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的臉色一黑一白的,看著她的眼神充滿了怒氣。
「別給臉不要臉,我能娶你,是你修來的福氣。」
「別不識好歹,你都20歲的老姑娘了,誰還會看的上你?」
陳明的優越感十分良好,如今20歲都還沒有出嫁,那就是一個老姑娘。
老姑娘都是倒貼的,盛晚煙傲氣什麼?
「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
「我一個工人,還會愁嫁不出去?」
「倒是你,張嘴就在這裡滿嘴胡話,小心我報公安,說你誣陷我,耍流氓!」
周圍的人聽到她是工人,看她的眼神亮晶晶的,這可是一個工人啊。
20歲算的了什麼,一個工人職位就足夠了,誰要是娶回家就賺大了。
陳明的臉色黑到一種境界,自己被盛晚煙當眾拆台,這屈辱哪個男人受得了。
「你……你別給臉不要臉。」
「除了我,誰看得上你啊!」
「老姑娘一個,真以為有個工作就了不起了嗎?」
陳明指著盛晚煙,一直在口吐芬芳,吳佳秀第一次見這種普信男,緊緊把盛晚煙護在身後。
這男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這年代有個工作本來就是了不起的事啊。
盛晚煙就不是一個受得了氣的,左看看右看看,看到國營飯店門口處一位給國營飯店送菜的人。
他手裡的扁擔十分粗,直接氣勢洶洶的走過去拿起。
「借用一下,斷了我賠!」
「得嘞!」
送菜的人麻利的把扁擔遞過去,盛晚煙接過,陳明看到她這副模樣,嚇了一大跳。
「佳秀姐,讓一下。」
盛晚煙揮動扁擔,吳佳秀聽到聲音立刻跑到一旁,免得扁擔揮到自己。
盛晚煙火氣上頭,那揮動扁擔的力度,都有風聲在陳明耳邊響起。
陳明連忙往旁邊躲,盛晚煙手裡的扁擔長,直接砸到他的背上。
「啊啊啊啊啊啊!」
「臭婊子!你敢打我!」
「信不信等你嫁過來了,打死你!」
陳明被她砸的摔在地上,嘴裡不停的在罵她。
盛晚煙聽到後也不跟他逼逼,再次揮動扁擔。
陳明連忙抓住即將揮下來的扁擔,陳明雖然瘦瘦弱弱的,可也是一個勞動力。
每天上班做的是苦力活,手勁也是打的很,
陳明抓住落下來的扁擔,本來心裡就有氣,直接用力往旁邊一扯。
盛晚煙被這突然的變卦沒反應過來,隨著他的力道沒站穩,往一旁栽了下去。
「晚煙!!」
吳佳秀看到嚇了一大跳,這要是摔下去不得痛死啊。
盛晚煙眼看要摔倒,立刻閉緊眼睛,等待疼痛。
反正她這人就是軸的很,只要沒有死,那誰都別想讓她吃虧。
想像中疼痛感沒有來,反而被人從背後抱著腰給扶了起來。
扶起來還沒有站穩,就被人把身子轉了過去,扶著她的肩膀上下被打量。
「有沒有事?」
充滿擔憂切熟悉的聲音穿進盛晚煙耳朵,盛晚煙睜開眼,看到近在咫尺冷冰冰的俊臉。
可眼裡的擔憂十分有衝擊力,盛晚煙呆呆的搖了搖頭。
顧廷梟不相信,上下左右把她都打量了一番,確認沒有大問題才放心。
可當看到她的手心,因為陳明用力扯那一下扁擔而被勒出兩條紅痕,眼裡的怒火衝天。
陳明在背後還想揮動扁擔,顧廷梟反手抓了扁擔。
眼神暗誨,用力一扯,陳明瞬間往旁邊栽了下去,直接摔個狗吃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腰!!!」
陳明的腰被一旁的石頭砸個正著,整條腰都在發顫,爬起來都是問題。
周圍的看到嚇了一大跳,可心裡直呼痛快,這樣的人就是得好好治一治。
這一個大男人的這麼沒皮沒臉,是怎麼做到的,他自己不害臊的嗎?
「你他媽對誰動手?」
顧廷梟大步流星走過去,把陳明從地上拎了起來。
陳明吃痛的揉了揉自己的腰,剛想還手打顧廷梟,一看到顧廷梟身上的軍裝,跟一身氣勢直接嚇了一大跳。
尤其是看到顧廷梟那張冷冰冰臉跟看死人一樣的眼睛,嚇得都不敢說話。
「快來看看,當兵的打人啦!」
「當兵的打人啦!!!!」
「信不信我讓公安抓你!舉報你打人!」
顧廷梟聽到冷笑了一聲,拎著他的領子往公安局的地方走去。
「走,對未婚女同志耍流氓,我看看公安怎麼說。」
陳明聽到後嚇了一大跳,這罪名要是定下來了,他就完蛋了。
「你先回去上班,下班我去找你。」
「包里有里袋有藥膏,拿出來塗。」
顧廷梟把自己行李包給了盛晚煙,交代幾句拎著陳明往公安局的方向走去。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陳明1米7身高,顧廷梟188的身高,直接把人拎在半空中。
不管陳明用多大的力氣反抗,對於顧廷梟來說就是笑話。
一個男人渾身力氣,不好好為祖國做貢獻,就只會用在欺負女人身上,真他媽的不是人。
要是自己晚來一步,小姑娘那跤一要是真摔了,不得去醫院啊。
盛晚煙懷裡抱著顧廷梟的包,一臉懵逼的看著越來越遠的背影。
「晚煙,你沒事吧?」
吳佳秀真的是快被嚇死了,剛剛要不是有那位軍人同志,盛晚煙恐怕的受罪了。
要是自己不帶盛晚煙出來吃飯,盛晚煙也不會被這種男人纏著。
盛晚煙搖了搖頭,她除了手心火辣辣的,其他都還好。
「佳秀姐,我沒事。」
「那就好,那就好。」
吳佳秀鬆了一大口氣,立刻拉著她連忙回工廠,就怕再冒出來一個陳明。
盛晚煙抱著顧廷梟的行李回到辦公室,從自己的布袋裡拿出藥膏塗。
塗上藥手心涼涼的,有些輕微刺痛感,盛晚煙嘆了一口氣。
恐怕今晚陳家,得組團來家裡鬧騰了。
陳明去了局子,顧廷梟再稍微運作一下,陳明的工作可能都保不住。
要是定下了流氓罪,陳明不得被拉去勞改,到時候陳家跟盛家的仇恨可大了。
不過盛晚菸絲毫不覺得他慘,這種人不給點教訓,以後說不定還對自己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