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懲治

  第116章 懲治

  「你便是術士?」安陽公主站起來,走到斐舞面前五米處站定,帶著金護甲的手搭在宮娥手臂上,抬著下巴冷傲問道。

  「民女不是術士。」斐舞漠然回道。

  安陽公主皺下眉頭,回頭看了鳳淵一眼,「天北哥哥,此女說她不是術士,那要她來有何用?」

  面前這個女人很讓安陽不喜,不僅僅是她的態度,還有,她長得太美了,讓安陽不由自主地去觀察天北哥哥的神情。

  鳳淵走過來,冷冷道:「安陽只管將三星蝶交給她便是,若是養壞了,直接將她發賣。」

  斐舞雙眼微眯,手在袖中發抖。

  「殿下,您這是何意?」斐雲在旁怒道:「我姐是良家女,不是你們的奴隸!」

  「來人!送斐雲回軍營!」

  隨著鳳淵段喝,突然出現兩名暗衛,直接向斐雲抓去。

  斐雲抽出長劍,將姐姐護在身後,「姐,你走。」

  砰砰幾聲金器交擊的聲響,斐雲不管不顧,與兩名暗衛激鬥在一起,沒幾個回合,終還是被擊落長劍,反扭住雙臂。

  暗衛點了斐雲穴位,提了他便走。

  鳳淵臉色難看,狠狠瞪著斐舞:「你想讓你弟弟以下犯上?」

  斐舞倒是不擔心斐雲,因她知道,鳳淵再卑鄙無恥,也不會輕易斷斐雲的罪名。

  「殿下,民女弟弟實話實說,民女一家清清白白,不是誰家的奴隸,更不是公主的花奴。若公主真的要民女伺候花木,請將您的蘭花交於民女帶回。」

  斐舞挺直身軀,不亢不卑說道。

  安陽公主皺眉,看了鳳淵一眼,拉著他的手臂道:「此女膽大妄為,本宮不喜歡她,不要她伺候三星蝶了。天北哥哥重新找個人來吧。」

  鳳淵拍拍安陽的手,淡淡道:「好。」

  斐舞回到大院,整個人才鬆懈下來,頭暈眼花,冷汗一陣陣的冒出。

  「舞娘,你怎麼了?」玉娘慌忙將斐舞架進屋內,打了熱水給她擦洗。

  「魏青,快去找個郎中來。」

  魏青駕著輕便馬車,去醫館請郎中。

  *

  鳳淵在斐舞走後,回到房中,揮手掃落案桌上的所有東西,臉色陰沉地盯著窗外好久。

  一名暗衛來報:「斐舞娘回去後,突然發病,她的僕人已經去請郎中了。」

  鳳淵頓了頓,皺眉問道:「先前好好的,怎麼說病就病了?」

  暗衛沉默。

  「你下去罷。」鳳淵坐在圈椅里,揮揮手。

  「喏!」暗衛隱入暗中不見。

  鳳淵揉捏著眉頭,心緒不寧,眼前總是晃著那個倔強小女子的人影。

  站起來在屋裡來回走幾步,猛地錘了一下案桌,案桌四分五裂。

  鳳淵走出屋門,見滿天繁星,在夜幕里碩碩發光。

  藥醫走後,玉娘讓魏青跟著去抓了藥,在廚房煎好,端進屋裡。

  魏嬌蹙著小眉尖趴在斐舞床榻前,憂心忡忡地給她擦汗。

  「嬌嬌去睡吧,這裡有我。」玉娘坐在床頭錦凳上,用勺子一下下撩著藥液,想讓它早點涼下來。

  魏嬌撅著嘴,站起身,回頭一眼看見屋裡進來一個高大男人,唬了一跳,再看,原來是齊王走進屋裡。

  「你來幹什麼?」魏嬌一臉警惕,攔在床前,忿忿道:「我舞娘姐姐不想見到你。」

  「滾出去!」鳳淵低喝一聲,伸手端過玉娘手中的藥。

  玉娘抖了一下,終還是拉著跟小獸一樣的魏嬌出了屋門,她還想在門外查看,房門嘭地自動關上。

  魏嬌在外面氣得直跳腳,轉身跑去找哥哥去了。

  鳳淵凝視著昏睡中的小女人,一頭烏髮如水銀般流淌在枕邊,面色潮紅,雙目緊閉著,手指無意識地抓著被角。

  鳳淵抱起她摟在懷裡,斜坐在床頭,將藥液舀了一勺餵進她嘴裡。

  斐舞皺眉,用小手推拒一下,藥液順著嘴角流下來。

  「乖,喝藥。」鳳淵柔聲哄道。先前所有惱怒在見到如此嬌弱的小女人時,已經煙消雲散。

  斐舞睫毛微微顫了顫,似乎想睜眼,卻始終沒能睜開。

  鳳淵忍不住低頭親親那彎翹的睫毛,擦去她嘴邊藥液,含了一口苦藥,尋到那紅潤潤的唇,一手捏開唇瓣,將藥液渡進去。

  垂目見她咽了藥,鳳淵滿意地勾起嘴角,再餵第二口。

  一碗藥已見底,鳳淵放下藥碗,用自己衣袖擦了擦小女人溢出唇角的藥液殘液。

  就這樣抱著她,心裡溢滿柔軟。

  「你這女人這會兒倒是乖,不會氣本王了。」鳳淵低語,親親她的額頭。

  「本王知你嫉妒安陽了,可若以後進我內院,必要先敬著大婦,你這樣嬌縱的性子,如何能在本王后院安穩度日?」

  想起自己婚約,鳳淵有些莫名煩燥,突然有些理解,當初方秦跑去推延婚期的事了。

  袁家那事還沒找到好辦法處理,安陽這邊又狀況百出。

  想起安陽公主那盈盈欲滴的美目,沒來由的有些心煩。

  他與她自小青梅竹馬,若不是那公主封碟,早幾年前,他們已經成夫妻了。

  微微嘆口氣,用手指理了理柔滑的長髮。

  鳳淵放下懷中柔若無骨的身子,讓她躺好,脫下自己外袍,扔在桌上,側身躺在斐舞身邊,攬過細柔腰身,閉上眼睛。

  斐舞睜眼的一剎,便與鳳淵四目相對。

  斐舞一擰眉,翻身爬起坐著,「你怎麼在這裡?」

  鳳淵懶洋洋掀被子下了床,「本王怎麼不能在這裡?」

  「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在這裡天經地義。」

  斐舞氣結,拿個枕頭砸過去。

  鳳淵伸手接下,放在一旁。挑眉微笑道:「本王看你精神的很,是不是病全好了。」

  說著,撈過發飆的小女人,堵住要怒罵出聲的唇。

  斐舞猛然暴怒,眼淚都流下來,一口咬在他的舌頭上。

  「嘶~」鳳淵鬆開她,一抹嘴角,手指上有嫣紅血跡。

  「你這個女人……」鳳淵惱怒,抬眼見小女人已經淚流滿面了,怒氣瞬間散去,心裡有些慌張。

  「好了好了,本王沒罰你,哭什麼。」

  說著,不顧斐舞踢打,將她緊箍在懷裡,「總是這樣鬧騰,沒完沒了,你就不能乖一點……」

  「你滾!」斐舞抽出手向他臉上招呼過去。

  鳳淵一把抓住,皺眉喝道:「斐舞娘!你不要得寸進尺!」

  「你滾!我不要看到你!」斐舞哭叫道。

  鳳淵氣得眉心直跳。

  「越發慣得你目無尊長,今日不懲治你,以後恐還要在本王頭上撒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