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愛華眼中眸光一閃,捂著臉,哭訴道,「我們這樣的小人物哪裡斗得過她。實不相瞞,她是我的繼女,叫沈寧,從小就囂張跋扈,......」
「等會兒,你剛才說的這個女知青,她叫什麼名字?」
王愛華一頓,眼神閃過驚疑,「沈......沈寧......」
「遠山,就是這個名字!上次在醫院罵我、欺負我的那個賤丫頭就叫這個名字!
我肯定沒有聽錯,顧長庚那個小畜生就是這麼叫她的!」
王遠山眉心微蹙,「怎麼可能這麼巧,會不會是重名?」
顧玉嬌已經吵吵起來,「是不是一個長得挺白淨,挺漂亮的小狐狸精,杏眸大眼,頭髮長長的,大約十七八歲!」
王愛華肯定地點點頭,畢竟沈寧那張臉太有辨識度,這年齡也對得上,「應該和你說的是同一個人......」
顧玉嬌狠狠拍了下桌子,「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
我本以為這村姑只是不通禮數,粗鄙無知,貪慕虛榮,卻沒想到竟然還是個心思如此惡毒的人,還敢陷害自己的繼妹。
遠山,我們絕不能這麼輕易的放過她,不然我們顧家的臉往哪放啊!」
王遠山和王愛華對視一眼,又裝作為難的模樣,「這不好吧,這次能順利替寶珠翻案已經是走運了。
要是去找沈寧的麻煩,讓你爸知道了,又會覺得是我你.....」
「和你有什麼關係,這是我和她的恩怨,一個鄉下的賤丫頭,自以為有幾分姿色,靠著勾勾搭搭想攀上枝頭變鳳凰!
可惜她看錯了人,苦苦巴結的也不過是個賤種。」
顧玉嬌這話說得刻薄,一想到那日在顧長庚病房外受到的屈辱,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要不是自家嫂子再三叮囑自己,自己的親爹也盯得緊,實在不好下手,哪能容他顧長庚這般猖狂!
王愛華看出顧玉嬌和沈寧有怨,心頭自是一喜,她本就想借顧玉嬌和顧家的勢力收拾瀋寧,只是王遠山瞻前顧後,一直阻攔,如今有了機會,她自然不能放過。
「嗚嗚,你可千萬別得罪沈寧,她可不是個簡單的角色。這些年我們母女倆在她手上吃過的虧不計其數。
我知道你心善,可我真怕連你也被她欺負去了......」
王愛華一邊哭訴一邊勸阻,可實際上她再清楚不過,這些高門大戶出來的大小姐,自詡善良大方善解人意,還有些可笑的同情心。
其實骨子裡最是自私自利,自以為是。
顧玉嬌看不上她這副哭哭啼啼,唯唯諾諾的模樣,「行了,表姐,你就不要擔心了,寶珠是遠山的外甥女自然也是我的外甥女,我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她被人欺負的。
遠山,你跟我出來......」
王愛華看著兩人一前一後離去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陰毒的冷笑,坐到了床頭邊捋了捋王寶珠乾枯發黃的短髮,又給她掖了掖被角,「寶珠,你放心,媽一定讓沈寧生不如死!
就讓你這舅媽先試試看,這沈寧到底有多少底牌!」
......
顧玉嬌果然如王愛華預料的那樣,那日從病房出去後,就派人去調查沈寧......
在王遠山的授意下,沈寧與王家母女倆的糾葛,以及下鄉後發生的一些事情,被刪刪減減地呈現到顧玉嬌面前。
顧玉嬌看完簡直不敢相信,這世上怎麼會有心腸如此歹毒的人。
若說之前是因為私怨想給沈寧一些教訓,現在竟生出幾分替天行道的正義感。
「遠山,我們不如去報警吧,把沈寧抓起來。」
王遠山看著這個都快四十了,眼角都開始長褶子了,可腦子依舊空空的大小姐只覺得可笑,「報警?警察要是有證據,還能讓她逍遙法外。」
顧玉嬌臉色難看得緊,「那怎麼辦?」
王遠山看看天看看地,裝作漠不關心的模樣,「誒,我早跟你說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非跟一個鄉下的賤丫頭過不去。」
「那怎麼行!」顧玉嬌忽然上火,語氣有些沖,「算了,你別管了,我自然有我的方法!」
「誒,你啊!可別太過火了!」
王遠山一副勸不過的,只能寵著的模樣,頓時讓顧玉嬌心情大好......
她卻忽略了王遠山眼底的算計和計謀得逞的快意……
......
沈寧這段時間忙得厲害。
除了定時去村支部給掃盲班代課,就是用靈泉水煲湯送去醫院,順便接受顧長庚的「魔鬼訓練。」
晚上回來還要複習高中知識,準備高考,抽空還要去空間挖天麻,每隔三天便給秦九供一批貨。
可空間的位置有限,產量也有限,不過七八回,地里的天麻便被沈寧挖得七七八八。
沈寧已經拜託秦九去別處收購些小靈芝,小山參,打算再移植到空間中,只是這些東西難尋,也只好在等等了……
將空間地里的最後一批天麻歸攏好,沈寧照常一邊複習一邊等著秦九上門。
就連煤球也懶揚揚地趴在院子裡,時不時抬頭打量著院牆,可直到晚上十點,秦九依舊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