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心瞥了一眼他,然後收回目光,望著愛人,又是滿眼的愛意。【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我也想儘快,不過咱們需要回去舉辦婚禮,讓我師傅做一個見證人。」
「好的,聽你的。」
只要能嫁給他,去哪舉行都行,她沒意見。
「我等了這麼多年,終於可以給心哥生寶寶了,哎呀,好期待啊。」
天勤鬱悶的想要吐血,心說你矜持點行不,生寶寶這種話怎麼能掛在嘴邊,還當著這麼多人說?
原以為這次他能揭穿名心的真面目,讓安和隨自己回去,結果反而聽到了兩人要成親的消息。
最後他帶著愧疚傷心的離開了。
寧遠看著離去人的背影,微微搖頭,他給了他機會,可惜,完全不是名心的對手啊。
名心輕輕看了小遠一眼,早猜到他會搞小動作,殊不知正合他意。
因為兩人要準備結婚的事,安和雖然想留下來照顧兒媳婦,但丈夫更重要,不抓住,跑了怎麼辦?
「小遠,彥妍,等娘和你們心叔叔完婚後,就來京城找你們,用不了多久的。」
「娘,您放心吧,有我在呢。」
寧遠讓她不用操心。
一家人吃了晚飯,寧遠夫妻才離開。
安和二人準備明天一早就出發,回天山。
深夜,城外,官道上。
一人一馬。
一旁還站著一人,
地上的人問道,「你決定要走了嗎?」
「是,你們的婚禮我就不參加了。」馬背上的人悵然若失,帶著淡淡的哀傷。「你是對的,我也不配站在安和身邊。」
「我以為你會怪我隱瞞。」地上的人淡淡的說道。
「怪什麼呢?怪你救了安和的命?還是怪你讓安和這麼幸福?」
馬背上的人苦笑著搖了搖頭,「我應該謝謝你,名心,雖然我心裡是恨你的。」
他的情緒同樣是矛盾的。
地上的人,也就是名心淡淡一笑,並不在意他們的恨,或者說他在做這些事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他們回不到過去了。
不能兩全的時候,友情,愛情他總要捨棄一個。
以前他選擇了友情,甘願退出,但後來發現安和交給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都無法護她周全,所以他選擇了愛情。
當知道安和與他成親後,恨他的人只會越來越多,但他不在乎。
他已經有了與天下為敵的本事。
這二十多年來的日子,不是白過的。
馬背上的人收起悲傷的情緒,望著遠處,淡然的開口,「我要走了,安和就拜託你了。」
「你要去哪裡?」
「出海。」
「小遠的孩子出生後,你會回來看看嗎?」
「如果能趕回來。」
言外之意,若那時我已釋懷自會回來,若不能,便不會相見。
起碼你們在的時候,不會露面。
說著,他催動身下的馬兒。
名心看著他孤獨寂寞的背影,心裡有些許難過。
「寧志,謝謝你。」
謝謝你為了救小遠做出的一切,謝謝你對安和無微不至的照顧與付出。
這些他沒說,但是馬背上的人卻明白。
然而,他並不領情,「我做那些與你無關,用不著你道謝。」
說完,他抓緊韁繩,手中的鞭子揚起來。
「駕」
馬兒狂奔起來,很快消失在黑夜中,只能聽到馬蹄聲漸行漸遠。
名心靜靜地站在原地,片刻後,他招了招手。
一名白衣男子出現,恭敬的問道。
「公子有什麼吩咐?」
「派人跟在寧志身邊,保護他的安全。」
「是。」
白衣男子應道,接著身後長出一雙白色的翅膀,然後飛上了天空,消失在夜色中。
一陣風過,官道上已經沒了名心的蹤影。
大長公主府。
看著峰哥兒慢慢陷入了沉睡,大長公主鬆了口氣。
然後將剩下的一個蘋果小心的收起來。
一旁的韓嬤嬤小心的幫主子擦拭著臉上的細汗。
「你在這邊看著,峰哥兒若是醒了就來喚我。」
「好的,殿下。」
韓嬤嬤扶著主子起身,想到外面的人,忍不住說道,「殿下,這件事您別怪兩位侯爺,他們也是沒辦法。」
想到這兩個忤逆的孫子,大長公主就火大,「哼,你別為他們說好話。」
「殿下,自遠少爺回來後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陛下那邊也不能指望了,兩位侯爺也是為了宋家好,您體諒一下他們的不易吧。」
韓嬤嬤苦口婆心,生怕他們祖孫關係破裂。
她隱隱感覺到了暴風雨要來了,宋家這個時候不能內訌。
大長公主也明白,但她還是氣。
「峰哥兒是他們的爹,他們連親爹都不在乎,宋家還怎麼指望他們?」
「殿下......」
「行了,我有分寸,不過該教訓還是要教訓的。」
大長公主囑咐她好好看著峰哥兒,然後拄著拐杖來到外面。
大廳內,宋家兄弟跪著,也不知跪了多久,宋侯爺的臉色都有些發白了。
宋衍慢慢的給大哥輸送能量,緩解他的不適感。
腳步聲響起,大長公主來到前廳,看著兩個孫子,拐杖往地上一戳,冷著臉問道。
「你們可知錯了?」
「我們錯了。」
「我們沒錯。」
宋衍看向大哥,給他使眼色,讓他先認錯,但宋侯爺卻不屈服。
「敢問祖母,我們錯在哪了?」
大長公主敲了敲拐杖,冷聲質問,「你還問我錯在哪?難道裡面躺著的人是外人,不是你們的父親?」
宋侯爺坦然的看向祖母,朗聲道,「他是我們的父親。」
「好,既然是你們的父親,你還說你沒錯?」
「祖母,他是我的父親,難道阿布不是別人的孩子嗎?我有什麼資格為了自己的父親去傷害別人的孩子呢?」
大長公主不滿的哼了一聲,「又不是要他的命,不過取一點血罷了,怎麼就是傷害了?」
宋侯爺盯著她的眼睛,平靜的問道,「祖母,您確定只是取一點血嗎?如果是,那我舍了這張老臉去求小遠和嘉和又如何?可您能保證嗎?」
「我......」
大長公主臉色有些難堪,保證的話說不出口。
宋侯爺早就看到了祖母的想法。
「人的欲望是無限的,讓我父親清醒一天後,您會奢望清醒兩天,三天,一個月,兩個月,一年,兩年,甚至到最後希望我父親能痊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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