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兵儀式後,柳穗養的兵打響了名氣。
但是正因為這些兵優秀,許多大臣都不願意承認這是一個女人養出來的兵士,所以對外都稱他們為太子親兵。
柳穗自然是無所謂的,太子都是她的,太子的親兵,自然也是她的。
但是這群親兵在出去轉了一圈之後,卻各個身上帶了傷回來。
陳魏領著她挑出來的那二十人過來的時候,柳穗嚇了一跳。
「怎麼回事?」花了大價錢養出來的兵,該不會是繡花枕頭?
陳魏拱手,「臣奉命領太子親衛在京城周邊巡視,遇上了劫匪搶劫商隊,雖然成功將商隊都接了回來,但是親尾門都負了傷,臣有負太子和太子妃所託,特來請罪。」
柳穗抽了抽嘴角。
什麼請罪,分明是來領功的。
她和陳魏很熟,也不說那些虛的,直接問:「那些商隊如何?」
「沒什麼問題,貨物都沒有損失,一個個的高興的很,連聲高呼太子仁德。」
商人位卑,在外行走經常遇上劫匪,一般都是自認倒霉,破財消災,沒想到太子殿下竟然還記掛他們的安危,特意安排了親衛在周邊巡視。
這可讓這些走南闖北的商人們大感安心,日後就算是京城路遠,估計都會過來。
「不過我看那些劫匪雖然人不多,但是對周圍地形很熟悉,而且他們打不過就跑到其他地方,若是不能解決,日後還是會捲土重來。」陳魏皺眉道。
柳穗沉思。
許多劫匪並非真的是窮凶極惡,而是周圍的老百姓。
農忙的時候各個都是幹活的好手,但是若是得閒了,或者家裡頭沒有餘糧了,就會出沒搶劫。
他們沒有多大的壞心思,也只是想要吃口飽飯。
「這樣,你們的訓練暫停,分成兩隊,出去剿匪,在保證自身安全的情況下儘量活捉劫匪,帶回大牢。」
陳魏聽見柳穗自然的發號施令,神色微微詫異。
哪裡有女子像她這樣的,在外行走也就算了,竟然參與政事。
陳魏忍了忍,沒忍住,低聲問:「是不是要先問問太子殿下的意思?」
要是被人知道他是奉的太子妃的命令,少不得要被人說幾句閒話。
柳穗倒是很詫異。
「太子難道還會反駁我的意思嗎?」
瞅見陳魏不斷變化的臉色,她唇角微微翹起。
她承認她就是故意的。
是梁承嗣給了她站在這裡發號施令的底氣。
既然如此,那自然是要將心裡頭想的都付諸行動。
不想和陳魏鬧僵,柳穗岔開話題。
「京城不少人訂了河東郡的精鹽,鹽利重大,我擔心有人眼紅,在路上搶了,你讓一隊親衛去接應,日後專門護送這些商隊。」
陳魏皺眉:「那不豈是成了鏢局?」
辛苦訓練的士兵若只是護送商隊,陳魏不甘心。
柳穗搖頭:「當然不。若有戰,他們隨時可以上戰場。」
陳魏想了想,這樣也可以,如果真有不長眼的劫匪出沒,還可以給親衛們練練手。
於是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下來,親衛們跟著陳魏在往返河東郡和京城,所過之處一個劫匪不留,一時之間,大梁太子親衛隊的風頭無兩。
柳穗在宮裡頭呆了幾日,惦記著宮外的醫館,乘坐一頂小轎出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