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早上醒來燒熱水洗澡,用肥皂加香皂把全身上下洗白白,直到手上再也聞不到屍油味兒。
接著再用肥皂水清洗每個尿素袋,曬乾後點數不多不少正好八百,看來金不凡同志講信用。
不過他做的事令人上火,竟然在尿素袋上做手腳放惡犬咬人,如果薛明沒有空間肯定被大狼狗咬得遍體鱗傷。
現在沒有狂犬疫苗,被咬之後可能得狂犬病,還有可能被當場咬死。
薛明來到院子裡掀開鍋蓋,狗肉的香味撲鼻而來,不過這鍋狗肉不能吃,這條狼狗對屍臭味那麼敏感肯定吃過人屍。
找個麻袋把狗肉裝進去竟然裝了半麻袋,狗是真的肥,不能收為己有隻能幹死。
狗肉湯倒進農場給綠油油的麥苗補充營養,再把狗頭剔乾淨做成頭骨標準,找個木盒子裝起來離開空間,騎上自行車直奔金家大院。
金家大院比趙家大,敲開大門笑著說道,「麻煩同志知會一聲,我叫薛明是金不凡同志的好朋友。」
中年門衛猶豫片刻小聲提醒,「大少今天早上突然發脾氣,薛同志要不要改天再來拜訪?」
「不用,請幫我通報一下吧。」薛明當然知道金不凡為什麼發脾氣,如果我的大黃丟了我也會發脾氣。
中年門衛只能帶著薛明去候客室,泡一杯熱茶請客人休息,十分鐘後回到候客室帶著客人去大少爺的小院。
「哈哈,貴客臨門有失遠迎實在是罪過。」金不凡言笑晏晏請薛明進屋。
薛明在他臉上看見了黑眼圈,還看見了一絲隱藏在眼角的怒氣。
「薛老弟給的八百大洋是極品,我做夢都想要這麼好的銀圓。」金不凡從藏品架子上拿來那箱銀圓,打開蓋子對著銀圓豎起大拇指。
「金老哥喜歡就好,不知道金哥今天中午能不能抽出時間,我在家裡擺酒席請你喝酒。」薛明說道。
「薛老弟的酒我肯定吃,中午咱們不見不散。」金不凡笑著說道。
「那我就掃榻以待恭迎大駕,告辭。」薛明懶得再廢話直接騎車回家。
家人們都去上班了,薛明進空間做一鍋蒜蓉悶狗肉用盆裝起來,再做一盤涼拌黃瓜和涼拌西紅柿等金不凡拜訪。
中午十二點金不凡拎著兩瓶白酒過來,兩人又是握手又是擁抱,感情好得像親兄弟。
「好香啊,老弟這是什麼肉?」金不凡被狗肉的香氣勾得食指大動。
「金大哥快動筷子嘗嘗,這是小弟特意給你準備的美食。」薛明笑著慫恿。
金不凡夾一筷子仔細品嘗,片刻後豎起大拇指,「香,真香,老弟你也吃。」
「請金大哥享用,今天早上我突然拉肚子不能吃肉。」薛明用筷子夾黃瓜放進嘴裡。
「老弟沒有口福啊,那我就不客氣啦。」金不凡開始大快朵頤,兩人一邊喝酒一邊聊天,最後半盆狗肉被他吃完。
金不凡揉揉肚子打個飽嗝,「老弟別賣關子啦,快告訴哥哥這到底是什麼肉,實在是太美味了。」
薛明淡淡一笑,「說起來有點倒霉,昨天夜裡不知道從哪躥出一條野狗想咬我,被我一棍子打死了。」
金不凡瞬間愣住,五秒後扯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薛老弟什麼意思?」
「沒別的意思,我打死了那條野狗煮了一鍋狗肉請金大哥嘗嘗鮮。」薛明指著狗肉盆笑著說道。
金不凡的手開始顫抖,臉色蒼白如紙,「謝謝薛老弟的款待,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這是那條狗的頭骨標本,請金大哥笑納。」薛明打開盒子露出略顯猙獰的狗頭骨。
「不喜歡這玩意兒,你自己留著吧,告辭了。」金不凡站起來離開米家大院,坐上吉普車馬上讓司機開車。
吉普車剛離開米家胡同金不凡就覺得一陣噁心難受,哇的一聲大吐特吐,嚇得司機趕緊停車。
很快車廂里臭氣熏天,金不凡肚子裡翻江倒海,咽下一口胃酸繼續捂著肚子嘔吐,把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原來自己的愛犬被薛明打死做成狗肉,原來自己剛才吃的是愛犬的肉,那是一條吃腐爛屍體的狗啊。
金不凡的心態徹底爆炸,「薛明,老子跟你不死不休!」
吉普車再次啟動,躲在胡同里目睹一切的薛明忍不住笑出聲,「金不凡啊金不凡,現在知道什麼叫害人終害己了吧。」
薛明懷著滿意的心情回到家,進入空間收拾那八百個尿素袋。
將八百個尿素袋變成衣服,再把七八百件衣服賣不出去需要時間,婚期來臨之前肯定完不成。
婚期還有六天,薛明決定先找人生產衣服,等結婚後再想辦法賣出去。
掏出鑰匙打開老媽的臥室給妹妹留下二百個尿素袋,趙雪反對跟金不凡做生意,再加上婚期臨近薛明也不想麻煩她,於是騎車去紡織廠家屬院見李傳英。
李傳英家裡沒人,薛明利用空間進入院子裡,拿出剩餘的六百尿素袋放地上,又從空間裡拿把椅子坐在院子裡看報紙。
下午六點隔壁十七號院傳來說話聲,「婷婷乖下班了,你彩霞二姑剛才拿過來半碗小米讓你幫她修褲子,快去開縫紉機吧。」
薛明突然想起十七號院是紡織女工任婷婷的家,上次曾用男自行車票從她手裡換了女自行車票,印象中她是個很靦腆的姑娘。
這時院子外傳來電動玩具槍的啪啪聲,接著大門打開,抱著玩具槍的李思明跑進來。
李傳英瞬間愣住,雙眼瞬間充滿淚水,低下頭不敢看薛明,也不敢讓薛明看見自己哭,「兒子去找芳芳玩。」
李思明又看薛明幾眼,抱著玩具槍去隔壁院子找小夥伴任芳芳玩耍。
李傳英關上大門掏出鑰匙打開堂屋,又從菜櫃裡拿出茶杯泡茶,然後低著頭坐在薛明對面。
「那裡有六百個尿素袋,麻煩你全部做成尿素褲,手工費還是一塊錢一個,有問題嗎?」薛明說道。
李傳英輕輕搖頭,薛明繼續說,「你可以找信得過的人幫忙,比如隔壁的任婷婷同志,可以給她五角錢的手工費。」
李傳英還是低頭不說話,薛明靜靜地盯著她的頭頂,良久後長嘆一口氣,不知道該怎麼對待這個女人和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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