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月見里忘情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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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久初年

  又到冬天了,又一年就要結束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少女嘆了口氣,腦海中兩段回憶交叉在一起。

  她有一段來自於另一個世界前世記憶。

  那時候的她好像是一個喜歡寫靈異懸疑小說的寫手,喜歡不代表成功,要是成功了,她或許就不會自殺了,也就不會結束不被認可的人生了。

  她年摸了摸因為摔落山崖,而殘廢的雙腿。

  骨頭碎斷,血肉被撕開的痛覺還在。

  若非山崖底下的那棵樹,她可能已經死了。

  但她的確也已經死了。

  少女靜靜的坐在庭院裡,望著山那邊只剩下一半的落日。

  看著落在自己輪椅扶手上的那隻白色的鎹鴉。

  她更加確定自己的死不是一場意外。

  確定自己活下來也不是一場意外。

  「我會在你的靈魂徹底消失前,幫你殺掉所有欺負過你的人。」

  這一次,一定要說到做到。

  這一次,我一定不會再選擇逃避。

  這一次,所有擋在我面前的人,都得死。

  這是原主腦海中翻來覆去的記憶,一直畏畏縮縮沒有幹得事情。

  如今她要活下去,必須要把這些事情提上進程了。

  月見里忘情。

  倒不如叫月見里無情好了。

  夜深了。

  所有人似乎忘記了月見里忘情的存在。

  夜晚的冷風吹在她尚未痊癒雙腿那裡,格外的刺骨。

  她可以自己推著輪椅回房間的。

  所有人都這麼認為。

  可她嘗試過了

  輪椅的輪子不知被什麼卡住,使得她無法移動。

  她淡淡的、玩味的笑了笑。

  腦海中想起了自己那個三叔離開前,故意折騰了一下自己輪子。

  想必從那時候開始,輪子就出了問題吧!

  她隨即放棄繼續折騰,繼續靜靜的坐在輪椅上,坐在寒冷徹骨的夜裡。

  看著原主腦海當中早已經熟悉不過的畫面。

  寒夜讓她的心愈加冰冷,也讓她的心思愈加堅定。

  讓她和原主仇恨的記憶融合得越發融洽。

  直至一陣緩慢的腳步聲從她背後傳來,下一秒,腳步聲忽然加快,飛速的撲到了輪椅面前。

  滿臉梨花帶雨的少女跪在她的面前,不斷自責著:

  「小姐!你肯定凍壞了吧。都怪我!都怪我回來晚了。」

  少女如泣如訴的責怪的著自己,明明這一切都怪她。

  但她依舊在自責沒有照顧好她。

  她名叫菜菜子,十八歲。

  在幕府封建時代,奴僕出身的菜菜子是沒有資格擁有姓氏的。

  她是忘情母家帶來的小丫鬟,一直陪著月見里忘情長大,未曾離棄。也是這世間留給忘情最後的一絲溫柔。

  「別哭,沒人會因為你的眼淚可憐你。」

  忘情輕輕地抹去了菜菜子臉頰上的淚水。

  她的臉原本是很柔軟的,但為了照顧小姐月見里忘情,為了能給她多補貼一下家用,這段時間她都會去城裡一家只在深夜開門的醫館裡面打雜換取一些碎銀兩

  觸摸著菜菜子長了不少媋皮的臉蛋,忘情嘆了一口氣,熬夜果然對皮膚不好。

  她望著空蕩蕩的庭院,輕聲嘆息著:

  「能幫我們的從來只有自己」

  菜菜子仰頭打量著忘情。

  月見里忘情原本就是寡言的性子,話很少,有時候一整天都不會說一句話,更別說笑了。

  但是今天

  她的話稍微多了兩三句,語氣也溫柔了兩三分,但是怨恨也暴露了兩三分。

  「菜菜子,去幫我準備一個東西可好?」

  「小姐要什麼,菜菜子都會給你弄到的,哪怕是用命去換。」

  「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

  忘情看著這個出口就要以命相搏的少女,平和的說道:

  「我需要一個不太粗,但要結實,稍微再長一點的繩子。」

  「繩子?」

  菜菜子疑惑的問道:

  「要繩子做什麼?」

  忘情笑著告訴她:

  「做我以前不敢做的事情。」

  又是新的一天。

  但全家上下對忘情這個家主的冷漠依舊如昨天那般。

  甚至更深了。

  因為他們都明白月見里忘情家主的地位很快就要被取代了。

  月見里健次郎今天擺了晚宴,邀請的是將軍府的一位家臣。

  這就開始鋪路了嗎?

  以家主身份被請到晚宴上的月見里忘情並未被安排在飯桌上。

  她依舊被冷落在了經常閒坐的屋檐下。

  她身後便是晚宴的房間,便是自己三叔健次郎和那位官員杯籌交錯的地方。

  房間的推拉門是敞開的。

  因為他們要看到月見里忘情在那裡,她只要在那裡,這場晚宴,這個家主就算在場了。

  「月見里家主不過來喝一杯嗎?」

  官員看著門外屋檐下,一言不發坐在那裡的忘情。

  「家主最近受了傷,不能喝酒,得多吹吹風,呼吸呼吸新鮮空氣。所以,就只能呆在外面,大人你可得見諒啊」

  健次郎說著推了一杯酒過去,那官員也回了一杯酒:「理解。理解。畢竟當家主是多麼勞累的事兒,這又受了傷,恐怕更辛苦了我相信將軍也會明白你們月見里家的情況,支持你們換一個新家主的。」

  兩人哈哈的笑著。

  絲毫沒有要避諱月見里忘情的意思。

  期間不勝酒力的晉三先一步回房了,他從忘川身邊經過時,鄙夷瞧了一眼這個廢物。

  「廢物」

  這句遺言很好。

  忘情依舊靜靜的坐在那裡,他望著眼前的庭院。

  今晚沒有月。

  是個殺人的好夜晚。

  他面帶笑容,抬眼望向一旁的柱子,一根若隱若現的繩子藏在柱子背面。

  他緩緩伸手,抓緊了繩子,狠狠的一扯

  那隻白色的鎹鴉落在屋頂上,他的羽毛是白色的,如雪一樣白,也如雪一樣冰冷。

  他靜靜看著月見里晉三的屋子裡面微微傳來了一點動靜。

  只是沒多久之後,便歸於平靜。

  等到一切氣息停止之後,他再度飛回到了輪椅上面。

  對那少女開口講道:

  「接下來,我會幫你處理好案發現場,你只需要的和以前一樣,不要有一點的變化」

  少女是聰明的,幾乎一點就透的那種。

  她雙眼中透露著一股莫名的冰冷。

  「你是神嗎?」

  「這個世界會有神嗎?我也一直很好奇這件事情。」

  「為何有此一問?」

  「我只是好奇倘若這個世界真的有神,怎麼會創造出那樣恐怖的怪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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