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她和江白榆說要建工廠的時候,江白榆就特別提出,必須得拿到相關的證才可以開。
她當時還不以為然,好在她還是比較聽勸的,這小工廠看起來是很小,但她所有證件都是齊全的。
「對,我所有證件都是齊全的。」田明珠的聲音大了起來,仔細看著面前這幾人,雖然身穿制服,卻是歪歪扭扭的。
好像不是自己衣服一樣。
為首男人沒想到他的計謀失敗,只好從包里拿出刀,「還算聰明,我們確實不是工商局的人。」
「識相的把錢拿出來,把你這小黑作坊關了,不然大家都別想好過。」
江白榆抓住重點,這男人說的話有問題,如果是專門為了錢,幹嘛一定要讓田明珠把小廠關了,除非是有人在背後不想田明珠好過。
江白榆朝著悄悄到田明珠身後的老九使了個眼神,見老九悄悄頷首,便收起心思,先收拾這幾人再說。
工廠里的二十幾個女工,都拿著手邊趁手的工具。
江白榆拿出三把剪刀,遞給周羽琴和王立園,小聲說著,「媽,乾媽,你們往後走走,隱入到女工裡面去。」
周羽琴還想說什麼,被江白榆眼神制止,只好擔憂的跟著王立園往後退。
就在這一瞬間的功夫,老九把田明珠拉著往後退幾步,拿起手邊的棍子,直直像著前面幾個人打起來。
為首男人可能沒料到對方女人會動手,一下子反應不及,手裡的刀掉落。
老九用棍子把刀挑開掉落到田明珠的腳邊,田明珠立馬起身撿起來,拿到胸前做一個防禦姿勢。
老九是個老手,沒跟江白榆以前過得日子算是刀口舔血,這些人根本不夠看,對方8個人,不過10分鐘都沒有就被老九徹底打趴下。
老九停下手裡的棍子,踩著剛剛還囂張的為首男人,「還打嗎?」
男人趕緊使勁搖頭求饒,「不打了,不打了,是我們有眼無珠,不知道這裡有高手,我錯了我錯了。」
江白榆這才上前,蹲到男人臉邊,「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田明珠因為錢的關係,這廠找的位置很偏,要說沒人指路,自己找到的可能性很小。
大概率是田明珠的對頭使的招數。
「我就是隨便找了家,」
「啊!」男人還沒說完,江白榆就用手裡的剪刀直直插進男人的大腿。
濺起來的幾滴血滴到了江白榆的臉上,江白榆胡亂用袖子抹開,笑開花看向男人,「你說一句假話,我就插一刀,你要是繼續說假話,我可不能保准你這會不會失血過多。」
這一刻的江白榆就像一個美麗的魔鬼,要來找男人索命。
因著江白榆是背對周羽琴和王立園,倆人只聽到悽厲的叫聲,沒有看見這血腥的一幕。
男人一下子頓時感覺下半身一涼,老九嫌棄的用腳踩著男人的後背。
江白榆則是把帶血的剪刀伸到男人眼前,「我再問你一遍,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田明珠害怕江白榆再次做出衝動的事,趕忙上前握住江白榆的手,頭微微搖,似乎再說不值當。
男人本來就是小混混,受不了江白榆的逼問,把事情從頭到尾的交代清楚。
「我不知道對方是誰,她只給我錢,讓我出手把叫田明珠把廠給關了。」
「我真不知道啊。」男人眼見江白榆手上的剪刀再次舉起來,立馬哭得眼淚鼻涕一堆。
看男人不像說謊,江白榆才繼續問,「你說的這個她是個女人?」
男人忙不迭點頭,咬牙切齒道,「她媽的,臭婊子,不知道她和田明珠有什麼仇,害了老子們這麼多兄弟都受傷。」
江白榆用剪刀的刀把敲敲男人的頭,「你們是不是還約好成功後,碰頭拿錢。」
「這你都知道?」男人驚詫,他們這些混混幫人家做事,都是先拿定金,然後事成再拿剩餘的錢。
江白榆看向田明珠,「明珠姐,你怎麼想?」
田明珠現在臉上滿是驚疑不定,知道她這裡地址的人很少,甚至於說出來家裡人沒有別人。
但這事茲事體大,不止牽連她,對方出手這人明顯是出狠手,田明珠心裡有些拿捏不定。
江白榆見田明珠臉上的神色,就知道她心裡已經有人選了。
便和老九將幾人捆起來,不再多說。
田明珠閉上眼,兩分鐘後,睜開眼看向男人,「對方讓你們具體做什麼事?」
被老九捆成五花大綁的男人,對上江白榆的目光,不敢再多說一句假話,只得小聲說著,「也沒什麼,就是說讓你的廠開不起來,還有,」
「強姦你,讓你一輩子對男人絕望。」
後面這句話很小聲很小聲。
但離得近的三人還是聽到了,田明珠腳步微閃,人不可控制的癱坐在地上。
嘴裡還在重複著男人的話,「強姦我,她這是要毀了我啊!」
江白榆則是噁心背後的人用這麼骯髒的手段。
田明珠眼淚不可控撲簌簌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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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白榆放下手裡的剪刀,走到田明珠的身邊,安慰性的拍拍她肩膀,你想知道真相嗎?
田明珠抬著淚眼朦朧的雙眼看向江白榆,慢慢堅定內心決定。
半夜12點,田明珠沒有回家,很少回家的田明喬一直坐在客廳,焦灼不安的看著牆上的鐘表。
「明喬,明喬。」
田老太太叫了兩聲,才叫回走神的田明喬。
「媽,你怎麼起來了?」田明喬快速掩飾住臉上的神色,以防老太太看出什麼。
「我起來上廁所,你怎麼還不睡?」田老太太走到桌邊倒了杯水,看向牆上的鐘表,「你妹妹怎麼這麼晚了還沒回來?」
「啊?對啊,我就是覺得太晚了,等等明珠呢,媽你快去睡吧。」
田明喬掩飾不住的心慌。
見田老太太沒發現她的異常,才小心翼翼舒口氣。
一晚上田明珠都沒回來,田明喬也在沙發上坐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田明喬給兩老人燉上湯,回了自己家。
在路邊看到了紅綢綁在電線桿上,田明喬的嘴角終於不再緊抿,放鬆了幾分。
晚上12點,田明喬走向了街邊的小巷子裡面,抬頭看見模模糊糊的幾個人影,但她內心不害怕,用行話和對方打過招呼,確定是自己找的那幾人。
田明喬就迫不及待的問,「那你們強姦了田明珠嗎?」
見對方不吱聲,田明喬抬頭看向路燈方向,「這路燈是你打爛的?」
對方還是不知聲,田明喬才感覺不對勁。
想逃已經來不及,一剪刀被扎進大腿里,田明喬的嘴被人用毛巾捂住,尖叫聲在嘴裡發不出來。
路燈慢慢亮起,田明喬才看清楚扎進她大腿的人是誰?
「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