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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山下一郎為首的巡邏隊,一共五人。記住本站域名
各自帶著兵器,卷著憤怒,趁著夜色,火速的趕往了古剎。
他們是來救次郎媳婦的。
如果不是林忘川當時攔著,說他們人多,讓山下一郎去喊人,恐怕當時山下一郎就已經動手了。
他帶著人回來了。
古剎前,進行灰色交易的菜場也已經散了。
五人的腳步最終停在了進入古剎的那片荒林前。
月光雖然微弱。
但他們依舊辨認出從林子裡面,晃晃悠悠,全身顫抖,走出的那個面色無神的女子。
女子衣衫已經破碎,只裹著一件滿是鮮血的僧袍,僧袍已經分辨不出原來的顏色。
就如同女子眼中,沒了的生機一般。
如同孤魂野鬼一般,沒有方向,漫無目的的朝著前方前進。
僅僅餘下身體的本能催動著自己。
「嫂子!」
辨認出女子身份的瞬間。
山下一郎和身後四個隊員急忙衝過去,有人脫下外套給女人披上。
有人則是憤怒看向女人走來的方向,看看兇手是否還在那裡。
手中刀也已經安耐不住要拔出來。
「隊長」
女人全身發抖走到了山下一郎面前。
「我殺」
「嫂子!」
山下一郎自責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腦海中竟是對自己曾經隊員龜田次郎的愧疚。
女人神情詭異的搖著頭:
「我殺人了!我殺了四個人!我遇到了一個光頭僧人,那個光頭僧人對那幾個混蛋施了法術,讓他們動彈不得,然後他讓我殺了他們,我就那樣拿起刀,一步步」
聽完女子講完她剛才的經歷。
山下一郎看著女人身上披著的那件僧袍,沉思了片刻後,他為女人披上了另外一件衣服,將僧袍換下。
這一刻,他眼神中取而代之的是冷靜。
異於平常時的冷靜。
然後迅速對著兩個隊員說道:
「先送嫂子回家!」
山下一郎隨即帶著另外兩個隊員,沿著血跡,一步步來到了古剎後面的草海。
詭異的是,這次草海當中出現了一條可以容納一人通過的小道。
仿佛是在為他們指名方向!他們最終在一圈空地當中找到了四具已經被抽乾了鮮血,化成了乾屍的屍體。
從服飾和兵器上來判斷,是龜田家的侍衛。
山下一郎看著那四具乾屍,和兩個隊員一同將四個乾屍堆在了一起。然後從口袋裡面取出了打火石,再隊員將一堆乾草鋪在了屍體上之後。他毫不猶豫的將乾草和屍體一同點燃。
以及那件鮮血染紅的僧袍。
他們退後了幾步,看著逐漸燃燒起來的大火。
山下一郎對身邊隊友交代道:
「記住!今晚什麼也沒有發生。」
兩個隊友也默契的沒有多問。
「如果一定要說就說有一個奇怪的光頭僧人出現過」
三人轉身離開了草海。
在他們離開之後,草海的一側露出了一個反光的腦袋。
那是一個光得噌亮的光頭。
尤其是月光的照耀下。
只見那光頭僧人發出淡淡一陣小聲,隨後轉過身:
「此間事了,接下來該去哪兒呢?」
光頭僧人站在草海中自言自語著:
「草鞋農戶,花得低價,取得是過門媳婦,雖然是不正當交易,若能善待,不算大惡。」
「老夫少妻,強人所難,嘖,想想就讓人犯噁心。就他了」
光頭僧人撓了撓自己的光頭,隨即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而在他身後,一條小黑色以極其輕快卻又無聲的步伐緊跟在他的後面。
新的一天。
隨著一具具屍骨運到了三河鎮。
整個鎮子都炸了。
鎮長山下健已經頭疼暈了過去,直接在家中閉門不見客了。
一具,兩具,三具
攏共二十七個人啊。
其中還有土方老財主。
這可是十里八鄉的老善人啊!
怎麼也死了呢?
喲,怎麼還有龜田家的人啊?那龜田代官豈不是又得去人家死者家問候死者家裡的遺孀了?
咱們鎮子到底是遭了什麼邪禍,怎麼這怪事就是一個接著一個呢?
越來越多的人有了搬家的念頭。
可是在這個時代想要搬家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然而搬到哪兒也是一件讓人頭疼的事情。
搬到京都城?
前提是你得有錢在京都城落腳。
搬到鄉下,更加的不安生。
伴隨著一陣陣民生怨道,作為本地巡邏隊長的山下一郎升起了一股責任心,主動去找了自己那個鎮長叔叔。
對於他,山下健倒是沒有選擇閉門不見。
山下一郎本想避開次郎媳婦的遭遇,談論別的情況,卻不料直接被山下健開口詢問:
「都處理妥當了?」
山下一郎表情一滯,下一刻,他仿佛明白了什麼。
抬頭看著自己的這個叔叔。
這個三河鎮最有城府的鎮長。
山下健言道:「你對那個光頭僧人怎麼看?」
「如果你是懷疑小川師父和林正英師父,我覺得沒必要。」
山下一郎說出自己的理由:
「小川師父就不說了林正英師父一臉正氣,這一點想必您應該更清楚。」
「我已經派人去查過了。」
山下健說道:
「林正英這幾日一直在家中修煉,沒有出過家門半步,那個林忘川每次出來的時候,都和你撞上,自然也沒什麼怪異。可我問的是光頭僧人」
「咱們三河鎮還有別的僧人?」
「哼,早在十幾年前,都沒了。死的死,走的走。沒有和尚願意再來這裡了」
聽著山下健的嘆息,山下一郎疑惑更重了。
他打小就知道那座古剎的存在,但老一輩的人卻對古剎裡面和尚去了哪裡,閉口不言。
仿佛所有人都統一了口徑一般。
尤其是龜田家的人。
在龜田家談論古剎和和尚是十分忌諱的事情。
「你應該不知道我信佛吧?」
山下健問道。
山下一郎搖搖頭,這一點別說他不知道,整個鎮子的人也未必有幾個人曉得。
山下健很是感慨的說道:
「連我這個鎮長信佛,都得偷著信,你說是為什麼呢?」
山下一郎低頭,他很很討厭這種明明有話要說,卻故意只是說半句,給個點撥,裝出一副很高深的樣子。
許久,山下一郎搖搖頭。
山下健也只是一個勁兒的嘆息。
其實山下一郎隱約已經察覺出了什麼,只是他無法判定,這是否符合邏輯。
偷著拜佛,必然是因為有一股力量讓他不敢光明正大。
那會是什麼呢?
竟然讓一個鎮長連選擇信佛的勇氣都沒有?
隨著隊員們求見,山下一郎只得先行離開。
巡邏隊的總部是山下家一個廢棄的小倉庫二次改建的。
平常沒事的時候,大家也會聚在那裡耍耍牌九。
但是今天,幾個有關兇殺案的目擊者此刻暫時扣押在那裡。
而且都是女人。
其中一個少女,山下一郎認得,正是被劉家老財主買走的那個少女。
「隊長,江口家的人已經來過好幾次了」
「來做什麼?」
「他們要這個女孩!」
「告訴他們!這裡老子說了算,他們要是有本事,就過來搶啊!」
山下一郎剛走到巡邏營門口時,衝著四周吼道。
他知道附近有不少人盯著呢!
可那又怎樣?
他明白了山下健欲言又止的意思。
他不想做權衡。
明明是對的事情,他為什麼還要權衡利弊!!!
「不管之後是江口家,還是別的什麼家來鬧事。就說是那個和尚幹得。對,就是那個光頭和尚。那些目擊者說那和尚叫什麼名字來著?」
「那光頭和尚自稱什麼花?對,無花。」
「無花和尚???奇怪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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