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島上,一個好像就快要死去的傢伙大面朝天的躺在地上,氣若遊絲,緊閉著雙眼,好像下一秒就會死去。
過了許久,大概幾個小時,白絕從地下鑽出,看著這樣的面具人,臉上浮現出吃驚之色,驚訝的說道:「那個小姑娘居然能把你逼成這樣?」
「有她的一部分功勞,不過,還有一個人…千手和風…!」面具人睜開那隻唯一的眼睛,寫輪眼都維持不住,變成了正常的黑白眼睛。
「千手和風…那傢伙的話…難怪了。」聽到這個名字,白絕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對此表示理解,畢竟,上次就是那傢伙傷的他。
「他比我想像的還要強,我需要想辦法除掉他,否則他一定會對我們的計劃產生影響。」
「可是,你都說了那傢伙很強,我們又該怎麼除掉他呢?」白絕不解的說道。
「會有辦法的。」面具人的臉色越發的冰冷,冷冷道:「得手了嗎?」
白絕點頭:「我已經把屍體藏在了一個安全的地方,輪迴眼也在。」
「那就好。」到了此刻,面具人才松冷一口氣,他不敢相信,如果讓千手和風得到輪迴眼的話,那會是怎樣的一種結局,到那時候,他的計劃,恐怕就真的成了水中觀月,一點即散。
「千手和風…遊戲,才剛剛開始。」面具人心中狠狠的低喃道,那目光,令人不寒而慄,讓一向話多的白絕,都不敢再說廢話,深怕這傢伙發瘋把自己幹掉。
………………
看著面前空蕩蕩的人形凹陷,和風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然後轉身離開此處潔白的教堂,順便還把門關上了。
直到回到房間,看著安靜躺著的小南,和風才感覺自己受傷的心得到了一絲安慰。
「還好,得到了一個不錯的助手,不算特別虧。」事到如今,他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良久後,天色漸晚,外面的烏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散去,只不過天邊還飄著一些雲朵,讓那半落的太陽渲染成了紅色。
床上,小南緩緩睜開眼睛,呼出一口濁氣,下意識的摸向自己的傷口,卻摸到了被子,起身,拉開被子,伸手觸摸向傷口。
身上的外套已經被褪去,留下了一件淡紫色的短袖,短袖並未被動過,胸腔下方還有一個洞,還沾著一些已經凝固了的鮮血。
掀起衣服,看著那已經結痂了的傷口,小南看向周圍,伸手摸向後背,後背同樣如此。
調動查克拉,查克拉依舊沒有完全恢復,卻也順暢了起來,並且,她並沒有感覺到太多的疼痛感,就好像是,這傷已經過了幾十天一樣。
「醒了?」
突兀間,聲音在門外響起,小南轉頭,看去,便看到和風正靠在門框上看著她。
「我的傷?」小南有些疑惑。
「我治的,三天之內傷口就會完全恢復,放心,不會留下任何後遺症。」和風隨意的說道,走了進來,手裡還拿出一籠包子,想了想,又去倒了一杯熱水。
「應該餓了吧!我沒找到廚房什麼的,就外面買了一籠包子,將就著對付一口吧!想吃什麼你等下自己可以出去買。」
包子和水放在桌子上,但小南卻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怎麼了?」和風疑惑的回頭。
「輪迴眼…」小南沉聲開口道。
「被人偷走了,應該是那傢伙的同伴,我去的時候,連同著長門的遺體,一起消失了。」和風開口道,說到這個,他心裡就有點不爽,他本以為自己已經勝券在握,可沒想到,居然因為一時大意被人釜底抽薪,而對此,他也只能無奈嘆息了。
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就算他怨天尤人或者激動憤怒,眼睛也不可能回來了。
「讓那傢伙得到輪迴眼,下次,他只會更難對付。」小南沉聲道,臉色還是有些蒼白,她怎麼也沒想到,那傢伙,居然可以在那種情況活下來,而這,也證明了,那傢伙,比她想像的還要難以對付。
「我知道,不過,還能怎麼樣呢?現在也不可能把輪迴眼追回來了,你倒也不用想太多,好好休息才是你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和風隨意的坐在桌子旁邊的木頭凳子上,對了這個凳子也是他用木遁坐的。
「過來先吃點東西吧!」
「嗯!」小南沒有拒絕,因為,那傢伙還活著,所以,她還不想死。
掀開被子,起身,來到和風對面坐下,打開蒸籠,包子還散發著熱氣,小南抬頭看了和風一眼,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拿起包子吃了起來。
可能是真的餓了,她吃的很快,中間還喝完了一杯水,不過,雖然吃的很快,但動作卻很文雅,並不粗魯。
低頭吃著包子,小南將一口包子咽進肚子裡,開口道:「我會遵守賭約,從此以後為你效力,不過,我也希望你說的是真的,有朝一日能讓我看見那傢伙的屍體,只要能讓我看到那傢伙的屍體,無論任何事,我都可以去做。」
「倒也不用這樣,不過,我會讓你看到那傢伙的屍體的,而且,不會太久。」看著小南,和風一笑,雖然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不過和風已經很滿意了,畢竟,他想要的只是一個忠心並且有能力的手下而已,至於屬下給不給了笑臉,這並不重要。
「嗯!」小南輕聲應道,沒再多說。
而看著一臉無所謂的小南,和風也就不再自討無趣,起身,然後在床上放了三樣東西,道:「準備一下,明天要返回組織。」
小南沒有回答,而和風也不在乎,轉身離去。
吃完最後一個包子,小南轉頭看向床上。
白色的床單上,還遺留著她睡過的痕跡,而在那床上,此刻多了一件摺疊好的衣服,衣服上還放著一個捲軸,捲軸旁邊,還放著一個黑色古樸的戒指。
看著自己手上代表著曉的戒指,小南猶豫了一下,卻還是將它拿了下來,然後起身走到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