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我未來丈夫是軍人,我到時候得去隨軍的。」
李主任聽到欲哭無淚的,他最看中的下屬竟然要去隨軍,這讓他如何挽留啊!
難不成還要求別人不結婚,不隨軍嗎?
他除了答應,還能怎麼辦啊?
「隨軍啊……」
李主任的臉色跟吃了屎一樣難受,他真不想這麼好的一位下屬走啊。
「是的,我未來丈夫在東部軍區任職,所以只能……」
自己終於可以辭職擺爛了,李主任應該懂得吧?
「我懂。」
李主任知道她也沒有辦法,畢竟一份好好的工作,誰會願意放棄啊!
要不是因為要結婚了,盛晚煙同志如此覺悟高的同志,肯定不會做出如此選擇。
「盛晚煙同志,那我只能祝你新婚快樂,前程似錦。」
李主任站了起來,由衷的從心裡祝福她,盛晚煙笑著點了點頭。
這件事李主任也沒有到處宣揚,只不過五月中旬的時候,李主任還是跟宣傳部的同志提前打了個底。
畢竟一個新同志來,大傢伙也得做好思想準備,最捨不得盛晚煙走的就是吳佳秀了。
她們兩個平時經常交易,而且一直都是她們兩個人一起玩的。
已經可以說是很好的朋友,吳佳秀平時有什麼八卦都會第一時間跟她說。
而最不敢相信跟最高興的卻是牛芳麗,她還以為自己退休了,盛晚煙都不會走呢。
結果這竟然自己辭職了,還去隨軍,去那麼遠的地方隨軍,工作又沒有。
娘家人也不在身邊,她不用想都知道,盛晚煙肯定要被婆家怎麼磋磨。
這盛晚煙都不用自己擠兌,她自己就把自己給作死,真的是想想就高興。
「新同志是盛晚煙同志的表嫂,跟自家人沒什麼區別,大家以後也要好好相處。」
「知道了,李主任。」
等李主任一走,吳佳秀就牽著盛晚煙的手,開始依依不捨了起來。
「晚煙,你這也太突然了吧?」
「你走了,我一個人可怎麼辦啊?」
吳佳秀最不想她離開,可結婚是人生大事,誰也沒辦法阻止。
「我們可以寫信啊,有什麼你可以在信里跟我說。」
「還有我家裡,等我結婚了,可能還得麻煩你幫忙照顧一二。」
吳佳秀一聽她的話,就知道盛晚煙話里的意思,這意思是盛晚煙嫁人了,也可以幫自己郵寄過來一些需要的物資。
她現在覺得自己還是小看了盛晚煙,以為她在蓉城關係多,可如今她覺得根本不是這樣。
「你放心,平時我會去你家看看的,尤其是過冬前。」
吳佳秀後面這句話,音量降低到只有她們兩個人可以聽到的程度。
盛晚煙笑著點了點頭,她願意那麼遠還繼續給吳佳秀提供物資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
等她一走,家裡只有四位長輩,必須要有一個跟自己有利益牽扯的人,經常幫忙照顧一下家裡才行。
互相有利益牽扯,做事才會更加上心。
倒是牛芳麗心情好了,十分開心的跟她們聊起了天來。
「盛晚煙同志,恭喜你要結婚了,只不過你這工作太可惜了吧?」
「還好,我已經21歲了,也應該步入婚姻的殿堂。」
「話是這麼說,你家裡都是工人,你這未來丈夫在部隊什麼職位啊?
我可是聽說有一些人去隨軍,結果住的地方只有丁點那麼大,還有公公婆婆小姑子這些一大堆的人呢。
每天洗衣做飯服侍公婆,而且軍區的工作可不好找,沒工作每天在家裡幹活也可辛苦了。」
「還有那男人出任務最少都大半個月,工資又上交給家裡,這當軍嫂的可沒有想像那麼好。」
「要我說,你還不如在蓉城找個工人呢,有娘家在蓉城,受委屈還有個地方去。」
吳佳秀聽到挺著個大肚子就想上前理論幾句,這不是咒盛晚煙以後婚後生活不好嗎?
盛晚煙連忙拉住她的手臂,這吳佳秀都五個多月的肚子了。
要是因為自己跟牛芳麗發生了衝突,有個什麼好歹,自己可承擔不起。
「芳麗姐,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我公公婆婆在京都有自己的工作,有國家分配的房子。
還不用我們去操心,我未來丈夫也是個小小的副團長,分配的房子三室一廳是可以的。
我去當軍嫂也不會受委屈,畢竟我親哥親嫂子跟我未來丈夫同一個部隊,同一個家屬院,我過去也不是孤身一人。」
「所以芳麗姐你剛剛說的那些,在我身上還不至於。」
「芳麗姐還是管好自己家的一畝三分地好。」
盛晚煙也不給她臉,反正自己都要走了,給那麼多臉幹嘛?
牛芳麗聽到這些被她堵的說不出話來,她真的是沒想到盛晚煙運氣這麼好。
竟然嫁給了一個副團長!
副團長那可是什麼職位啊!那可是個官!
自己娘家村裡有戶人家兒子是一個副營長,就已經日子過得火熱的緊。
每次那副營長兒子回來大包小包的,全都是精貴貨。
更別說一個副團長了,那可是不知道比副營長高了多少倍的職位。
最主要的是,盛晚煙未來婆家還是京都的!!!
京都那是多麼令人嚮往的地方啊。
聽那意思人家公公婆婆是國家單位人員,有分配房子的。
人家嫁過去根本不需要服侍公婆,只要過好兩個人的小日子就行。
說不定別人公婆還會幫襯一把,而且兩個人就住三房一廳,自己家裡一堆人,也就兩房一廳。
她們夫妻兩個人住那麼大的房子,真的是自私自利,一點也不為別人家裡孩子多大著想。
「呵呵……是嗎?」
牛芳麗乾巴巴的只能寄擠出這一句話,盛晚煙第一次如此的不給臉面,她還真被堵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哼,嫁去京都,可別被人家看不上呢。」
「就不勞牛芳麗同志操心了,我哥也是個營長,我嫂子也是京都的,後路我還是有的。」
盛晚煙第一次在宣傳部把家底給透露出來,牛芳麗聽到氣的胸口起伏,黑著臉坐在自己的工位上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