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勇感慨著,「娘是擔心那些人低買高賣吧。記住本站域名」
果然,娘的心還是柔軟的。
昨天的事他有猜到娘的處理方式,說實話,出乎他的意料,原以為自己想改造大牛是多餘的。
可如今再來看對待災民的事,他學到了不少東西。
那就是該善時善,該惡時惡,心慈但不一定要手軟。
擁有了另一段記憶的娘,不但身手變得很厲害,性格颯爽,做事雷厲風行,乾脆利落,而且還特別聰明了,善於謀劃,當然屬於娘的善良與美好也沒有消失。
這樣的娘是他最喜歡的,他希望娘可以一直這樣。
彥妍目光和藹的看著孩子,打算到了省城多買些書給他看,這麼聰明的腦袋瓜不去當官可惜了,而且她要好好培養一下他,讓他積極向上,團結友愛,做個四有好青年。
當然,武功也不能落下,講道理是要有實力的,否則人家為啥要乖乖聽你講道理?
很快飯做好了,大家停下手中的活開始吃飯。
吃完後繼續趕工,又過去小半個時辰,60張蓆子,簡易的轎子,獨輪車這些都趕了出來,至於木頭能拆的都拆了,然後綁在了車上,滿滿一車。
看著多,但想蓋個房子還是不夠的,一路上他們又撿了不少。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趕路,然後吃飯休息做車,再趕路,天黑下來就原地休息,現在有了蓆子,旁邊在點個火堆,晚上睡覺也不會覺得冷。
連著趕了兩天路,遇到了兩個村子,第三天,也是彥妍來到這個世界的第12天,他們進入了省城錦川的地界。
看到地標,大家的心情都輕鬆了不少。
以前覺得來了這裡就能活下去,現在覺得來了這裡不止能活下去,還能賺錢,說不定等災難過去,他們能賺不少錢呢。
是生活既有了希望又有了盼頭。
「停下。」
坐在轎子上的人突然喊了一聲。
彥妍的位置比較高,視野比較開闊,所以能看到遠處的情景。
「小姐怎麼了?」大牛走過來問道。
彥妍看著西南方向,目光漸漸變得凝重。
這時大家都發現了她的異常,朝著西南看去。
白天的煙火不如晚上那麼明亮,但大家還是看到了,那邊著火了,而且應該很大,甚至他們隱隱約約還聽到了嘶喊聲。
「怎麼回事?」
眾人小聲議論著,他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可直覺又告訴他們,肯定發生了不好的事。
彥妍其實也看不到發生了什麼,因為離著太遠,但她能看到那邊出現了大量的死氣,能明目張胆的放火燒還能保證對方跑不出來的,是誰動的手,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
她收回了目光,平靜的說道,「咱們走吧。」
大家繼續趕路,之前的那股子興奮勁卻少了不少。
小推車由兩輛上升為六輛,一輛坐著倆孩子,兩輛載著木頭,還有三輛全是水桶,這些水是他們晚上輪流值班才裝滿的。
又走了大概五里路,前面出現了一個哨崗,大概五十多名士兵把守著官道。
「停下,接受檢查。」
一名騎兵上前將隊伍攔住,他手中一桿長槍,黝黑的臉上神色冷峻,帶著濃郁的煞氣,一看就知道是那種上過戰場殺過敵的。
彥妍擺了下手,大部隊停住了腳步,他們下示意的朝她這邊靠攏。
騎兵觀察這一夥兒災民。
他攔截了那麼多災民,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了,這是最特殊的一夥兒了。
不是沒有抱團的,但是以一個女人為首抱團的,男女老少齊全的,而且個個腳步有力,眼中有神,穿著乾淨,哪怕瘦卻不見菜色的災民,這是第一次見。
還有,拖家帶口就算了,背著一張蓆子也能理解,帶這麼兩車木頭算怎麼回事?
當柴燒?
大牛作為小姐的僕人,理所當然的上前詢問。
「這位官爺您好,不知您有什麼吩咐?」
騎兵收回疑惑的目光看向大牛。
「你們是哪個縣哪個鎮子的村民?」
「回官爺我們是趙縣三七鎮的村民。」
「可有身體不舒服的,我們這裡有大夫可以給你們瞧瞧。」
大牛搖頭,「我們的身體都很好,沒有生病不舒服。」
騎兵居高臨下的將這伙兒災民一一掃了個遍,不像是得病的,不過為了預防萬一還是要讓大夫來看看。
「所有人排成一隊。」
他揮了下手,很快一名中年男子上前,他戴著手套,口鼻捂得嚴嚴實實。
看他這幅打扮,大家有些疑惑的皺了皺眉頭。
「怎麼回事,讓你們排成一隊為什麼不動?」
騎兵見他們沒有任何動作,冷聲喝道,手中的長槍成攻擊狀態。
眾人嚇了一跳,不過依舊沒聽對方的話,而是看向大小姐。
彥妍擺了下手,負責抬轎子的四人將她放了下來。
「聽官爺的話,排隊。」
她朝兩個孩子招了招手,然後一手一個領著他們排在了最前面。
大牛和護衛們排在她後面,如果發生什麼事,他們會第一時間上前保護大小姐。
其他人按照家庭為單位自覺地往後面排,沒有一絲慌亂與吵鬧。
騎兵臉色有些凝重,直覺告訴他這伙兒災民不一般啊。
難道是當地的鄉紳或者地主?那女子是主子,其他人都是他們家的下人?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的通,為什麼他們都以她為主了。
那麼問題又來了,吃的呢?
沒馬車就算了,總要有糧食吧,要不然趙縣那麼遠他們怎麼過來的?這麼多人總要吃飯吧,可除了鍋碗瓢盆,兩車木頭三車水,一粒糧食都沒有看到。
總不能到錦川城就剛好吃完吧?
真是奇了怪了。
他撓了撓頭,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就是覺得這伙兒災民怪。
那他不得不上心了。
萬一出現什麼意外,誰都擔不起那個責任。
大夫很快檢查完,這二百來人都很健康,啥毛病都沒有。
騎兵擺手讓他回去,然後低頭看向彥妍。
「這位夫人不知怎麼稱呼?」
普通人哪裡敢擔夫人這個稱呼,聽到後一定會說不敢當,這句話看似正常,其實是一個簡單的試探。
彥妍輕輕撇了他一眼,神色平靜的回道,「彥妍。」
氣勢這玩意,不用刻意去表現,騎兵就從她身上看到了上位者才有的氣勢,彥氏沒聽說有什麼大族,不過他還是翻身下馬,將長槍扔給手下,然後抱拳客氣的問道。
「在下林海,敢問彥夫人夫家如何稱呼,這些災民可是您的僕人?」
碰上不像普通人的主,還是要問清楚一些好,保不齊就有人像寧家大少爺那樣跟災民混一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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