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怎麼可能。」
就在陳豐向老祖呼救之際,城樓上一眾高手發出了驚呼聲。
「轟」
只見另一道光波憑空出現,與劉浪指揮的這道相撞在一起,而陳豐已經被嚇得癱坐在地。
「哈哈,是老祖動手了。各位聽我號令,咱們一起動手將此賊拿下。」
就在燕天山露出喜色,準備帶領一眾高手圍攻劉浪之時。
「放肆,誰也不許向劉道友動手。趕緊將城樓上捆綁的人送回家去。天山,撤去陣法,宣燕天雲一家進京,若是跑了一個拿你是問。」
一道充滿威嚴帶著怒氣的女聲在空中響起。
「老祖,此賊壞我皇家藥園,豈可饒了他。還請老祖顧及皇家顏面,將此賊拿下。」
燕顧河不知道為何有如此變故,大驚失色的他只能再次求助老祖。
「小輩,先封了你的修為,若再胡言,就地格殺。天山,將他下入大獄,好生看管起來。」
只見一點靈光從皇宮飛出瞬間沒入了燕顧河的氣海。
燕顧河一身修為被封,才知老祖不是在開玩笑,嚇得他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只能用求助的眼神看著燕天山。
燕天山大概猜到眼前的劉浪可能與老祖是同等的存在,哪裡敢多看他一眼。
匆匆指揮著一眾人等趕緊將被綁的人放下來,好生呵護送回家去。
「劉道友,小女子不便前來賠罪。還請道友前來一敘,小女子必有大禮奉上。」
「呵呵,哪有這麼好的事,那晚可差點將小命送在你手上。若不想宋國皇室就此滅亡,還是趕緊拿出誠意來。」
劉浪與燕家老祖相互傳音,開始討價還價。
「劉道友,你若非得到我藥園中的神魂草藥,那田家丫頭也不可能給你煉製成催魂丹。
而且我的藥園被毀也是事實,我雖然看不透道友修為,但是知道道友遠未恢復。
道友若來見我,有可能是一樁機緣。同時還可以告訴你田家究竟是怎麼敗落的,秦天海域除了我,可能只有當事人知曉了。
關鍵離開秦天海域,我可能是那個不可或缺的幫手。我落到如此地步,絕不是沒有原因的。
你,我長生才是目的,還請道友垂憐。」
燕家老祖循循善誘,而能離開秦天海域才是劉浪最關心的,這一點深深抓住了他。
「走,小茹。我帶你去見個人,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發財很容易的。」
「嗯,發了財,也不能亂花錢。要將有日思無日,莫待無時念有時。快走吧,我都等不及了。」
還沒發財的小茹提前封住了劉浪的嘴,這個財迷和當初的上官明珠可不一樣,純粹是小氣。
「呵呵,你呀,就是個貔貅。」
「貔貅?劉大哥,貔貅是什麼?」
「一個招財進寶的吉祥物。」
「哇,這個好,我就做貔貅。」
「額,那個,走吧,貔貅。」
劉浪無奈地搖了搖頭,抓住小茹這個怪胎一步踏出,消失在了城樓上。
皇城中心位置有一處面積不小的地下暗宮,上面就是庭院深深深幾許的宋國皇室。
劉浪二人到來的時候,地下暗宮裡所有的禁制和陣法都停止了運轉。
「哇,這麼多建築在烏漆麻黑中,只有中間一座宮殿亮著燈火。劉大哥,怎麼一個人也沒有?」
「人家是金丹強者,要人在這裡幹什麼?」
「呵呵,歡迎劉道友和田小友到來,小女子實在動不了。二位不妨進宮殿中來。」
亮著燈火的宮殿中,一道清脆的女聲在劉浪二人耳邊縈繞。
「劉大哥,這聲音挺好聽的,嬌滴滴,甜脆脆,你喜不喜歡呀?」
「胡說八道,劉大哥是有老婆的人。」
「可是人家很漂亮呀。」
「天下漂亮的女子多了去,劉大哥我都要娶回家嗎?以後少說胡話。」
「哦,這位姐姐,你怎麼躺在床上?是腿腳不方便吧,劉大哥快給她看看。」
二人走進宮殿,小茹就看到了一位宮裝美女正躺在大殿中央一張底下燃著靈炭的火床上。
而劉浪二人並未感覺到炎熱,反而寒氣更多一些。
「田小友說得對,還真的要麻煩劉道友給小女子燕赤霞好好看看。」
那床上躺著的女子自稱燕赤霞,約莫二三十歲,長得確實國色天香,雍容中又帶著高雅,用牡丹比喻再恰當不過了。
雖然聽到劉浪二人有些不敬的對話,她也毫不在意,反而借坡下驢求助劉浪。
劉浪可不會真的把她當什么小女子,若不是駐顏有術,就是吃了什麼定顏丹之類的。
年紀絕對比劉浪還大。
「燕道友,你這連個椅子也沒有,叫我怎麼相信你的誠意。」
劉浪皺了皺眉,人家在床上躺著,他就和小茹站著聽話,總感覺有些彆扭。
「實在不好意思,那些晚輩們不敢坐著和我說話,所以沒有準備這些東西。你們要不嫌棄,就來我床沿上坐著吧。」
「不許上人家的床,就在這裡站著。姐姐還是進入正題比較好,我們又不是軟骨頭站不住。」
小茹雙手叉腰攔在劉浪身前,生怕他真的坐到人家床上去。
「呵呵,田小友還挺好玩。好吧,我還是先拿出點誠意來。那就從我為什麼返回離島說起吧……」
燕赤霞雖然躺在床上不能動彈,但是並不妨礙她玉齒輕啟,口吐蓮花。
「哦,這麼說來,和你一起身中冰蟾寒毒的還有一人。莫非那人便和田家的變故有關?」
「劉道友猜得不錯,那人乃是赤劍宗太上長老褚彥平。此人先於我三天從極寒冰川返回婆羅洲。
待我脫困回來時,聽說田家幾乎被滅門,餘眾四散而逃,田家那尊祖傳丹爐也不翼而飛。
自此催魂丹等多種丹藥再無人能夠煉製,神魂類丹藥和藥草也開始奇貨可居。
而褚彥平和我一樣,不僅身中寒毒,神魂也受到了極大的傷害,急需催魂丹等神魂類藥物。」
燕赤霞接過劉浪的話頭,將田家的變故隱隱指向赤劍宗的褚彥平。
「呵呵,若是沒有褚彥平,那向田家下黑手的就是你嘍?」
「劉道友,你可能錯了,我皇室就有一枚催魂丹。只不過我回來的時候陷入昏迷,沒有人知道這枚催魂丹在什麼地方,於是後輩們四處尋找神魂類藥物給我服用。
八十年後,量變引起質變,我竟然清醒了盞茶功夫。趁這點時間告知了後輩們催魂丹的下落,半年後我才真正的甦醒過來。
此時最難纏的,便是這一身寒毒。」
「燕道友,你說那冰蟾正在渡元嬰天劫,而這又和我離開秦天海域有何關聯?你又能發揮什麼作用?」
劉浪問的這個才是重點,若是燕赤霞不能給出滿意的答覆,他還是會發飆的。
「第一個問題,每50年一次的華音洲之行,都是極寒冰川水屬性能量最活躍的時候。
有能力突破元嬰境界的冰川靈獸都會在這個時候衝擊元嬰。
而元嬰天劫會使得極寒冰川連接華音洲北海的隔離屏障變得脆弱,甚至產生裂縫。
而這是一次絕佳離開秦天海域的機會,對於人與靈獸而言都是如此。
至於我的作用,有兩個。」
燕赤霞說到這裡竟然臉色一紅,吞吞吐吐了老半天,才說出一番讓小茹都覺得臉紅的話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