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培養自己的勢力

  翠屏山下葛家莊的一間書房裡,窗明几淨,一應陳設古色古香。

  葛先義蓋上茶碗,將其輕輕地放在桌上。

  「珠兒,這次你有些胡鬧了。雖然你的武功進步快,也不能將永傑扔到冰冷的河水裡。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永傑可是你大爺爺的寶貝孫兒,將來要繼承家主位置的。你這麼一鬧,讓他以後如何建立威信。」

  葛先義雖然驚訝於上官明珠武學資質之好,作為葛氏長輩,一切皆要以葛家傳承為重。

  「三爺爺,我要離開葛家莊。感謝您照顧我十幾年,我以九星踏月完整身法口訣作為對葛家莊養育之恩的回報。並承諾,有生之年為三爺爺做一件不超出我忍耐限度,在能力範圍之內的事。」

  上官明珠挺直了身子,明亮的眼睛看著葛仙義,語氣異常平靜。

  「是不是上官老頭回心轉意了?也對,你天賦異稟,乃是幾十年甚至百來年不出的練武奇才。任是哪個家族也捨不得。想回去就回去吧,畢竟棲霞山比我們葛家莊不是強了一星半點。」

  葛先義嘆了一口氣,如果上官明珠硬要留下,上官家再強勢也不能來硬的。

  但如果是上官明珠非得走,葛家莊也沒有能力留得住。

  「三爺爺誤會了。我已勘破紅塵,欲雲遊四海,若尋得一處靜地藏身,再不踏足江湖。」

  上官明珠毫無情緒波動,像是做了很長時間的考慮,絕不是一時興起。

  「哦,你該不是想斷了永傑對你的心思,要追隨劉浪而去吧。那九星踏月便是他給你的籌碼。」

  「三爺爺,我從未將永傑放在心上過。不說他此刻,便是將來成了八卦門掌門人,在我跟前亦如無物。至於劉浪,非我能企及之人,若能追隨他左右,乃我之幸。」

  「唉,去吧,好生保重!葛家莊隨時歡迎你回來,三爺爺隨時歡迎你回來。」

  葛先義見上官明珠去意已決,重重的嘆了口氣。

  「三爺爺,哪天我再來看您。千里送君,終須一別,我就不打攪其他人了。幫我向大爺爺說聲對不起。」

  上官明珠從包里掏出一本小冊子放在茶几上,站起身對葛先義點了點頭,便大步走出了書房。

  葛先義翻了翻小冊子,果然是九星踏月的身法口訣。字跡娟秀,正是上官明珠筆跡。

  「如今有了完整的先天身法九星踏月,八卦掌便又多了許多變化。若能給大哥一些啟發,或許能直破先天。珠兒這份禮物,不可謂,不重啊。」

  葛先義沉思了一番,便拿著手冊往外面去了。

  卻說此刻的青石灣真是熱鬧。

  簡易房裡擺了滿滿兩桌,所有人都在慶祝何芳安全歸來。

  「要不是桂婆婆說,我們還真不知道劉浪可以通神。這次要不是他啊,芳芳就真的危險了。」

  「是啊,天福在世的時候就是風水師。只因為別人家蓋房子,擅自將他掛在上面的紙符燒掉了,在起大梁的時候出了事故。那戶人家遷怒天福,不僅沒給他錢,還將他打了一頓。自此以後就再也沒有人請天福了,後來鬱鬱寡歡,得了肺結核就走了。」

  「我爸走的那天還好好的,突然將我媽和我們兩兄弟叫到跟前,說他馬上要走了,一會就真的斷了氣。那時候我姐還在上高中,我大哥正在水渠挖溝給田裡放水。」

  「這個我還真知道,天福叔歸天時,我正好在旁邊菜園子種辣椒,炎學還是我去叫回來的,下半年我就去參軍了。」

  ……

  何國興,林爺爺,劉炎武等父老鄉親們在酒桌上回憶著劉浪的爺爺,也就是林爺爺口中劉天福的神奇故事,眾人都嘖嘖稱奇。

  「劉浪,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嗎?你真的能通神嗎?難道我讀的書讀錯了嗎?」

  蔣婷眨巴著眼睛,十分好奇地問出了十萬個為什麼?

  就連汪峰,韓風,等人也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劉浪看著眾人期待的眼神,自然不會承認自己通神,再說自己也確實不通神。

  不然的話,人家一有麻煩就要來找自己。甚至一傳十十傳百,那以後就別想安生了。

  「何芳中的是不常見的蛇毒,我正好拿到了這種蛇的抗蛇毒血清,連夜趕了回來。哪有那麼多的神神怪怪。」

  劉浪只能這樣解釋。既然江湖爭鬥,不為外人所知,也就沒有必要告訴蔣婷等人。

  那位神秘高手在傷何芳的時候,何芳只來得及揮出一掌,只不過這一掌在人家面前毫無殺傷力。

  緊接著她就發現自己丹田破碎,全身麻痹,噴出一口鮮血就倒在了醫院停車場一處沒有監控的角落裡。

  哪怕是將何芳送進了搶救室,醫院也依然查不出個所以為然來。

  「我說嘛。天上到處都是衛星,要是有神神怪怪,早就發現了。不過你回來得真及時,何芳也是福大命大。來來來,我以茶代酒,咱們一起敬劉浪與何芳。祝他們早結連理,早生貴子。」

  蔣婷的話得到了眾人的呼應,酒桌上的熱鬧氣氛達到了高潮。

  最最開心的莫過於何國興,王三娥夫妻倆。

  今天的王三娥沒有說出任何奇葩的言論,只是飽含憐惜之色,笑痴痴的看著何芳。好像她脆弱的生命里,再也經受不住一次這樣的打擊。

  歡愉雖然短暫,這場酒席散了,明天還可以再擺。

  「劉浪,何芳,你放心,縣醫院的實習期就算是圓滿結束了。過幾天,就有相關手續交給你和學校。畢業論文通過,你就等著拿證吧。」

  臨走時,汪峰打了包票。

  現在他也算半個陸家人,這些事報上去就會有人做好。

  而且何芳本來就是在縣醫院上班期間受的傷,既合法還合規。

  晚上10點來鍾,劉浪回到臥室接電話。何芳才站起身與桂婆婆母女告辭,踏著月色頂著寒風回去了。

  「劉大師,我一位武道協會的同門好友暗示我,襲擊何芳的人應該與歡喜宗有關。因為何芳沒有登記在冊,更沒有師門。只能作為普通事件通報武林,目的也是想讓更多的不在檔又有功夫在身的人主動聯繫武道協會建檔。」

  「鄒師傅,也就是說武道協會查到了一些東西,不僅不告訴我。還利用這件事警示其他對武道協會不感冒的人。」

  「是啊,按武道協會的說法。只能走法律程序,讓司法機關立案調查。最後無非就是一起武道人士誤傷普通人的案件,和當初被我們趕出振龍武館的高虎是一樣的。賠點錢了事,很難入罪。」

  「好,你明天上午來一趟青石灣。我手上有一些東西要交給你。你再聯繫一下那位好友,看他有沒有更多的信息。要錢給錢,要物給物。」

  「好的,劉大師。」

  劉浪結束與鄒元文的通話,再次撥通了一個號碼。

  「你到了嗎?」

  「剛到,房間裡怎麼有那種水,還有一個老舊罐子裡頭大半罐茶葉,是特意為我準備的嗎?」

  「是何芳沒用完的。那間房我們不會再住了。修煉前喝一杯茶,能很快放空思緒,進入空明狀態。記住,茶和水都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你讓我睡在你們兩個人睡過的床上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有什麼惡趣味?」

  「你不睡可以睡沙發。趕快煉化陰元果,沒進入先天不要給我來電話。」

  「住房不要錢,吃飯要錢嗎?」

  「想吃多少吃多少,小心撐死你。」

  劉浪說完這句話,便不再給對方機會,果斷掛了電話。

  「嘟嘟嘟」

  「果然不是個男人。」

  上官明珠聽著手機里傳來的空音,露出不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