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熱的熔岩上空,劉浪與靈蟲斗得不可開交。
遠處的地面上,仇勝天正在閉眼修煉,好似一時半會兒還不會醒來。
「看來靈蟲和我不一樣,它只要恢復了神魂,修為也會跟著恢復。」
劉浪能察覺到,靈蟲已經恢復到了金丹中期,神魂和靈道修為都在一個層次。
眼見一時拿不下劉浪,靈蟲已經有了離去的打算。
劉浪也明顯感覺到它的攻擊力度下降了。為了麻痹對方,只能將靈蟲發出的風刃硬扛了下來。
「噗」
倒退百十來米的劉浪一口鮮血噴出,臉上露出痛苦之色。
眼見有希望的靈蟲呲呲怪叫,接二連三的風刃發出。帶著尖銳的口器,瞬間逼近了劉浪。
手忙腳亂的劉浪再次身中風刃,連續幾口鮮血噴出後,很快露出了敗跡。
「仇道友,快救我。」
劉浪露出痛苦之色,慌忙朝仇勝天這邊退來。
「劉道友莫急,我來助你。」
只見仇勝天朝劉浪飛來,手中的烈火劍帶著幾丈高的火焰並沒有攻擊靈蟲,反而將劉浪籠罩在了裡頭。
同時,仇勝天將他金丹後期的神魂之力狠狠地撞入了劉浪識海,他這是要與靈蟲前後夾擊致劉浪於死地。
「哼!神秘修士,再神秘,又如何?秦天海域,唯我獨尊。」
仇勝天一聲冷哼,等待著劉浪的屍體從天而降。
卻說劉浪剛被烈焰包住,前面的靈蟲也已經到了身前。
至於仇勝天那浩瀚的神魂之力進入了劉浪的識海,連個浪花也不起。
「嘿嘿,想算計我。我又何嘗不是在算計你們?破魂錐。」
劉浪元嬰期的神魂力量瞬間作用到了靈蟲識海。
靈蟲還不知道哪裡颳風哪裡下雨,突然雙目一黑,識海一陣刺痛,便被劉浪封印住了修為。
眼疾手快,劉浪抓起靈蟲收進靈獸袋中,隨即閉眼仰頭掉落在了地上。
「咦?那隻怪物哪裡去了?算你逃得快,不然抓住你做靈寵。」
火焰散去後,看著從天上掉下來的劉浪,仇勝天已經沒有了一點受傷的樣子。
只見他眼神犀利,神識肆意地掃描虛空,好似要找到靈蟲的藏身之處。
「無論你來自哪裡?身上的東西都是我的了。哈哈,聖教的東西肯定還在你的身上。」
搜索靈蟲無果後,仇勝天踱步來到劉浪身體前。
只見劉浪嘴角流血,氣息全無。又用腳撥了撥,發現劉浪毫無動靜之後,才俯下身來要取走劉浪腰間的儲物袋。
「不好,你是元嬰修士。」
就在仇勝天要急速暴退之時,一股強悍的元嬰神魂之力將他定住。
劉浪一掌拍中他氣海,將不能動彈的仇勝天金丹封住。
同時一指點向其天門,將他神魂封印。
「還請道友饒命,我烈火門必將罄其所有助道友離開秦天海域,並奉你為尊。」
此時的仇勝天癱軟在地,帶著悔恨之色只求能躲過一劫。
劉浪不置可否,略微思索了一下,幽幽開口道:「我是該稱呼你方士平,還是褚彥平。或者說,你識海中還有其他的存在。」
「你,你果然是元嬰修士,只是還沒有恢復修為吧?若是所料不差,燕赤霞能有今日,也是拜你所賜。
劉浪,我褚彥平也是逼迫無奈,臨死之前,想與你做個交易……
哼!小輩,你趕緊放了我,不然?極寒冰川就是你的末日……」
褚彥平的話未說完,另一個囂張且冰冷的聲音接管了仇勝天的身體。
「極寒冰川,莫非你是那隻冰蟾,難道你沒有渡過天劫?」
劉浪迴腸百轉,馬上想到了這個可能性。
「哈哈,小輩,竟然知道得不少,應該是那人類娘們告訴你的吧?
你不是元嬰,也不知道元嬰的妙處。我只是被最後一道天劫毀了身體,元嬰受損需要有個去處,便進入了褚小輩的體內。
我也與你做個交易,你讓我繼續待在這具身體裡,咱們簽下平等血契。
我助你平安穿過極寒冰川,你答應離開之時放了我。
若能給我一具金丹頂峰的肉身,待我恢復元嬰神魂。我親自破開隔離屏障,送你們去往華音洲。
小輩,這個條件可以說非常優渥了。」
被冰蟾控制的仇勝天強作鎮定地看著劉浪,離開秦天海域同樣是人海兩族的夢想。
只不過海族的條件更為苛刻,需要達到元嬰期,趁元嬰天劫削弱隔離屏障。
而此時,某些人類修士也能搭上便車。畢竟海族正在渡劫的時候,人類修士就已經穿過屏障進入華音洲了。
「容我再想想吧,你該沉睡了。」
劉浪對他所說其實不置可否?既然金丹初期都能離開,他沒有理由做不到。又何必與虎謀皮。
而且如褚彥平所說,田家的始作俑者大概率便是控制了他的冰蟾。這滅門之仇是必須報的。
一指將表現出惱怒情緒的仇勝天,也就是冰蟾點昏過去之後,劉浪開始打坐調息。
轉眼半日,精氣神都得到恢復的劉浪見沒有人到來。便提起仇勝天的身體架起飛劍往北而去。
整個魂島空間並不算大,半個時辰後劉浪便發現了正在沼澤,草地上尋找靈藥的顏如玉和鄭玄鶴二人。
「劉道友,仇道友這是怎麼回事?」
當劉浪到了近前,將仇勝天扔在地上,滿臉疑問的顏如玉二人趕緊圍了過來。
「你們還是問他自己吧。」
劉浪讓仇勝天甦醒,便雙手抱胸看著二人問話。
好一陣過後,劉浪再次讓仇勝天昏睡。
「這,劉道友,幸虧有你出手。要不然,我們都有可能遭其毒手。
那鐵不凡雖有隱瞞,卻也並不知道這冰蟾的存在。
褚彥平之事既然還有隱情,不如答應他的條件,保赤劍宗不倒。
至於冰蟾乃是元嬰修士,我們都沒有這個能力處理。等鐵不凡作出承諾之後,還要麻煩道友妥善處置。」
鄭玄鶴與顏如玉了解了事情過往,兩人經過簡單商討,做出了這麼一番決定。
「好,鐵宗主這不是來了嗎?」
劉浪輕輕頷首,抬頭望向天空。
「三位道友,可見我那徒兒方士平?嗯,仇道友這是怎麼了?」
有些茫然的鐵不凡在三人面前落下飛劍,抱拳拱手。
「鐵道友,你不妨親自問問他。」
劉浪一指虛點,讓仇勝天再次甦醒。
又是一番詢問對質過後,鐵不凡終於嘆了口氣。
「唉。三位道友,事已至此,一切就按你們說的,回去之後我便向所有宗門通告此事,並向烈火門和田家做出賠償。
兩百年內該做的任務絕不消極怠工,所有應得分配只要從前的三成。
褚師兄答應劉道友的條件,我沒有二話。若劉道友還有要求,隨時可以找我提,鐵不凡敢不從命。」
一代金丹強者,婆羅洲頂級宗門一宗之主鐵不凡垂頭喪氣地說完此話之後,好像一下子進入了暮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