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老娘下崗

  「大姐又沒回來？」

  楊小樂對著小麥隨口問了一句。

  小麥輕輕點了點頭：「嗯，小棗姐說她今天中午不回來了。」

  楊小樂輕「嗯」了一聲走進了屋裡。

  小棗是田寡婦的二女兒，比大姐小一歲，和大姐一樣上的初中，今年也是初三。

  成績以前平平，但是現在進步很快。

  不止是她，整個大院的孩子，成績都提升的很快。

  這讓本來大院裡羨慕楊家一家大學生苗子的人，心裡稍微平衡了一些。

  等了一會，老娘下班回來接手了小麥兩人的活，在那裡忙活著。

  「秋菊啊！在家呢？」

  正忙活著，有人喊了一聲。

  王秋菊抬頭看了一眼，是居委會的張主任，隨後笑道：「哎呦，張主任啊！您怎麼來了？」

  她心裡明白，沒事情，她是不會過來的。

  張主任看了一下裡屋問道：「你們家廣志在家嗎？找你們有點事情。」

  「哦，他還沒下班，估計一會就到了。」

  王秋菊說完，笑道：「進來說吧。小麥，小麗，過來做飯。」

  張主任見狀，也就進了裡屋。

  而小麥和小麗兩個人則是過來了。

  楊小樂在裡屋，聽到兩人進來，也跟著走出去了。

  不用想也知道這是來勸什麼的。

  沒說話，安靜的看著。

  過了一會，張主任開口說道：「那個……秋菊啊！本來我也不想來的，不用說你們也知道我來幹嘛的。」

  王秋菊輕輕頷首，大概明白什麼意思。

  平靜的問道：「沒事，您說。」

  聽到這話，張主任這才為難的說道：「伱看啊！現在在清退，這個月上面又發文件了，又要清退一批人，你們家都是農村來的。這個就不說，我也跟您說實在的，我是準備把你們放在最後面，如果全都要回去的話，你們也是最後。」

  說完，看著對方繼續說道：「現在國家困難，很多人家裡都退職了，你們家又是農村來的，職工又這麼多，我也希望你們能理解一下。我實在難做啊！」

  王秋菊聞言沉默了。

  而楊小樂也是在那裡思索著。

  大院裡的雙職工，除了房國平夫妻，還有史靜爸媽沒有退一個。

  其他的都退了。

  趙大爺兒媳婦也同樣被勸退了。

  他們家確實惹眼，估計有人在背後嘀咕了。

  想了想，他還是開口說道；「娘，要不您退了吧，也別讓張主任為難。」

  「你這孩子，胡說什麼呢？」

  王秋菊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這年頭一個工作有多困難，誰不知道，居然讓她退下來。

  楊小樂見狀開始解釋道：「娘，您想想，這一家吃喝拉撒的，您又要上班，又要忙活，夏天大嫂就要生了，您回來吧，不上班了。我們回來也能吃口趕趟飯啊！」

  他們家熱眼，他倒是不怕。

  當初費盡扒拉的給老娘弄工作，那是為了城裡的戶口。

  現在一家人都穩定下來了，沒必要這麼占著。

  其實他是真的想讓老娘下來。

  家裡都是學生，老娘一心想著一家孩子都能考上大學，每天洗衣做飯，忙家務，除非是真的來不及。

  不然的話，都是她一個人做。

  現在可沒有洗衣機，冬天換的少還好點。

  到了夏天，一天一換，衣服天天洗。

  不止是這個，買菜摘菜這都要耗時間。

  別人家都是慢慢悠悠的干，只有他們家每天都是著急忙慌的，匆匆忙忙。

  可別小看了這每天洗衣服，摘菜，這玩意是真的耗費時間。

  不說其他的，這麼多人吃飯。

  買一斤韭菜都得摘白天。

  還有其他的事情呢！

  手皮活忙起來，看不到時間就過去了。

  老娘眉頭皺了一下：「讓你爹一個人上班，他那點工資，你大哥分開了，不用管，但是咱們一家六口人開銷也不小啊！」

  楊小樂聞言翻了翻白眼。

  但是看著旁邊的張主任，他還是輕輕點頭。

  這個確實。

  按照掛牌價算的話，一個人的糧食定量買完了，差不多得三塊錢，當然了，現在定量少，錢會少點，那也要兩塊多。

  菜的錢基本上和糧食差不多，也得兩塊多錢。

  基本生活得五塊錢左右。

  除去大哥大嫂，一家人基礎吃喝開銷就得三十塊錢。

  這還得算上其他的。

  還有房租呢！

  房租一個月還要不少錢呢！一個月還得十一塊錢的房租呢。

  他大哥大嫂兩個人一個月一人給五塊錢的伙食費。

  當然了，這是明面上的。

  房租、糧食、肉、菜、……只要自己有時間不忘記，基本上不用家裡開銷，自己都解決了。

  想到這裡，他笑道：「讓大哥給，他是大哥，他不給誰給。」

  這話讓老娘一陣的翻白眼。

  不讓他大哥給的是你，讓給的也是你。

  楊小樂聞言嘿嘿一笑。

  自然明白老娘的意思。

  這年頭，媳婦兒子的錢只要沒分家，基本上都是婆婆來掌管，不像後世媳婦兒子的錢都自己拿著。

  這年頭也有，但是很少。

  當然了，搬出去住的話是另外一說。

  當時為了家裡不產生矛盾，他是這麼提議的。

  現在再改回來，自然是給外人看的。

  一個人養六個人，確實困難。

  但是三個人養九個人，肯定要輕鬆很多。

  「什麼我給啊！」

  思緒間，門口的帘子掀開，大哥笑呵呵的走了進來。

  旁邊自然是跟著丁若蘭了。

  進來以後，看到是張主任在家，笑著打了個招呼：「張主任，來了啊！怎麼了？」

  「昂！過來有點事情。」

  張主任見狀，隨後將事情給說了出來。

  楊小樂見狀笑道：「大哥，我是這麼琢磨的，娘每天這麼上班，還要幹活，挺累的，我們回來也吃不到一口趕趟的飯，大嫂也要生了，我就琢磨著讓娘別做了。」

  說話間，楊廣志也回來了。

  在旁邊聽著。

  楊小樂看了一下自己老爹，繼續說道；「你看，我們幾個都要上學，中午回來他們還要做飯，不然讓娘不幹了，不過這樣的話，家裡就有點緊張，大哥，您是老大，這家您得撐起來啊！」

  一邊說，一邊對著大哥挑了挑眉毛。

  大哥看到弟弟的動作，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想都沒想的笑道：「行啊！反正咱們是一家人，以後我和若蘭的工資一起用。」

  隨後對著王秋菊說道：「娘，小樂說的對，這每天回來都吃不到一口趕趟的飯，您就別上班了，在家待著吧。」

  感受到身後媳婦捅自己，他裝作沒感受到。

  不是因為楊小樂的小動作。

  而是因為楊小樂說的沒錯，他是大哥。

  聽到這話，眾人都將目光看向了楊廣志。

  別看楊小樂能耐再大，家裡做主的還是楊廣志，他才是一家之主。

  楊廣志抽著煙，猶豫了一下。

  最後看向了王秋菊：「你怎麼想的？」

  「我~~我也不知道啊！」

  王秋菊一陣的糾結。

  這麼大的事情，她也不知道怎麼弄了，但是楊小樂說的也是對的。

  聽到這話，楊小樂笑道：「那就這麼定了唄，爹，你看看大院裡的大媽們，哪個不是在家裡待著，就娘最累了。」

  說完，看著猶豫的幾個人。

  對著張主任說道：「張主任，我娘退職的話，沒問題，不過我有個提議，您看成嗎啊？」

  張主任樂的如此，笑道：「你說，能幫忙的我儘量幫。」

  沒把話說死。

  楊小樂見狀笑道；「您看，我娘要是退職了，咱們家人口的工資標準可是達到貧困戶了啊！讓我娘在居委會掛職，做個大院裡的居委會代表。您看成嗎？」

  居委會代表，現在大院裡就兩個人。

  這是沒工資，但是居委會每個月會給七八塊錢的補貼。

  以前都是沒補貼的，也就前幾年才有的。

  去了居委會，等到了那些年的時候，居委會大媽可是個好差事。

  只要別讓老娘去干那些缺德事情不就好了。

  聽到這話，張主任猶豫了一下。

  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那成，你們大院本來也就準備再弄一個的，不過你們這個得大院裡的人同意才行。」

  「行！大院裡要是不同意就算了。」

  楊小樂輕輕點頭。

  說完，看向了老爹：「爹，怎麼樣？行嗎？」

  楊廣志琢磨了一下，最後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行，就這麼定了。」

  主要還是現在農村戶口精簡，加上當地工作人口多的儘量退職的事情，現在已經成了話題。

  很多都是逃不掉的。

  他們男人多，所以不是很明顯。

  其他單位很多沒什麼活做的，很多都退職了。

  他感覺這是大趨勢。

  見家裡幾個人都這麼定了，王秋菊也是一陣的唏噓。

  「好了，你們自己商量一下，要是確定了，來我這辦理一下手續。」

  張主任見狀笑呵呵的站了起來。

  打個招呼就離開了。

  等人走了以後，王秋菊看著還在外面忙活的小麥和小麗。

  感覺自己如果真的退下來了，也不一定是個壞事。

  隨後過去做飯了。

  幾人見狀也就散去了。

  飯還沒有好，大哥跟著大嫂自然是去了後面。

  ……

  「你怎麼回事啊？你沒聽出來什麼意思嗎？」

  剛進來關上門，丁若蘭就皺著眉頭說道。

  大哥慢慢吞吞的倒了點熱水，洗了個臉，擦乾淨以後，這才笑道：「聽出什麼意思啊？」

  「張主任的意思很明顯，只要咱們不同意，娘就退不了。」

  丁若蘭眉頭皺了一下，繼續說道；「我也不是說非要讓娘去上班，現在工作那麼難弄，能不退儘量不退啊！」

  大哥沒搭理他，拿著暖水瓶去了前院換了一瓶燒開的回來。

  給自己泡了一杯，坐在了書桌上。

  翻開書本。

  這才說道；「小樂說的沒錯，娘心疼家裡幾個小的，只要她在都捨不得讓他們忙活，每天回來，別家都吃飯了，就咱們家吃不上趕趟的飯，再說了，你坐月子以後娘還要照顧你和孩子，除非你以後不上班了。」

  「我……」

  丁若蘭糾結了一下。

  大哥見狀繼續解釋著：「再說了，不止是幾個小的，就說你，一開始說讓你干點家務，你看看，娘除了來不及什麼時候讓你忙活過。」

  一邊說，一邊拿著筆，在那裡做作業。

  丁若蘭聞言一陣的糾結。

  「那……咱們錢真的每個月都要上交啊？一點也不留？」

  「不用，小樂會解決的！」

  大哥頭也不抬的說了一句。

  「什麼意思？」

  丁若蘭狐疑了一下。

  她心裡明白，應該是楊小樂給錢。

  自己來了幾個月了，她也知道楊小樂能弄到錢，但是一直不清楚怎麼來的。

  問誰，都不知道。

  只是知道他賣過幾個古董，弄了不少錢。

  大哥回過頭來，笑呵呵首說道：「就這意思啊！聽不懂嗎？咱們兩個的工資，加一起六十左右，我加班還有補貼，就給娘四十，咱們留二十。這是跟別人這麼說的，錢的事情，小樂會說的。一會他指定過來找我。」

  思緒間，門口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大哥見狀笑道：「你看，這不來了嘛！」

  丁若蘭趕忙過去開門，打開門一看，果然是楊小樂。

  「大嫂！」

  「小樂啊！」

  楊小樂伸頭看了一下裡面，笑道：「我找大哥。」

  「哦，他看書呢！進來啊！」

  楊小樂見狀笑著走了進來，看著大哥看書，笑道；「大哥，學習呢？」

  「昂，找我有事情？」

  大哥笑呵呵問著。

  「嗯，就是說今天娘下崗的事情。」

  隨後對著丁若蘭笑道：「大嫂，您和大哥結婚也有段時間了，家裡的情況您也知道一點，別的也不多說了，你們每個月的工資自己留著，跟外人說的話，就說大部分都給娘了，留了二十塊錢自個生活。也別告訴娘。自己知道就行了。」

  「這……小樂，你……哪裡來的錢啊？這可不是一天兩天啊。」

  丁若蘭遲疑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

  楊小樂不在意的笑道：「我哥應該跟您說過，我沒事的時候會出去搜點東西，賣給文物商店。手裡存了一些錢。」

  一邊說，一邊掏出五百塊錢遞給大哥：「大哥，這是五百，是今年一年的錢，我就不每個月給你，你到時候給娘就行了。等明年我再給你。」

  大嫂嫁進來，以後很多事情也會慢慢知道。

  沒必要藏著掖著，也是時候稍微透露一點了。

  大哥看著桌子上的錢，嘆了口氣。

  沒說太多，輕輕點了點頭。

  而丁若蘭此時嘴巴張的大大的。

  第一套人民幣通貨膨脹以後，各家基本上都沒有什麼存款，因為兌換比例太高了。

  錢比紙還要便宜，那時候很多人都拿來糊牆了。

  後來換了第二套人民幣以後，到現在也就五年的時間。

  大部分家庭到現在有一百存款的估計都算是難得的，也就家裡人少，雙職工的家庭才會好點。

  經過這困難時期，手裡的錢能存住的都沒幾家。

  她沒結婚之前，三口人上班，到現在也就存了幾百塊錢。

  楊小樂居然隨手拿出了五百塊錢。

  怎麼能不讓他驚訝呢！

  楊小樂見狀笑道：「大嫂，這些其實都不重要，我就一個大哥，不想他為難，同樣的我也不想我娘不開心，所以醜話我也說在前頭，家裡缺什麼，只要大哥開口，我楊小樂絕對給你們辦到，但是惹我娘不開心了，別怪我翻臉。」

  說到最後已經沒有笑容了。

  這是他第一次跟丁若蘭說這麼嚴重的話。

  不想以後因為錢的事情弄的不開心。

  再說了，這錢是給自己大哥，又不是給別人，再多也無所謂。

  只是太多怕嚇到他了。

  丁若蘭被楊小樂的眼神給嚇了一跳。

  沒說話。

  楊小樂見狀又重新露出了笑容，笑道：「大嫂，您也別生氣。」

  說完，看著大哥的題目笑道：「大哥，要是不懂的，過來問我，或者大姐，初中的題目還是沒問題的，行了，我先回去了啊！一會就吃飯了。」

  說完，打二哥招呼就離開了。

  ……

  等人走了以後，丁若蘭遲疑了一下，對著自己男人問道：「我好像沒幹什麼惹娘不開心的事情吧？」

  大哥見狀笑了笑，將錢收進了抽屜。

  這才笑道：「沒有，他這是在打預防針呢！」

  丁若蘭聞言輕輕點頭，隨後說道；「你還別說，你弟弟說話的表情，好嚇人。」

  「沒事，你只要別讓娘生氣，咱們只要有困難，他都會幫我們的……」

  大哥這麼久的時間了，心裡已經明白，楊小樂有自己的路子。

  手裡有不少的錢。

  應該很多。

  不然不會這麼大方。

  不過他也沒想到，這傢伙，一出手就是五百塊錢。

  ……

  楊小樂出來以後，回到家裡，看著在那裡幹活有些不開心的老娘。

  笑了笑，低聲：「娘，別擔心了，不就是一個工作嘛！有城裡戶口就行了，錢不用操心，你過來。我給你錢。」

  說完看著瞪眼看他的老娘，笑道：「我的小金庫，你要不要看？不看拉倒。」

  說完就去了裡面。

  「小麥，你先弄，我一會就來了。」

  老娘交代了一下小麥，趕忙跟了過去。

  這傢伙，難得跟自己交底。

  她也是很好奇。

  進了屋裡，楊小樂從大衣櫃裡的最裡面，翻出來一個木頭盒子放在了炕上。

  直接給打開了。

  看到裡面的錢王秋菊驚叫了一下：「媽呀！」

  趕忙回去把門給關上，這才回來。

  看了看窗戶，見窗戶關好了，她這才鬆口氣，坐下來問道：「你怎麼這麼多錢啊？你就放這屋裡了？」

  楊小樂嘿嘿一笑；「我到處藏啊！讓你們找到了還得了。」

  聽到這話，王秋菊看了一下錢，問道：「這有多少？」

  「不知道，應該有兩千多吧，這可是我這幾年存的啊，都給你了，這下你別操心錢的事情了吧。」

  O

  王秋菊嘴巴張的大大的。

  「多少？」

  「兩千多啊！」

  裡面都是毛票，也有整錢，一共兩千多塊錢。

  王秋菊腦子暈乎乎的。

  太多了。

  直接對著他打了一下；「你個臭小子，這麼多錢你不告訴我！丟了怎麼辦？」

  「行了，拿去吧！對了，別跟別人說，大姐他們也別說，免得說出去漏嘴，你兒子我都夠槍斃的了。」

  這話嚇了王秋菊一跳。

  四下看看，趕忙將盒子給蓋起來：「我知道，除了你爹，其他人我不告訴他。」

  沒著急離開。

  而是在柜子里翻來覆去的找著。

  楊小樂見狀笑道；「娘，你別翻了，就這些了，剩下的我放我師父那了。」

  也沒把話說死。

  聽到這話，王秋菊也就停下了動作走了過來：「你還有多少？」

  「這不能告訴你！」

  楊小樂笑呵呵的搖搖頭。

  「你說不說？」

  王秋菊見狀四下看看，找了個雞毛撣子。

  「我就不說。這錢你還要不要？不要的話，我拿走了啊！」

  看到他的表情，王秋菊自然不會真的打他，將雞毛撣子丟在炕上，立馬抱著盒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看著對方小心的離開，楊小樂笑了笑，將雞毛撣子丟到了邊上。

  ……

  「娘，吃飯了，你幹嘛呢？」

  喜子不知道從哪裡回來，看著老娘把自己鎖在屋裡好奇的問著。

  當得知老娘的工作沒了。

  他一陣的著急：「壞了，娘是不是沒工作，躲屋裡哭呢！」

  「娘，你開門啊！」

  趕緊拍了拍屋子的門。

  過了好一會，房門這才打開，就看到王秋菊瞪著他說道；「拍什麼拍，你一打岔，又忘記數到多少了。」

  「啊？您沒事啊？數什麼？」

  喜子好奇的伸頭看了看。

  「去去去，吃飯。」

  王秋菊轟了一下，帶著對方來到了客廳吃飯。

  大哥和大嫂兩人相視一眼，聯想到了什麼。

  錢！

  楊小樂也給老娘錢了。

  也不知道給了多少，數了這麼久都沒數完。

  沒說什麼，安靜的吃著飯。

  「娘，我和小剛的工資每個月給您四十，剩下的我們留著，您看成嗎？」

  丁若蘭都不好意思說。

  很尷尬。

  但是丈夫非要自己說，她只能尷尬的開口了。

  王秋菊聞言笑道；「不用，你們給三十就好，剩下自己留著用吧，我也不用你們的，你們以後要是急用跟我說，我再給你們。」

  這有錢了，底氣都是不一樣。

  大哥聞言忍著笑，看了看安靜吃飯的楊小樂。

  搖搖頭，也沒說話，吃著飯。

  丁若蘭尷尬了一下，也沒說什麼，最後點了點頭。

  「行，那娘您幫我們收著。」

  隨後也是安靜的吃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