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坐在坤寧宮的大殿中,將自己的老婆孩子全都集中在了一起。
如今趙文的媳婦只有兩個,後宮中也沒有什麼勾心鬥角,所以倒也能安安穩穩的吃飯。
趙文坐在一張擺滿飯菜的大圓桌旁,李小穎坐在他的右邊,再往右邊,就是海蘭珠。
至於他的兒子女兒,則被放在了他的左邊,他的大兒子距離他最近。
如今趙文已經登基,一些規矩就算是趙文,也不能輕易改變。
桌子上擺放著一個裝著烏雞湯的砂鍋,趙文拿著一個勺子,給李小穎和海蘭珠一人打了一碗。
烏雞湯大補,對於即將生產的李小穎和海蘭珠來說,還是非常不錯的。
一家人靜靜的坐在這裡,吃著飯,聊著家常。
等到吃過飯之後,趙文便又回到了御書房裡面,處理政事。
趙文手中的地盤越來越大,趙文每天要處理的事情也越來越多,雖然有議政院和軍事院的存在,趙文完全可以不用事倍躬親。但是,趙文覺得自己乃是開國皇帝,不敢說在勤政上比過朱元璋,但也不能比嘉靖差。
窗外的太陽越來越昏暗,陳東來命人將皇宮裡面的蠟燭點燃。
在黃昏時刻,宋應星來到了御書房裡。
「陛下,發電廠已經建設完畢,城中的主要輸電線路在發電廠建設的時候也已經建設完畢,皇宮中的線路在修建皇宮時也一同鋪設完畢。各個工廠中的線路也已經鋪設完畢。陛下之前說的路燈,我們也已經在宣鎮的大街小巷中全部安裝到位。
再有個一兩天,等發電廠正視運行的時候,估計這些路燈就能將宣鎮照亮。」宋應星見到趙文的第一句話就是介紹了發電廠的事情。
趙文放下手中的毛筆,臉色輕鬆了不少。
發電廠建設完畢,那就有源源不斷的電力。有了電力,趙文可以干很多事情,最起碼電焊機也不遠了。
電焊機搞出來之後,就可以著手製造燒柴汽車了。有了燒柴汽車,交通就會方便不少,也不用完全依賴火車了。
而且,有了電力之後,趙文就可以使用電力改進煉鐵爐,冶煉質量更高的鋼鐵,甚至還能冶煉鋁材。
到了那個時候,製造鐵甲艦也不會再是一句空話。
趙文笑眯眯的看著宋應星,「不錯,不錯,發電廠對於咱們來說,異常的重要。別看只是一個小小的發電廠,但是這裡面蘊含的能量可不能小瞧。
對了,朕之前讓人給你送來的燒柴汽車以及電報機怎麼樣了?有沒有著手開始研究?」
「回陛下!」宋應星臉上的欣喜被憂愁代替。「陛下,還沒有開始研究。最近這段時間中,臣一直忙著建設發電廠。
但是,臣看了燒柴汽車的圖紙以及電報機的圖紙,陛下之前給臣說過電焊機以及電焊機的製造圖紙,等到電焊機製造出來之後,將燒柴汽車製造出來並不難。
燒柴汽車難的就是上面的發動機,至於這個電報機,大人給的圖紙也非常清楚,所以也不會太難。就算沒有電焊機,使用傳統的焊接以及鑄造工藝也能製造燒柴汽車,只不過速度會慢上不少,成品率低。
因為臣這段時間一直忙著發電廠之事,所以就沒有開始,還請陛下恕罪!」
「無妨,等發電廠徹底製造成功之後再著手開始研究燒柴汽車也可以,愛卿不用如此。
既然現在發電廠已經製造成功,這樣吧,等發電廠正式運行的那一天,愛卿通知給朕,朕去瞧瞧。」趙文道。
趙文也不會因為宋應星沒有著手研究燒柴汽車和電報機而怪罪他,畢竟宋應星所在的研究院可是整個宣鎮中所有的部門最忙的。
「謝陛下!」宋應星告了一聲謝。
兩天之後,趙文在得到宋應星的通知之後,便帶著隨從來到了宣鎮城外的發電廠中。
因為發電廠的污染比較大,所以趙文就讓宋應星將發電廠設置在了城外。
如今的宣鎮中已經豎立起了用來輸電的電線桿,因為趙文手中有水泥廠,所以如今宣鎮中的電線桿都是水泥電線桿。
因為有趙文的存在,所以輸電線路一出來,就是非常成熟的設計。
就連電壓規格,趙文也是按照後世的電壓規格來辦的。
和後世的輸電線路相比,就是有一些落後。
趙文站在發電廠的大門外,在宋應星以及發電廠中的管事陪同下,走進了發電廠裡面。
此時的發電廠已經萬事俱備,發電所需要的所有東西都已經具備。
趙文來到一個發電廠的車間外面,看著廠房裡面忙忙碌碌的工人,臉上露出了笑容。
能在這個時代將發電廠弄出來,對於趙文來說,乃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陛下,估計再有半個時辰,發電廠就能進行發電了。昨天的時候,臣已經讓發電廠裡面的工人進行了試運營,為了防止出現差錯,所以臣就沒有讓人接通線路,只是在發電廠裡面試驗了一下。
昨天的試運營非常完美,所以今天也不用進行試運營。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就可以運行了。」宋應星站在趙文的身後,指著車間裡面忙碌的工人,對著趙文說道。
趙文點點頭,「你做的不錯,非常嚴謹。」
「陛下,還請在休息室休息片刻,等發電廠正式開始工作時,再來也不遲。」宋應星對著趙文說道。
「聽你的安排吧!」趙文不置可否,聽從宋應星的安排,來到了休息室里。
休息的地方距離發電廠車間不遠,也就是幾十步的距離。
這裡是員工宿舍樓,一共有三棟樓,每棟樓都在七層左右。
每個房間裡面都掛著一個電燈,宋應星給趙文安排的休息室在第一棟樓一樓最大的那個房間。
趙文靜靜的坐在休息室里,看著頭頂上的電燈。
電燈被一根鐵絲靜靜的掛在房頂上,和電燈連接的還有一個木製的開關。
如今趙文可能製造不出來後世先進的開關,可是對於那種比較落後的拉繩開關,趙文還是能讓人製造出來的,畢竟這玩意也沒有什麼技術含量,屬於那種一看就能看明白的東西。
要說和後世的拉繩開關有什麼區別的話,估計也就僅僅是材料不同。一個是木頭,一個是塑料。畢竟趙文現在可沒有辦法將塑料能出來。
趙文看著頭頂上的電燈,靜靜的等待著電燈的亮起。
與此同時,發電車間裡面的蒸汽機已經開始工作。
在蒸汽的驅使下,蒸汽機開始高速運轉,高速運轉的蒸汽機帶動著發電機,也開始高速運轉起來。
等發電機的運轉趨近於穩定時,宋應星便讓人將控制閥打開。
控制閥控制著發電機和線路的連接,等發電機穩定運行的時候,只需要打開控制閥,就可以將外面的線路和發電機的線路連接起來。
控制閥也是趙文設計的一種開關,是用來控制發電機和線路連接的總閥門。
趙文靜靜的坐在休息室里,一陣亮光突然從電燈泡中散發了出來。
因為是白天,所以光芒並不是很亮。
「哈哈,成功了,成功了。」趙文看著頭頂上亮起來的電燈,笑出聲來。
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電燈,但是這卻代表著宣鎮已經進入了電力時代。
站在趙文旁邊的陳東來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東西,也從來沒有聽過。
他看著頭頂上亮起來的電燈,如同看到神跡一樣,一雙眼睛圓瞪,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這這這是神跡嗎?這是神仙手段嗎?」陳東來哆哆嗦嗦,就要往地上跪去。
趙文站了起來,笑眯眯的看著頭頂上的電燈,「不准跪,這哪裡是什麼神跡,這只不過是朕讓宋應星製造的電燈罷了。」
「是陛下!」陳東來不可思議的看著趙文,一下子想起來宣鎮中的那些傳言。
這一刻,陳東來心中對於那些傳言更加肯定了起來。
「傳言陛下乃是九天之上的神明,現在看來,果不其然。陛下肯定是九天之上的神明,不然怎麼可能會這種神仙手段?明明沒有蠟燭,也沒有見到火焰,這燈竟然還這麼亮,就算是最好的蠟燭,都不能與之相比。」
陳東來的心裡不停的思索著,這一刻,他越來越覺得,自己面前的趙文,乃是這樣的深不可測。
趙文走到房門處,將拉繩開關的繩子拽住,輕輕一拉。
在一陣咔噠聲中,電燈應聲而而滅。
趙文看向陳東來,「你過來,朕現在教教你這個東西該怎麼使。皇宮中也有這些電燈,只不過因為當時發電廠還沒有修建成功,所以就沒有安裝電燈,等回去之後,就要著手安裝。那個時候,要是沒人會使可不成。」
陳東來一聽趙文要親自教他,一下子拘謹起來。
對於陳東來這種當了大半輩子奴才的人來說,能被趙文親自教授,乃是一種莫大的榮耀,要是以後干不動了,出了宮,也是向其他人吹噓的資本。
陳東來走到趙文旁邊,不敢站直身子,彎著腰,聚精會神的看著趙文。
「這根繩子就是這個電燈的開關,現在燈是滅的,然後輕輕一拉,燈就亮了。」趙文說著將手中的繩子輕輕一拉,熄滅的燈又亮了起來。
「燈亮了之後,再一拉,就滅了。」趙文說著又將手中的繩子一拉,燈又滅了。
陳東來將這一切記在了心裡。
「這也不是什麼難事,只要是個人就會。你現在記下了嗎?」趙文看向陳東來。
陳東來點點頭,「回陛下,已經記住了。」
「記住就好,陪朕去外面吧。」趙文說著再次將燈熄滅,隨後帶著陳東來走了出去。
跟著趙文一起來的人不止一個陳東來,因為身份以及休息室大小的緣故,所以其他人就只能在外面等候。
等趙文走出休息室之後,侍立在休息室兩旁的隨從急忙迎了上去,將趙文拱衛在中央。
趙文走出住宿樓沒兩步,就看見宋應星一臉笑容的迎了過來。
宋應星走到趙文面前,行了一禮,然後笑眯眯的說道:「陛下,發電廠運行正常。剛才臣已經將宣鎮城中路燈的總開關已經打開,並且讓人去查看了,要不了多長時間,他們就能回來。」
這個時代,趙文整不出光敏開關,所以就實現不了路燈能在晚上不用人為的控制而打開。
於是乎,趙文就讓宋應星將路燈的總開關放在了發電廠中。
在每一個路燈的下面,都有一個單獨設置的開關,這個開關被安置在路燈的內部,平時用鐵鎖鎖著,主要是在晚上更換路燈燈泡時使用。
「先不說這個,如今宣鎮當中雖然已經將主要輸電線路布置完畢,可是除過皇宮、各個工廠以及城中各部衙門之外,百姓的家裡好像並沒有布置線路吧?」趙文看向宋應星。
「回陛下,因為時間緊急,所以百姓的家裡並沒有布置線路。」宋應星如實回答。
「這樣可不行,電燈乃是惠民的東西,要及時將城中所有百姓的家裡布置上線路,同時裝上電燈。
除過宣鎮之外,山西、陝西、河南、四川、奴兒干、台員島以及爪哇這些地方的主要城市,也要著手修建發電廠。等到平定天下之後,所有省份的主要城市,也要建設發電廠,布置線路。
等這些地方全都布置完畢之後,就要將發電廠和電燈普及下去。
這些地方目前不用著急,但是要做好修建的計劃和準備。
一旦宣鎮將所有的線路布置完畢,就以宣鎮為範本,在朕剛才說的那些地方修建發電廠和布置線路。
對了,除此之外,再修建一座燈具廠,專門用來製造電燈。還有電線廠,發電機廠,燒柴汽車廠,這些廠子也要開始籌備。」趙文看著面前的宋應星,不停的說著以後的規劃。
宋應星靜靜的聽著趙文的聲音,雖然趙文說的東西非常多,可是宋應星卻沒有絲毫不滿。
對於宋應星這種熱愛研究的人來說,讓他們停下來才是最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