡,祁東辰則要晚一些。

  偌大的院子裡就只有祁老爺子和祁東辰兩個人,祁老爺子看了一眼緊閉的浴室門,雙眼緊盯著祁東辰。

  祁東辰被爺爺盯的有些發怵,咽了口唾沫,磕巴的問道:「爺…爺爺,咋個了,咋這麼看著俺!」

  祁老爺子雙眼微眯,人不經,語不休地問道:「你和二丫…」

  「爺爺,俺和二丫啥事也沒有。」

  祁老爺子還沒把話說完,祁東辰猛的站起來,面紅耳赤,見爺爺沒有說話,又語無倫次的解釋道:

  「俺真的就把二丫當成妹妹看待,咋可能有別的心思,我那不是禽獸不如嗎!」

  祁老爺子依舊不說話,雙眼眯成一條縫,死死的盯著祁東辰。

  祁東辰忽然氣勢一憋,肩膀一垮,如同一隻淋雨的小狗一般,語氣焉了吧唧的:

  「好吧,俺和二丫是兩情相悅,背地裡已經整起了對象,俺怕二丫被人戳脊梁骨,被您和妹妹趕出家門,就沒敢說出來。」

  「砰」的一聲猛的跪了下來,發出陣陣悶哼聲,祁東辰膝蓋受到重創,卻一句不吭,咬著牙說道:

  「爺爺,俺是個禽獸,俺該死,俺對妹妹動了不該有的心思,但是這件事您別怪二丫,都是俺的錯,要是您不同意,俺立馬就和二丫分開去外頭找個事干,以後能不回來就不回來。」

  祁東辰曉得,爺爺和妹妹都是二丫最最重要的人,即便是終身不嫁,也想終日陪伴在他們的身邊。

  說著愈發的悲傷,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打在臉上,啪啪作響。

  祁老爺子眉頭微皺:「俺什麼話都還沒說呢,就提了一嘴,你咋個全都交代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