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音洲,被封印在海天一角―秦天海域的修士們一生中奮鬥嚮往的地方。
「不愧是華音洲,靈氣濃度和層次遠不是秦天海域可比。」
「兩位道友,島上可能出事了。咱們去看看吧。」
就在焦士高發出無限感慨之際,劉浪的神識早已觀察到百里開外,劉燁等人正被不知名的勢力控制在島上一座大殿裡進行詢問。
焦士高心中一突,才知道身旁的劉浪根本不是自己所能企及。
他雖然成就了元嬰,神識竟然還不如劉浪。於是將心中那最後一點不甘悄悄抹平,打定主意和鰲元一樣真心實意奉劉浪為主。
「嗖」
除了劉浪還需架劍,焦士高二人已經可以憑空遠渡,肉身飛行。
三道人影很快出現在這座設有禁制的宮殿建築中。
「浪哥,你終於來了。」
「劉道友,這夥人無緣無故將我們困在此地。盡問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
丁迎春見劉浪出現,露出了驚喜之色。要不是修為被禁錮,就跑過來了。
而燕赤霞則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有一種訴苦的委屈情緒在裡頭。
「在下御海宗高振東,三位道友既然無視元嬰禁制,想來也是同道中人。不知道友來自哪裡?與這群人又是什麼關係?」
高振東一襲青袍,乃是一位臉淨無須的中年人。
眼見劉浪三人也不簡單,是以想著先禮後兵。
而在大殿裡坐著的,還有兩位高高在上的元嬰修士,金丹修士從初期到頂峰多達十幾位。
「高道友,先將人放了,我們再好好談。」
劉浪在事情沒搞清楚之前,也不想和這什麼御海宗產生衝突。
說著就直接走向了丁迎春等人。
「站住,這裡是我們御海宗地盤。道友若是來歷清白,且與我們調查之事無關。自當放眾位離開。」
那兩位元嬰之一的絡腮黃袍中年人手一揮,元嬰威壓如一股無形的氣浪向劉浪湧來。
劉浪無視威壓繼續向前,抬腿間此人的威壓被破開,而劉浪已經到了丁迎春幾人面前。
凌空虛點,燕赤霞等人瞬間被劉浪解除了禁錮。
「浪哥,這些人一點都不講道理。我們都說了是從秦天海域而來。他們依然要控制我們。」
「劉浪,他們還說要搜魂。」
丁迎春見有了主心骨,紅著眼睛撲在了劉浪懷中。
而抓住劉浪的胳膊,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的白萍這句話一出口,卻讓劉浪臉色一冷。
「劉道友,我看算了吧。不如問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燁一見要壞事,他這位族親平時看著與人無害。能憑一己之力覆滅海族,絕對不是個好相與的。
更何況還有一個行為乖僻的金老大,再加上兩尊剛成為元嬰的海族,這幾位都想一露鋒芒。
「哈哈,怪誕奇譚。敢在我御海宗不遵號令,還想發飆不成?就憑兩個氣息不穩,剛成為元嬰的修士,和一位元嬰都不是的金丹?告訴你們,今天誰也別想走。」
另一位大馬金刀坐在上方的黑衣老者渾身散發著強大的氣息。
劉浪一看便知,此人接近金丹中期,是在場修為最高的一位。
此人正眼神陰戾地瞪著劉浪,好似要將他看穿一般。
「金老大,若是大戰,你便如此這般……」
「焦道友,鰲道友,咱們走。有攔路者格殺勿論。」
劉浪囑咐好金老大,再無顧忌,牽著丁迎春二女的手就往外走。
在這化神修士都去了靈界的華音洲,他就不相信自己毫無藏身之處。
「放肆,我柳元江說出去的話金口玉言,豈是你一個小輩可以違抗的?曾道友,替我拿下他。」
修為最高的柳元江,好似受到了天大的冒犯,指使那黃袍人攔在了劉浪前面。
「小輩雖然能破開我的威壓,金丹畢竟只是金丹。若是束手就擒,還能免受皮肉之苦。」
一臉微笑的曾姓元嬰說罷,伸手就要拿捏劉浪。
「正要試試真正的元嬰究竟如何?」
眼中精光一閃,劉浪將丁迎春二女護在身後,同樣伸手扣向了對方的手腕。
「好膽。」
一聲大喝,像是受到了羞辱一般的曾姓元嬰見劉浪如此輕視自己。
右手成爪狀,迅速抓向劉浪的咽喉,試圖掐住他的脖子當眾打臉。
「躲得開嗎?」
但是劉浪的手更快,對方的手還未到近前,就已經落入了劉浪的鐵爪。
「曾道友…」
高振東見自己這邊的人出師不利,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
「道友何必心急。咱們兩個倒是可以碰上一碰。」
鰲元眉頭一挑,他也不是吃素的。瞬間就攔在了此人身前。
「啊,給我開。」
曾姓元嬰用盡全身力氣,臉色漲得通紅,才勉強震開了劉浪。
「小子,我曾保山今天要活撕了你。」
惱羞成怒的曾保山手中突然多出一對紅色巨斧,不管不顧地向劉浪劈來。
「劉教主,你們趕緊往外撤。金老大你依計行事。」
劉浪的身後還有丁迎春一眾人等,若是被曾保山元嬰期的法力碰著,基本上毫無活路。
「崩天」
安頓好了退路,劉浪再無顧忌。
隨手便有元嬰一擊實力的他,使出了崩天絕技。
「一個都不許放走,關門打狗。」
見劉浪這邊已經開戰,劉燁等人正往門口退。
柳元江大手一揮,眾多金丹弟子便堵在了大門口。
「呵呵,鰲道友,還等什麼?讓咱們試試華音洲同道們的實力究竟如何?」
早已等不及了,躍躍欲試的焦士高將堵在大門口的御海宗弟子禁錮住,讓劉燁等人順利逃出了大殿。
「是把我當擺設嗎?」
柳元江眉頭一皺,伸出巨掌的同時,人也來到了焦士高身前。
皮糙肉厚,反應也快的焦士高本身就強過普通元嬰。
側身避開的同時,一道冰箭從口中射出,直奔柳元江面門。
「嗯,你是海族。那又如何?拿下你再說。」
柳元江輕鬆避開,卻從對方使出的水系法術,判斷出焦士高不是人族。
「哈哈,什麼人族海族。打得贏才是硬道理。」
此時的焦士高異常興奮,就算是打不過眼前之人,也要拖上一拖。
等劉浪那邊緩過神來,天平很快就會往自己這邊傾斜。
鰲元與高振東已經斗在一塊,混戰就此開始。
而那群金丹修士已經追劉燁等人去了。
「敢用拳頭對我的烈焰開山斧,你以為你是元嬰大修士嗎?」
曾保山橫眉豎目,表情既憤怒又無奈。
已經和劉浪對了三四招,卻怎麼也拿不下他。
現在劉浪竟敢用拳頭碰他的法寶,曾保山加大了靈力輸出,開山斧帶著紫色的烈焰誓要將劉浪斬於斧下。
「大殿可是你拆毀的,不要怪我。」
原來劉浪只是虛晃一槍,他的人已經消失在了巨斧之下。
「你……」
「轟」
巨斧輕易破開了房柱上的禁制,一根缸口粗的紅色木柱斷成兩截之後轟然倒塌。
「曾保山,你還在玩什麼?一個金丹小輩都拿不下,你這是要拆了大殿嗎?」
那邊的柳元江一時也沒有拿下比泥鰍還滑溜的焦士高,而且焦士高的實戰能力比他想像中的要強不少。
「柳長老放心,我一定……啊,不…」
曾保山被柳元江訓斥,一時慌了神。
劉浪抓住機會,側身躲過飛過來的斧頭,閃身一招崩天擊打在曾保山持斧的左手腕上。
只聽咔嚓一聲,手腕被擊碎,曾保山手中的斧頭再也握不住,帶著熾熱的火焰飛向了房梁。
「轟」
巨響傳來,一根幾人粗的大梁斷裂,差點砸在高振東的腦袋上。
而斧頭根本沒有停下,掀開屋頂之後,飛上了天空。
無數的瓦片,木頭從高空散落,一陣烏煙瘴氣。
而受傷的曾保山已經飛出屋頂,尋找他的本命法寶去了。
「嗖嗖嗖」
劉浪三人也不戀戰,趁此機會飛出屋頂,向東方疾馳而去。
「沒有傳送陣,你們逃得掉嗎?曾保山你聯繫宗門,我和高道友去追他們。」
柳元江狠狠地瞪了站在屋頂的曾保山一眼,與高振東緊緊追在了劉浪三人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