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8章 神秘的老道士

  趙文看完報紙,便開始批閱奏摺。

  趙文面前的奏摺數量要比還沒有將天下拿下來的時候多上不少,可是數量也沒有大明皇帝時期的奏摺數量多。

  畢竟有很多不重要的事情都被趙文交給兩院處理了,能讓趙文處理的事情確實不是很多。

  趙文往御書房中一坐,就是一天,趙文的屁股只要挨著椅子,短時間之內就別想站起來。

  下午的時候,趙文站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深吸了一口氣,緩了緩自己的疲倦。

  還沒等趙文走出御書房,劉文眾便來到了御書房中。

  「陛下,封賞大典之事已經安排的差不多了,陛下看是什麼時候開始?如今,各方武將已經到達宣鎮,除過遠在海外的鄭一官和洪承疇毛承祚等人沒有到達之外,剩下的能到的基本上都到了。」

  還沒等趙文開口詢問,劉文眾就說了起來。

  「既然如此,那就儘快安排吧,這事情拖不得啊!」趙文回道。

  「陛下,兩天後是一個吉日,要不就放在兩天之後吧?」劉文眾問道。

  趙文點點頭,「行,聽你的吧,就放在兩天後吧!」

  「陛下,還有一個事情!」劉文眾沒有走出去,而是再次開口詢問了起來。

  趙文問道:「愛卿可還是有什麼事情嗎?」

  「陛下,有。立儲一事也應該塵埃落定了,立儲大典也該舉行了!」劉文眾說道。

  「早辦早結束,這樣吧,等封賞儀式完成之後,再舉行立儲大典吧!」趙文也沒有反對,直接說道。

  劉文眾長出一口氣,雖然趙文早都已經將趙銘宇當成了帝國的接班人,可是一直沒有舉行立儲大典,就這麼吊著,也不是一回事啊。

  俗話說,遲則生變,雖然現在趙銘宇的地位牢不可破,可萬一呢?

  「陛下聖明!」劉文眾衝著趙文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大聲呼喊道。

  趙文擺擺手,「行了,愛卿要是沒事的話,就先出去吧,朕有些累了,出去轉一轉!」

  趙文說著就往外面走去,劉文眾也沒有其他的事情,便退出了御書房。

  趙文走出御書房後,並沒有和往常一樣出去轉悠,而是來到了後宮。

  趙文來到了趙銘宇居住的院落中,打算看一看自己的兒子。

  趙銘宇如今年齡雖然不是很大,但也快十歲了,如今馬上就要被趙文立為太子,所以現在的他已經有了自己的居所——東宮。

  但是因為年齡小,所以趙銘宇大部分時間還是和李小穎住在一起。一般來說,立儲之後,太子就應該居住於東宮。

  趙文剛剛踏進大門,就聽到了陣陣讀書聲。

  趙文一下子就聽出來了這是自己兒子的聲音。

  趙文順著聲音走了過去,沒多長時間便來到了前院中。

  只見趙銘宇坐在院子裡面的一張桌子後,手中拿著一本書,大聲的朗讀著。

  在趙銘宇的面前,坐著一個中年書生,中年書生一手拿書,一手拿教鞭,眼睛不停的在趙銘宇的身上掃動著。

  這個中年書生就是趙銘宇的任課老師之一,主要負責教授國學。

  趙銘宇的學習任務還是比較重的,從早上要一直學到天黑。

  趙銘宇不是普通的孩子,所以趙文便不得不加大教育力度。

  趙銘宇要學習的東西很多,除過國學之外還要學習數學科學等等一系列的內容。

  趙文站在院子前方,看著坐在那裡一板一眼讀著書的趙銘宇,臉上滿是笑容。

  「想當年,朕這麼大的時候,一提起讀書就頭疼,沒想到我兒子竟然能坐的住!」趙文笑眯眯的感慨道。

  「陛下天資聰穎,乃是生而知之者,那些凡夫俗子也教不了陛下什麼!」陳東來送上了一個馬屁。

  雖然趙文知道溜須拍馬不是什麼好事,可是好聽啊。

  趙文笑呵呵的道:「什麼生而知之者,那都是哄人的,這個世界上沒有生而知之者,有的只是勤能補拙!」

  說話間,趙銘宇讀書的聲音忽然小了下來,原來是趙銘宇看到了趙文。

  「爹!」

  趙銘宇衝著趙文喊了一聲,隨後急忙朝著趙文這邊跑來,臉上滿是笑容。

  趙銘宇的老師也反應了過來,他急忙站了起來,跑到趙文這裡,衝著趙文行了一禮。

  趙文蹲下身子,張開懷抱,趙銘宇直接撲進了趙文的懷中。

  「爹,您怎麼來了?」趙銘宇仰著頭,一臉興奮的問道。

  一般情況下,趙文是很少來趙銘宇這裡的。

  趙文摸著趙銘宇的頭頂,說道:「今天來看看你學習學的怎麼樣了!」

  「爹,我今天背下了不少的東西。爹,您要不要聽?我給您背!」趙銘宇說著就開始給趙文背了起來。

  趙文看著站在自己面前,背著書的趙銘宇,不停的誇讚著。

  趙銘宇的老師靜靜的站在一旁,臉上也是笑容。

  「都說陛下和太子之間父子情深,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趙銘宇的老師暗暗的想著。

  「好了,今天就背到這裡吧。今天來你這,是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

  再過幾天,等封賞大典完成之後,便是你的立儲儀式了,這幾天做好準備。」趙文撫摸著趙銘宇的頭頂,開口說道。

  趙銘宇道:「爹,那我這幾天還讀書嗎?要不這幾天先暫停下來?」

  趙銘宇臉上滿是期待。

  趙銘宇也是個孩子,孩子哪裡有不喜歡玩的?所以趙銘宇就像忙裡偷閒,看最近這幾天能不能休息休息。

  「你這小鬼頭,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想什麼嗎?」趙文點了點趙銘宇的鼻尖,笑罵道:「看在你最近學習刻苦的份上,就讓你讀半天的書。

  這幾天之內,下午就不用上課了,為立儲儀式好好準備一下吧。」

  「謝謝爹,謝謝爹!」趙銘宇歡呼雀躍起來。

  「今天的書還要讀,你趕緊去讀書吧!」趙文指了指院子裡面的桌椅,看著趙銘宇。

  趙銘宇吐了吐舌頭,不情不願的朝著桌椅走去。

  趙文在這裡待了一會兒,便離開了,朝著坤寧宮走去。

  李小穎是當今皇后,又是趙銘宇的母親,此事告訴她也是正常。

  沒多長時間,趙文便來到了坤寧宮中。

  此時的李小穎正坐在坤寧宮的大典中,手中拿著一份今天的報紙,津津有味的看著。

  雖然趙文沒有定死李小穎的活動範圍,但是李小穎覺得,自己是皇后,就應該有皇后的樣子。

  在李小穎的傳統觀念中,拋頭露臉的事情還是少做,所以李小穎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皇宮中,平日裡最喜歡的事情就是看報紙。

  李小穎書香門第出身,對於文字一類喜歡也比較正常。

  「看什麼呢?這麼高興?」趙文看著坐在主位上,一臉笑容的李小穎,笑問道。

  李小穎聽到趙文的聲音,放下手中的報紙,站了起來,「沒什麼,報紙上面的故事罷了!」

  「說實話,報紙上面確實有些不錯的故事!」趙文走到李小穎的面前,笑呵呵的說道。

  趙文坐了下來,拉著李小穎坐在了自己的旁邊。

  「我已經決定過幾天就舉行立儲大典!」趙文看著李小穎,開口說道。

  李小穎稍微愣了一下,隨後道:「怎麼這麼著急?他年齡還小,什麼時候都行!」

  雖然趙文很早之前就決定將趙銘宇立為太子,但那只是口頭上的約定,立儲大典一天沒有舉行,事情就一天不能徹底的定下來。

  李小穎作為趙銘宇的母親,心裡自然忐忑。

  李小穎長出一口氣,放鬆了心,「銘宇這孩子就喜歡玩鬧,前幾天竟然還爬上樹掏鳥窩,真是不知道怎麼說!」

  「哈哈,這才證明他身體好!」趙文毫不在意的哈哈大笑。

  ……

  劉文眾從議政院的大門走出,坐上了在議政院外面等候依舊的燒柴小汽車。

  燒柴小汽車很早就製造了出來,只不過燒柴小汽車現在的產量還不是很大。

  畢竟工廠還是以生產卡車為主,主要供應軍隊。

  再加上趙文對燒柴汽車進行管控,所以在如今的宣鎮,能坐燒柴小汽車出行的人屈指可數,除過趙文以及趙文的家人之外,也就是幾個對宣鎮做出過巨大貢獻的人才有坐燒柴小汽車出行的資格。

  劉文眾作為趙文手中的頭號文臣,尤其是李小穎的乾爹,當然有資格坐。

  燒柴小汽車和那種老爺車比較像,前面的引擎蓋圓頭圓腦,體積比較大。

  汽車尾部還有一個儲存煤氣的鐵管子。

  劉文眾坐在燒柴小汽車中的後排,閉目養神。

  「嗤!」

  司機突然踩下了剎車,刺耳的剎車聲響了起來,劉文眾在慣性之下,身子往前。

  幸虧現在的速度不快,再加上劉文眾系的安全帶,不然的話,劉文眾肯定會撞到前面的座位上。

  劉文眾一臉陰沉的對著司機說道:「怎麼回事?」

  司機急忙轉過腦袋,一臉抱歉的道:「大人,這不是小的故意的,前面有人擋道,好像是個道士!」

  「有人擋道?道士?這是怎麼一回事?」

  劉文眾心裡的憤怒也消散不少,畢竟這又不是司機故意的。

  劉文眾順著前擋風玻璃往外看去,果然有一個道士站在車前面。

  「大人,確實是一個道士!」司機再次說道。

  司機說罷,便將腦袋伸出車窗,便衝著前面大聲呵斥,「唉,你是誰?杵在哪幹什麼?趕緊離開!」

  在汽車的前面,一個頭髮花白,年齡在六七十歲上下,臉上滿是皺紋,穿著滿是補丁、灰撲撲道袍的道士閉著眼睛,一動也不動。

  這道士左手拿著浮塵,右手拿著一個破了一個大洞的幡旗。

  「說你呢?趕緊走啊!」司機再次開口呵斥道。

  道士就好像沒有聽到一樣,依舊靜靜的站在那裡。

  劉文眾投過前擋風玻璃,看著這個道士,一臉的古怪,「這道士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大人,我下去看看!」司機說著就走下了汽車,來到了道士的面前。

  「嘿,你這道士是瞎了眼不成?竟然敢在這裡一動不動,你就不怕將你撞死了?我再給你說,車上的人可是劉大人,你趕緊給我滾!」司機衝著道士喝罵了起來。

  可是,道士依舊不為所動。

  「嘿,你這老道士,真是不知好歹!」司機說著就伸出手,去推道士。

  司機的手狠狠的推在了道士的身上,但是,這個道士紋絲不動。

  司機不信邪,加大的力量。

  可是,不管司機怎麼加大力量,這個道士依舊沒有動彈。

  司機臉色凝重起來,將手從道士身上挪開。

  「這人有古怪啊!」司機暗道。

  坐在汽車中的劉文眾從汽車上走了下來,他看著面前的道士,沉聲問道:「你是誰?在這裡幹什麼?你這是在等老夫嗎?」

  劉文眾不是傻子,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劉文眾也反應過來,這人肯定是在這裡等他。

  也是,劉文眾每天回家的路線都是固定的,有心人稍微一打聽就能打聽出來。

  道士的眉毛挑了一下,半眯著眼睛,上嘴皮子和下嘴皮子一碰,擠出一句話,「當今議政院的主事人劉文眾劉大人!」

  「是老夫,你找老夫何事?!」劉文眾問道。

  「當今太子!」道士沒說別的,只擠出了這幾個字。

  劉文眾更疑惑了,這個故作神秘的老道士到底想幹什麼?

  雖然立儲大典還沒有舉行,但是宣鎮的人基本上都知道,趙銘宇要被立為太子了。

  這個道士跑到這裡來,故作神秘的找自己說這事,到底想幹什麼?

  「自秦以來,凡開國皇帝的太子,無一善終者!」道士又開口了。

  劉文眾只覺得自己的腦袋轟的一下,一片空白。

  沒錯,這個老道士說的沒錯。

  秦朝時,公子扶蘇被胡亥趙高設計害死,漢朝劉邦的太子劉盈在自己母親的控制下,做了一個短命鬼。

  隋朝的太子楊勇被楊廣害死,唐朝的太子李建成被李世民害死,宋朝的趙匡胤還沒來得及立太子便在斧聲燭影當中沒了聲息,明朝太子朱標地位穩固,沒有人和他爭搶太子之位,可卻得病而亡。

  雖然這個道士說的不是很對,但也八九不離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