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致艾希爾

  第249章 致艾希爾

  德米提恩小心的接過泰蘭·弗丁遞給它的信。它顫抖的手指從信封上那行曲曲彎彎的字跡上滑過,它輕聲念道:

  「致艾希爾。」

  它把信封中的信輕輕的抽了出來。信紙是一種特殊的材質。它已經開始泛黃。它帶著一種別樣的歲月滄桑感。它開口念道:

  親愛的阿奪瑞恩之女艾希爾

  最近的天氣一直都不好,既沒有猛烈的颱風,也沒有呼嘯的狂風,哪怕微醺的和風也好啊!

  現在只有雨,到處都是水。那是耐普圖隆的最愛。

  但我每天都有一件得意的事!無論要面對多麼艱難的戰鬥,只要想起那件事,我就會有一個好心情。說起來,迦頓不知道有多嫉妒我。

  那件事就是:每天早上睜開眼睛,第一個闖進我的世界的就是你。

  你會為我準備早飯,整理戰甲。你會為我處理那些我無從下手的瑣事。你會為我祈禱。讓我平安的從戰場上歸來。

  提到戰鬥,最近有一個新的消息傳來。一個神秘的勢力侵入了我們的世界。它們不停的掠奪我們世界的資源。我得打敗它。我是一位元素將軍,我有義務為生我的世界而戰。

  在臨行之前,我有一句話想和你說。那就是:

  「我愛你!

  就像元素喜愛精華;

  就像萬物喜愛太陽。

  我不能沒有你,

  哪怕一分一秒。」

  等我回來。我有一件禮物要送給你。

  ————逐風者·桑德蘭

  德米提恩停了下來,信的內容很短,桑德蘭是一個挺直接的人。接著它把第二張信紙打開。這張信紙上的字跡很潦草,而且還有兩個句子挨的特別近。

  德米提恩繼續讀道:

  「很抱歉,我不能回去了!我需要進行一場漫長的遠征。我很難回來見伱了。

  希望你以後能收穫一份幸福。

  原諒我!艾希爾。我給不了你要的幸福。

  ——桑德蘭」

  德米提恩小心翼翼的把信還給泰蘭·弗丁。它的心情很激動,也很害怕。

  激動的是幾萬年了。它又一次看到了王子的遺物。害怕的是它面前站著的這個矮小人類。要是光看體型的話,德米提恩恢復元素形態,一拳能打死一打。

  可是生物的強大弱小和體積沒有多大關係。它知道它面前的是一隻可以被稱為祂的偉大存在。

  這是一位強大的原力半神,他矮小的身體裡蘊含著毀天滅地的力量。別人的聖光如流動的空氣,而他的聖光像血液一樣,每一個循環,他的身體都會生出新的聖光。周圍的環境一直在為他充能。

  而且它也不是全無信息來源。它知道不可一世的拉格納羅斯已經低頭了。它因為犟嘴,被這位半神奪取了本源。

  更可悲的是,它應誓了。它聽說過王子死前的詛咒。結果倒霉的炎魔之王先是成了上古之神的奴隸。又被恩佐斯當成了吸引泰蘭·弗丁大軍的炮灰。

  接下來更大的悲劇來了,它被泰蘭·弗丁奪取了火焰精華,它不在是火焰之王了。它成了這位半神制衡新任火焰之王的棋子。

  更可悲的是它失去了火焰,它成了生活在火焰之地的聖光生物,它真的不能再傷害別人了。

  當然德米提恩並不知道,因為往日的殘暴統治。現在有很多火元素密謀著要對付拉格納羅斯。而新任的火焰之王已經奪走了薩佛拉斯。並且把暗影之擊也就是糞叉送給了它的老上司。

  這一切,讓它鬱悶至極。它從來沒有想過,那些火元素居然膽感敢背叛它。

  泰蘭·弗丁對德米提恩道:「我知道你有辦法喚醒你們的王子。」

  「我要和它好好談一談。」

  希爾瓦娜斯·風行者一直在一旁認真的傾聽德米提恩講訴逐風者·桑德蘭的故事。

  她覺得這位風王子桑德蘭的人生真是多災多難。性格勇猛直爽的它不應該在愛情面前退縮,它應該勇敢的面對它。當初它直接說出來。至少不會留下那麼多的遺憾。

  面對自己的摯愛,它退縮了一次。這次退縮成了永遠。

  這個人怎麼和泰蘭·弗丁那麼像呢?他們都是各自勢力的代表人物。他們都實力強大,他們都為了這個世界而戰。他們都傷恩累累。

  她忽然想到吉安娜·普羅德摩爾。他似乎又和桑德蘭完全不同。可沒聽說他迴避這段感情。

  她們也是偷偷相愛的,她們確認關係不久,他就公開和她走在一起。讓那些難聽的謠言不攻自破。

  他們的相同之處可能就是一見鍾情?

  德米提恩不敢拒絕泰蘭·弗丁。很快在大法師羅寧的幫助下,一個召喚法陣建立了起來。

  泰蘭·弗丁將已經合二為一的逐風者的禁錮之顱放在了核心之處。

  周圍響起了德米提恩吟誦咒語的低沉聲音。

  一股帶著閃電的力量開始在法陣中生成。逐風者的禁錮之顱漂浮了起來,它碎成了粉末,然後被希利蘇斯的風帶走。

  在這一刻一顆巨樹像海市蜃樓一樣從虛空中長了出來,翡翠夢境忽然降臨了。法陣中的一切都被無盡的迷霧遮掩,迷霧讓周圍的人什麼都看不到。他們只聽到了虛空中出現了閃電的轟鳴和颶風的吼叫聲。

  過了一會,紛亂的聲音結束了,迷霧消散了,希利蘇斯的沙漠之風再次帶著沙礫打在大家的披風上。

  泰蘭·弗丁還是一個人站在那裡。德米提恩小心翼翼的跟著他。

  泰蘭·弗丁道:「好了,任務完成。我們出發,下一站安戈洛環形山。」

  希爾瓦娜斯·風行者疑惑的看著泰蘭·弗丁,但她知道泰蘭·弗丁從來不屑於說謊。她調動了自身的生命之力。她立刻感覺到新的生命烙印。

  確實曾經有一個新的生靈來過這裡,但它已經不在了。

  泰蘭·弗丁看著疑惑不解的希爾瓦娜斯和溫蕾薩等人道:

  「它去翡翠夢境了,它還不能現世。我們要去安戈洛環形山,然後找到火羽山。我們得藉助那裡的地火重鑄桑德蘭的佩劍雷霆之怒。」

  新的旅程開始了。

  他們再次穿過希利蘇斯的沙漠。來到塞納里奧要塞。他們要在這裡修整幾天。如此艱苦的長途跋涉,誰都受不了。

  人得張弛有度,繃得太緊,容易失控。

  沙漠的白天和夜晚的溫差非常大。炎熱的白天過去了,藍孩子升上了天空。氣溫也跟著下降。

  睡不著覺的希爾瓦娜斯·風行者和自己的妹妹走出了房間。她們站在一座哨所的頂端。

  希爾瓦娜斯和執勤的哨兵說了幾句話。她敬了一個軍禮,然後識趣的遠離了這邊。聯盟的哨兵有著嚴格的規定,即使是一位將軍,也不能讓一位哨兵擅離職守。

  溫蕾薩望著月色下的一片沙棘林道:「這裡真的變了。才幾個月,沙棘就紮根發芽了。相信用不了多久,這片沙漠中就會出現綠洲。」

  希爾瓦娜斯·風行者默默感受了一下:「是的,希利蘇斯在復甦。整個艾澤拉斯的力量都在復甦。星魂已經擺脫了兩位上古之神的掠奪,它的力量會逐漸變強。」

  「整個世界的生命都會隨之變得強大起來。祂所能承載的強者也會變多。」

  溫蕾薩沒有接話,而是換了一個話題。

  「我們為什麼要去火羽山?雷霆之怒·逐風者的祝福之劍為什麼需要重鑄?」

  希爾瓦娜斯輕聲道:

  「是迦頓男爵,它讓熔核鑄造師摧毀了雷霆之怒。」

  「是嫉妒嗎?」

  「是的,迦頓男爵無法忍受風吻精靈和桑德蘭的佩劍在一起。它讓人摧毀的逐風者之劍。」希爾瓦娜斯繼續道:

  「可是它無法摧毀風吻精靈的愛。她的祝福化作了風吻之刃,融入了逐風者的禁錮之顱中。

  迦頓捨不得摧毀那件寶物。所以它把雷霆之怒藏在了瑪格曼達的巢穴中。」

  溫蕾薩接道:「然後新的炎魔之王把它送給了大領主泰蘭·弗丁?」

  「是的,它把那兩半斷劍交給了泰蘭。

  德米提恩把逐風者的禁錮之顱合而為一,取出了風吻之刃。」

  「我們去安戈洛環形山,就是為了從新鑄造雷霆之怒。我們需要到那裡尋找最強大的地火。而火羽山正是當年領風者奧拉·基爾為桑德蘭找到的鑄劍之地。

  它換來了拉格納羅斯的一點烈焰精華,在火羽山幫逐風者鑄造了那把強大的風劍。

  我們這次過去,還要等一個人。」

  溫蕾薩立刻反應過來:「我們要等麥格尼·銅須陛下?」

  「是的,我們先到火羽山,為羅寧定位。然後他傳送回泰達希爾,把麥格尼·銅須陛下帶過來。他是最強大的鑄造師。也只有他才能重鑄逐風之劍。」

  溫蕾薩道:「這就是桑德蘭幫助我們的條件嗎?」

  希爾瓦娜斯·風行者道:

  「是的,泰蘭答應幫它從新鑄造雷霆之怒,它答應打敗墮落的領風者奧拉·基爾。然後帶領風元素。它會在關鍵的時候幫助我們對抗世界之敵。」

  希爾瓦娜斯·風行者臉上現出古怪的神情:

  「你猜打傷桑德蘭眼睛的是誰?」

  「不是說一個入侵我們世界的人嗎?」

  「是亞煞極手下的無面者。古神和泰坦造物都是外來者。

  其實在元素看來,萬神殿的泰坦也是入侵者。只是他們沒有想著毀滅我們的世界。

  她們想要的是一個秩序側的新泰坦。但艾澤拉斯是不同的。她雖然弱小,但她卻可以稱為祂。」

  溫蕾薩吃驚的道:「神?泰坦不就是神嗎?」

  希爾瓦娜斯·風行者道:「差的遠。神擁有自己的原力,祂可以使用原力,但不會被原力左右。祂有著獨立的思想。一但覺醒,祂就會走上不同的道路。」

  希爾瓦娜斯·風行者忽然壓低聲音:「你聽到過萬神殿的泰坦,那你聽說過他們原生世界的原住民嗎?」

  溫蕾薩瞪大眼睛:「從來沒有。難道泰坦一旦出生,就會毀滅那些生靈嗎?」

  希爾瓦娜斯·風行者道:「泰坦永生不死,即使被殺死。他們的靈魂也會從原生世界中復生。那些原生世界的生靈。是他們力量的源泉。」

  他們會把他們的原生世界藏起來。只要不在原生世界中被殺死。他們就不會徹底死亡。但那些生靈也會被永遠困在那個世界中。」

  溫蕾薩毫不在意的道:「那有什麼不好?」

  她不想在討論這個問題,轉而道:

  「是他告訴你的嗎?」

  希爾瓦娜斯神情低落的道:「大部分是。是我問的他,原力非常容易失控,所以他告訴我這些。免得我在和世界樹連接的時候迷失自己。」

  她嘆了口氣:「我可能陷入了一個可怕的陰謀里。我的終點可能在南方。

  一個美輪美奐的新世界。我真想好好看看它。」

  溫蕾薩沒懂她的意思。能夠威脅到現在的聯盟的。只有燃燒軍團,還有上古之神。而最後一個上古之神不是在冰雪覆蓋的諾森德嗎?

  而另外一個敵人,巫妖王,也在諾森德。為什麼是南方。南方有誰?

  這時原本高掛天空的藍孩子躲入了雲層。白女士升上了高空。

  一陣涼風吹過。溫蕾薩感覺有點冷,她緊了緊披風。

  「這裡真冷。白天還是酷夏,晚上就像到了深秋。」

  希爾瓦娜斯·風行者道:「這裡結的沙棘果比貧瘠之地的甜。」

  「他們還沒睡嗎?」

  「沒有,他們在喝酒。長者在給他們講自己年輕時候的故事。男人的世界不是冒險就是戰爭。」

  溫蕾薩撇撇嘴:「那是那幾根木頭的世界。

  我本來以為我的未來是詩與遠方。結果只有奧術箭和惡魔。剩下的全是雞零狗碎。

  他三句話之後一定會繞到委員會上。不是物價就是卡拉贊。」

  「上次我們去卡拉贊,遇到了好幾隻死爪龍人,我本來想馴化一隻,結果全被他打死了。

  姐姐,開心點。你也有希望晉升半神的。那樣就永遠不會死了。這不比什麼都重要嗎?」

  希爾瓦娜斯·風行者搖了搖頭,永遠不會死?那不是永遠不能解脫嗎?

  長壽等於長壽罪。傻妹妹,你根本不知道原力是什麼東西。長生不死也不是什麼好事。

  那個叫伊利丹的男人,是個真正的勇士。一萬年的牢獄生活也沒能改變他的初心。

  人是會變的,什麼都有可能恢復原狀。唯有感情不能,它就像一個彈簧,一旦拉過了勁,它就改變了形狀,再也回不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