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當時我太害怕了,也沒看仔細。應該有五六個人。」那人緊張的說道。
「走,在哪個方向,帶我去看看。」江遠拉著那個人就要去看看。
「我,我害怕。」那人往後縮了一下。
「你就告訴我大概位置就行。」
江遠有種直覺,他總覺得要出事兒。
「江總,我和你一起去。」
「我們也去。」
楊建軍和還有另外幾名員工都站出來說道。
這當會兒不像是後世老百姓秉持著各掃門前雪的觀念。多數人都是比較熱心的。
不過江遠想了想還是拒絕了。一來是人多可能驚動了那些劫匪,再者如果那些人真的有槍,萬一要是出什麼意外就不好了。
「行吧。」男人遲疑著點了點頭,但還是勸道,「你還是別去追了,那些人可都有槍。最好還是等警察來了再說。」
「我知道,你帶我過去看看就行。」江遠拍了拍他的肩膀。
「江遠。」邱月娥上前抓住了他的手,神情很是擔憂。
「沒事,我就去看看。」他對邱月娥笑了笑,「你帶孩子們先離開。」
隨後轉過頭對楊建軍說道,「帶咱們的人馬上離開。下山之後馬上報警。」
江遠囑咐完,馬上和那個男人一起朝著山上走去。
「就在那邊,我剛剛就是在那裡看到他們上山的。」
到了山頭的另一側,男人遠遠的指著上山的路口,然後說什麼也不肯再過去了。
「好,你回去吧。」江遠見狀也沒為難他,讓男人離開之後,他就朝著男人手指的方向跑了過去。
只有一個警察追上去,這怕是要出事。
主要是他想到了向越成。
他的心裡有種強烈的預感,感覺追過去的那名警察就是向越成。
如果真的是他,那這個事兒既然碰到了,他就一定要管。
剛剛那個男人害怕劫匪們有槍不敢追過去。但江遠卻並不畏懼。
可能也和他之前在莫斯科的經歷過有關。而且他的倉庫里還藏著兩把槍。真有什麼危險也能派上用場。
江遠一路向上走去。
後世牛頭山這裡被修成了風景區,環境也比較雅致。
不過現在這地方卻是一片荒山,越往上走,路就越窄,兩邊雜草叢生。布滿了長著倒刺的藤蔓類植物。
江遠從倉庫里拿出了一把砍刀,一邊清理雜草,一邊仔細的查探腳下的落葉和草叢,希望找到有人走過的痕跡。
就在這時,前邊的草叢一陣晃動,隨後見一個姑娘哭著從山上跑下來。
江遠心頭一跳,剛剛那個男人可是提到過那群劫匪挾持了一名女性人質。
這個女的會不會是被劫匪抓去的那個女人。
心裡這樣想著,他連忙上前攔住她,「姑娘......」
那女孩兒見自己面前突然間出現了一個男人攔住去路,頓時嚇的坐到地上,驚慌失措的大叫起來,「別殺我,別殺我......」
見她這副反應,江遠便猜到這女孩必然是被劫匪挾持的人質無疑。
他連忙上前蹲身安慰道,「不要怕,我不是壞人。剛剛有人看見一伙人劫匪上山了。他們往哪邊去了?」
女孩見他面目和善,又出聲詢問詢問劫匪的下落,倒是安心了不少。
江遠拉她起來,女孩滿臉淚痕的說道,「剛剛那個警察把我給換下來了。他們在那邊.....」
江遠的眉頭頓時鎖了起來。挾持一個女人不比挾持男人要安全的多。而且又是挾持警察,這些劫匪到底是什麼人,怎麼膽子這麼大。
「他們有幾個人,幾把槍?」江遠問道。
「我不知道,我沒看清......」女人哆哆嗦嗦的說道。
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被嚇壞了。
江遠見問不出什麼來,就讓她趕緊下山,但就在臨走時,女人卻像是想到什麼說道,「對了,我剛剛聽那幾個人喊那個警察姓向。你認不認識他,你和他是同事嗎?」
姓向。
江遠的心頓時一陣突突,那一定是向越成沒跑了。向東宇根本不在興安。
可他明明記得前一世犧牲的應該是向東宇來著。
不過現在也不是糾結這些問題的時候。向越成被那些人帶走了,而且那些劫匪似乎也知道他的名字。看來不是普通的劫案。
去遲了恐怕要有危險。
想到這裡,江遠馬上對那個女人說道,「你快下山,記住往大路上跑。要是遇到警察就趕緊報案。」
說完,他就向上邊跑去。
女人看到江遠頭也不回的往上邊跑,又急又怕,「警察同志你可不可以送我下去,我腿軟。」
江遠並沒有理會女人的要求,那些劫匪挾持了向越成,隨時會有危險。
他現在哪顧得上眼前的女人。
女人見江遠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她看了看周圍的密林,總覺得林子裡仿佛隱藏著什麼危險,咬了咬牙跌跌撞撞的往山下跑去。
江遠在樹林裡狂奔。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裡。
剛剛那個女人驚慌失措的從山上跑下來,也沒留意方向。只知道是往山上跑了。
江遠現在也只能希望向越成的運氣足夠好,留下一些蛛絲馬跡。好讓他儘快找到他。
也許真是向越成的運氣足夠好,在跑出去一段距離之後,江遠終於在地上發現了一些疑似雜亂的痕跡。
草叢裡腳印時有時無,江遠一邊追著這痕跡,一邊用砍刀在樹上做標記。
希望後邊跟過來的警察能夠看到,然後順著痕跡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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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向越成被那些人害了,然後逃掉。
這延綿不絕的樹林四通八達,一旦逃到深處,再想找到他們可就不容易了。
現在不比後世,到處都是監控有天網系統。身份證也沒有聯網,隨便找個地方改頭換面,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江遠一路疾馳,好在沒看到什麼血跡之類的東西,這也讓他稍稍安心了些。
這說明向越成現在暫時還是安全的。
江遠一路向山上走去追了十幾分鐘,但還沒有看到什麼人影。早前山里還有的小路可走,此時卻什麼路都沒有了。四處都是繁茂的林木雜草。
一路循著的蹤跡也沒有了。
江遠不禁焦躁了起來。
想要在這茫茫林海之中找到幾個人談何容易。
就在他幾乎失去信心,想要放棄的時候,驀地腳下一攤紅色讓他一下子警惕起來。
江遠蹲下身,在上邊摸了一下,血跡還沒有完全凝固。
是好事也是壞事。
好事是說明對方還沒走遠。壞事是有血跡,誰受傷了,會不會是向越成?
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麼樣了。
江遠不敢慢待,但他也放緩了腳步,輕手輕腳的向前移動,同時警惕的看向四周。
果然,再往前走了沒多久,又發現了些斑駁的血跡。
不遠處,隱隱約約的有說話的聲音,江遠瞄了一眼四周圍,然後爬到了前邊的一個土坡上。
隨後就看到下邊不遠處有幾個人正在草叢裡穿梭。
最中間那個穿著警服的人被反手捆住,他的臉上一片青紫色,警服上也有斑斑的血跡。
被人強迫推搡著前行。
江遠一眼就認出了那個人,只是另他意外的是,那人不是向越成而是向東宇。
奇怪了,向東宇又不是興安的警察,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不過不管是向東宇也好,還是向越成。
總之沒事就好。
江遠鬆了一口氣。
這時,就見跟在向東宇後邊的人突然推了他一下。向東宇一個踉蹌差一點摔倒。
那人見狀也不去扶他,反而從在後邊踢了他一腳。
江遠見狀,頓時心頭湧起一股怒火。
他看了一眼四周圍,手腳靈活的順著大樹爬了滑了下去。然後躡手躡腳的跟了過去。
這群人估計也知道警察在追他們,盡往草木繁茂的地方鑽。
可越是往樹林深處走,裡邊越是不好走。那群人越走越慢。最後停了下來。
與走大路時不同,在這種林間穿梭會極大的消耗體力。
走了這麼久,看那些人的樣子應該也是走累了準備休息。
向衛東反綁著手走的更是吃力。他估計早就撐不住了,等那些人停下,他直接癱倒在地上。
那幾個人也累的夠嗆。或者站著或者坐著。可儘管這樣,這人的依舊警惕性很高。
有兩個人手裡拿著槍警惕的四處張望
江源把手裡的砍刀收了起來,換出了此前從列車劫匪那裡奪來的土質霰彈槍。
然後悄悄的摸了過去,躲在了一顆大樹的後面。
這顆大樹旁邊還有濃郁的雜草,正好幫他隱藏了身形。
那些人好像有很強的反偵察能力。背靠著岩石休憩,還特意找了一塊遠離草叢的空地休息。
江遠丈量了一下自己和那些人的距離,他和那些人大概有二三十米遠。
這麼遠的距離,他手裡的土質獵槍根本沒有什麼殺傷力。
這種槍裝的是鉛彈,近距離下殺傷力還行。但如果離的太遠的話,子彈就飄偏的厲害。根本打不死人。
而那些人休息的地方附近也沒有什麼雜草之類的遮掩體,要貿然衝過去的話,不但救不出人質。還有可能把自己也搭進去。
江遠決定暫時按兵不動,等過會兒再尋找機會靠近過去。
他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現在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江遠他們是上午十點左右上山的,沒想到過去了那麼久。
這是一天之中最熱的時候。樹林裡蟲鳴聲四起。而且還有叮咬人的蚊蟲。擾的人心煩意亂。
這時那群人之中一個人側過臉頰,江遠看清那個人的面孔,頓時驚愕的瞪大了眼睛。差一點驚呼出聲。
他感覺這世界實在是有些玄幻。
那個人竟然是鍾為民的弟弟鍾禮軍。
江遠實在想不通。鍾為民的弟弟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再一想到那個傢伙和自己家三姐糾纏不清,他就一陣火大。
而此時另一個人也轉過了神,江遠發現這個人他竟然也認識是姜海龍。
江遠認識姜海龍很是巧合,當時他開車回家,結果不小心撞到他,那是姜海龍被一群人追趕。
當時因為是自己的過錯,所以江遠就出手幫了他。
當時只覺得這個人社會氣很重,結果沒想到這人膽子這麼大,竟然還敢挾持警察。
他難道不知道襲警可是罪?
一時間江遠心亂如麻。不過他也沒時間理清這一切。
現在的情況已經不能再耽擱了。誰知道哪一瞬這群人就會把向東宇給弄死。
他是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向東宇死這些人的手裡的。
哪怕只有一線升級,他也要把向東宇救出來。
江遠抬頭又看了一眼。結果一下氣的差點跳出來。
只見姜海龍拿起手裡的手提行李箱狠狠的砸在了向東宇的頭上。
「媽的,你這個王八蛋!次次都壞我的好事。這次我要是不好好折磨你一下。老子要讓你身不如思!」
向東宇被皮箱砸的後仰了一下。腦袋上頓時流出泊泊的血痕。
「姜海龍,你有本事一槍斃了老子!」
向東宇抬起自己那張模糊的臉,嘲諷著說道。
姜海龍同樣回以冷笑,他什麼也沒說,而是突然間從腰間拔下一把匕首,隨後猛地刺了過去。
伴隨著噗嗤一聲,一把刀瞬間沒入了向東宇的肩膀處。劇烈的疼痛讓他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抖動起來。
鍾禮軍此時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切,插嘴說道,「姜哥,別把人弄死,弄死就不好玩了!要一點一點的折磨才好玩!」
姜海龍聞言,把刀從向東宇的肩膀上拔了出來。
「你說的對,我是不會這麼輕鬆的放過這傢伙的。這個王八蛋害的我損失一箱的貨,讓他就這麼死了,太便宜他了。」
江遠沒想到鍾禮軍會是這樣的人。他實在想不清楚,以他的家世為什麼會和這些人糾纏不清?、姜海龍命令其他幾個人把向東宇捆在了樹上吊了起來。隨後他從兜里掏出了一個罐子,獰笑著走到向東宇身邊,問道,「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
向東宇看著他沒有說話。
姜海龍也不在意,就自顧自的說道。「這是蜂蜜。你說我在你的傷口上撒上這些東西,那些螞蟻什麼之類的蟲子會不會被香味吸引,爬到你身上來?」
「警察想要找到這裡。恐怕要費些周折。我希望那些警察找到你的時候,你不要被蟲子吃光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