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裝上炮彈的話,在平路上的速度估計二十五碼不到。在山路上的話,估計速度還要慢上一些。
這個速度雖然不快,但是在這個時代,已經很不錯了。」趙文看著眼前的坦克,面帶微笑的喃喃說道。
坦克和戰馬不一樣,戰馬不可能全天奔跑,總有累的時候,總要停下來吃飯喝水,可是坦克不一樣,只要有煤氣,就能跑。而且也不用擔心沒有燃料,畢竟木頭到處都有。
坦克在最大速度穩定行駛了一段時間,隨後又進行了轉換方向等試驗。
轉換方向分為車體轉向和炮塔轉向。
雖然坦克的炮塔需要裡面的駕駛員用手搖,但是炮塔依舊可以流暢的轉向。
只不過速度沒有電傳的速度快。
除過這些試驗之外,坦克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又進行了各種試驗。
這些試驗無一例外,幾乎全部成功。
研究人員也將各種詳細的參數記錄了下來。
完成這些試驗之後,坦克停在了趙文的前面。
那幾個坦克駕駛員從坦克裡面走出,停在趙文的面前。
「陛下,完成任務!」這幾個坦克駕駛員衝著趙文敬了一個軍禮,擲地有聲的道。
趙文笑道:「你們做的不錯,你們做的不錯。但是坦克也不能只試驗這一天,今天下去之後,你們要在各種環境,各種道路下進行實驗。如果有什麼需要改進的地方,就著手改進。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大規模生產坦克。」
「明白!」宋應星站在趙文的旁邊,斬釘截鐵的說道。
「行了,朕就不打擾你們了。要是有什麼困難,就來找朕,朕一定竭盡全力幫助你們。」趙文說道。
宋應星回道:「謹遵陛下命令!」
「朕就不留了,先走了!」趙文說著便轉過身去,帶著身後的隨從們遠去。
趙文離開之後,宋應星以及研究院的工作人員開始對坦克進行了詳細的測試。
所有的數據都被工作人員一五一十的記錄了下來。
當天晚上,宋應星召開了大會,完善記錄出來的數據。
第二天一大早,宋應星便對坦克進行炮擊試驗。
炮擊試驗也很圓滿,幾乎沒有什麼意外。
……
隨著時間的更替,趙文納妃之事也逐漸將近。
二月底,劉文眾將選定的秀女名單以及這些秀女的圖冊拿到了趙文這裡。
趙文看了之後,便讓劉文眾著手去安排。
三月初,趙文舉行了納妃儀式。
納妃沒有辦法和迎娶皇后相比,儀式也非常簡單,再加上趙文沒有大辦的打算,所以納妃之事異常的平靜。
這些妃子進入皇宮之後,按照慣例要給這些妃子封號,但是,初入宮的妃子封號肯定不會太高。
如今趙文的後宮中連帶著李小穎和海蘭珠一共是七個妃子,所以趙文對於這些新納的妃子也沒有吝嗇,一人一個封號,而且還都是帶「妃」的封號。
本來的她們應該從最底做起,也是因為趙文後宮的人少,再加上趙文對此不是很在意。
李小穎是皇后,海蘭珠是皇貴妃。
原本皇貴妃下面還有一個貴妃,可是這五個都是剛剛進宮的,還都是一起進宮的,所以貴妃這個稱號就空了下來。
這五個貴妃的稱號分別是,賢妃、淑妃、莊妃、敬妃、惠妃。
做完這些事情之後,時間來到了三月中旬。
三月已經開春,雖然現在是小冰河時期,但是天氣卻要比寒冬暖和不少。
宣鎮也開始忙碌起來,趙文也讓議政院和軍事院做好拿下浙江、廣東等地的準備。
三月二十五日,趙文下達了軍令,讓駐守在陝西的兵馬由劉五率領,去往西南。
這個時候,目前在西南的兵馬是趙文之前從宣鎮各地抽調過來的預備役。
因為地理緣故,所以宣鎮的預備役兵馬幾乎沒有立過什麼功勞,所以趙文就將宣鎮的預備役送到了雲貴等地,偵探那邊的敵情,為後面大軍前進做好準備。
趙文還分別給宋虎、趙大牛以及劉五補充了一部分的士兵以及預備役士兵。
現在,這三個人手中的兵馬加起來差不多有三十五萬左右。
其中,只有十五萬的正規軍,剩餘的基本上都是預備役。
這些預備役兵馬會留在被拿下的地方,鞏固對當地的統治。
其中,宋虎率領手下兵馬攻打浙江、福建以及江西。
如今,福建表面上雖然還是朝廷的,可是暗地裡已經歸趙文管轄,只不過還沒有易幟而已。
劉五率領陝西的兵馬從陝西南下,過四川,去往雲貴。
趙大牛率領手下,過湖廣,攻略廣東,同時西進,和從四川南下的劉五兵馬完成對西南一帶的合圍。
三人率領的隊伍浩浩蕩蕩的行進在官道上,朝著各自的目的地出發。
從燒柴汽車加工廠開始生產汽車到現在,已經生產了很多的汽車。
這些汽車被趙文送到了前線,所以說,現在的兵馬調動,不管是在速度上,還是在規模上,都要比之前快上很多。
趙大牛坐在一輛燒柴汽車中,穿著一身毛呢大衣,胸前的銅扣熠熠生輝,反射著耀眼的光芒。
在過年的時候,趙文對手中的正規軍進行了換裝,將這些士兵身上的軍裝全都按照近衛軍進行換裝。
除過士兵進行了換裝之外,也對趙大牛這些將官進行了換裝。
雖然已經開春,可是在小冰河的影響下,湖廣這裡還是比較寒冷的。
趙大牛身上的毛呢大衣厚重保暖,完全能抵抗寒冷。
趙大牛坐在燒柴汽車中,看著外面的官道,面無表情,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在他燒柴汽車的後面,是規模浩大的車隊。
車隊上面拉的不是士兵就是物資。
士兵數量很大,隊伍浩浩蕩蕩的走在湖廣的官道上,如同長蛇一樣,往西方而去。
趙文站在御書房的門口,看著天空。
天空陰沉,烏雲低垂,沒多久便嘀嗒嘀嗒的下起雨來。
這個時候正是乍暖還寒時,一旦下雨,天氣將會尤為寒冷。
趙文站在御書房的門口,雙手抱胸,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小雨。
「這是對天下最後的戰爭,今年過後,天下就能徹底的平定下來。到時候,就是對國內進行重建了。」趙文長出一口氣,自言自語的說著。
劉文眾撐著一把傘,出現在御書房外面的道路上。
他看到站在御書房門口的趙文,急忙一路小跑過來。
「陛下!」劉文眾收起傘,放到御書房旁邊的台階上。
「進入說吧!」趙文說著便走了進去。
劉文眾整理了一下衣服,急匆匆的跟在趙文身後,走了進去。
「陛下,這是河南官員送上來的奏摺,是關於黃河的,還請陛下過目。」趙文剛剛坐下,劉文眾就迫不及待的從懷中取出一封奏摺。
陳東來將劉文眾的奏摺拿了過來,交給了趙文。
趙文接過奏摺,翻看起來。
奏摺上寫道,進入三月份以來,黃河流域河南北部開封府一帶便大雨不斷,黃河水位不斷上漲,河水混濁,恐有水患之危。
趙文看著手中的奏摺,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大雨不斷,黃河水位上漲,這不是什麼好事,要是處理不好,災禍無窮啊。」趙文放下手中的奏摺,一臉凝重的道。
「陛下,黃河泛濫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開封府中人口眾多,朝廷在拿下開封府的時候,城中百姓基本上沒有什麼大的損失。
如今,開封府一府之地的百姓數量恐有百萬餘人,要是黃河決堤,開封府將會是一片澤國,甚至還會影響到南直隸一帶。
黃河決堤之後,沒有五七八年的功夫,是恢復不過來的。」劉文眾鄭重無比的對著趙文說道。
自從華夏有文字記載以來,史書上對於黃河的記錄就數不勝數。
從萬曆二十四年一直到萬曆四十三年,黃河一共決堤十八次,幾乎是每年就會決堤一次。
這條母親河性格無常,幾乎每年都要鬧騰出一點動靜出來。
趙文深知黃河決堤意味著什麼,這種災難,甚至比慶陽府發生的疫病還要嚴重。
「派遣專員過去實地勘察,對黃河進行監視,要時刻掌握黃河水位的動向。
還有,讓當地官員組織當地百姓,對黃河大堤進行加固,爭取將黃河的危險降到最低。
同時做好最壞的打算,要時刻準備疏散黃河兩岸的百姓。」趙文有條不紊的下達了各條命令。
劉文眾衝著趙文拱拱手,退了出去。
劉文眾出去之後,趙文便讓陳東來將孫元化找了過來。
沒多長時間,孫元化便來到了御書房裡。
趙文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孫元化,說道:「河南開封府一帶的黃河恐怕有水患,現在朕命令你部,抽調擅長土木的人手,去河南。
對黃河兩岸進行勘察,爭取拿出一個治理黃河的方案出來,解決開封府一帶黃河的決堤風險。
不光是開封府一帶的黃河,這次事情結束之後,對黃河全段勘察一編,將危險地段弄出來,然後進行處理。」
孫元化躬身行禮,道:「謹遵陛下命令!」
孫元化退出去之後,外面的雨淅淅瀝瀝的大了起來。
趙文聽著外面的雨聲,長出一口氣,自言自語的道:「真是個多事之秋啊,去年有疫情,今年的黃河水位又開始上漲。小冰河時期,真是沒完沒了啊。天下還沒有徹底平定,真是個多事之秋啊!」
明末的環境就是這樣的,災難不斷。
趙文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回想著歷史上這個時代都發生過什麼樣的自然災害。
一個時辰之後,趙文睜開眼睛,讓陳東來取出宣紙,開始在宣紙上書寫了起來。
差不多半個時辰的時間,趙文放下了手中的毛筆,靜靜的看著面前的宣紙。
能被記錄在史書中的自然災害,都是影響非常大的自然災害。在明末的歷史上,自然災害不斷,有很多自然災害不會被記錄在史書中。這些沒有記錄在史書中的自然災害,趙文也不從得知。
所以,宣紙上只有影響大的自然災害。雖然不能將明末所有的自然災害都寫出來,但是有總比沒有強。
「將這張宣紙送到議政院去吧,這是未來三十年裡各地有可能的發生的災禍,送到議政院讓他們早作準備。要是有人問,就說這是朕夜觀天象,算出來的。」趙文指著桌子上的紙,對著陳東來說道。
陳東來看著宣紙上密密麻麻的小字,並沒有懷疑趙文這番話的真偽。
要是換成其他人,陳東來根本就不相信還能將未來三十年間的自然災害預測出來。
可是放在趙文身上,陳東來連猶豫都沒有猶豫。
在陳東來進宮的這些時間當中,陳東來越發的覺得眼前的趙文不是普通人。
如果是普通人的話,怎麼可能弄出那麼多好東西?而且還都是史書上從來沒有出現過的好東西。
陳東來拿起桌子上的宣紙,急忙走出御書房。
來到議政院,陳東來直接來到了劉文眾辦公的班房裡,將趙文書寫的東西交給了劉文眾。
「劉大人,這是陛下讓我交給大人的。陛下說,這是未來三十年間有可能發生的災禍,還請劉大人重視。」陳東來將宣紙從懷裡取了出來,交給了劉文眾。
劉文眾一臉震驚的接過宣紙,臉上滿是不可思議之色。
「這真是陛下交給我的?這是怎麼來的?」劉文眾看著手中的宣紙,不可思議的問道。
陳東來點點頭,道:「這真是陛下的,我還敢犯這種殺頭的罪嗎?陛下說,這是他夜觀天象算出來的。」
「既然真的是陛下弄出來的,那我就放心了!」劉文眾長出一口氣,將手中的宣紙整理好,放在了桌子上。
對於趙文的本事,劉文眾從來沒有懷疑過。
如果趙文說自己會飛,劉文眾也不會有任何懷疑。
「既然如此,那我就回去復旨了!」陳東來說著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