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石仲魁打斷兩人說道,「二哥那兩成份子裡,半成是給迎春的,免得還沒娶進門,就鬧出事端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而且寶釵雖然是正房,但賈薛兩家畢竟是親戚, 我這個一家之主,也不好厚此薄彼。」
話是這麼說,但對比一下寶釵一年不到,手裡就有2萬兩銀子。
迎春這邊雖然占著半成酒樓個股份,一年頂多也就一兩千兩而已。
要是賈赦這個親爹再算計迎春手裡的酒樓股份,迎春今後有了孩子後, 鐵定不會再理會賈赦。
賈璉大喜,薛蟠一開始還想吵吵, 可看到石仲魁嚴肅的表情,立馬就慫了。
賈璉眼珠子一轉,拉著薛蟠到一旁嘀咕幾句。
薛蟠一開始不僅臉色僵硬,還露出後悔的表情。
但賈璉接下來沒幾句話,又讓他高興的起來。
石仲魁都不用猜,就知道賈璉肯定在說,誰讓你薛大傻子炫耀,逼的妹夫不得不為後宅考慮。
薛蟠這才露出後悔表情。
隨後賈璉肯定又說,既然迎春得了好處,那就沒資格再要其他的,所以大頭肯定還是寶釵掌握著。
石仲魁笑著搖搖頭,真說起來賈家比薛家的地位,那是高了不止一個級別。
甚至可以說,薛家很大程度上,就是個商人而已。
給賈家個面子,不僅能更好的利用他家的關係網,還能穩住後宅的安穩。
薛蟠笑呵呵的走回來說道,「就按哥哥的意思來辦。不過, 哥哥今後入朝為官,那銀錢上的事,是不是就需要我妹子來幫忙打理?」
賈璉頓時愕然,沒想到你薛大傻子還有這心機?
石仲魁笑著搖搖頭,「行了,這事你們哥倆回去和寶釵商量吧,我只管出錢就是。」
薛蟠狂喜,再次嘚瑟的看了看賈璉。
賈璉則白了薛蟠一眼,在心裡嘆息一聲。
不過,迎春但凡聰明點,就不會起其他心思。
畢竟石仲魁此舉在理教社會,說一句有違常理都算輕的了。
迎春心裡更多的必然是感動。
這女人一感動,對男人就會死心塌地,更別說古代的女子了。
同時也認清未來管家的只能是寶釵。
但每年要是能有一兩千兩銀子藏著,十多年下來也是筆不小的數額。
迎春就不會擔心自己的孩子未來會過的不好,這矛盾一下子就減少了至少7層。
賈璉一開始倒是皺眉,可他其實也不蠢,稍微想想就明白, 這其實是最好的結局。
自己也得了好處,只是這一萬五千兩本錢, 該找誰要,又是個麻煩。
看向石仲魁,見他把目光放在了薛蟠身上。
賈璉心裡一動,笑嘻嘻的拉著薛蟠道,「兄弟說的對,這每家就得先立規矩,才能家宅安寧,」
薛大傻子果然被這馬屁拍的很高興,再被賈璉三言兩語,就豪爽的說缺錢兄弟先幫著墊付了。
蠢貨。
石仲魁無奈的搖搖頭,但內心深處其實更願意和他這種二傻子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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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確定了要開酒樓,隨後商量大廚人選時,找來賈家後廚退下來的一個老人。
賈璉再三保證做出來的菜品,絕不比任何酒樓差。
薛蟠大概是知道這人,也在一旁點頭。
這事就這樣確定了下來。
兩個大舅子離開時,手裡還各自提著好兩大盒子蛋撻、菠蘿包和一盒奶油冰淇淋。
石仲魁也不管他們,但看著賈璉的背影,臉上卻笑了起來。
上次坑了賈赦、賈珍不少寶貝,這次坑他們多數銀子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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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和賈璉兩人回到榮國府後,賈璉直接讓小廝把東西分成了五份。
賈母、賈赦、賈政當然少不了,寧國府賈珍也少不了,最後一份則讓人送去了迎春那裡。
而還冒著熱氣的蛋撻、菠蘿包果然受到賈府老老少少的喜愛。
反倒是冰淇淋和冰淇淋蛋糕,這年頭除了少年郎和成年男丁外,女眷和孩子再喜歡,都會被告知不能多吃。
實在是胃病和風寒的威力太大,沒人敢在吃的東西上讓孩子、老人冒險。
從賈母那裡出來後,賈寶玉、林黛玉、惜春和探春,甚至王熙鳳和李紈都笑嘻嘻的拉著迎春去她的屋子。
明面上是為了吃的,但王熙鳳和李紈的心思就難說了。
不過李紈的想法倒是很簡單,之前就聽下人說過,賈政不止一次念叨過,想讓賈寶玉和賈蘭跟著石仲魁讀書。
但這事一直被石仲魁的舉業耽擱了,而且之前大家只是隔著薛家的親戚,沒道理直接上門去求。
可現在既然會試都考完了,迎春又必然要嫁過去,李紈當然想重提這事。
當然,找迎春或者寶釵都行。
但論起親疏遠近,迎春更合適,卻很可能不會答應。
畢竟名義上是平妻,但大家都明白,這是顧忌面子而已。
迎春確實很可能不敢答應,也沒做主的道理。
但這不影響李紈親近迎春。
要是賈蘭讀書的事情真成了,讓她這個嫂子討好迎春都沒為題。
等讓人用爐子熱了熱甜點,一眾姊妹笑嘻嘻的吃過之後,賈寶玉忽然沉默起來。
「這呆子」,王熙鳳和李紈一看就明白了,賈寶玉這是傷心為何賈璉、迎春都有,石仲魁卻沒讓人送自己一份。
但當著迎春的面,有些話就不好說了。
至於薛家那邊,薛姨媽和寶釵聽完薛蟠說酒樓的事,仔細想了好一會,這才放心了下來。
確實如石仲魁想的一樣,賈家的地位遠高於薛家,寶釵既然一開始就通過薛蟠勸他一併娶了迎春。
就說明她心裡早就明白,即便自己當家做正房太太,對待迎春也只能以姐妹相對待。
送走高高興興的賈璉,薛姨媽和寶釵對於先借賈璉8千兩銀子的事,倒沒這麼放在心上。
卻對石仲魁輕易拿出1萬兩銀子的事更加關心。
「蟠兒,姑爺真能拿出那麼一大筆錢?」
薛蟠大大咧咧的靠在椅子上,「這合夥做生意,得真金白銀的先拿出來,這事還能有假?
再說妹妹手裡已經有近兩萬兩,西紅花賺來的銀子了,妹夫犯的著騙我嘛。」
薛姨媽看了寶釵一眼,見女兒點頭,知道寶釵也同意薛蟠的說法。
臉上的笑容頓時更加燦爛了起來,抱著寶釵說道,「姑爺確實好本事,只是娘一邊希望他能再奪會元、狀元,一邊又、、、。」
「母親。」
寶釵一聽就明白薛姨媽還是對迎春的事有心結。
可要是薛姨媽不希望姑爺中會元和狀元的話被人聽到,又傳了出去,那後果不是一般的嚴重。
而且寶釵這次卻想的很簡單,自己得拿出正房太太的氣度,才能更加得石仲魁喜愛,外界對自己的評價也會更高。
這反而能穩固自己在石家的地位。
抱著薛姨媽小聲嘀咕幾句,薛姨媽果然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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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科舉,會試結束後,貢院裡十幾個主副考官第二天一早拜過夫子後,就開始緊張的批改著由專門的眷抄官眷抄下來的卷子。
而且不管外界發生了什麼事,基本上都影響不到貢院裡。
當然,不管什麼規矩和防範措施,都能找到漏洞。
好在石仲魁對付甄老太妃和甄家,還有後面一連串的事,按照時間來算,那是七八天後的事。
而且為了防止甄家和一些勛貴壞自己的事。
自從知道有人拿自己為甄老太妃沖喜後,石仲魁不僅錦毛鼠守在貢院外。
就連日夜遊神和手下兵丁,都守在那邊。
但凡發現鬼鬼祟祟,通風報信的人,立馬通知錦毛鼠。
扔紙條,直接被錦毛鼠給叼走。
想深夜在貢院圍牆外說話,錦毛鼠就會過去咬人。
而且黑燈瞎火下,連被什麼東西咬了都不知道。
但要是這人發出痛呼聲,肯定會被護衛在貢院內外的繡衣衛,聞聲趕過來查看。
所以,石仲魁在會試之前做的那些算計,此時還是很有效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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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批卷房裡,忽然傳來一聲驚呼聲,「好詩,好詩。」
眾主副考官抬頭看過來,就見出聲的副考官高聲道,「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此詩以竹石自寓,風骨極佳,當為今科會試詩詞第一。」
其他人一聽,心裡也覺得這詩極好的同時,瞬間就想到了石中魁。
但這詩其實是錦毛鼠說給一個叫范道的舉人寫的。
而且這傢伙的策論和他的性格一樣,不僅激進,還有些不切實際。
否則石仲魁也不敢選他當替死鬼。
而且范道再怎麼說也是一路考上來,甚至舉人那一關就考了9年,性格再偏激,不會、也不敢在會試策論上犯忌諱。
部分考官臉上笑呵呵,心裡卻冰冷了起來。
不用說,這些人肯定是帶著任務的。
甚至主考官也暗自嘆息一聲。
按說自己是皇帝親自選出來的會試主考,在不影響自己的前程,還有心中道義的前提下。
石中魁要是考的確實好,選他做會元也無不可。
不說稻田養魚,算是為天下士紳,多了一條從農田上增加財富的路子。
石中魁本身也因為連中四元,加上幾首詩,已經算是名傳南北的大才子了。
既然文章確實好,士林也沒法指責自己這個主考。
可惜誰讓自己老家的長輩,還有親兒子侵占他人田畝,甚至打死人的事情被人抓到了把柄。
不按照對方說的做,自己的名聲全毀了不說。
親兒子即便不用坐牢,今後想考科舉就難了。
不過,主考官心裡雖然有這麼多顧忌。
卻也不能真的無視極好的文章和詩詞。
畢竟有了這《竹石》,要是文章也不錯。
那不取石仲魁的話,不是擺明了告訴外界和皇帝,自己在舞弊和是叛徒了嘛?
到時候威脅自己的人,還有王法沒弄死自己,皇帝也絕不會放過自己。
皇帝只需要派繡衣衛查一查,老家長輩和大兒子的事照樣會被查出來,那就是全家都得流放的結局。
只要打破了石中魁連中六元的路,也算一定程度上完成了那些人的要求。
到那時大不了稱病辭官歸家,再做其他打算。
隨後幾天,一份份被副考官們確定為優等的卷子被選了出來後。
有人認定那首《竹石》就是石仲魁寫的,所以要選那位范道做今科會元。
但也有人拿范道的策論過於激進和不切實際,滿紙都是空談為由,而不同意。
還拿出一篇寫的那叫一個花團錦繡的文章來做對比。
而這片文章,不用說肯定是石仲魁寫的。
之前去文昌帝君廟,付出了那麼多,回報可不小。
除了和天庭的星君拉近了關係外,會試時即便再三忍受著毒氣的轟炸,但文章還是寫的極好。
更別說他之前就提前知道了出題的大致範圍。
事先準備了好幾天。
這下想選石仲魁的副主考官們,仔細讀了幾遍,一時間甚至覺得自己當年要是能寫出這種文章,被皇帝點為狀元都不為過。
最後只能用這篇文章在詩詞上面,只能算不錯來反對。
但這話其實是站不住腳的,不管是前朝還是大周,鄉試和會試一向更重策論。
甚至在場進士出身,而且還基本上都是二甲頭十幾名進士出身的主副考官心裡都明白,真做官後,詩詞確實是小道。
靠著詩詞在朝廷里做官的人,說的好聽一點叫詞臣。
難聽點的話,會被大部分同僚說成是媚上。
但不管是好聽還是難聽,這種人一旦得到皇帝的喜歡,升官會很快。
可反過來說,嫉妒他的官員也更多。
所以官場上從前朝、甚至南宋開始,進士科策論的比重大於詩詞。
以至於後來的考官們,慢慢形成了儘量不選最擅詩詞者為會元的潛規則。
因為要是詩詞好,名次又好,對本來就和皇帝在爭奪權力的整個文官集團來說,並不一定是好事。
當然,你要是在詩詞上狗屁不通,又說明這人沒真才實學。
所以說科舉的路上,運氣確實很重要,因為主考的主管思維往往會占據絕對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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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甄老太妃病重的事,早已經傳遍京畿。
時間也到了會試快要公布成績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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