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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裡屋聽著的林忘川有些詫異他們口中「小時」這個計時方式。【,無錯章節閱讀】回想日本的歷史,自從1853年,美國海軍少將馬休·佩里率艦叩開日本國門,十年內,日本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想必已經有不少人開始使用更便捷的二十四小時計時法了。尤其是對於土方十四郎和中澤貞祗這樣大家族出身的人來說,更容易接觸到這些新新事物。
「唉,琴,我們先回去吧!等到林忘川君醒來,再過來詢問,看是否能得知事情真相。」
中澤貞祗再三猶豫後,決定先行告退,再從長計議。可是中澤琴卻微絲未動,這一次,她卻是因為那些犧牲的戰友。
「我可以離開,但請沖田夫人保證,在事情沒有查明之前,林忘川絕對不能離開這間院子。我絕對不能讓我的那些戰友枉死。」
面對著中澤琴,沖田光子眼中那一閃而過怒氣已經被最早掛在她臉上溫和嫻靜取代:
「請中澤小姐放心,在事實查清楚之前,林忘川君會一直留在這裡,畢竟他的傷勢也需要地方休養。」
「這不就好了嘛?」
土方十四郎笑道:
「現場也發現了疑似兇手可疑血跡,相信沿著這條線追查,應該很快就能查明真相的。」
土方十四郎如同老狐狸一般說著兩邊都不得罪的話。這一點,雙方都看得清楚。
中澤琴最後只能抱怨一句:
「希望土方副局長手下的人不會都像那個林忘川一樣廢物。」
聽到這話,沖田三葉再度憤怒起來,剛要反駁被一旁的土方十四郎攔下。土方十四郎面帶微笑回了一句:
「林忘川君雖然劍術不強,但也如沖田夫人所言,每個人所長不同。林忘川君書法天賦極高,相信假以時日,也會和沖田家主一樣,成為文學界一方翹楚的。」
「我對搞文學的沒興趣!」
就在中澤琴準備離開的時候,林忘川居住那間屋子裡,一道聲音透過門縫鑽到了眾人耳朵里。
「百無一用是書生,像中澤小姐這般喜好匹夫之勇的人,想必也是這麼認為的吧!」
那聲音雖然微弱,但院子裡幾人卻都聽得清楚。
「羨君,你醒了嗎?」
作為在場最關心林忘川安危的沖天三葉第一時間朝著林忘川門口衝去,沒等到她拉開推拉門,門已經從屋子裡面被拉開。
只見面色蒼白,毫無血色的林忘川艱難的扶著門框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莫因詩卷愁成讖,春鳥秋蟲自作聲。」
林忘川說完這句,瞥了一眼中澤琴驚訝的小表情:「不懂了吧?」
果如傳聞一般,這中澤琴生的美貌。臉偏心形,皮相優異,面部線條流暢,三庭不算均等,尤以上庭偏短面中部偏長,略帶成熟感。山根不高,鼻樑細直。一雙杏眼,略帶攻擊性的美艷氣質。一身男裝,使得她比在場所有男人更為英俊。
如今的中澤琴應該只有十五六歲,卻已經比得上她哥哥中島貞祗的個頭。
反倒是中島貞祗,林忘川瞄了一眼後,心中吐槽了一句:「該不會去隔壁老王家的孩子吧?」
沖田三葉已經快步到了林忘川身邊,一把扶著幾乎站不穩的林忘川。林忘川依靠著門框和沖田三葉的支撐勉強站穩了身姿,隨即嫌棄的瞥了一眼中澤琴:
「整個就是一文盲啊!沖田大哥也真是的,怎麼介紹這麼一個上不得廳堂台面的女子給我作伴啊?又不能吟詩作對,只知道舞刀弄劍的,與這等人朝夕相處,沒有半點樂趣,這後半輩子還不得憋死我。唉」
林忘川的話,沖田光子明白了,土方十四郎明白了,中澤貞祗明白了,連山下虎也明白了。
他指著中澤琴說道:
「俺明白了,你是說她沒學問配不上你。」
哪裡還用得山下虎直抒胸臆的表述出來,那中澤琴氣得發青的臉色早已說明了一切。
然而她又清楚自己與這等舞文弄墨的人去爭口舌,必輸無疑。她強壓著心頭怒火,上前一步:
「林忘川,既然你醒了。那就如實交代,你是怎麼出賣大家,害死那十六名武士的。」
「怎麼了?文斗不行,就要改強迫了嗎?」
林忘川冷笑道:「我承認我現在情況肯定打不過你,但不會跟你一樣有腦子。」
「你有腦子!你有腦子就證明自己清白啊你!」
憤怒的中澤琴指著林忘川怒罵道:「你個出門都得讓女人扶著的爛攤子,你怎麼好意思說我沒腦子。」
「有沒有腦子證明一下不就好了嗎?」
林忘川淡淡的笑道,他看向土方十四郎,隨即問道:
「土方副局長,倘若在下能找到兇手,是否可以證明在下的清白?」
「倘若在下能找到兇手,是否可以證明在下的清白?」
土方十四郎自然聽清楚了這句話,可是老謀深算的他卻不著急回答,而是先客套的關心了一
「林忘川君傷勢如何?」
看著眼前,二十八歲的土方十四郎。
這位出身低微不正,據說某個風流富農的私生子,從小被長兄養大的苦孩子。在離開家門出走後變成了邊流浪邊打架的小混混,後來轉投近藤的道館門下和近藤與沖田成了師兄弟。在近藤決定帶著師兄弟們上京的時候選擇追隨近藤,前往江戶加入了松平組織的浪士團體,後來被整編成真選組,土方擔任副局長。
在寥寥幾筆很難寫盡他這一路走來的辛酸,自然也就很難有人明白他是個不善於表達和不夠坦率的人,對待事物較冷淡讓人感覺事事不關心,沉默又有點天然呆,而實際上是極富有思想和內在潛質的人。
從原主的記憶當中,林忘川能清楚自己和土方十四郎沒有太多交集。眼下他的關心更多的是出於沖田總司,以及沖田家的關係上。
這點人情世故,林忘川還是清楚的。
「有勞土方副局長記掛,傷勢不輕,但暫時還死不了。」
林忘川說完,故意瞄了一眼中澤琴:「而且沒傷及根骨,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更不會影響我和中澤琴小姐婚後的夫妻生活。」
「登徒子,你胡說什麼?」
面對著林忘川的言語挑撥,中澤琴差點拔刀了。
「開個玩笑,怎麼還急眼了呢!男子漢大丈夫,胸襟寬廣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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