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挽瀾不屑道：「就算有，那個人也不是你。」
季如煙深呼吸了幾下，冷哼一聲：「我這個經理是爸親自委任的，沒有爸的同意，我絕對不會離職！」
這個位置是她好不容易爭來的，憑什麼要讓出去？
「你不是想知道你為什麼在優化名單裡面嗎？」季挽瀾雙手交叉，語氣微冷：「自從你上任之後，你簽下來的單子都是靠關係才拿下來的，如果你手裡頭的關係用完了，這麼大一個公司要陪你喝西北風嗎？」
她往後一靠，繼續說：「而且在我離開這段時間，你連一個單子都沒有簽過。」
季挽瀾說的的確是事實，之前是因為跟季挽瀾打賭，她才去找關係拉項目，沒有季挽瀾之前，她一向都是空頂自身名頭，不用幹活的。
這種事情季如煙當然不可能讓季挽瀾知道。
她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公司開除人的標準是兩個月沒有業績，現在還不到一個月，於情於理，你現在都不能開除我！」
「我開除人不需要理由。」季挽瀾眼神凌厲：「這是我作為最大股東的權力，就算你把季國峰找過來也沒用。」
季如煙臉上寫滿了不服氣，怒火衝天地出去，正好撞上要敲門的趙橙。
季如煙嚇了一跳，怒斥道：「你瞎啊？沒長眼睛嗎？撞傷我你賠得起嗎？」
趙橙面無表情地說了聲：「不好意思。」
然後帶著宋凌進了辦公室：「季總，宋凌又來了。」
季如煙瞧著那個男人眼生，但西裝革履的，她忍不住好奇地停下腳步。
宋凌捧著一大束鮮花，手裡還拎著打包好的午飯，把它們放在桌上，恭恭敬敬道。
「季小姐，這是顧……」
他剛開口，季挽瀾便生氣地打斷了他的話：「我不需要，你回去告訴顧承宴，他送的任何東西我都不會接受，讓他別再送了。」
她語氣很冷：「這些東西你拿走。」
宋凌站著不動：「抱歉，季小姐，你別讓我為難。」
季挽瀾的視線越過他，看向趙橙：「把這些東西都拿出去，跟之前一樣丟了。」
趙橙覺得可惜，但還是照辦了。
連續一個星期，宋凌已經習慣了，他拿出一份文件，是之前季挽瀾寄給顧承宴的離婚協議。
「季小姐，顧總說他不會簽離婚協議，讓我拿過來還給你。」
說完，宋凌就溜了。
季挽瀾拿起桌上的離婚協議，翻到最後一頁，上面果然還是只有她的簽名，顧承宴那一塊依舊空著。
季如煙覺得有些奇怪，但是又想不出來奇怪的點在哪裡，可她現在清楚的知道，季挽瀾跟顧承宴感情不和，甚至到了要鬧離婚的地步。
她「嘖」了一聲，重新走進去，諷刺道：「你們之前感情不是很好嗎？怎麼幾天不見，鬧得這麼難看？」
季挽瀾挑了挑眉：「你很閒？有空說話不如去拉幾個項目回來，好保住你銷售經理的位置。」
「我自有辦法保住我的位置，只不過我是好心好意關心你，我早就說過，那種男人靠不住，空有一張臉，實際就是個吃軟飯的，小心他把你的錢全部騙走！」
「你自己被騙錢就算了，可別拿著我們季氏的錢去養一個小白臉。」
「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這是我們夫妻倆的事情，用不著你操心。」季挽瀾指著門口：「出去！」
縱然顧承宴騙了她，那也輪不到季如煙來詆毀他。
季如煙重重哼了一聲：「不識好人心，你遲早會後悔！」
季如煙高傲地抬起下巴，踩著高跟鞋離開，回到自己辦公室，看到宋臨在，她有些驚喜，連忙走上前。
「你怎麼來了？」
「來找你一塊去吃飯。」宋臨伸手把人抱進懷裡，季如煙也乖巧地坐在他腿上，湊上去親了親。
宋臨沒忘記她剛才怒氣沖衝進來的樣子，問道：「你怎麼了？誰惹我親愛的生氣了？」
「還不是季挽瀾那個賤人。」季如煙氣得牙痒痒。
「她把我划進人員優化名單里，想讓我離職。」
「這有什麼，爸還是董事，把他找過來給你撐腰就好了，犯不著這麼生氣。」
「嗯，我就這麼打算的。」
季如煙靠在宋臨肩頭，嘴角揚起幾分幸災樂禍的笑容：「不過你猜季挽瀾最近在幹什麼？她在跟她那個小白臉老公鬧離婚呢，真是活該。」
聞言，宋臨眼睛一亮：「你說真的？」
季如煙急忙說道：「這能有假嗎？我剛才都看到他們的離婚協議了。」
說完這句話，季如煙後知後覺意識到不對勁，她瞪了宋臨一眼，質問道：「你剛才是什麼表情？你該不會還對那個賤人念念不忘吧？」
宋臨握住她的手，在她嘴上親了一口：「哪能啊，天地良心，季挽瀾哪裡有你好看。」
「這還差不多。」季如煙有些得意，抱緊了宋臨的脖子，用胸前兩團柔軟蹭了蹭他，看著他的眼神快要勾絲一般。
「而且她身材也沒我好，也沒我更了解你喜歡什麼樣的姿勢。」
她趴在宋臨耳邊，輕輕地吹了一口氣，曖昧道：「你說是吧？」
宋臨就喜歡季如煙這幅勾引人的模樣，他被撩得渾身燥熱，伸手襲上她的柔軟，用力揉捏：「沒錯，誰也比不過你。」
他眼神炙熱，抱起季如煙放在桌上，壓著人，上下其手。
季如煙被刺激到敏感點，忍不住叫了一聲，伸手推了他一下，嬌嗔道：「討厭，我辦公室門沒鎖，萬一讓人進來看到多不好，去休息室。」
宋臨咬了她嘴唇一口：「好，都聽你的。」
季如煙被宋臨抱進休息室後鎖了門，雙腿勾著他的腰，在床上顛鸞倒鳳。
……
晚上，季挽瀾加了班，回去的時間有點晚，她讓趙橙把車停在路口，讓她先回去了。
季挽瀾沿著人行道走回去，沒想到快到小區門口時，碰到了宋臨。
對方臉上有幾分醉態，好像喝了酒。
她原本打算裝作沒看到，直接繞過去的，宋臨卻徑直朝她走來，腳步穩當，看來醉的還不算厲害。
宋臨擋住季挽瀾的去路：「聽說你要跟顧承宴離婚？」