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小黑,今天正好三爺也在,江白榆沒有跟著小黑一起去,而是被三爺留下。
「江同志,來坐。」三爺指著對面的椅子,面色溫和的看向江白榆。
江白榆順著三爺的話坐下,她還真是沒見過三爺幾次,每次都被三爺的氣質給蟄伏,她很好奇三爺這些長衫倒地有多少,是不是三爺從來都不會穿這些從國外傳進來的西裝。
三爺手拿摺扇,輕輕的敲打著桌面,好像每一下都敲到了江白榆的心上。
「江同志,你喝什麼茶?」
三爺手上的摺扇轉了一道圈停下,眼神溫和的打量著江白榆,現在的江白榆好像瘦了不少,連尖下巴都露出來了,應該是現在春耕比較累。
「白開水就行。」江白榆回望向三爺,和三爺深邃的眼神對上,她覺得這眼神里有她看不明白的東西。
即使她實際年紀比三爺要大,也沒辦法看清楚,難道這就是上位者自帶的幽深心機。
三爺示意會計倒杯白開水,很快門外響起了有規律的敲門聲,這時小黑回來了。
小黑帶著七八個兄弟,滿臉興奮,抬著被蓋住黑布的東西進來。
到了正中央,小黑示意大家放下,伸手拉開黑布一角,白花花的兩頭肥豬就露出來,只是被殺了,只是還沒有肢解的。
「這豬的品質不錯。」三爺評判道。
江白榆沒有藉口,三爺說的不錯是因為豬是大肥豬,後世的飼養場幾乎都是餵足飼料,這每頭豬幾乎將近300斤,會計一共拿了1050給江白榆。
這些錢拿在手裡幾乎和後世10萬一樣多,最大面值是10塊,可想而知拿到手裡多麼顯眼。
江白榆隨手放進手提袋裡,滿不在乎的樣子,連點都沒點。
三爺都有些吃不准這個江白榆的背景,按道理來說,尋常人拿到這麼多錢應該喜形於色,但江白榆完全感覺對這樣的事情很習慣了。
三爺邊敲著桌子,邊摩挲著大拇指的翡翠扳指,想到家裡老爺子說的那件事,看看這個江白榆能不能有辦法。
「江同志,」三爺見江白榆回頭看向他,才溫和的開口,「江同志,我看您有一條自己的線路,可以搞到物資,我這邊呢正好有些稀罕物有人出錢買,但我苦於沒門路,不知道。」
三爺留了個話口,等著江白榆接。
江白榆立馬接著三爺的話口,「哦?三爺您說來聽聽,太稀罕的我也不能保證能不能弄到。」心裡卻在暗暗想,終於來了。
三爺這兩次都在等著她,肯定不是無緣無故,除了試探肯定還有事要說。
江白榆默認自己有一條線,也算告訴大家她後面有人。
三爺把摺扇放下,拿出一封信,信上畫著一株草藥。
江白榆眼神幽深,沒有主動開口。
三爺見江白榆沒有震驚或者疑惑,就知道可能有戲,「江同志,這人要找的是野生紅靈芝,其實這紅靈芝不是什麼難找的物品,只要肯給錢,可最難的是這人要找的是活的,換句話說,這人要的是還活著的野生紅靈芝,但市面上都是乾的。」
江白榆白榆接話,而是在思索著三爺的話有幾分真,她正好有這野生紅靈芝,而三爺卻正好需要,是巧合嗎?
三爺繼續說著,「那人說了,只要是真的還活著的野生紅靈芝,給這個數。」
三爺右手必出一字,當然不是一百塊或者是一千塊,這點錢三爺根本不會放在眼裡。
江白榆暗暗想著空間裡泉水旁邊長滿的紅靈芝,這應該也算野生的吧,畢竟是野外摘的。
「一萬塊!」江白榆聲音故作驚訝,她空間裡多啊,她猜到這紅靈芝價錢可能會貴,但沒想到這樣貴,不過很有可能人家要的極品紅靈芝。
「是。」三爺斬釘截鐵,「這人是我好友,著急要,只要你能找到,我一分中間價不收,一萬塊穩穩到你腰包。」
江白榆看向三爺身後的一群人,「三爺,你身後這麼多人,為什麼不讓他們去山裡看看呢。」
佳木斯這邊山上這些菌菇類雖然少,但不至於沒有,只是這個時節,各個地方的冰雪也才融化,三爺就怎麼會覺得她有這些東西。
「不瞞你說,我的另一批人早就已經出去找了,只是現在還沒有消息,而且他們不是專業山里人,肯定比不上您身後的那條線。」
三爺認為江白榆身後肯定是一條精通農耕的農民,自然不把這山山放在眼裡。
要是是和他一樣的中間人,就不至於還來找他賺這中間差價了。
江白榆仔細思索,那可是一萬塊,她還真的狠不下心來不接,但也沒有一口答應,「給我三天,有消息我會來找小黑。」給自己一步退路。
「不必,這三天我都會在鎮上等你。」三爺溫和的笑容再次展開。
江白榆離開黑市,來到鎮口回家的路,朱香騎著自行車正在焦急的四處張望,見江白榆可算過來,心裡才舒了口氣,「你這丫頭去哪了,怎麼這麼晚?」
江白榆抱歉一笑,「沒去哪就在郵局給我爸媽回信,一不小心就忘了時間。」
「好吧,那走吧。」朱香並沒有懷疑,江白榆也就晚了10多分鐘。
回到j家裡,江白榆鎖上門,進入空間,既然一朵一萬,那她空間裡這幾十朵豈不是幾十萬!
但她肯定不會拿出這麼多來,只能選一朵不好不壞的品質。
細細思索三爺沒有必要騙她,還是打算去做這筆交易。
第二天江白榆上工,又遇到了馬梅梅挑事,「哎呀,江同志,我可聽說你姐被你給欺負帶到別的村里去了,看不出來你本事還不小呢。」
江玉英的事情是何小意私下處理的,所以大家一直都不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
「你知道事情經過?就這麼嚼舌根,不知道的以為你是來唱大戲不是來下鄉建設祖國的呢。」
江白榆沒多說什麼直接轉身找自己的隊伍去,再有幾天春耕就結束了。
她才不想和這種人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