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獸人走到哪,災難就到哪!

  第150章 獸人走到哪,災難就到哪!

  「嘭!」

  白無相再次被二人聯手打爆,一縷藍光牽引著一氣太昊爐重新凝聚了身體。

  「咻!」

  規則之體重凝後,白無相開始奪命奔逃,五成了!

  規則之體已經被泯滅達到了五成的臨界點,他終於開始慌了,現在什麼事情都沒有他保命重要。

  「想跑?」

  方辰嘴角一勾,期待地看向了白無相腳下。

  「嗯?」

  白無相一步踏出,強大的靈覺令他感到不安,正欲急忙變轉身形,但卻被一道蒼老笑聲喝止。

  「呵呵,老夫等你許久了!」

  只見一白袍老者現身,他輕輕一點,白無相腳下瞬間出現一張星斗大網,網線交織形成棋盤,而他正是棋子!

  「啊!天機!」

  白無相急忙閃身,但棋子又怎麼可能逃脫到棋盤之外呢?

  他宛若進入了重重疊疊的迷宮,似一隻無頭蒼蠅般在裡面亂竄。

  「天陽!你也要與我玄陽洞天為敵?」

  白無相大喝道,如果說之前只是感覺不對勁,那現在就一切明了了。

  這是一個局,一個針對他玄陽洞天的局,而方辰就是那個先頭兵,為的就是引出他這個棋子!

  「天機!你想幹什麼?」

  白無相突然冷靜下來,他凝目看著那屹立不動的白袍老者。

  難道是洞天之中的謀劃敗露了?

  但又不對啊,就算如此也不該是天機先來動手,今日站在這裡的應該是風氏或者其他兩大王朝之主才是!

  「呵呵,老夫想幹什麼,你馬上就知道了!」

  天機老祖笑了一聲,隨後指尖跳動,那棋盤上的線條交織纏繞,道道如鎖鏈般將白無相牢牢捆住。

  「轟!」

  棋局內再次闖入兩枚棋子,一道黑紅,一道古黃,正是萬法尋真旗與寂殺玄金斧這兩件神兵。

  方辰與天機老祖對視一眼,隨後點了點頭,各自會心一笑。

  「變!」

  棋盤現出原形,那是一方遮天蔽日的石磨大盤,其上星斗閃爍,似在演天算地。

  天地神兵,滄渺璇璣盤!

  「衍萬法!」

  「算天地!」

  「滅眾生!」

  方辰與無面人影、天機老祖同時爆喝,三件神兵紛紛響應,各自射出一道光束打在白無相身上!

  「啊!」

  白無相發出慘叫,只覺眼鼻都在融化,頃刻間他便化作一灘溶水,隨後便是一縷縷白氣被剝離開來。

  「不!天機!原來的你目標的一氣太昊爐?」

  溶水中傳出一聲怒喝,他感覺自己與神兵之間的聯繫正在快速被斬斷!

  白無相可不是真正的神兵之主,他只是由於修為強大,勉強掌控了一部分神兵力量罷了。

  所以他與一氣太昊爐的聯繫是可以被剝離的,以這種方式奪去神兵後,一氣太昊爐也不會就此隱於天地,而是會重新擇主!

  無面人影看著這一幕,神色冷靜,他最清楚不過了,規則之器自帶靈性,想成為其主必須擁有七品根基。

  真武界這十幾萬年來只有方辰能滿足條件,至於之前產生的神兵之主那完全是運氣太好。

  那些神兵之主其根基顯化天賦必然是剛好與那件神兵完全契合,這才能一定程度上降低條件。

  但玄陽宗顯然沒有能與一氣太昊爐完全契合之輩,他們之所以能掌控這件神兵都要歸功於《煉兵訣》!

  此訣發掘於一處輝煌遺蹟,專為煉化強大兵器所創,對於規則之器也勉強適用。

  風氏等勢力所掌控的天地神兵亦是採用了此法。

  不過以《煉兵訣》雖然能煉化神兵,但終歸不是真正神兵之主,想要催動必須付出代價,而且神兵可以被奪走!

  「啊!天機,放過我,這一氣太昊爐可以交於你手!」

  溶水中再次傳出慘叫,三件神兵所發出的光束剝離一氣太昊爐的同時也在泯滅他的規則之體!

  再這樣下去,神兵剝離的同時亦是他的死期!

  「老夫要的東西自然會自己來拿!」

  天機老祖不為所動,既然做了那就要徹底解決,而且這玄陽洞天本就該死,在背後搞的那些小動作以為能瞞過他?

  「天機!你不要逼我!」

  溶水流動勉強化作人形,其嘴巴張合之際發出聲音。

  天機老祖沒有理會他,反而手中印訣連動,那三道光束愈加明亮透徹了。

  「你!」

  溶水人影瞬間被擊散,縷縷白氣以更快的速度被析出!

  「住手!天機,伱好大的膽子!」

  在白無相心中絕望之際,遠處天邊終於傳來一道怒喝,三道人影身形一閃便已至跟前。

  「李逍!你這個欺師滅祖之徒!」

  虹真率先震怒出言,他看著眼前場景氣得臉紅脖子粗。

  他們玄陽洞天都還沒出手呢,竟然被人先下手為強了?

  洞天之內的布置難道暴露了?

  「天機!爾等還不快快住手!」

  他們幾人歸來,天機老祖非但沒有停手,反倒還變本加厲了,這更是讓他憤怒不已。

  「虹真師兄快出手!他們的目標是一氣太昊爐!」

  網線棋盤中的那灘溶水已萎縮至拳頭大小,從中傳出了白無相有氣無力的聲音。

  「一氣太昊爐?」

  虹真神情一變,發現果然如此,不禁大怒:「旬真、木鋒快隨我出手!」

  話音落下,其身後一朵萬丈青蓮綻開,無盡的磅礴利氣涌動,生機盎然中又帶著毀滅天地之力。

  「此路不通!」

  就在他要調動力量去打斷天機幾人的布置時,其身前突然浮現一黑袍消瘦身影。

  「定天王!」

  虹真眉頭緊鎖:「你也要與我玄陽宗為敵?」

  定天王卻是搖了搖頭:「我對爾等恩怨不感興趣,不過為了這方天地眾生罷了!」

  為了天地眾生?

  虹真一驚,果真暴露了?

  「你是何意?」

  他狐疑不決看著定天王,但後者依舊只是搖了搖頭。

  「不要猶豫了,趕緊動手,這些人的反應不太對勁,我等提前發動!」

  就在虹真遲疑之時,心底一沉,一道蒼老之音響起。

  「是,師尊!」

  虹真瞬間顧慮全消,他看向擋在前面的黑袍男子:「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

  「嗤!」

  其只手一揮,那無盡銳利之氣猶如濤濤江水奔涌而去,虛空之中甚至出現斷裂之景。

  「哼!」

  定天王左手負於身後,右手掌心朝天,整個人陡然拔升,似乎將天都舉起來了一樣!

  他身形膨脹至無邊無際,隨後舉起的右手仿佛化作一片大陸,那遮天蔽日的威勢令人無法喘息,虹真只覺周身各方無不傳來壓力,幾乎要將他擠爆!

  「重之規則!」

  虹真神情凝重,那奔騰的利氣河流都停歇在原地,難以動彈。

  「好好好!定天,你欺我不敵?」

  「旬真,木鋒,你們速去救援白師弟,此人交予我來對付!」

  虹真沉聲道,他看見白無相的掙扎已經越來越微弱了。

  雖然不知天機幾人為何非要這一氣太昊爐,但他顯然是不可能讓其如願的!

  「蓮心生天地!」

  為了能讓身後二人安然過去,虹真大喝一聲,背後那最深層次的蓮苞打開,一縷玄黃之光在其中浮現。

  「轟!」

  宛若天地初開之象於虛空變幻,那縷玄黃之氣化作一柄小劍竟是直接將定天王手掌齊根斬斷!

  「噗嗤!」

  定天王恢復原狀,其手掌斷裂處有絲絲淡黃氣流繚繞,整隻手臂正在被快速侵蝕。

  「這……虹真你有問題!」

  不止定天王有些驚怒,連天機老祖也是心中一滯,此番算是超出了他的預計。

  「咻!」

  玄陽洞天另一尊鈞天老祖旬真與木家老祖木鋒都是一頓,顯然這也出乎了他們的預料。

  「你……你不是虹真!」

  定天王連連後退,在這過程中他終於將手臂上的淡黃氣流消弭,但其規則之體卻是已經泯滅了三成!

  無面人影也有些不解,定天王的實力他是清楚的,能一招將其傷成這樣,境界最起碼要比定天王高一個層次!

  但現在這方天地之間還能有鈞天武者在壽元終結前走到那一步嗎?

  「嗤!」

  虹真嗤笑一聲,轉而向著身後青蓮中央躬身:「恭迎師尊降臨!」

  「唉!你們這些小輩就是不安分!」

  蓮心處傳出一道蒼老嘆息聲,隨著腳步聲響起,一道灰袍老者人影顯露於世!

  「你……」

  天機老祖眉頭大皺,似乎想起了什麼,但又不敢確認:「你是沈央?」

  「哦?」

  灰袍老者看了過去,他微微一笑:「難得真武界還有記得老夫的人,哈哈!」

  「沈央?!」

  天機老祖終於確認了,他滿臉不敢置信:「怎麼可能?你怎麼還活著?」

  沈央!

  定天王也回憶起了此人,遂急忙退至方辰三人身邊。

  旬真與木鋒也滿臉駭然,他們顯然也是不知道這灰袍老者存在的。

  「難怪……」

  旬真若有所思,難怪虹真師弟能在洞天內留下如此布置!

  「沈央……是何人?」

  方辰見到二人如此神色有些不解。

  「這……」

  天機老祖欲言又止,最後重嘆一聲:「沈央是三萬年前的玄陽老祖!」

  三萬年前!

  方辰瞠目結舌,他終於明白為何天機老祖對眼前之人甚至有些恐懼了。

  因為鈞天武者的壽元只有五千年!

  而這沈央竟能活到三萬年前的今天,這意味著什麼?

  「造化之境?」

  方辰驚呼出聲,神色陡然緊繃,幾欲奪路而逃。

  造化武者能有三萬年壽元嗎?

  他不知道,但鈞天武者絕對活不了三萬年!

  「別急!」

  無面人影突然按住方辰肩膀:「此人並非造化之境!」

  「嗯?」

  天機老祖與定天王同時看來,顯然他們也是一樣的想法。

  方辰卻是一怔,對啊!

  說實話,他剛才也有點嚇到了,但被鈞無面這麼一提醒突然想到了另一個可能。

  還記得之前與筱湮遺蹟浩老對話,他給出黑紋符籙的時候雖然否認此為空間符籙,但也算是變相承認了這個世界存在空間之道!

  最起碼真武界之外一定存在掌控空間之道的強者!

  既然空間之道都存在了,那時間呢?

  受過前世薰陶的方辰開始下意識如此去想,他目光晦暗的看向那一直保持淡笑的灰袍老者。

  「此人難道是因為時間之道才存活至今?」

  「時間?」

  天機老祖將目光投來,隨後又看向定天王,都在各自眼中見到了不解:「時間能夠被掌控?時間規則?」

  「唉!」

  無面人影嘆息一聲:「時間沒有規則,只有道!」

  他死死盯著灰袍老者,似乎想要確認些什麼,神色有些激動,又有些緊張與恐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