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吃的都很歡,今天李子祥沒去上學,他和王立園說想陪著江白榆最後一天,誰知道江白榆和周羽琴出去採購去了,一個人在家裡生了一天的悶氣,王立園見江白榆只是給她家這個臭小子夾了一塊肉,這臭小子就不生氣了,找了個板凳坐在江白榆身邊。
嘆了口氣,這可能就是青春期陰晴不定的男孩子吧!
兩家人吃完,王立園和周羽琴將桌子上的碗收好洗好。
李強從包里掏出一疊票,什麼布票和肉票,糧票,魚票,油票,連最難得的自行車票,也有一張。
「老李你這是幹什麼?我們有,不用。」江國禮立馬把票退回去。
李強撇嘴,「這是給我干閨女的,有你什麼事,走開。」用手推開江國禮,眼神溫柔的看向江白榆,「小暖,乾爸就不給你什麼大件的東西了,這些票的日期都還有半年一年,你拿去用,可不許拒絕,會傷你乾爸乾媽的心。」
江白榆知道李強和王立園是真心對她好,只好點點頭,「謝謝乾爸,我一定好好的生活,不讓你們擔心。」
王立園洗好碗的手,在圍裙上擦了擦,從西裝褲子的包里拿出5張大黑十,遞到江白榆手上,「乾媽也是一樣的想法,這錢你拿著急用,也是乾媽的一點心意。」
李強見江白榆要拒絕,立馬打趣,「接著吧,這可是你乾媽自己的私房錢,好不容易才拿出來。」
江白榆見周羽琴點頭,她才雙手接過,「謝謝乾媽,也謝謝乾爸,我以後一定會報答你們的。」這是她的真心話,這輩子能有這麼多人愛她,她很知足。
「叩叩叩」
外面門響起,江星眠起身開門,是周晏清,滿頭大漢,襯衫也濕了大半。
「晏清,你怎麼來了?」江國禮離門最近,立馬起身讓周晏清坐下。
「姐夫,姐,我是從爸那裡知道小暖要下鄉,是真的嗎?」周晏清坐下就直直看向周羽琴。
周羽琴早上確實去電話亭給周老太太和老爺子打過電話,總得告訴他們一聲吧,至於江家這邊的親戚,除了江白榆的小姑知道,其他人她都沒說,也沒什麼必要說,要不是小姑江國慧離得太遠,這會怕是也會來看江白榆。
見周羽琴不說話,周晏清看向江白榆,「小暖,你和舅舅說,是不是你爸媽逼你去的。」
江白榆見周晏清這興師問罪的樣子,眼眶不受控制的紅了,「舅舅。」
趴進周晏清的懷裡,低聲啜泣,雖然她一直想忽視離別,但是她真的很愛這些樸實真心關心她的人。
周晏清眼眶也有些紅,江白榆這個樣子,讓他認定真的是被周羽琴和江國禮逼的,立馬摟住江白榆肩膀,「沒事啊,小暖,不行你就去舅舅家生活,舅舅正好還缺個女兒。」
江白榆噗嗤一笑,起身擦掉眼淚,「舅舅,那周栩妹妹是?」
「多個姐姐,你妹妹要高興死了。」周晏清繼續說著,摸了一下江白榆的頭。
「好啦,不是我爸媽逼我的,是我自己想去,我想去看看其它地方是什麼樣子的。」江白榆撅著嘴,好像很想出去的樣子。
「很苦很累的,你一個小姑娘,身邊沒有人照顧你,怎麼過。」周晏清搖搖頭,試圖說服江白榆。
「舅舅,我知道,但是我不怕,我有你們的愛,我一定能堅持,說不一定這是我的轉機呢。」江星眠已經有正式工作了,她要是想再有一份正式工作,很難,除非江國禮和周羽琴能都讓開一個位置,她頂上去。
但是都不適合江白榆一個小姑娘,但是下鄉就不一樣了,後續有很多福利首先就是會考慮到知青。
周晏清也不在繼續多說,從懷裡拿出皺皺巴巴的票和錢,放到桌子上,「這是你外公外婆和我的心意,你收下吧。」
江白榆看著桌子上花花綠綠的毛票,難過的情緒再次上頭。
周羽琴將東西推給周晏清,「小暖的錢已經夠了,你拿回去吧,周安和周栩還要上學,你也還要過日子。」
周晏清只是一個教書老師,妻子梁茹也只是個普通女工,兩人也不是很富裕。
「姐,我們夠用,錢都是爸媽給的,票是我和小茹攢的,留著也沒用,不如給小暖,她去當知青,肯定很多不變的時候,這些也是能防身的。」
最後,加上周晏清帶來的票和錢,江白榆內衣裡面被周羽琴給縫滿內襯袋,以防丟失,還縫了好多個。
第二天一早,江白榆就趁大家不注意,把衣服裡面的一千零七毛八塊錢放進空間。
幾乎把家裡大半的繼續帶走了,但是江白榆不帶走,周羽琴又要落淚。
還有差點裝滿小跨包的各種票,為了安全起見,江白榆把身上貴重的東西全部放進空間,只帶了盆和被子這些日用品。
但也差點將江白榆壓垮,這年代的被子怎麼這麼重,看來只能上車後再放進空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