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看向北方,自言自語的說道:「布和,但願不是你吧!如果真的是你的話,我還真的不好辦!」
其實,趙文並不相信這件事情是布和所為。
可是,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了布和,趙文也不得不相信這些。
趙文讓海蘭珠回草原探親,最大的目的就是想好好調查一下,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布和所為。
趙文看著宮殿中忙忙碌碌的海蘭珠,思緒萬千,
海蘭珠並不知道趙文的內心想法,現在的她帶著宮殿中的太監以及宮女在宮殿中忙碌著。
她的臉上滿是笑容,離家這麼長時間的她,終於能回去一次了。
趙文走進宮殿當中,看著忙碌的海蘭珠,開口說道:「現在這麼著急的收拾東西有什麼用?現在距離立儲大典還有幾天呢,沒有必要這麼著急啊。」
海蘭珠轉過身來,看著站在自己身後的趙文,笑道:「我從來了宣鎮之後就沒有回去過,這次終於能回去一趟了,不得好好的收拾收拾?不得提前做好準備?要是什麼都沒有準備好,到時候可要手忙腳亂了。」
「再著急也不差這些時間,對了,到時候我還有禮物要交給你,你帶給你父親。
你父親是我的丈人,你這做女兒的回家,我這做女婿的,再不濟也要讓你帶點禮物回去!」趙文說道。
「行,到時候陛下將禮物交給臣妾就行了。」海蘭珠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了,我還是有事就先走了。」趙文說著就離開了海蘭珠的宮殿。
走出海蘭珠的宮殿之後,趙文回到了御書房中,同時將王七找了過來。
在王七沒來的這段時間當中,趙文靜靜的處理著送上來的奏摺。
沒多長時間,王七便走進了御書房中。
王七站在御書房中央,衝著趙文行了一禮,「拜見陛下!」
趙文放下手中的奏摺,看向王七,「愛卿不必多禮!」
「朕有一件事情要交給愛卿去辦,這件事情只有交給愛卿辦才合適,至於其他人,恐怕辦不好這件事情!」趙文看著王七,開口說道。
王七不知道趙文要將什麼事情交給他,但是也沒有拒絕。「陛下只管吩咐,臣一定竭盡全力將這件事情完完美美的陛下辦好!」
「其實這件事情也不是什麼大事,剛才的時候,朕去了一趟海蘭珠那裡。海蘭珠自從嫁給朕之後就沒有回去過,在宣鎮的這麼多年當中,海蘭珠難免想家,所以朕便讓海蘭珠在立儲大典結束後回一趟草原,去看看他的父親。
到時候,朕想讓你負責護送海蘭珠回去。」趙文看著王七,一字一句的說道。
王七有些疑惑的看著趙文,現在的他有些搞不明白,護送海蘭珠回草原這種事情也算不上什麼大事,畢竟自從布和等人投靠趙文之後,北方邊境安全了不少,到時候只需要配送一些近衛軍士兵就行了,沒有必要讓自己去啊。
王七心裡滿是疑惑,可是想著想著,王七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之處。也逐漸的明白了過來,整不好這是趙文已經懷疑到布和的身上了,這次讓海蘭珠回草原只是一個幌子,最大的目的還是趁機調查布和。
不然的話,為什麼在這個時候讓海蘭珠回草原,而且還讓自己護送海蘭珠回草原。
「朕之所以讓愛卿去草原,就是想讓愛卿趁機調查一下布和,看一看布和最近有沒有什麼不該有些心思以及不該有的小動作。」趙文說的雲淡風輕,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果然,陛下果然懷疑到了布和。也是,這件事情反過來轉過去,就是布和的嫌疑最大,不懷疑他還懷疑誰?」王七暗暗揣摩著,同時衝著趙文行了一禮,「臣一定謹遵陛下的旨意!」
趙文衝著王七擺擺手,道:「愛卿先下去吧,下去之後,對宣鎮好好的排查一下,一旦發現可疑人員,先給朕抓起來再說!」
「臣領命!」王七說罷,便推出了御書房。
王七退出去之後,趙文就讓人將劉文眾叫到了御書房中。
不大功夫,劉文眾便站在了御書房的大殿當中。
只不過,現在的劉文眾神色不好。看上去疲憊的厲害,整個人看起來昏昏沉沉的沒有精神,就好像是好幾天沒有睡覺一樣。
趙文看著這個樣子的劉文眾,開口問道:「愛卿怎麼成了這個樣子了?可是遇見什麼事情了嗎?」
劉文眾搖搖頭,道:「陛下,臣沒有什麼事情,臣一切都好,只是這幾天因為擔心臣那兒子的婚事,所以有些失眠罷了。
臣的兒子也老大不小了,可到現在還沒有結婚,所以臣就有些擔心。
至於失眠問題,臣已經找過郎中了。郎中開了幾副藥,臣已經吃過了,這幾天就能好。」
劉文眾這話說對也對,說不對也不對。
這幾天當中,劉文眾確實沒有睡好,幾乎每一天晚上都會失眠,只不過原因根本就不是因為他的兒子的婚事問題。
劉文眾愁的事情是立儲大典的事情。
趙文對趙銘宇的關愛是不容置疑的,從古到今,還沒有那個皇帝這麼關愛自己兒子的。
雖然這樣對於趙銘宇也非常好,但是又何嘗不是一把雙刃劍呢?
劉文眾害怕的是,萬一趙文相信了那個道士說的,害怕自己的兒子出事,從而取消了立儲大典。
其他的皇帝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道士劉文眾相信,趙文是很有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畢竟趙文是真的疼愛趙銘宇。
雖然趙銘宇成為太子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可是立儲大典一天沒有舉行,在劉文眾看來,趙銘宇的身份一天就不穩固。
這幾天中,劉文眾非常害怕趙文聽信了那個道士說的,取消立儲大典。
這幾天當中,劉文眾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雖然只有了了幾天的時間,可是劉文眾看上去就好像是得了什麼大病一樣。
「兒女的婚事操心一些也非常正常,可是愛卿不能太過操心了。俗話說,兒女自有兒女福,愛卿要保重自己的身體啊。」趙文關心的說道。
劉文眾衝著趙文拱拱手,告了一聲謝。
「今天讓愛卿來朕這裡,是有一些事情要交給愛卿去做。第一件事情就是立儲大典的事情,雖然那個道士說了那些非常玄乎的話,但是在朕看來這都是一些放屁的話,所以說立儲大典還是舉行的,至於時間就按照之前的時間來吧。」趙文說道。
劉文眾聽著趙文的聲音,眼睛一亮,一臉的興奮。
劉文眾害怕的就是趙文因為那個道士的那番話,取消立儲大典,可是現在趙文都說了,立儲大典按照原時間來舉辦,這讓劉文眾一下子鬆了不少氣。
之前的時候,劉文眾是想來問問趙文,立儲大典還舉行不舉行,可是那個時候的劉文眾不敢來問,畢竟當時的趙文還在氣頭上,再加上這件事情又是他捅上去的,所以說,劉文眾還是有些心虛,不敢詢問趙文。
「陛下,臣肯定會將立儲大典給陛下辦好,到時候如果有任何閃失,臣甘願陛下任何處置!」劉文眾衝著趙文,擲地有聲的道。
趙文擺擺手,「朕不需要處置你,朕只需要你將立儲大典給朕辦好就行了。」
「除過這個事情之外,朕還有一件事情交給你!」趙文在再次說道。
劉文眾道:「陛下,什麼事情?」
「是這樣的,朕打算立儲大典結束之後,讓海蘭珠回一趟草原,護送海蘭珠回草原的人馬朕已經安排妥當了。所以,護送之事,就不用愛卿操心了。
只不過,愛卿需要起草一封詔書。畢竟從古到今,很少有后妃回家省親的。」趙文說道。
「臣遵旨!」劉文眾衝著趙文行了一禮。
看著劉文眾離開的背影,趙文嘆息了一聲,隨後看向陳東來,「走,去一趟大牢,看一看那個道士!」
趙文說著便站了起來,朝著外面走去。
陳東來跟在趙文的身後,帶著幾個侍衛了出去。
道士關押的大牢和之前關押李自成的大牢是一個大牢,畢竟道士是殿前司抓住的。
沒多長時間,趙文便拉到了大牢中。
此時的道士還是那副樣子,靜靜坐在大牢當中。
王七在將道士押回來之後並沒有對道士上刑,畢竟趙文那個時候沒有讓王七動刑。
趙文讓王七幹的事情,王七會無條件的執行,可如果趙文沒有說那麼王七便不會越雷池半步。
道士的牢房和關押李自成的牢房差不多,床鋪只是一個稻草堆。
道士盤坐在稻草堆上,閉目養神。
此時是夏天,雖然大牢中比較濕熱,可是卻要比冬天好上太多。
「說說吧,你是從哪裡來的?」趙文站在牢房的外面,看著裡面閉目養神的道士,開口問道。
道士睜開眼睛,就好像是大爺一樣,依舊端著架子,輕輕的瞥了趙文一眼。
「我從該來的地方來!」道士輕描淡寫的回道。
趙文一聽這話,差點沒被氣死。
這個傢伙肯定是那種騙人騙習慣了,不然的話,也不可能說出這種話來。
趙文深吸幾口氣,再次問道:「故作高深,故弄玄虛。告訴朕,你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到宣鎮的目的又是什麼,說的那些話的意思又是什麼?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都說了,從該來的地方來!」道士再次回道。
「呵呵,敬酒不吃吃罰酒啊。」趙文冷笑起來。
趙文也見過不少的犯人,可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奇葩的貨色。
「給朕上刑,朕要看看,這個道士的骨頭究竟有多硬!」趙文指著大牢中的道士,怒聲道。
跟在趙文身後的陳東來急忙將此事安排了下去。
片刻之後,七八個手持各種刑具的殿前司人手走進了牢房。
「陛下,殿前司的人手馬上就要行刑了,陛下還是退避一下吧!」站在趙文身後的陳東來,衝著趙文說道。
趙文搖搖頭,「朕就站在這裡,朕要親眼的看著這個道士。
行了,你們不用管朕,直接行刑吧。」
趙文衝著大牢中的殿前司人馬說道。
牢房中的殿前司人馬在聽到趙文的命令之後,便開始行動起來。
不大功夫,道士被殿前司的人手掛在了牆壁上。
各種刑具不停的往道士的身上招呼。
雖然剛開始的時候,道士還咬著牙強忍著,可是忍了沒多長時間,道士便支撐不住了,大聲的嚎叫了起來。
慘叫聲在大牢中不停的迴蕩著,趙文聽著道士的慘叫聲,面無表情。
和其他的父親一樣,凡是涉及到自己孩子的事情,趙文的心便會變得堅定。
眼前的這個道士來歷不明,雖然沒有對趙銘宇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可是在趙文看來,他說的那些話,和實質性的傷害不差什麼。
「啪啪啪!」
牢房中的刑具不停的往道士的身體落去,各種聲音響徹不停。
「說不說?」趙文冷冰冰的問道。
「我不知道你想問什麼,我不知道該說什麼!」道士嚎叫著回道。
「呵呵,嘴還硬,給我接著打!」趙文衝著大牢中的殿前司人手喊道。
牢房中的殿前司人手更加賣力起來,將道士往死里打。
道士身上的衣服被各種刑具抽破,和皮肉粘在了一起。
沒多長時間,道士的身上便血肉模糊起來。
可就算如此,道士還是什麼都不說,只是大聲的嚎叫著。
趙文站在大牢外面,靜靜的看著受刑的道士。
「我說,我說……」
突然,道士大聲嚷嚷了起來。
「行了,停下來吧!」趙文對著牢房中的那些人手說道。
在趙文的命令之下,道士被牢房中的這些人手放了下來,放在了稻草上。
道士癱在稻草上,不停的喘著氣,不停的大口呼吸。
此時的他,就像是一頭死豬一樣,不停的故意著。
「說吧,到底是誰讓你來的宣鎮,到底是誰讓你這麼幹的,你說的那些話又是誰教給你的,你背後的人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