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勤之所以著急,不只是想推翻壓在身上的大山,其實也有姑母年紀大,身體不太好的原因,不想她帶著遺憾離開。【Google搜索】
原本沒有把握,但彥妍的出現,讓一切都有了轉機。
他甚至覺得,是老天爺憐憫大周,憐憫他們天氏一族,所以才賜下此人,來助大周脫困。
說實話,要是她心儀的人不是寧遠,換成任何一個人,他都會親自出馬,將人掌控。
但寧遠不一樣,他是安和的兒子,如今更有可能是他的兒子,那將彥妍放在他身邊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天勤很不想承認,雖然他恨著那個女人,可卻沒人能代替她在自己心中的位置。
恍惚間,好像看到安和在朝他揮手,沖他笑。
她依舊那麼美麗,笑容甜美,只一眼就會沉醉在她溫柔的目光中,好像整個人都被陽光包圍著,舒適,溫暖,依賴。
「安和。」
天勤喃喃自語,執著了那麼多的年的恨,突然煙消雲散了。
只剩下,想她,想她,還是想她。
思念如洶湧的潮水瞬間將他淹沒。
天勤忽然掩面而泣,「你個笨蛋,為什麼不肯信我?我就算拼了命也會保護你和孩子啊。」
看著情緒突然崩潰的侄子,大長公主輕輕地撫摸著他的後背,有感而發。
「她也許,就是不想你拼命吧?」
天勤猛地抬頭看向姑母,濕瀾的眼眸閃過一絲詫異,還有恍然。
「她難道」
一瞬間,天勤想了很多。
他深愛安和,也發誓,此生只她一人。
他是最有希望繼承帝位的皇子。
他若是繼承了帝位,要麼將孩子交出去,要麼納妃,將別人生的孩子交出去。不管選擇哪一個,都是安和無法接受的,所以他當時的答案是,放棄皇位。
明明已經跟她說好,可是沒過多久,她就突然與他解除了婚約,並快速嫁給了寧志。
當時不明白,以為她背叛了自己。
但現在想來,中間一定發生了什麼,讓她不得已選擇了這麼一條路。
能讓她委屈自己的,連宋家和他都解決不了的
他想到了姑母剛剛那句話,他的性命嗎?
天勤猛地睜大了眼睛,一把抓住大長公主的手,急切的問道。
「姑母,安和要跟我退婚的那段時間,天殿的人是不是來過京城?」
大長公主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一位天使秘密前來,不過只待了兩天就離開了,所以知道的人並不多。難道,對方接觸過安和?」
她畢竟只是公主,還嫁了人,對方的信息不可能知道的很詳細。要不是因為景弟一直關注著天殿,她也不會發現對方隱秘進京。
天勤卻覺得一切都能對上了,安和肯定是得到了什麼消息,所以才會帶著孩子嫁給寧志。
「她沒告訴你,也許不是不信任,而是怕你做什麼事吧。」
想想安和,那麼溫柔善解人意的一個人,她用這種方式保護天勤,保護孩子是很有可能的。
「這丫頭就是太善良了,什麼都悶在心裡,要是說出來,不可能沒有解決的辦法。
要是沒嫁給寧志,說不定她也不會早產加難產」
說到一半,大長公主突然停住了,發現了不對勁。
天勤也想到了不對的地方。
「既然安和懷的是我的孩子,那就不是早產,又怎麼會難產?」
從她知道自己懷孕開始,起碼有孕一個月了,然後是跟他退婚,再跟寧志大婚,這又過去了兩個月。
等從寧家傳出她有孕的消息後,其實她已經懷孕四個月了,那麼所謂的早產的也就不存在了。
「安和若是正常生產,又怎麼會難產?該不是寧志他」
天勤緊緊握拳,雙目已經恨得赤紅,神色變得猙獰,隱隱透著瘋狂之意。
大長公主也想到了這種可能,她給出了自己的猜測。
「皇室的孩子是不一樣的,這於十大家族來說不是什麼秘密,說不定寧志就存了養藥人這個心思,所以從中作梗,將安和娶進門也只是因為她懷著你的骨肉。
只不過,若是安和在,他根本動不了手,而且,安和在,意味著你就會一直關注寧府,所以他就讓安和難產而亡?」
「可惡。」
天勤一拳重重砸在了茶几上,震得桌子上的茶杯,果盤嘩啦啦作響。
滔天的殺氣大盛,他恨得咬牙切齒。
「寧志居然敢動安和,找死,我要將他碎屍萬段,將他滿門抄斬,誅他九族。」
「咳咳,那個滿門抄斬就行了,誅九族還是算了吧。」
大長公主輕咳了一聲,提醒他。
天勤愣了一下,想起來了,要是誅九族,京城的世家基本一網打進了,而自己也在九族中。
可是只抄滿門,難解他心頭恨意。
「那就移三族,我要讓他們知道,動了不該動的人,就要有滅族的覺悟。姑母,您別勸我了,我不聽。」
他甚至都開始耍賴了。
大長公主知道他心中的恨需要發泄,天子一怒伏屍百萬,不是開玩笑的。
寧志的確該死,居然敢算計皇上的孩子,還將對方養成了藥人,那就要承擔後果。哪怕他算計安和時,天勤還不是皇上。
不過說這些都沒用,事實,天勤現在就是皇上。
至於寧氏三族,自認倒霉吧。
而姻親,只要他們跟外嫁女斷親就行了,倒不會被牽累。
等天勤情緒穩定了,他想去見見寧遠。
「說起來,我一直都沒有好好看看這孩子。」
因為安和是難產死的,所以他連寧遠都恨上了,不對他動手,已經是看在安和的面子上了。
關照是不可能關照的。
大長公主感慨道,「其實,寧遠這孩子跟你年輕時很像。要不是當年檢測過,我真懷疑他是你的孩子。誰能想到,檢測會被人動了手腳。」
她基本可以確定寧遠是天勤的孩子了,所以對當年的檢測起了疑心。
「那時你要是還在京城,可能事情就真相大白了,只能說造化弄人。」
天勤也不知該說什麼了,他若是在,當年的檢測就是他和寧遠了,而不是寧遠和寧志,別人想做手腳都不可能。
他狠狠的錘了自己一下,他為什麼不能等一等?為什麼不相信安和?
。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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