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七騎著戰馬,帶著手下,來到了王宮的前面。
布和看著朝著王宮走過來的王七,急忙帶著侍衛迎了過去。
王七看著過來的布和,老遠便跳下了戰馬。
不管怎麼說,現在的布和還是科爾沁的大汗,是趙文的丈人。
王七跳下戰馬,加快速度,來到了布和的面前。
「王大人!」
還沒等王七開口,布和便率先開口。
王七衝著布和拱拱手,回了一禮,說道:「大汗不用如此多禮!」
「王大人是陛下特派過來的欽差,代表的是陛下的顏面,不管什麼時候,陛下的顏面不能有任何折辱!」布和連連說道。
布和是個非常聰明的聰明人,他能看清楚自己的定位,能擺清楚自己的地位。
布和從來不會仗著自己是趙文的丈人而空無一切,尤其是在面對趙文手下的這些官員。
「王大人,宮裡說話!」布和指了指剩餘的王宮,衝著王七說道。
王七擺擺手,說道:「多謝大汗好意,我今天來,是想詢問大汗一些事情,還請大汗能如實相告!」
「我知道王大人想要問什麼,這些事情,我一字不落的告訴王大人!」布和一臉凝重的說道。
布和當然知道王七跑到自己這裡來想要幹什麼。
「事情是這樣的,我那外孫被人刺殺之後,我就想到了這很有可能就是林丹汗派過來的刺客乾的。
林丹汗的這些刺客能隱藏在吳克善的身邊,就能隱藏在其他人的身邊。
為了更好的管理以及預防,所以我就將科爾沁城中的所有侍衛集中在了一起……」
布和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說了出來,沒有任何隱瞞。
王七站在布和的面前,皺著眉頭,靜靜的聽著布和的聲音。
「這樣看來,這件事情似乎還真的是這樣!」王七若有所思的說道。
布和道:「這還用說,肯定是這樣的,人有多少的飯量就吃多少飯。我這人這輩子沒什麼遠大的理想,只要平平安安就行。
我就算再蠢,也不可能指揮那些游兵散勇去衝擊軍營不是?」
「話是這樣說的,但是現在事情還沒有徹底的弄清楚,所以,暫時我還不能完全相信大汗。這段時間,還請委屈一下大汗了!」王七回道。
布和聽王七這樣說,沒有惱怒,也沒有不忿,反而一臉的淡然。
「這話我倒是明白,畢竟王大人也是按照章程辦事!」布和不在乎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不打擾大汗了,在下先告退了!」王七衝著布和拱拱手,轉身離去。
……
王七離開王宮後,便讓人加大了在城中搜剿潰兵的力度。
第二天的時候,特木倫被王七的手下五花大綁的押進了軍營。
在草原上,科爾沁城雖然是一座不小的城池,可是和宣鎮相比,還是非常小。
在搜剿這些人的時候,布和直接讓人將科爾沁城所有的城門全都關閉。
這樣一來,這些人就沒有辦法出城。
城中有布和的親衛隊,王七的手下以及駐軍。布和甚至還發動了城中的居民,想抓不住這些人都難。
特木倫被押進了軍營,關在了軍營當中的大牢裡面。
軍營裡面也有大牢,只不過大牢的規模不是很大,畢竟軍營的主業不是關押罪犯。
特木倫被關進大牢之後,王七便讓人加緊審訊。
特木倫的嘴巴很硬,審訊的時候幾乎什麼都不說,王七派去審訊的人兩三天都沒有實質性的進展。
可是,當王七的手下將熬鷹的手段弄上來後,特木倫什麼都招了。
毫無意外,特木倫和之前王七審訊的那個赤那是一夥的,都是林丹汗派來的。
只不過這個特木倫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對趙銘景動手,所以一直苟活到現在。
之前衝擊軍營的事情也是特木倫想出來的,而且特木倫在這裡面起帶頭作用。
王七拿到特木倫的口供後,再在城中搜集了一些證據,然後讓人快馬加鞭將這些東西送往宣鎮。
沒幾天,這些東西就擺放在了趙文的桌面上。
趙文坐在御書房,看著桌子上擺放的口供,一臉的認真。
桌子上的口供有兩份,一份是赤那的,一份是特木倫的。
「由此看來,之前的事情以及刺殺趙銘景的事情確確實實不是布和乾的。真正的幕後黑手,而是林丹汗!」
趙文臉上的輕鬆持續了沒多長時間,便被憤怒取而代之。
「上次是我的大兒子,這次是我的二兒子,膽子真是不小啊。林丹汗啊林丹汗,歷史上的你死在了青海,這個時代的你苟活於現在,竟然還在想著異想天開的事情,真是有些不知好歹!」
趙文的臉上滿是冰霜,這樣的人,不給他一些教訓是不行的,只有將他打疼了,他才知道什麼叫做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趙文突然想起了什麼,他將桌子上的口供合上,看向站在自己旁邊的陳東來,說道:「去將宋應星叫過來,我有事情要問他!」
陳東來行了一禮,急忙帶著趙文的命令朝著外面而去。
皇宮距離研究院的距離還是比較遠的,等宋應星來到皇宮時,差不多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
「臣拜見陛下!」
宋應星站在御書房的大廳中,衝著趙文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趙文擺擺手,說道:「愛卿不必多禮,朕這次將你叫過來,是有要事找你!」
「敢問陛下何事!」宋應星站直了身子,看向趙文。
「朕想問問愛卿,直到現在,坦克一共生產了多少輛?」趙文看向宋應星。
林丹汗,趙文是必須要收拾的,只不過這次趙文不打算像之前那樣用步兵收拾,這次趙文打算用坦克收拾林丹汗。
用坦克收拾林丹汗,在趙文看來,速度要比步兵快,而且花費也少。
更重要的是趙文還能趁機訓練磨合一下坦克兵,實戰是最好的巡練。
在實戰之下,所有的不足都會暴露出來,同時還能震懾草原上那些有異心的。
「陛下,直到現在,坦克一共生產了一百三十多輛,這些坦克有一部分被送到了城外近衛軍的軍營當中,用來訓練。
目前,存放在庫房中的坦克差不多有七十多輛。」宋應星認認真真的回道。
趙文眯著眼睛想了一會兒,過了沒多長時間,趙文對著宋應星說道:「這樣吧,愛卿回去之後,讓人將庫房中的那些坦克全都調出來,送到城外的軍營去。」
「臣遵旨!」宋應星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宋應星不知道趙文為什麼要這樣做,但也沒有多問,只是領下了趙文的命令。
宋應星走出御書房後,趙文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來到了書房的門口。
趙文看著外面的天空,喃喃自語道:「這次只是開胃小菜,只是借這個機會訓練一下士兵們,為以後更為廣闊的征戰做準備!」
陳東來站在趙文的身後,隱約之間能聽到趙文的聲音。
可是,趙文的這些聲音對於陳東來來說,就是耳旁風,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陳東來是個聰明人,他知道什麼話該聽,什麼話不該聽。
「對了,通知王七,半個月後護送海蘭珠和景兒回來!」趙文看向站在自己身後的陳東來。
不管是上次的道士,還是這次刺殺趙銘景的事情,都和布和沒有關係。
既然事情的真相查清楚了,海蘭珠在那裡待的時間也不短了,所以也該回來了。
「遵命!」
……
在宣鎮城西差不多二十里左右的地方,這裡是一片巨大的空地。
在這片空地周圍,是一排排水泥磚瓦的營房。
這裡駐紮著趙文的近衛軍,像這樣的營地,宣鎮東西南北四個方向都有。
近衛軍的數量在五萬人左右,人數雖然不多,但絕對是這個時代實力最強橫的軍隊。
以前的時候,這些營地當中大校場上,基本上都是巡練的士兵,可是最近這段時間以來,這裡多了不少的坦克。
這裡是城西的軍營駐地,在駐地上空,飄蕩著轟響聲。
兩三輛坦克在校場上熱火朝天的訓練著。
坦克的履帶壓在黃土路上,塵土飛揚。
「我之前給你們說的那些內容,你們都給我記住了。
駕駛坦克時的各種操作,你們都給我死死地記在心裡,一丁點都不准遺忘。
雖然咱們手中的武器強橫無比,但是我要告訴你們,咱們以後要打的仗還多著呢,多掌握一種武器,就多一份勝利的把握!
我告訴你們,咱們是陛下的近衛軍,不管什麼時候,咱們都必須要學會最先進的武器,所以說,現在的你們必須將坦克的駕駛方法都給我死死地記住,不管什麼時候都不准忘記。」
坦克停了下來,坦克中的駕駛員走出坦克,站在了坦克的面前,聽著他們的教官訓話。
教官的聲音洪亮無比,他衝著前面的這些士兵大聲的喊道:「你們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
這些士兵衝著這個教官擲地有聲的喊道。
能被選出來駕駛坦克的士兵都是心智堅定且非常有能力的士兵,這些士兵的學習速度很快,現在已經差不多掌握了坦克的駕駛技巧。
這個教官名叫郭亮,是一個營長,坦克製造出來沒多久,研究院就來軍隊選了一批人去研究院學習駕駛坦克,這個郭亮就是其中一人。
「郭亮,你過來一下!」
一道粗狂的聲音從郭亮的身後傳了過來,郭亮轉過身子,朝著後面看去,只見自己的團長站在自己後面十來步的距離,衝著自己大聲的喊著。
郭亮急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軍裝,隨後朝著團長跑了過去。
「團長!」
郭亮來到團長的面前,衝著團長敬了一個軍禮。
「最近的訓練怎麼樣?坦克駕駛員訓練的怎麼樣了?你可是咱們團最好的教官,想必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團長笑眯眯的看著郭亮。
郭亮一本正經的說道:「回團長,不敢說全部訓練好了,但是也八九不離十了!」
「我就知道你有這個本事!」團長拍了拍郭亮的肩膀,臉上滿是笑容。
「行了,也不和你賣關子了,這次來找你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交給你。
陛下來任務了,要組建支坦克加強團,現在總共有一百多輛坦克。陛下打算成立四個坦克團,這四個坦克團的團長以及各級軍官都會採取選拔的方式進行挑選。
現在正是選拔團長等職位的時候,按照陛下的指示,要在整個近衛軍中選拔有能力者,我將你推薦了上去。
到時候,你會和近衛軍所有挑選出來的人進行比賽,誰要是勝利了,誰就是坦克團的團長。我希望你能奪得勝利,畢竟這次的機會實在是難得!」團長一本正經的說道。
郭亮的臉色逐漸亮了起來,還沒等團長將話說完,郭亮的臉上就布滿了笑容。
「多謝團長!」
團長的話剛剛說完,郭亮就急忙衝著團長行了一禮。
「行了,你好好訓練吧,事情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就不耽擱你了。說不定到時候你我再次見面就要以同級相稱了!」團長倒是個開朗的人,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的屬下混得比自己好而不滿。
「多謝團長栽培!」
郭亮再次衝著團長行了一個軍禮。
「別說這話,你感謝的人不應該是我,而是陛下。記住了,以後別感謝我了,機會是陛下給你的,不是我給你的!」
團長一臉嚴肅的對著郭亮說道。
郭亮急忙改口,說道:「團長說的沒錯,機會是陛下給我的。我一定會謹記團長的教誨。」
「記住就好,記住就好啊。以後不管在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都要記住了咱們的職責。」團長再次告誡了起來。「行了,我今天來你這裡就是為了說這件事情,現在事情已經說完了,我也就不留了,我先走了,你們接著訓練吧!」
團長說著就帶著自己的親衛離開了這裡。
因為駐地非常大,所以日常訓練的時候,基本上都是以營一級為單位進行訓練的,所以一般情況下,團長是不會經常來郭亮這裡。
看著團長離開的身影,郭亮臉上的興奮更加的濃烈起來。
俗話說,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這句話不敢說百分之一百的正確,但是放在郭亮的身上卻是非常正確的。
「看來最近的訓練還要再加強,這次一定要把握住這次機會!」郭亮朝著訓練場走去,暗暗下定了決心。
回到訓練場之後,郭亮再次投入了訓練當中。
太陽逐漸落下了大地,天空逐漸的黑暗了下來。
在訓練場上,郭亮駕駛著坦克在黑夜中前進。
這是坦克訓練的當中最基礎的一門課程,但是郭亮並沒有因為這個訓練基礎而掉以輕心。
近衛軍中臥虎藏龍,有輕微的鬆懈,就有可能被人超過。
在郭亮看來,這次的選拔當中,肯定有不少的好手在摩拳擦掌,要是自己再不努力的話,很容易會被別人扔在後面。
夜色漸漸的深了,郭亮依舊待在坦克中,和坦克中其他的駕駛員操控著坦克。
除過郭亮這些人還沒有睡覺之外,趙文依然沒有睡覺。
在御書房中,趙文坐在桌子前,手中拿著一本「坦克兵訓練手冊」在不停的看著。
這本手冊是趙文之前編寫出來的,坦克配發下去之後一同配發了下去。
在現在的近衛軍中,除過駐紮在宣鎮城中的那幾個近衛軍當中沒有坦克之外,剩下的近衛軍當中基本上都有坦克,只不過每個團當中的坦克數量不是很多,畢竟現在坦克的生產量並不是很多。
趙文看著手中的手冊,大腦中在想著選拔賽的事情。
說實話,現在的趙文心裡有些沒有底,畢竟坦克配發的時間有些短,在加上坦克的各種操作要比之前任何的東西都要難上不少,所以趙文就有些擔心選拔賽不能達到如期的效果。
至於選拔賽的內容以及安排,軍事院的人早已經安排好了,所以趙文也不用擔心這個問題。
想了一會兒,趙文將手中的手冊放了下來,讓陳東來將自己在很早之前繪製的世界地圖拿了出來。
趙文將世界地圖平鋪在御書房的地面上,隨後脫掉鞋子,走上地圖,伏下身子,仔細的看了起來。
趙文的目光停在了爪哇上,片刻都沒有離開。
「最近這段時間,也不知道爪哇怎麼樣了,毛承秨一本奏摺也沒有上,不知道那些紅夷還有沒有跑到爪哇去撒野!」趙文看著地圖上的爪哇,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趙文看了一陣之後,目光從爪哇離開,放在了東南亞上。
東南亞大部分國家以前都是大明的藩屬國,後來因為紅夷和佛郎機人的入侵,所以逐漸的成了紅夷和佛郎機人的殖民地。
但是這個時代的紅夷和佛郎機人的實力還不是很強大,和後來的攪屎棍相比,確實不強大。
所以他們對東南亞這些國家的殖民不太嚴重,除過重要的航道之外,其他的地方並不是紅夷和佛郎機人的殖民重心。
東南亞被徹底的殖民,還要等到那個攪屎棍國家的徹底舉起。
所以說,當趙文將盤踞在爪哇上的紅夷以及呂宋上面的佛郎機人擊敗之後,除過這兩個地方之外,剩下的地方暫時進入了權力真空區。
呂宋上面的佛郎機人是毛承秨帶著兵馬不久之前消滅的,趙文將爪哇上面的紅夷消滅之後,呂宋上面的佛郎機人安分了很長一段時間。
可是,當紅夷再次席捲而來後,呂宋上面的佛郎機人也安耐不住了,甚至還數次跑到毛承秨的勢力範圍之內,騷擾商船。
忍無可忍的毛承秨在那次騷擾錫蘭島上面的紅夷之後,就聯合鄭芝豹將呂宋上面的佛郎機人全部消滅。
呂宋距離大陸近,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地方,所以毛承秨就在呂宋島上派遣了大量的百姓。
這樣一來,就沒有辦法占領東南亞的和大陸挨著的地方。畢竟想要徹底的占領,就必須讓自己的百姓在那裡進行耕種。
之前鄭一官沒有去美洲的時候,手中的人手比較多,所以還會對東南亞進行了滲透,可是當鄭一官去了美洲,帶走了大量的人手之後,僅僅憑藉這毛承秨手中的人手,想要在短時間之內將這些地方消化,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