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裡臨海,那海邊我去走了一圈,全是吃的,你這是沒長手還是沒長腳?」
江白榆故作囂張跋扈,「滾滾滾,別擋我路。」
四人繞開女孩和裝暈的女人繼續向前走去。
老九在江白榆身後用餘光打量有沒有人跟上來,隨即嘆息,「這膽子也太大了,這還是白天。」
「正常,畢竟窮山惡水出刁民。」江白榆看看自己這四人身上,「咱們確實也有些招搖。」
這在北京那樣發展良好的城市,他們這樣的穿著當然沒問題,可這是還沒開發的鵬城特區,自然是格格不入。
江白榆和陳青對視一眼,「找個機會回招待所再說。」
四人目標太大,江白榆和老九走小路,陳青和老六則是繼續走著大道。
回到招待所,江白榆和老九先到。
兩人休息了一會,陳青和老六才回來。
「經過這兩天打探,這鵬城現在還沒開始建設,可以動手。」陳青拿出地圖仔細研究,哪片地區可以入手。
江白榆得益於後世的記憶,知道這鵬城哪片區域最先開發,不是鎮上聚集地,而是西郊一塊堆放垃圾的垃圾場。
鵬城最早就是在這邊建設人住的地方,不豪華就是方便工人居住,據陳青說的消息,江白榆估計應該最晚年底就會有動靜,當然其它的地方她也要買,只是加上這個地方不容易被上頭察覺,他們是有目的來這裡買地的。
江白榆和陳青打算購買的地方不在一處,所以兩人得分開執行。
江白榆和老九換上和大家差不多的衣服出門。
直接找到林業局承包土地,準備的證件比較齊全,基本上沒什麼問題,就輕鬆拿下西郊垃圾場。
足足有40多畝,50年花了她一萬多,現在能拿到這個價,在江白榆看來跟撿錢是一個道理。
陳青那邊也很順利,幾乎很容易就和中間人談妥,陳青找的是中間人,因為拿的地方是比較好的地段,要是靠自己不知道得走多少彎路。
給錢就能辦事,就和北京的中介是一樣的道理。
陳青拿的就比較多,上報的是拿來建廠,將近200畝。
江白榆也找了一個中間人拿了50畝左右的空地,給了中間人500塊錢,這中間人在鵬城都是有名的當地人,所以給了這筆錢,就算人不在鵬城,這些人都會隨時給你盯著這些地。
這是江白榆找中間人的目的。
但她也只打算找一個,還是動靜不能太大,陳青也一樣,不然陳青手裡可是不缺錢的,別說買個200畝,1000畝都能輕鬆拿下。
四人在鵬城待了一個星期,和中間人吃了一頓飯,打算回羊城。
出了鵬城30里地。
老六開著車,看著前面路上擋路的一群人,嘴裡爆出髒話,「操,都這么小心了,還是遇到了打劫的。」
老六回頭看向坐在后座的陳青,「三爺,怎麼辦?」
陳青起身探出頭,看向前面幾十米處的人,全是精壯的男人做的農民打扮,「闖過去。」
江白榆收回視線,嘴角抿成一條線,這些人受傷都是拿著大砍刀,要四人真下車,才是中了對方的計。
老六踩緊油門,車一下子竄出幾米遠,眼看著就要撞上前面的人。
那些人本來站成一排,在車還有20米的時候,往旁邊四散開。
臉上都掛著笑容。
江白榆心一驚,「不好,中計了。」
車身一下子衝過去,車胎被扎爆。
車子急速停下,車內的四人因為慣性往前衝去,索幸四人都是學過武術,第一反應都是用手擋在前面,避免頭撞在玻璃上。
江白榆和陳青坐在后座加上繫著安全帶,沒有前面老六和老九受傷嚴重。
老六的手臂扎進一大塊破碎的擋風玻璃。
老九坐在副駕,左手整隻都撞在了擋風玻璃上,人直接痛昏過去。
江白榆在即將摔出去一瞬間,被陳青一個慣性拉回懷裡抱緊,沒什麼大事,陳青的手臂被江白榆撞向椅子,應該是骨折了。
江白榆穩定下來,就瞪向陳青,「你是瘋了嗎?」
陳青來不及回答,車窗直接被砸開。
十幾名精壯的男人拿著砍柴刀指著車上四人,「抱頭下來,還想闖過去,真是搞笑。」
車上四人,只有江白榆有些擦傷,另外三人都是沒有戰鬥能力的樣子。
江白榆用勁推開變形的車門,還是外面的男人看不下去了,上前拉了一把才打開。
江白榆牛仔褲上全是灰塵,舉著手,看向剛才最開始出聲的男人,「我同伴都受傷了,你們到底是誰?」
「老大,好漂亮的女人啊,」男人旁邊的小弟,直接指著江白榆大笑。
為首男人也哈哈笑起來,「你覺得我們這樣子是要幹嘛?當然是搶劫啊妹子。」
「給我去把車上的三人拉出來,搜出他們身上所有的錢財。」
男人發話,十多個人直接就上手把另外三人暴戾拉出車外。
老九被新一輪的傷害疼醒,睜開眼睛就看到男人在自己身上亂摸,直接就是給了男人襠部一腳。
「我草,你個臭婊子,還敢動手,媽的,老子打死你。」被老九踹的男人,拿起刀直直砍向老九的腦袋,被為首男人呵斥。
「住手,這踏馬是大路上,要殺回去殺。」
江白榆站在陳青的身邊,小聲嘀咕,「這裡離羊城近還是鵬城近?」
「差不多,都不近。」陳青吃痛的忍住手臂錯位。
「那你的手怎麼樣?」江白榆裝作撫上陳青的手臂,實際是去摸摸骨頭錯位成什麼樣了。
「你會正骨?」陳青小聲問著。
江白榆輕微搖搖頭,「不會,但我脫臼過。」她在後世吃不飽穿不暖,營養跟不上,就老是會手脫臼,去的醫院次數多了,她就能自己回位,不過那是針對於容易脫臼的手。
現在這荒郊野外,也只能試一試,現在就剩她和陳青還有點戰鬥能力,這幫人要真是為了錢財,倒是無所謂,可萬一對方想滅口,那就得拼命反擊了。
好在陳青穿的是長衫,江白榆很快就找到脫臼點,「忍住,不能出聲。」
「嗯。」陳青低頭,江白榆用手掌把錯位退回去,陳青汗如雨下,嘴唇被咬開,一抹殷紅的血順著嘴角流下。
江白榆在扶起陳青的瞬間,用手指把陳青嘴角擦去,「你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