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黑紅紅四道魂環在別人看來,確實很有視覺衝擊力,但在這銀髮女子眼裡,她也就只是微微驚訝了一瞬而已。
她驚訝的並不是葉知秋的魂環年限有多高,而是他居然能憑藉這麼低的魂力就吸收十萬年以上的魂環,不過也就僅此而已了。
銀髮女子眼神微微一驚後,便恢復成了之前清冷的模樣,還帶上了一絲不屑,「就這?」
「什麼就這?」葉知秋頓時有些跳腳,他還是第一次被人鄙視魂環的年限,這可向來是他最傲氣的地方。
「第四魂環你仔細感受一下?60萬年懂不懂?只比你們魂獸中的老大帝天低了一點點。」葉知秋眼睛斜視著眼前的銀髮女子,你丫的年限就算高,還能比我第四魂環高到哪裡去?
銀髮女子神色平淡,開口道:「糾正一下,帝天只是我的小弟。」
葉知秋:???
真的假的?
這跟自己了解到的情況對不上啊,帝天不是十大凶獸之首嗎?怎麼還成了別人小弟了?你丫吹牛逼怎麼比我還能吹呢?
葉知秋一臉古怪的看著她,拱了拱手,一臉佩服的陰陽怪氣道:「失敬失敬,原來是魂獸界的大姐頭,論裝比我葉知秋願稱你為最強。」
銀髮女子雖然聽不懂葉知秋所說的是什麼意思,但他那嘲諷的語氣她還是能聽的出來的。
「不信?」銀髮女子唇角一掀,露出了一個迷人的弧度,而後,在葉知秋一臉震驚的眼神下,一道道魂環開始從頭頂下落,一...二...五...十...十一...
一連落下了十一道魂環,而且顏色全部為璀璨的白金色澤,亮的有些刺目。
見到這一幕的葉知秋直接呆滯當場,有些懷疑人生。
這特麼是什麼玩意?
據他所知,十環是神邸,那這銀髮女子的十一環是什麼?而且魂獸除非像小舞那般從本源開始化人,不然不是沒有魂環顯現的嗎?這個女人居然顯現出了魂環...
這種情況就只有兩種解釋,她要麼本就是人,而且是神界來的人。要麼就是像小舞那般的魂獸重修化人...
這兩種猜測,都有可能。
看著葉知秋那呆呆的眼神,銀髮女子唇角勾了勾,玩味道:「怎麼,沒見過神級魂環麼?」
「咳咳...」葉知秋臉一黑,沒想到這女人這麼猛,早知道就不手賤把她放出來了,現在還玩蛇皮,算了,還是先跑為敬。
「那個,小姐姐,我媽喊我回家吃飯。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無期。」葉知秋乾笑著揮了揮手,便縮了縮腦袋打算用飛雷神開溜。
這女人惹不起,現在他對這女人是沒有絲毫想法,千道流都能讓他感覺棘手,更不用說這種十一環的神級強者了。
就算真把她弄死了,她那魂環自己估計也吸收不了,不得把自己撐的爆體而亡...
原地紅光閃過,葉知秋這次的目標,是武魂殿,他得去找千道流把這事情說一下。
不過,下一刻,葉知秋便是有些懵了,飛雷神使出後,沒有挪動哪怕一絲絲的距離,周圍的空間像是固化了一般,百試不爽的飛雷神在此刻居然失效了,甚至就連他的身體都是動彈不了絲毫...
「呵呵~」悅耳的輕笑聲傳來,聽在葉知秋的耳中更像是魔鬼在敲門,不用猜,他就知道周圍這空間的變化肯定跟這銀髮女子脫不了干係。
不聲不響間,便能封鎖周圍的空間,葉知秋現在算是了解了一點神級強者的手段,心裡頓時後悔不跌。
MMP,大意了,終日打雁,今天被雁啄了眼。
銀髮女子邁著優雅的蓮步,不急不緩的款款上前,雪白的手指挑起了葉知秋下巴,輕笑道:「小弟弟,你以為姐姐跟你廢這麼多話在幹什麼?若不是在安撫體內的魂力,早一巴掌拍死你了。不過,現在姐姐改變主意了,你在人類中身份不低吧?那拿來當人質似乎也不錯,大陸的格局...是時候變變了...」
說道最後一句時,銀髮女子語氣有些森寒。
葉知秋哭喪著臉,身體卻是動彈不了絲毫,甚至連開口說話都做不到,唯一能做的,便是猛使眼色。
小姐姐,給個開口說話的機會啊...
我嘴遁也很厲害的...
銀髮女子像是沒有看見似的,伸手一提他的後衣領,身形瞬間沖天而起,化成一道銀虹向著大陸的方向飛去。
葉知秋翻了翻白眼,只覺得有些無法呼吸。耳邊一聲「轟」的炸鳴之後,他便是什麼都聽不見了。
葉知秋知道,此時他們的速度,已經快過了音速,剛才那聲爆鳴,便是突破了音障。
正當葉知秋以為自己特麼要栽在這女人手裡了的時候,銀髮女子忽然面色一變,來不及掙扎一下,紫色的瞳孔中便是一陣失神恍惚。
倆人在半空順著慣性又是劃出了一段距離,而後瞬間朝著下方的海洋一頭栽了下去。
察覺到禁錮自己的空間之力在此刻消失,葉知秋頓時欣喜若狂,面對越來越近的海面,葉知秋魂力鼓動之間,瞬間止住了下落的勢頭,輕飄飄的踩在了海面之上,姿態瀟灑無比。
至於那個銀髮女子,則是因為高空下落的巨大慣性,直接「轟」的一聲,砸進了海底下近百米距離,濺起的浪花足有十幾米高,像是把大海砸出了一個大坑一般。
隨手用魂力擋住這些撲面而來的海水,葉知秋站在海面上陷入了沉思。
這銀髮女人,似乎體內有問題。當初第一次見得時候,他便發現這個情況了,就像是有兩個截然不同的性格一樣。
用葉知秋的現代話來說,就是嚴重性人格分裂。
沒想到在自己被擒的時候,她居然犯病了,真是上天都助我...
此時葉知秋的神識正盯著海底下的銀髮女子,她身上現在沒有絲毫的清冷之意,反而還帶著一絲對周圍環境的茫然與恐懼,簡直與之前判若兩人。
要不要趁著這個機會弄死她?這個女人實在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