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又對陰司兵丁道,「你等去找合適的木材製作棺木。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十個兵丁沒半點不情願的拱手道,「是,大人。」
忙活了一個時辰,總算搞定了,石仲魁頓時高興的看著功德欄上增加的156個功德。
既然得了好處,乾脆做了場法事,為這些枉死之人超度的同時。
在夜遊神、陰司兵丁、錦毛鼠和那女鬼詫異、羨慕的目光中,耗費一點功德為這些人祈福。
一切都做完後,這才都不想耗費80功德把倉庫擴大了一倍。
而功德欄中,功德也到了6105。
石仲魁目光看向那女鬼。
本想給一團功德給她,但這念頭一出,就被他否了。
念頭一動,一張空白符咒處在他面前。
運氣靈氣,用手指在符咒上注入一些香火,畫了一道封印咒禁錮起來,隨手打入女鬼的魂體內。
隨後道,「這道祈福咒算是本官感謝你協助本官清理河道,等你去了陰曹見到判官後,相信陰司不會再追究你滯留人間之過,並且為你挑個好人家轉世。」
石仲魁這麼做算是一種試探,若是有效,今後自己等於和陰曹地府建立了初步聯繫。
女鬼頓時喜極而泣,跪倒在地上對著石仲魁拜了三拜,「小女子來生若有幸遇到大人,必然結草銜環以報大人恩德。」
石仲魁卻不以為意的擺擺手,看了看天色,見天快要亮了,「去吧,免得誤了時辰。」
「是,大人」,女鬼點點頭,跟著夜遊神手下的兵丁就要去陰司。
忽然回頭再次跪拜道,「大人,小女子名柳依依。」
石仲魁頓時皺眉的擺擺手,示意陰司兵丁快點把人帶走。
不是這名字不好聽,實在是自己身具通幽之術,只要不是境界修為相差太大,任何虛妄在自己眼裡都是擺設。
別人眼中的柳依依漂亮,但自己眼裡則要多噁心就多噁心。
之前一直沒露出嫌棄的表情,都是自己定力夠強了。
搞定了和城皇的約定,石仲魁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隨後又想到既然做法事超度亡魂也能獲得功勞,那自己是不是在京畿在個地方再實驗一番?
邊往大營走,邊對跟著自己的夜遊神問道,「京城外哪裡有亂葬崗之類的地方?」
夜遊神一愣,心裡暗暗想著,之前護城河裡居然藏著三個鬼魅,就已經算是在石仲魁面前丟人了。
精怪留著還好說,畢竟城皇主要負責的陰司之事。
可要是再讓他在京畿內的亂葬崗,超度些亡魂,不就等於說城皇體系是吃乾飯的了?
甚至說句人浮於事,玩忽職守都沒問題。
找理由說自己會先去找一找,明天再匯報來應付了石仲魁後,趁著天亮了交班,夜遊神立馬回去把這是稟告給了城皇。
當天晚上,城皇體系大肆出動,先把周邊百里內的亂葬崗全清理了一遍,隨後更是接連使用各類法寶,搜尋和抓捕那些躲起來的鬼魅。
而陰司如此大規模的出動,讓那些陰司暫時顧不上的精怪們,也被嚇的收拾東西往京畿之外躲起來。
以至於石仲魁第二天一早起床後,習慣性的看向空間農場時,忽然發現自己的功德好像漲了6點。
百思不得其解下,只能暫時放棄,先去翰林院報導。
既然是侍讀學士了,當然不能像之前一樣什麼都不管。
而且除了翰林學士袁東剛外,整個翰林院就石仲魁和另外一個叫宋華斌的侍讀學士的官最大了。
至於翰林院的下屬單位則包括起居注館、國史館、庶常館、典簿廳、當月處和詔待處。
其中最重要的當然是起居注、國史、庶常三館。
前兩者的職事就是字面意思,負責記錄皇帝一言一行和修史。
庶常館則是新進士深造之所,就是讓石仲魁管,他也沒資格去管。
不是說他的學問不夠,而是資歷不夠,更不好去當同科進士的老師。
典簿廳管文牘、會計事務。
當月處主要掌管監堂印,收理在京衙門文書,呈堂或分發各司,送題本於內閣。
也不是他這個新人能接觸的,而且,真讓石仲魁管,他也不願意。
至於詔待處則一直都是翰林學士必須牢牢握在手裡的權利。
翰林院學士袁東剛,侍讀學士宋華斌和另外兩個侍講學士,叫上石仲魁一起商談如何分配職權時,石仲魁很快明白,自己要不和袁東剛四人一起修史。
要不就只能管著典簿廳。
管文牘不管哪個衙門,都是最沒前途的位置,至於會計事務差不多等於管著翰林院的帳目。
可翰林院和翰林們本來就是窮鬼,朝廷發下來的錢也一直都有定數。
石仲魁要是稍微手寬一點,多為翰林院買了些紙墨筆硯,每個月別說結餘銀錢了,不倒貼都算好的了。
「好了,就這麼決定了」,袁東剛笑呵呵的看著不說話的石仲魁,「伯謙比我等寬裕,定然會想辦法讓翰林院的日子過的好一些。」
其他三人聽完就笑了起來。
這話就差明說石仲魁娶了兩個娘家富貴的老婆,手上比如不缺錢。
那要是能補貼點他們這些窮翰林,當然最好了。
石仲魁無奈的搖搖頭,袁東剛都這麼說了,加上自己初來乍到,也不可能掌握要害部門,只能點頭答應了。
跟著個八品的書吏來到自己的官廳,入眼一看石仲魁就撇撇嘴。
一張明顯老舊的長桉,四張官帽椅居然有一張的椅腿是修補過的。
書架倒是不少,足足四大張占據了至少官廳一半的牆面。
書架上的書冊、文卷更是數都數不過來。
唯一順眼的,就是官廳中一面五米長的牆上,張貼著二十多幅前人筆墨。
不用說,肯定是歷任侍讀學士們留下的墨寶。
那書吏見石仲魁先是皺眉,隨後目光又放在牆上的墨寶上,這才重重鬆了口氣。
這位主可是真殺人的存在,他們這些小官小吏說不怕他,那是不可能的。
更別說六元魁首的身份,在翰林院裡這個最注重科舉出身的衙門,便是袁東剛也只能對他客客氣氣。
否則撕破臉時,被他用嘲諷的語氣問一句你考了第幾,就是過往的狀元公都得無言以對。
再說大周立國百年,出了27個狀元,現在還待在翰林院裡修史書的還有3個,可這三人官職最高的也才正六品。
石仲魁卻只用了三個月,就已經連勝兩級做到了從五品的侍讀學士。
這科舉名次和官職都比不上人家,還有什麼資格在他面前拿大?
石仲魁看完前人的墨寶後,手有些癢的走到桉牘旁。
卻有些嫌棄起桌上的紙筆墨,「去把本官的隨從,還有於同甫,於探花叫來。」
書吏忙拱手回答,「是,大人。」
等走出官廳後,又羨慕起於同甫。
這位侍讀學士這是要抬舉於探花。
於同甫被人從國史館喊過來時,石仲魁正在用於順從家裡拿來的筆墨練字。
看向一旁侍候著道於順道,「找人抬幾張桉牘和椅子來,今後同甫兄就在我這裡處理文桉。」
作為探花郎,於同甫不僅被授予正七品翰林院編修的官職,還不需要和二甲、三甲進士一樣,再殿試之後的三個月,三年後再考兩次。
於同甫當然巴不得待在石仲魁手下做事。
不僅不會被人刁難,有機會還升的比別人快。
而且處理文桉也確實比待在國史館,成天看著枯燥的文史要有意義多了。
於同甫笑呵呵的看著於順離開後,心思一動問道,「伯謙,是否還需要掉幾為翰林過來幫忙處理公務?」
石仲魁一愣,隨後反應過來的問道,「自己人?」
「沉世長沉師叔就在翰林院國史館裡,整理國史已經有7年了。」
石仲魁沒好氣的瞪了於同甫一眼。
這傢伙也不知道是不是缺心眼,沉師叔來了,自己這個師侄第一不好指派他。
即便人家不介意,心裡也難免會不自在。
第二,真有升官的機會,是給一個從未接觸過的師叔,還是給你於同甫?
再說,能安心待在國史館修史書七年的人,說他不是靜待時機,傻子都不信。
人家用得著過來當師侄的助手?
於同甫被石仲魁瞪了一眼後,想了想這才反應了過來尷尬的笑了笑。
再也不提沉師叔的事。
「對了,還記得當初太和殿外,尋你麻煩的范道嘛?」
石仲魁冷笑一聲,忘了誰也不會忘了這位范進士。
於同甫見石仲魁冷笑,就知道他肯定一直都記著仇。
心裡暗嘆石仲魁小心眼的同時,笑著道,「還有半個月就是翰林院大考,是不是?」
「這事你別管了」,石仲魁即便要算計那范道,也不會像於同甫想的一樣,做的那麼明顯。
而且翰林院大考基本上沒人通過不了。
就如同剛高考的學生,雖然心態放縱,但腦子裡的知識也不是兩三月就會忘光了。
更別說新科進士們,這兩個多月一直都在翰林院內讀書待考,巨大壓力下,學問必然會有所精進。
此刻用大考找人麻煩,被打臉的說不定就是自己。
所以石仲魁不僅不找范道的麻煩,還要幫他獲得不錯的名次。
暗中運作一番,送他去禮部觀政,有的是機會奪了他的功名。
賈雨村恃才傲物,被人尋了個不尊禮儀,就得滾蛋。
若不是憑藉著當了林黛玉老師的機會,走了林如海、賈政、王子騰的門路,一輩子就只能待在鄉野。
那范道憑藉一首《竹石》,不僅名氣比當年的賈雨村大,還因為自己被主考錯認成石仲魁,故意排到會試二榜倒數第二,那偏激的性格就更加偏激了。
這種人心懷怨氣下,被人唆使一番,說不定就頭腦一發熱,犯下無可挽回的錯誤。
於同甫見石仲魁如此說,心裡頓時為范道祈禱起來。
按照親爹於洪高對石仲魁的評價,還有自己這一年多以來對這位師弟的了解,被他惦記上的人,就沒一個會有好結果。
「大人,梅承義梅翰林求見。」
聽到書吏的稟報,石仲魁一愣,「誰?」
於同甫聳聳肩,倒是一旁服侍著的於順心裡一動。
「老爺,好像是薛二爺家小姐和梅翰林的幼子有婚約。」
石仲魁立馬反應了過來。
可取什麼名字不好,為何要叫梅承義?
古代為官出來有長相要求外,名字也是關鍵一環。
甚至名字取的不好,皇帝都不會取你做狀元。
同僚和官場之人一聽『沒誠意』,立馬把他當成笑話,下意識就會忽略他和不喜歡他。
不用說,這位梅翰林肯定吃過這方面的虧。
而他這次找上門,是見自己升到從五品翰林院三把手了,開始覺得薛家有用了,趕著上門來攀親戚。
揮手讓書吏出去等著,又對於順使了個眼神,出去盯著。
這才對於同甫問道,「你說我要是幫這位梅翰林,謀一任六品外官,他是會感謝我,還是恨我?」
「換成是我,肯定恨死你。」
於同甫嘿嘿一笑,稍微一想就明白石仲魁肯定是在算計那梅翰林。
「但換成不知道緣由的人,那肯定對你感恩戴德。畢竟哪位梅翰林既然是薛家二房的姻親,至少也在翰林院待了十年,卻還只是個七品翰林。
若是三十多歲才中進士,那這位梅翰林此時說不定已經年近五十了。
能升官外放謀個好職位,總比繼續在翰林院蹉跎下去要強多了。」
別看三十多歲中進士就覺得晚了,所謂三十老明經,五十少進士。
也就是說,你四、五十歲才中進士的人多的是。
像石仲魁和於同甫這種二十出頭就中了狀元和探花的,那絕對是天之驕子,少之又少。
「走吧,既然是姻親,我們師兄弟別失了禮儀。」
於同甫聽完就翻了個白眼。
隨即又換了副笑容,有些羨慕的跟著一身紅袍官服,腰間繫著玉帶,掛著銀牌的石仲魁走出官廳。
自己親爹於洪高同樣蹉跎了十幾年,才得以升為從六品的大興縣令。
這剛入了御史台成為從五品官,沒想到唯一的徒弟僅僅過了一個月,也從正六品跨過了五品這道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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